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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風 遠樵 4305 字 3個月前

美。”翻了個身繼續他的黑甜夢鄉。

少春無奈的搖頭,看著睡過去的人苦笑,自己這是瘋魔了。

少春解開自己的衣襟,對著熟睡的少月釋放了一次,然後慢慢的擦拭完,俯身%e4%ba%b2了%e4%ba%b2他的臉頰,轉身去了。

少月這一覺睡到了正午才慢慢的起身,問給他倒水的小廝:“清晨時可有人來過?”

小廝那時候也在睡覺,根本不知道,再說那時候少月的門是插著的,他想了一下覺得除了少春,彆人根本沒法進去。

“大概是春公子來過了,彆人進不來吧。”

“哦,”少月慢慢的回憶清晨的夢境,越想越覺的真實,這樣的夢他最近做的比較有規律,幾乎過個三四天就做一回,可是他找不到那東西的痕跡,他不確定這事是不是少春做的。

唉,明天早晨的時候清醒點吧。

依然是吃了中飯後溜達了一會兒便去練舞,少春卻沒在他練完的時候出現,少月有些意興闌珊,問小廝:“那個吳胖子可曾找過我?”

“哦,那人早早的就走了,他趕著點卯。哎,公子”小廝神秘的看了看四周,靠近了少月說道“公子,昨兒晚上有個大人說闖賊在南邊可凶了,說咱們皇上頂不住了,打進京城是早晚的事。”

“不許胡說。”少月板了臉,他知道反賊打進京城是早晚的事,可是這話不能在他的嘴裡傳出去,這是要殺頭的,他身邊的人也不行。朝廷已經是強弩之末,稍有點風吹草動的皇上就會大開殺戒,南風苑承受不起雷霆之怒。

“這話以後絕不許提。”少月難得的嚴肅

小撕嘻嘻笑著說道:“我就在公子麵前提一句,彆人跟前一句也不說。”

“以後聽到這話繞著走,不許湊過去,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少月麵沉似水,這樣的話要他聽進了耳朵才管用,否則因為這個丟了性命就太不值當了。

“知道了。”小廝吐著%e8%88%8c頭,拍著%e8%83%b8脯,公子生起氣來還是很唬人的。

隨著夕陽帶走最後一抹餘暉,不夜城和長春院的燈籠亮了起來,胡同裡各家門口的花燈也相繼點亮,歇息了一天的姑娘和公子們也各自妝扮,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站在門口丟著帕子拋著媚眼的招呼客人:“大爺,就進來玩玩嘛。”

“有什麼好玩的?”那被叫做大爺的人便斜著眼睛看著那花姑娘,笑的[yín]蕩。

“您進來不就知道了嘛!”姑娘的帕子帶著香風便拂過了那大爺的臉,她便趁著那大爺意亂神迷的時候上去,拉過那大爺的手,白嫩的小手在那大爺的%e8%83%b8`前就那麼一摸,手就那麼一拽“走嘛,進來保證讓您滿意。”

“那就進去?”那大爺的聲音早就被姑娘這一拉一拽又一摸的弄走了音,顫顫巍巍的說著話,跟著人家姑娘昏昏然的走了。

渾不管自己的衣裳是在典當行裡租來的,懷裡揣的半兩銀子是剛在丈人家挨了半天的罵討來的,是家裡半年的花銷。老婆孩子還裹著家裡唯一的一條被子不能出門。而他隻為了姑娘那一句“大爺”,就真當自己是個爺了,渾身骨頭輕的剩不下二兩,跟著人家姑娘去滾上一回。

沒有一炷香的功夫,那大爺便被院子裡的打手丟了出來,那典來的衣裳也被扒了去,那個笑語溫存的姑娘“呸”的一口吐沫吐在被摜在地上的“大爺”身上:“我呸,拿這麼點銀子就想睡老娘,你當老娘這是豬圈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窮酸相配不配上姑娘的身子。”

那大爺被臊的滿臉通紅,慌忙爬起來,身上隻剩下破爛的中衣,用隻剩半截的袖子掩著麵一路順著胡同向外奔去,後麵傳來一陣哄笑聲。

這樣的事在這片地界哪天沒有個幾起?這裡的人已經麻木,外麵的戰事直接導致尋歡的客人更加多了起來。人們帶著活一日便行一日的樂的念頭得過且過。醉酒笙歌裡,人們找不到明天的出路,隻在酒鄉欲海裡沉醉不願醒來,隻怕醒來的時候已經變了天。

少月懶懶的由著百末給自己上妝,滿頭的青絲辮了無數細小的辮子,最後籠著鬆鬆辮出一條大的,尾端紮了五彩的絲線編的發帶。

環著額頭紮了條寬窄適宜的大紅抹巾,長眉描畫的跟鬢角的青絲連在了一起。飛揚的眉角抹了金色的粉彩,眉間帖了金色的花鈿,精心勾勒的眼線,淡淡撲就的腮紅,張著粉%e5%94%87輕輕抹著豔紅的口脂,他此時已變成了一個金雕玉琢的人間精靈。

百末細細的端詳他,看著再無一絲遺漏,這才拿了大紅的舞衣給他穿了。豔麗的紅紗製成窄腰箭袖的胡服樣式,露著半截雪白的胳膊,沒領低%e8%83%b8的寬闊上衣讓細長的脖頸展露無疑,腰間紮了五彩汗巾,更顯的腰肢婀娜。裡麵隻簡單的穿了條半截的短褲,上衣透的尚能看見%e8%83%b8`前的兩點茱萸在若隱若現。

百末的頭隱隱作痛,這個穿出去舞這麼一舞,能否把那個人招來他心裡沒底,但是他知道,要給少月梳頭的人會更多。

百末看著少春的房間發怔,他越來越琢磨不透少爺的心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君快快到我碗裡來

☆、誰的心頭好

南風苑的勾欄很華麗,不同於正經的戲台,亦不是走鄉唱戲的野勾欄,而是正經的勾欄瓦舍。

寬敞的大堂中央建了圓形的台子,底座是青磚砌就,約三尺高,上麵鋪了木板,木板上鋪有厚厚的氈子。周邊建有圍欄,圓台邊還有四根粗大的木柱,雕有花草魚蟲,卻不是看的,而是作為燈柱的存在。燈柱離台子一米高的地方開始有燈座,依次向上,全部燃起時就像是火樹銀花,無論燈柱怎樣燃著,照的地方總是舞台。

圍欄外則是看客們的地方,備著座椅和小幾,無論在那個方向看向台子,都是一覽無餘。

台子底下並不是一個封閉的空間,而是鑼鼓師傅們的地方,底下的鑼鼓一響,穿戴整齊的少月便在上空緩緩落了下來,那一身輕盈的紗衣讓他如九天的玄女一般,這般出場已不是一回,卻是回回讓人尖叫。

待他站穩,人們方看清他的衣著,鬨哄哄的台下忽然就全體噤了聲,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台上精靈一般的人。

歡快的鼓點響起,少月已經開始舞動了,抬%e8%85%bf、擺%e8%87%80、揮手,他神情專注的做著每一個動作,仿佛這裡隻他一人。眉目間一顰一笑皆是風情,惹得一眾看客直了眼,但對少月而言,那隻是表演。

少春站在樓上向下望去,少月那白皙的脖頸和胳膊便入了眼,他緊鎖著眉頭,移開眼睛,在人群裡找尋著目標。遍尋無果後,他的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便把目光停在了舞動的精靈身上。

少春的眼神變的火熱,待看到人們的表情後,他的眉頭擰成了大疙瘩,冷冷的盯在了那些癡迷的人的身上。

少月舞完一曲,向上望去,少春微微頷首向他示意。少月便綻開一個笑容,也微微點頭,便要下去換衣了。

這樣的舞台,並不是為他一人而設,還有更為香豔的表演。人們的口味已經到了喜歡看那些渾身上下隻有象征性的穿了點布絲的小倌們三個或五個的一起為他們現場演示那些讓人血脈僨張的應該在床第間才能施展的行為。

而少月的表演讓他們有那樣的欲念,卻是不能一近芳澤,總有些求而不得的難耐。人們都知道少月隻是能看不能吃的澀柿子,而那些表演的小倌們則不同,若是看上了,就可直接喚了來,或摟或抱的任你把玩。若你願意,現場讓他們橫玉弄簫也不是不可,所以看完少月的表演,那些性急的更期待小倌們的群魔亂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以少月舞了這麼長時間,並沒有人跟他搗亂,他們知道老鴇子少春是個護犢子的,不容少月有半點差池。隻是今日有些不同,少月剛要走,忽然一個人斜刺裡衝了上來,張開雙臂向少月撲去。少月的身子極為靈活,滴溜溜原地打了個轉,便躲開了那人。

那人一見沒捉到他,哈哈笑著便再撲,那人高大魁偉,穿著醬紫的袍衫,這麼一撲,少月那麼一閃,一個笨拙一個靈活,就像是一頭高大的狗熊在撲一直翩翩的蝴蝶。

下麵的人有識得那人的,高聲叫著:“哎呦,魯二爺,您可悠著點,胡旋公子那可是定窯的白瓷,金貴著,您可彆把他碰破了。”

那魯二爺哈哈大笑,聲音渾厚響亮:“爺喜歡的東西自然會小心著。”

有魯二爺帶頭,往日裡蠢蠢欲動卻不敢動的人也起了心思,上去摸一把也是好的。

少月眼看著台子上的人漸漸多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他有能力%e8%84%b1身,也沒急著下去,這些人,每日裡花天酒地的,耍他一耍有何不可?

魯二爺見人多了不樂意了:“我操你們姥姥的,魯爺的熱鬨也敢湊,我看你們誰敢動我的小月月一下試試?”那魯二爺大馬金刀的往那一橫,伸開雙臂將少月擋在了身後,前麵爬上來的看客便被擋在了他的身前,一個個麵麵相覷。

便有人嬉笑著說道:“魯二爺,你這樣做可不地道啊,這兒可是南風苑,南風苑是什麼地方?這是玩小倌的地方!自古誰出的錢多誰就是大爺,今日你不讓我們碰少月可有些不仗義呀!”

“仗義?你他媽的把你心頭好弄來讓我們仗義仗義?”魯二爺怒罵

“呦,二爺不是才從江南回來怎的才剛見了少月就成了您的心頭好啦?”

“你家魯爺爺對小月月一見鐘情,就成了心頭好了,怎麼地,你有意見?”

那人哈哈笑著,轉臉朝一眾看客望過去道:“爺兒們們說說有沒有意見,少月公子是大家夥的心頭好,今兒他來了就獨占了,這使不使得?”

“當然使不得。”台下一片哄笑,有人高叫著捧場。

魯二爺也不惱,依然哈哈笑著:“那我今兒就跟大夥兒說一聲,少月從今兒起就是我魯某人的心頭好了,大夥兒要想打什麼主意,趁早給我歇 這念頭,要是不要給我魯二這個麵子,你們可仔細著,嘿嘿。嘿嘿。”他的聲音洪亮,震的大堂裡嗡嗡作響,看著他麵上帶笑,卻是說的一本正經,下麵有熟識他的人便知道,這人這是認了真。

少月在亂的時候被魯二爺一把攔在身後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魯二爺的身手了得,先前追著自己那恐怕是逗著玩的。這個魯二爺在前世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對此人的印象不好,因為那時的他高傲不可一世,雖然身處勾欄,卻當自己是官家公子,這樣的粗人他自然沒看在眼裡。

魯二爺雖然說的認真的,但是京城那是什麼地界?掉下一塊磚沒準能砸到個五品官,這裡彆的不多,就官多。

當官的不能是個光棍漢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本著這個思想,凡是頗有家底的人都早早的成了%e4%ba%b2,以便儘快傳宗接代。做官的後代那就是官二代了,官二代那時候不叫官二代,五代到宋初的時候那叫“衙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