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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片正在衛視台和網絡上循環播放,錄節目雖然累了點,不過以齊謹林在圈中的地位,應該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不至於被累壞了身子。

那麼一個沒什麼理由瘦下來的人忽然瘦下來了,隻有兩個原因,要麼是生了什麼重病,要麼是心中打上了什麼鬱結沒有解開。何夕不愛打探彆人的感情八卦,可看見齊謹林如此這般的模樣,免不得也要關心幾句。

“怎麼了?我問錯話了?”

齊謹林沒說什麼,似乎是默認了何夕的揣測。何夕點了點頭以後往把兩隻手放進了牛仔褲的口袋裡,瀟灑而帥氣的一彎腰,半坐半靠的倚在了沙發的靠背上。細長的眼睛一眯,%e5%94%87角一挑,牽連出一個暖洋洋的笑容。夏天來了,何夕穿的也清涼涼許多。一件淺黃色的短T恤配一條卡其色的短褲,兩條細長的大%e8%85%bf在外麵露著,白的晃人眼睛。腳腕上戴著一條紅繩腳鏈,掛著一個小小的鈴鐺。

傾傾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裡的哆啦a夢,何夕再怎麼瘦也有百來斤,往沙發上一靠,沙發就往後動了動。傾傾的地盤被何夕動搖了,扭過頭不太高興的伸手推了推何夕:“你們好不好出去聊嘛……動畫片都聽不清……”

何夕一笑,彎下腰%e4%ba%b2了%e4%ba%b2她:“那我跟小林是姐姐到陽台去聊天好不好?你自己乖乖在這裡看電視,白白去買菜了,過一會Co回來了讓小林姐姐做好吃的給你。”

說完,何夕從沙發上站直了身,無比自然的走到了麻將桌前,打開抽屜從裡麵拿出半盒煙揣進短褲的口袋裡,又繞到冰箱裡拿出一提啤酒,赤著腳往陽台走去。齊謹林挺佩服何夕這種能把夏沉家當成自己家的態度,歎了口氣把何夕忘在茶幾上的打火機拿起來,跟在她身後也走向夏沉家的陽台。

夏沉的家不大,兩個大忙人和一個學齡前兒童,加上何夕一個隔三差五就過來玩的人肉電燈泡,近二百平的房子已經足夠。明明夏沉與白祈兩個人都經常忙的不見人影,可家裡還是一塵不染。

半圓形的大陽台是露天的,麵積不小。有一張玻璃小桌還有一個吊起來的蛋形藤椅,一把大大的太陽傘撐著,支出一塊陰影。何夕往玻璃護欄上一靠,低著頭在自己身上翻來翻去的找打火機。

“不管你是怎麼回事,最好還是都告訴我。要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說出來多少也會好點。要是你跟她一切都好,那就隻用說一句你沒事就行了;但要是你跟她真鬨彆扭了,就還是跟我說說吧。”

齊謹林站在陽台門口踮起腳尖往外看了看,有些戒備的不敢邁進陽台。

何夕回頭往樓下瞥了一眼,知道齊謹林擔心這露天陽台會給狗仔隊可乘之機。

在前幾年嘉彙的風光正好時,有為員工配房配車的紅利。夏沉和齊謹林都享受過這個福利。齊謹林簽約的晚,住房並沒有安排在這個小區,但現在齊謹林站著的這套房子就是如今嘉彙的總裁林老頭送的給夏沉的。不止夏沉,當初嘉彙把不少藝人都安排在了這個物業裡。有傳聞說當初跟夏沉傳緋聞傳的轟轟烈烈的大天後尹辰就是因為和夏沉是鄰居,一來二去才勾搭成奸。

正因為這個小區裡住了不少明星,所以不可避免的,經常有狗仔隊們紮堆在樓下等新聞八卦。齊謹林生怕自己這一失足造成千古恨,被記者們拍到她跟何夕在一起是小,但是跟何夕一起出現在夏沉家,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何夕知道她的顧慮,衝她招了招手:“沒事,這是白祈的家,打過招呼的。”

齊謹林將信將疑的把打火機拿出來幫她把煙點上,向樓下看了一眼,然後走了進去。夏沉傾向於居住在高層建築裡,這套房子二十幾層,齊謹林往下看了一眼,放心了一點點。

“老何,我要是真的跟季柏遙分手了,你會怎麼辦?”

何夕拿自己的牙當啟瓶器,啃開一瓶啤酒,

“我說,你這怎麼回事,失戀了也不至於這麼缺德吧?這才幾天沒見,你現在連稱呼都變了,以前看雪看月亮的時候叫人家何大人,現在新人勝舊人了,叫人家老何……姐姐我真傷心阿……”

說完把胳膊往齊謹林的肩膀上一搭,拋了個媚眼。

“你看我牙口如何?”

齊謹林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就何夕剛才開啤酒瓶的那個牙口,齊謹林自負這輩子沒戲。何夕笑了笑一口氣喝了半瓶酒說:“所以,你就算是個再硬的骨頭,隻要我想啃,一樣能啃得動。”

齊謹林也懶得把何夕的這隻手從身上推下去,乾脆順勢往何夕的身邊又走了兩步。與何夕象征性的保持著幾厘米的距離,曖昧不已的從何夕手中拿過那瓶被喝了一半的啤酒,毫不嫌棄的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那現在我告訴你,我跟季柏遙不在一起了,你打算怎麼辦?”

何夕把手從齊謹林的肩膀上拿下來了。

“那要看你們倆是為什麼分手。”

齊謹林挑了挑眉,把空酒瓶放在地上。陽台上有個大大的蛋形藤製吊椅,齊謹林彎下腰鑽了進去:“我們倆為什麼分手,跟你的行動有什麼關係嗎?”

“怎麼沒關係,要是你甩了季柏遙,我現在就去訂花訂酒店,打電話跟顧展分手。不過如果是季柏遙甩了你嘛……那就得好好考慮考慮了。要不然哪天你又一個餘情未了跟她回去了,我怎麼辦?”

看著何夕,齊謹林忽然意識到自己喜歡何夕大概也喜歡了十年。自己今年二十七,二十七年的時間幾乎隻做了四件事:學習,追星,拍戲,戀愛。

“季柏遙跟彆人在一起了,我倆有一陣子沒見過麵了。”

齊謹林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似是而非。何夕不知道是故意忽略還是真的沒發現她的文字遊戲,盤著%e8%85%bf坐在陽台的地上,兩條長%e8%85%bf貼著被太陽曬得有些燙的瓷磚,很隨意的靠在陽台的玻璃圍欄上。何夕人很白,夏沉的陽台上鋪著的瓷磚是奶白色的,與何夕幾乎沒有什麼色差。腳腕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要是為了你跟顧展分手,你會內疚嗎?”

何夕的態度不像是在開玩笑,臉上的神色似笑非笑。齊謹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對話再繼續下去。看著何夕的表情,齊謹林覺得無比的尷尬。她已經太久沒見過何夕這種神色,不可控製的覺得臉紅。

“隻要你點頭,我現在就跟顧展分手,如何?”

何夕臉上原本還有的那麼一丁點開玩笑的意思,可現在卻統統消失了個一乾二淨。何夕是老江湖了,騙人的本事也是高超過人的,齊謹林無法從何夕的臉上看出這到底是一句玩笑話還是說其實是真心話。但齊謹林知道,自己不可能有這種魅力,能夠讓何夕為了自己而跟顧展分手。

“胡說八道有意思嗎?”

誰都幻想過跟自己的偶像在一起,齊謹林也不例外。當齊謹林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同性戀的時候,她所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何夕。當年她還不知道季柏遙是何方神聖的時候,就已經天天晚上睡覺之前默默祈禱著能夢見何夕了。而當她在真的見到並且了解了何夕這個人以後,她對何夕的好感不斷攀升,從來沒有下降過。

正因為齊謹林的身上具有這種近乎腦殘粉的情緒,才導致即使何夕曾經強%e5%90%bb過齊謹林,曾經明目張膽的跟季柏遙叫囂,曾經無數次的占過齊謹林的便宜,齊謹林本人也從來都逆來順受,且受的十分享受。

每當何夕說出那些不知真假的曖昧話語以後,齊謹林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固然心裡明明深愛著季柏遙,也知道季柏遙跟時詩在一起是無奈之舉,但是也不影響齊謹林生氣,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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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夕從自己褲子的口袋裡拿出手機,當著齊謹林的麵劈裡啪啦打出一條短信:“你要是能保證以後心裡沒有季柏遙,那這短信,我現在就發給她。”

齊謹林不願意跟何夕胡攪蠻纏,本不想要看屏幕上何夕已經寫完的那條短信。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不可控製的就轉過頭看了一眼。

「分手吧,我愛上彆人了,對不起。」

心跳驟然加速,不知該如何回答。何夕的手機拿在手裡,拇指就放在發送鍵旁邊,隻要齊謹林點個頭,這短信就發到顧展那去了。

怕齊謹林不信,何夕還特意把屏幕往上劃了劃,看見何夕跟顧展一條又一條的消息記錄,以此證明這條短信的收信人的的確確是顧少東本人。

齊謹林正不知所措,終於聽見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傾傾一翻身從沙發上跳下去跑到門口,蹦蹦跳跳的看著提著大包小包的白祈。狗仔隊小記者仍然一身普普通通的運動休閒裝,看見何夕跟齊謹林之後一邊解自己的鞋帶一邊%e4%ba%b2了%e4%ba%b2傾傾。

“何夕,商量商量,下次彆讓我買菜,肉什麼的真的好惡心阿……夏沉不吃肉,你再讓我去買肉,我就也不吃肉了。”

白祈年輕的臉上帶著嫌棄的表情看了一眼自己從超市買回來的東西,%e8%84%b1了鞋子以後連頭都沒回的把鑰匙包往門口雜物收納盒裡一扔,準準的掉進去。

“小林姐,好幾不見了,最近怎麼樣?我家陽台上可還舒服?”

白祈的調侃溢於言表,對於何夕跟齊謹林這兩個人的CP,她已經YY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早知道何夕對齊謹林的那一絲不知真假的情意,如今見到了齊謹林跟何夕一臉尷尬的出現在自己家裡,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但也能猜出幾分。

齊謹林沒回答她,而是彎下腰把傾傾抱起來,左%e4%ba%b2%e4%ba%b2右%e4%ba%b2%e4%ba%b2的逗她開心。

何夕在背後推了白祈一把,拉著白祈往廚房走去。

所謂大廚師的派頭,就是做飯之前先由小嘍囉們把材料備好,等萬事俱備隻欠東風的時候再進到廚房裡一舉解決問題。白祈與何夕似乎在廚房裡竊竊私語,齊謹林沒有聽人牆角的癖好,於是一心一意的在客廳跟傾傾一起畫畫。

過了不知道多久,夏沉回了家。大明星回自己家也打扮的刀槍不入,摘下口罩和墨鏡,夏沉看見齊謹林和傾傾以後%e4%ba%b2切而不失禮貌的打了個招呼。她性格似乎並沒有像白祈跟何夕那麼八卦,隻是隨口閒聊一些工作上的問題,並沒有提起齊謹林和季柏遙的事情。讓齊謹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總算是找到了一些聊天的氛圍。

不論是從藝術還是從事業的角度來看,夏沉的一切都可以說是完美無缺,齊謹林實在想不通這種傳奇一樣的人是如何真實的存在在三次元的世界裡的。白祈在廚房裡跟何夕打打鬨鬨,傾傾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畫畫,夏沉本人就坐在齊謹林的身邊,與齊謹林聊著天。

在娛樂圈裡有許多人把季柏遙說成是年輕版的夏沉,但其實大家都知道,夏沉是不可複製的。也許季柏遙在外表或者是私生活的作死程度上來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