”,我們這裡也叫衙內。
魯二爺說的認真,底下有眼色的便不再起哄,魯二爺那是什麼人,京城有名的衙內,隻是如今魯衙內早就不憤青了,也在大營裡領了職,值此國家危難之際去南邊保家衛國去了,手段頗為了得,下手也是個穩準狠的。
隻是他這兩年出來的少了,這些新進的衙內便不識得這尊過氣的老衙內,不小心就捋了虎須。便有那不長眼的開始嚷嚷起來:“什麼魯二爺,小爺不認得,隻是這少月也是小爺的心頭好,若是魯二爺想要獨自霸著,咱們幾個說不得要跟這位魯爺較量一番。”
人群中有明白的便抱著膀子在一旁看熱鬨,魯二爺玩的是時候你們還吃奶呐,跟他較量,哼哼,把吃奶的勁都拿出來也未必較的過他一根小指頭。
少月頗有興趣的看著魯二爺跟台下的人較勁,在他身後伸出了白皙的脖頸瞪著大眼睛津津有味的看著。
魯二爺正在跟人打口水仗,低頭見他在自己後麵伸了個頭看的起興,笑罵道:“你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伸著脖子來瞧,不怕爺就地正法了你?”
少月嘻嘻笑道:“二爺仁義之士,豈是那些彘犬之輩可比的?那等醃臢事二爺不屑做”他已看出這人是個講義氣的,所以才敢這樣說。
那魯二爺聽了果然高興,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小月月也,不愧是二爺我的心頭好。”他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在少月滿是小編的頭上摸了一把:“好好看著二爺怎麼收拾這些彘犬之輩。”
“哎。”少月答應的脆生,又藏在了魯二爺的身後。
那幾個衙內見魯二爺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不覺動了氣,叫囂道:“魯二爺不要光說不練,咱們幾個等著二爺說怎樣個較量法。”
魯二爺嗬嗬笑著:“你們說怎樣便怎樣。”
“那好,都說南風苑是京城有名的銷金窟,咱們就比這金子如何?”
“好,怎樣比法?”
少月一聽來了勁,他要逃走,阿堵物是必開不可少的,前世他吃了恁多的苦才到了南疆,主要是手裡沒有銀子,如今這是個機會。
他在魯二爺的身後小聲道:“我來跳舞,誰出的金子多我便聽誰的。”
魯二爺狹長的眼睛眯著回頭問他:“若是讓你%e8%84%b1衣服你%e8%84%b1不%e8%84%b1?”
少月呆呆愣了一會兒,方想明白他說的是跳%e8%84%b1依舞,想著這也無妨,遂點頭道:“%e8%84%b1。”
“好!”魯二爺讚道“就衝你這句話,你家二爺就認定你了,以後有事找你家二爺,二爺給你撐腰。”
少月笑眯眯的點頭答應:“好,以後少不得麻煩二爺,那我去準備一下,二爺安排後麵的事。”
魯二爺猛然回身雙手箍住少月的頭在他臉上使勁的%e4%ba%b2了一口,哈哈大笑道:“都看見了嗎,少月就是二爺我的心頭好了,凡是不怕死的儘管放馬過來,二爺今日奉陪到底。”
樓上的少春看著這一幕暗暗攥緊了拳頭,厚重的妝容看不出他的臉色,但是那冰冷的眼神讓人看了心生寒意,百末看著底下鬨哄哄的人微微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 進了五月天氣非常不好,又在下雨,真是惆悵啊……
謝謝東隅的雷,很感動有麼有嚶嚶嚶……
☆、二爺是信人
魯二爺跟少月約好對賭京城衙內,衙內們掏銀子讓他%e8%84%b1,魯二爺讓他穿,比魯二爺多,他就%e8%84%b1,比魯二爺少,他就穿,少月相信魯二爺不會讓自己%e8%84%b1光的。
少春氣的眼睛都藍了,他飛快的下樓去找少月,將他堵在了房間裡。
少月正裡三層外三層的往身上套衣服,少春一把扯下一件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少月正穿的起勁,見他拉扯著不讓急道:“我跟魯二爺約好了,他們砸銀子,少爺們砸的多我就%e8%84%b1,二爺砸的多我就穿。”
少春氣的火往上撞:“不許去!”
少月不解:“為何?”
少春快氣死了:“你還長本事了,%e8%84%b1衣裳了,啊,我啊讓你%e8%84%b1,我給你%e8%84%b1。”
少月看著發怒的少春傻眼了,他隻想著這回能賺點銀子來。前世的他視金錢如糞土,根本不懂這些,重生之後這八年來少春把他保護的跟封在鐵桶裡一樣,水潑不進油侵不了,若不是前世那麼點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出來的社會經驗,他就是一個白癡。
看著少春發怒,他本能的想哄不要生氣,可是他不讓自己去找魯二爺,這直接影響他掙錢計劃,這樣的事他是不答應的。
於是少月說道:“你彆給我%e8%84%b1,等我跟魯二爺踐了約,回來跟你講清楚。”
“講你的頭。”少春真惱了,三下五除二把少月扒成了白斬%e9%b8%a1拋在了大炕上。
少月連滾打爬的到了窗前,胡亂的抓著衣裳往身上套,一邊套一邊說道:“少春你瘋了,不是說一會兒我就回來,你給我%e8%84%b1了作甚。”
少春抬%e8%85%bf就上了炕,把滿炕的衣服抓起來撇到了地上,眼看著都扔完了,去搶少月手裡的。少月死死的抓著手裡的衣裳不撒手,瞪著大眼睛看著少春:“你想怎樣?”
少春抓著他的胳膊冷笑:“既然你要去跳%e8%84%b1依舞,那不如先跳給我看。”
少月傻眼了,抱著一堆衣裳看著少春,以前他從不這樣跟他說話,總是很小心的嗬護著他,他就是為了賺個錢,怎麼會讓他發這麼大的火。即使在前世,他接的第一個客人也是少春帶來的,也沒見他怎樣,如今隻是跳個%e8%84%b1依舞而已,他相信魯二爺肯定會讓他穿的妥妥的。
少春盯著少月看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一定是魘著了,他要去找個道士瞧瞧。
少月呆呆的看著少春把自己推倒在炕上虎視眈眈的看了一會兒,忽然起身去了。他莫名奇妙的又把衣裳一件件的套了上去,覺得穿的差不多了就去找魯二爺。
魯二爺看著穿的圓滾滾的少月腳步輕盈的閃上了圓台,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怕你家二爺帶的銀子少?怎的穿的跟個棉花包似的,也不怕長熱痱子,快%e8%84%b1了去,你家二爺不會讓人占了自己個心頭好的便宜去。“
下邊的人見了少月出來,便開始起哄:“嗷嗷,快點快點,我迫不及待看胡旋公子%e8%84%b1了。”
魯二爺附耳在少月邊上說了幾句話,少月瞪大眼睛看著了他:“你保證?”
“當然,你家二爺是什麼人,一言九鼎,你就把心擱在肚子裡等著數銀子好了。”
少月的大眼睛迸發出了光彩:“好,我信二爺。”
魯二爺伸手在少月白皙的臉蛋上捏了一把,哈哈大笑道:“就為你這一句‘我信二爺’呃,二爺今天也要讓你賺點零花錢。”
少春在二樓坐著喝茶,他端著杯子看著魯二爺附耳跟少月說話,伸手捏他的臉,他手裡的杯子“啪”的被捏成了兩半,百末看向他手裡滴下的血跡淡淡的說了句:“可惜了那個白玉盞,是少月在秦大人府上偷回來的。”
少春的臉更黑了。這個杯子是年初秦大人家請滿月酒請了少月去跳舞,少月趁人不備偷來的,他笑著說:“這個能賣不少錢吧!”
少春“啪”的一拍桌子:“他什麼時候這麼喜歡錢了,還是大家公子出身呐,眼窩子怎麼就這麼淺?”
百末道:“他的錢不是都給你了嗎?”
少春“哼”了一聲,不再言語,可看向下邊的情形,臉上的怒氣更盛了。
下邊的擂台已經開始,台上擺了兩個盛果子的盤子,有好事的要了紙筆,寫了兩張字條,分彆貼在上麵,一個寫著新芽,另一個是老藤。
魯二爺笑道:“你們這些文人玩的什麼玩意?這個新葉是誰?老藤又是怎麼回事?”
那人嘻嘻笑道:“這新葉指的是那幾位衙內,嗬嗬,新鮮出爐的衙內,怎麼鬥得過您這粗壯的老藤?”
魯二爺哈哈笑著:“算你有眼色。”
少月應經隨著鼓點舞了幾步,向著那衙內揚頜,聲音清亮:“幾位爺,這就開始了。”^o^思^o^兔^o^網^o^
那帶頭的衙內穿著件紫色的綢衫,招手在小廝的手裡拿過一個錢袋,掏出幾張銀票,找了一張五十兩的,朝魯二爺擺了兩下到:“瞧見沒?五十兩。”隨手扔進了寫著新葉那盤子裡。
那個好事者高聲念了一句:“李甲,五十兩銀票!大德錢莊通兌。”
少月笑看向魯二爺,魯二爺自袖中掏出個錢袋,嘩啦倒出一大把散碎銀子,挑出了一塊,掂了掂扔進了老藤裡。
那人拿起銀子掂了掂:“魯二爺,一兩五錢!”
人群哄笑起來。
那衙內滿臉不屑,手臂抬了起來,傲慢的指著少月道:“胡旋公子?”
少月滿臉委屈的看著魯二爺,使勁的踱了一下腳,歡快的鼓點響起,他隨著鼓點跳了起來,慢慢甩下一件外衫,轉臉給了那衙內拋了個媚眼。
那衙內的臉立刻紅了,像是打了%e9%b8%a1血,手裡拿著的銀票跟著哆嗦起來,他吐口吐沫撚出了兩章銀票使勁的扔進了新葉裡。
那人拿起銀票唱喏:“李甲,一百兩銀票。”
魯二爺在手裡的碎銀子裡扒拉了幾下,找出了一塊拋給了那人,那人伸手接過,掂了掂:“魯二爺,二兩三錢。”
那衙內的臉上更見得色,笑嗬嗬的看著少月,拉著長聲:“月公子,%e8%84%b1吧!”
少月滿臉怨念的看著魯二爺,跺腳給了鑼鼓師傅一個信息,鼓點咚咚咚響了起來,少月的手臂輕抬,在台上轉了兩圈後,一件薄紗衣便拿在了手裡。手臂輕輕一抖,那紗衣便輕輕的向那衙內拂去,少月笑道:“李公子可要給少月留些顏麵呀!”
那衙內滿眼癡迷的抓住紗衣:“月公子發話敢不從命?隻是我看你穿的還多。”
待魯二爺手裡的散碎銀子拋光了,那衙內手裡的一大把銀票已經儘數去了新葉裡。
少月身上尚鼓鼓囊囊,少月拿著袖子扇著風,臉上已經見了汗,看著那衙內道:“李公子,你可要加把勁了,少月如今可熱著呐!”
那衙內看向同夥說道:“我帶的銀票已經光了,你們的拿出來,我看那姓魯的已經沒了銀子,這回我非要扒光了這少月不可。”
少月冷眼看著那幾人嘀嘀咕咕,轉眼看向魯二爺,見他眯著眼睛笑著,少月忽然想起前世見到過捕獵的狼,就是這個眼神。他的心裡生出幾分同情,那幾個衙內今日怕是囫圇不了了。
幾人湊出了一把銀票,拿出一張拋了過來,那人拿起一看:“李甲,五十兩……咦,怎麼比之前少了?”
魯二爺卻加了加碼:“五十一兩。”
少月樂嗬嗬的撿起一件衣裳套了。
下麵的人看著起哄:“李公子,你這慢吞吞的勁什麼時候才能看見胡旋公子那白生生的身子啊,你這是存心要折磨我們麼?”
那衙內哪裡禁的住這樣激,咬牙切齒的拿出了一張扔了過去。
那人唱道:“一百兩!”
魯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