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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肆慶祝一次的,可是自從程瀾鬨出了‘不經意證實了齊謹林和季柏遙的百合戀情’的事情以後,這個本來該好好聚一聚的機會是徹底沒有了。名導徐自覺程瀾有機會爆料給媒體這件事他自己也有責任,於是更不好再邀請齊謹林和季柏遙一起吃飯。所以得獎了明明應該是個挺高興的事情,卻再沒有下文了。

“小辛姐,最近怎麼樣?”

姚辛還是以前的模樣,在圈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下來了,姚辛也早就處變不驚,大有一種八風吹不動的氣場。

“現在整個嘉彙裡誰還敢罵我,我隻要今天宣布考慮開工作室,嘉彙明天就會跌停板。忙還是一樣要忙,不過至少不用再帶著程瀾那個傻X。”

姚辛說話一直很直接,也沒有白楚喬那拐彎抹角罵人的好興致。齊謹林跟她多年,早就習慣了姚辛這個直來直去的脾氣。現在聽到她直接說程瀾的不好,心裡也覺得舒服。她聽說過自從程瀾和自己撕破臉以後差點被嘉彙雪藏的傳聞,不過當時那件事根本是嘉彙自己人授意程瀾去給齊謹林扣屎盆子的,雪藏是不可能的,不過姚辛趁機要求不再帶著他,倒是很容易。

“嗯,恭喜你。我聽說前幾天你去藝術學院挖到了幾個不錯的苗子,倒是比楚喬姐速度快很多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白楚喬今年三十四,姚辛卻已經是四十大多的人。她不是正統路子出身,在圈裡摸爬滾打的年頭也比白楚喬長得多,齊謹林之所以選擇瞞著白楚喬來找姚辛,自然是因為有些事情,白楚喬辦不到,但是姚辛辦得到。

“你捧我,你捧我就是有事求我。說說?”

“小辛姐,季柏遙那個狐狸精惹了點麻煩,我想讓你幫我琢磨琢磨,有沒有什麼辦法試試見招拆招。我知道我和她現在都是博盛的人,不過……這次的事情,不太好處理。隻能找你幫我了。上一次的事情我還沒來得及謝你…現在又要找上門來……”

說完齊謹林一低頭,等著姚辛的反應。

“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咱們都是為了混口飯吃,你有事情求我沒用,不過你可以考慮雇我。我做事喜歡明碼標價,什麼價錢買什麼樣的工作效率,你看,我在嘉彙也是累死累活,你這件事,恐怕要算是加班了……”

“我貪錢的毛病就是你灌溉出來的,現在又報複到了我身上。醜話說在前頭,我可是個正正當當的人,你要是想宰肥羊,那我恐怕得分期付款。實話實說,季柏遙被人抓到了聚賭的把柄,你有沒有什麼法子?”

作者有話要說:累

☆、第一百零四場

“我是個凡人,有些理解不了你和季柏遙的愛情。不過理解不理解無所謂,隻要你能夠給出價錢,我就會幫你。不過……不同的價錢,不同的效益,這個我相信你會明白。對吧?“

齊謹林對自己的財力還算有幾分信心。反正隻要季柏遙能夠順利的過得了這一關,其他的事情都無所謂。在燒錢和作死這兩個方麵,齊謹林一直可以用出淤泥而不染來形容。身邊雖然有花錢重度成癮的季柏遙和作死癌晚的何夕,但齊謹林一直也沒有被這兩個人乾擾,於是到了這種需要用錢的時候,也能悄無聲息的掏出一筆巨款。

“你要多少,儘管說吧。”

姚辛笑笑:“在我還帶你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是個沒有愛好的人。這個圈子裡有人喜歡錢,有人喜歡色,有人喜歡地位,有人喜歡得獎,可你似乎什麼都不喜歡,雖然覺得你這樣對我沒什麼好處,但我也挺羨慕你的。這麼多年都這麼瀟灑,在這個圈子裡隨波逐流。不過現在,怎麼就為了季柏遙能做這麼多事?”

在嘉彙的時候,齊謹林一直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即使是姚辛這種朝夕相處的人,她也隻是偶爾發發脾氣,大多數時候順從的像是一隻沒脾氣的綿羊。甚至直到她因為嘉彙的刻薄而表示出有跳槽博盛的傾向時,嘉彙的人依然會因為多年以來齊謹林一直都性格乖巧而放肆的壓榨她的價值。

於是在姚辛看來,齊謹林在這一年中的轉變未免太多了一點。以前那個能在自己不喜歡的情況下依然跟季柏遙拍戲的齊謹林不知道去了哪裡,眼前這個女人雖然長著齊謹林的皮囊,可事實上卻能夠坐在自己的麵前挺直了腰板談條件。

“謹林,以前那個任憑圈子怎麼揉捏都能默默接受的人去哪了?季柏遙到底有什麽魔力,能讓你爲了她改變你以前的性格?”

轉變其實是一個過程,在齊謹林自己的角度看來,自己和季柏遙都從來沒有變過。可是其實在外人看來,季柏遙已經不是當時那個表白受挫就會酗酒駕車,連自己的生命都能拿來開玩笑的小孩,齊謹林也已經不是那個不管公司如何安排,都肯委曲求全的好脾氣拜金狂。

隻是這種轉變,對於齊謹林和季柏遙這兩個當事人而言,已經不是那麼明顯。

此時姚辛一問,齊謹林才覺得似乎自己確實是變了。

“我沒有變過,她也沒有那麼大的魅力。你想要錢,還是想要我為你做什麽事情?”

“錢是一定要的,至於其他的要求,我暫時還想不出來。總之你先欠著。事先說好,我是食君之祿替君分憂,但是我畢竟是個凡人,能力有限。到時候幫不了你的話,錢也一樣要付的。“

齊謹林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齊謹林離開了A城以後,季柏遙懷著不得不屈服的痛苦,第一時間主動聯繫了時詩,表示願意和她心平氣和的談談。時詩當然不會拒絕,約好了時間就到了季柏遙的酒店。

時詩實際上真的是個美人,即使拿到娛樂圈中也毫不遜色。單純從外貌上來講,就算挑剔如季柏遙,也不得不承認時詩確實有自己的魅力。時詩有一張巴掌臉,一雙眼睛裡常是溼潤的,看上去楚楚可憐。小巧的鼻尖,顏色很湹碾p%e5%94%87,既沒有染燙也沒有太多修飾的過腰純黑色長髮,相比季柏遙的活力,時詩看上去有幾分內向,像是江南雨幕裡的精緻美人。

“現在這件事已經被她知道了,我也不想再拖拖拉拉了。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才能把那些東西還給我,直說吧。”

時詩身穿一件深紫色的裙子,順滑如洗髮廣告的黑髮和紫色的絲綢糾纏在一起,沒來由讓季柏遙想到了剛剛離開自己的齊謹林。低下頭看見自己的雙手,總覺得依稀還能感受到齊謹林的溫度。

“和齊謹林分手,然後陪我去旅行。”

季柏遙笑了,她沒想到時詩真的可以這樣毫不掩飾的就說出目的。

“你開玩笑?我現在就在請假,能休多久都不知道。旅行?”

“那你的意思是,可以跟齊謹林分手了?”

對於時詩,季柏遙一直有些猜不透。大概愛一個人到了一定地步就會變得瘋狂,畢竟在她的印象裡,時詩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而應該是個表裡如一,溫柔的像是三月小雨一樣的女人。明明曾經春風化雨,爲什麽現在竟然成了這番光景。

“時詩,以前我不懂事,玩弄了你的感情,是我不好,希望你能夠原諒我。我確實欠你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樣逼我?”

時詩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了一個保溫水瓶,撫摸著水瓶圓潤的線條,閉上了眼睛。那雙和季柏遙有幾分相像的眼中終於流下了亮晶晶的淚水。季柏遙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地方說錯了,竟然至於讓時詩就這麼哭了起來。

對於女人的眼淚,季柏遙還是有些抵抗力的。畢竟這種武器對於同性而言本身就少了幾分殺傷力,何況季柏遙已經鐵了心糾纏齊謹林一輩子。於是季柏遙眼看著時詩坐在自己的對麵淚如雨下,也隻是把麵巾紙放在了時詩的麵前,然後安靜的等著時詩把她的傷心事暫時忘記,能夠繼續跟自己討價還價。

不知道從哪一刻開始,季柏遙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容易心軟,也不像以前那樣容易動心。似乎心中的所有空洞已經被人填滿,不再有閒暇去展開和發展更多的感情,也不再有以前的軟肋,不會再被一時間的溫柔和內疚擊退。

季柏遙確信,甚至不需要太久,大概隻是在一年之前,自己都不會這麼堅定。也許依然能夠被時詩的眼淚和愛意打動,依然可以無所畏懼的跟時詩展開一場不需要太費心思的愛情遊戲,在玩膩以後隨隨便便把這顆心拋棄,繼續過自己紙醉金迷的生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是她……

是因為那個人,不經意的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是她讓自己的生命不再像過去一樣五彩斑斕,平平淡淡,失去了轟轟烈烈卻幼稚的娛樂方式。是她在潛移默化中把自己變得成熟,獲得了以前從沒有得到過的滿足。

季柏遙看著時詩的眼淚掉落在咖啡色的桌麵上,忽然之間有一種衝動。

“總之,我是不會跟她分手的。”

時詩無聲的繼續流著眼淚,像是承受了無盡的委屈,無處可說。單薄的肩膀顫唞著,細到沒有肉的手指緊緊的捏著那個無辜的保溫水壺。季柏遙被她這種近乎痛苦的難過感染,有些不想再看的轉過了頭。

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燦爛的陽光毫不掩飾的散落在季柏遙的腳下。

“我欠你一顆心,可我自己的心已經給了別人,不能還給你,也不願意還給你。現在我願意為你手裡的那些東西付出一些代價,但是我始終沒有辦法愛上你。我是演員,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在你麵前把愛情演的惟妙惟肖,隻要你記住,我愛的人始終不是你。”

“半年。”

時詩終於停下來斷了線的淚水,關掉了情感宣洩的閘門,人也終於有了一些理智。垂下了眼簾不敢看季柏遙的臉,幾縷髮絲滑落到了側麵,遮擋住了本來應該照在她臉上的陽光。季柏遙能夠從陰影中看見時詩的臉上仍然掛著淚水,長長的睫毛輕顫,滿載說不出的難過。

“即使是假的,我也想要你可以給我半年。”

“你真的覺得我的假期是無限的?最多一個月。”

“……你可以告訴齊謹林,我不會要求你瞞著她,也不會讓你跟我上床,不會為你添麻煩,不會乾擾你的事業。就當這是一筆交易,隻要你陪我半年,以後我不會再找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找你。”

這話語裡飽含著絕望,季柏遙一時間有些失神。她的愛情之路可以用一帆風順來形容,與時詩相比,那些小小的波折完全可以忽略。於是聽著這樣的語氣切切實實的出現在自己的耳邊,季柏遙有些不能理解。

如果愛一個人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意思?

“我考慮考慮。”

這筆交易可以用荒謬來形容,季柏遙根本沒打算考慮,但是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時詩如此奇怪,季柏遙總覺得似乎有什麼蹊蹺。

在她決定考慮以後,時詩的情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