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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三哥叮囑著我的時候,秦媽媽卻是進了內間,對著三哥鞠了一禮後,她笑道:“三少爺,王爺要老身帶句話給三少爺。”

“什麼話?”

“王爺說:三少爺此番無需隨他出兵函穀關了。”

“為什麼?”三哥震驚間暴怒得跳了起來,手指著李世民主寢的方向,“我這就去找二郎問個明白,他為什麼要平白無故的剝奪我的軍功?”

不待三哥步出內間,秦媽媽又道:“王爺還讓老身帶句話來:說王妃娘娘有喜了,特命三少爺在長安照顧王妃娘娘,如果王妃娘娘的肚子出了問題的話,王爺和三少爺的兄弟情份便到此為止了。”

唉,他終究是將這件事打聽清楚了,想必秦媽媽、如雲、如月、燕小滿都成了證人罷。如今他更是拿他和三哥的兄弟之誼迫我妥協。

也罷,他終是孩子的父%e4%ba%b2,也有權利決定這兩個孩子的未來,隻是可惜了這還未出生的兩個孩子,又得受皇室教條的桎梏。

“觀音婢,你懷孕了?”一逕說著話,三哥一逕緩緩的向我走來,眼神不再震驚,接著他問道:“你……方才吃的什麼藥?”

三哥素來懂我、知我,聯想著李世民方才的暴怒,想必他想清楚了個中的一切。眼見我後退著坐到太師椅中,他急速上前幾步,迫近我身邊,“觀音婢,告訴三哥,你方才吃的什麼藥?一定不是保胎藥是不是?”

“三哥,我……”

“你瘋了?”說話間,三哥背負著雙手在我麵前左右走動,最後終是壓不住他心中的怒火,再度站在我麵前問道:“是滑胎藥,是不?”

見我不說話,全當默認。三哥死勁的戳著我的額頭,“果然,果然是你將二郎給逼瘋了。”

是啊,是我,是我將一個未來的帝王總是逼得暴跳如雷,這哪是緣,簡直就是劫啊。

念及此,我的眼淚不僅漱漱而下。

見我流淚,三哥不再戳著我的額頭,而是一把拽起我的手,“走,三哥陪你去二郎麵前認罪。就說……就說是拿錯了藥。”

這藥也能拿錯的?

輕輕甩開三哥的手,我再度重新坐回太師椅中,“三哥,這件事……唉呀……說不清楚的。”

“怎麼就說不清楚?”三哥再度站定在我麵前,素來溫潤的聲音業已拔高,“觀音婢,你是故意的是不是?為什麼要滑胎?你果然瘋了,你讓九泉下的父%e4%ba%b2、娘%e4%ba%b2怎麼想?”

一逕問著話,三哥一逕拽住我的手瘋狂的搖著,“你說話呀。”

見我被三哥搖得顫唞若風中秋葉,秦媽媽急忙提醒,“三少爺,娘娘受不得你如此搖晃。”

聞言,三哥急忙止住,思慮半晌,他堅定的看向秦媽媽,“秦媽媽,去告訴二郎,此番中原大戰我便不隨他出征了。我就留在長安,就留在秦王府,替他看好我這個寶貝妹子。如果他的子嗣出什麼問題,無需他開口,我自己了斷和他的這份兄弟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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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75章 龍鳳劫4

武德三年(620年),7月。

月底,李淵悉發關中8萬兵馬,命秦王李世民統領,兵發函穀關,征討王世充、竇建德。

浩浩蕩蕩的大軍,巍巍的餞行高台,前來送行的萬千百姓,將秦王出征的前奏渲染成了極致。

任命秦瓊、羅成、李靖為先鋒,任命程咬金、尉遲敬德為馬軍總管,任命劉弘基、段誌玄為行軍總管,任命杜如晦、褚遂良為記室、參軍……

一路任命下來,領命的文臣武將高達百人之多。直惹得萬千民眾議論紛紛。有的說‘有這麼多人替他報仇,羅老英雄此番終於可以瞑目了’,有的說‘秦王3萬大軍便收複河東,如今這8萬大軍定能將王世充、竇建德趕回老家。’還有的說‘秦王爺的將士皆是以一擋十之眾,8萬大軍太多了些’,更多的人則是在議論那軍隊中最為顯眼的一列人馬。

這列人馬排成方陣,全部皂衣黑甲、黑盔,騎高頭大馬。在陽光的照耀下,那黑甲、黑盔反著耀眼的光芒,惹得觀看的人不時以手摭眼回避。

這隊人馬被李世民命名為‘玄甲軍’,可以說是這8萬人馬的核心部隊。李世民的8悍勇便在其中。

祭天、祭地後,李世民高舉馬鞭,厲聲喝道:“丈夫為誌,窮當益堅、老當益壯,好男兒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我大唐勇士,必勝。”

數萬唐軍將士聞言,激動的舉起胳膊,呼喚著“必勝、必勝”之話,其勢可撼雲霄。

隻待所有的人停下吆喝,李世民這才摔了酒盞,“出發!”

承乾此次不再坐在王轎中,一襲‘玄甲軍’的穿戴,騎著一匹和他的身高相當不搭的‘颯露紫’,一出場便惹得前來相送的人讚歎不已。更令送行的人驚歎的便是隨在‘颯露紫’身後的那兩匹似小牛犢般大小的藏獒,有許多人居然猜不透那藏獒到底是狗還是獅。

“這孩子便是李唐的小福星,聽說他出生便有了‘承繼皇業,總領乾坤’的命,是以陛下方替他取名李承乾,如今的恒山小王爺。是我朝年齡最小便受封的一個王爺。”

“前段時日還有人傳這個小王爺的身份要被一個什麼‘泰山王’罷免呢。我看是那個傳話的人太不知水深水淺,也不想想收複河東之時,秦王爺便將恒山王帶在身邊,說明什麼,愛呀,而且是愛極。要不這一次怎麼又將他帶上?這是秦王爺向天下宣誓,他這是要與恒山王共存共亡啊。”

“呸呸呸,什麼不吉利的話,什麼‘亡不亡’的,秦王爺父子二人出征,戰無不克,克無不勝。隻有敵方‘亡’的份。”

聞言,先前的人急忙扇著自己的嘴,說自己的嘴‘不知事,胡說’的話。

待得李世民現身,一樣的‘玄甲軍’裝束,隻是他騎的馬是‘什伐赤’,一時間,人群有些瘋狂。高聲喚著‘秦王爺、秦王千歲’的話。

李世民嘴角含笑,輕輕的擺著手,與一眾前來送行的人們打著招呼。

這一次,李世民對我是徹底的死了心了。

昨天自打他從‘三思園’憤怒離去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我麵前。而且此番出征,他帶走了蘭諾伊。

我清楚的感覺到,他打算讓蘭諾伊取代我在他心中的位置,然後好徹底的對我死心。

死心,也好。

你若不對我死心,你將永遠生活在痛苦之中,時不時的便會陷入瘋癲的狀態。

我若不對你死心,我亦將生活在痛苦之中,那我又如何能夠在暗中輔佐你完成大業、保護乾兒。

兩個都覺得‘死心最好’的人,再也不可能‘死灰複燃’。

念及此,我心若止水的看著遠方的戰旗、戰馬……

“咦,齊元爺也出征?”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上次他可是不敗而逃棄了我李唐的龍城啊。他去中原,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就留點口德。他終究是我李唐的皇子,難道就不允許他能夠戴罪立功?再說此番出戰有秦王帶著他,想必不會再如太原之時犯錯。”

“他身邊的那個是誰?那個女人,居然……有種傳說中的花木蘭的風采啊。颯爽英姿不下須眉……”

緊跟在李世民、蘭諾伊身後的是李元吉、楊曼青。

李淵,終究是有私心的。雖然任命李世民統領8萬兵馬出兵函穀關,但為了抵製次子有可能的軍功,是以派四子李元吉隨軍出征,到時候李元吉的功勞便是李建成的功勞。

可惜了心無城府的元吉,尚不知他已處漩渦的中心……

如果元霸活著,當和元吉一般無二,我總是透過元吉尋找著元霸的點滴,甚至我時有希望,希望元吉能夠長命百歲,這樣的話就覺得是他替元霸活了未活的年份。聽著一眾人的議論紛紛,我看向曼青,一襲紅衣戰甲,將本就野性十足的她更憑添一股風韻,也難怪她的風頭蓋過了她身邊的元吉。而我,不自覺的看向李世民的方向:但不知你會不會遭曼青的‘暗算’。

應該不會吧!

至少此次蘭諾伊陪著你出征,她這個人還是相當精明、也相當眷念著你的,必然不會讓曼青接近你分毫。還有紅拂……

我在人群中尋找著紅拂的身影。很快便看見她正策馬揚鞭往曼青的身邊靠。

自從知道她和李靖的好事是曼青有意撮合,紅拂對曼青另眼相看,感情自是好上十分。

但紅拂這個人公私分明、恩怨分明,就算她對曼青再怎麼喜愛十分,但她也是相當的維護我。如果曼青果然向李世民伸出‘魔爪’,想必紅拂為了我也會有所行動。

“所以說,此番,她和你雖然走得近,但想來應該是安全的。”必不會傳出什麼人倫醜話。

語畢,我霍地覺得好笑起來:我怎麼越來越覺得自己像你的母%e4%ba%b2了呢?即便是母%e4%ba%b2,孩子終究會長大,母%e4%ba%b2終究得放手。我是不是應該放手任你遨遊?

好罷,這一次,便讓無極不要出現在你的麵前,我倒想看一看,你這個天之驕子是如何大敗竇建德、王世充的‘夏、鄭’聯軍的。

直到夕陽西下,8萬大軍隊伍才消失在一眾人眼前。

很快,便傳來前線的消息。

8月初,李世民率大軍進抵函穀關。恰在此時,以徐圓朗、孟海公為首的兩支力量趁著竇建德發兵函穀關之際居然去搶攻竇建德的老巢。竇建德驚得立馬掉轉了馬頭,撇下了王世充,回河北救自己的大本營去了。

可想而知,仗還沒有打,盟軍便跑了,給了王世充一個多麼嚴重的打擊。為了儘快尋到一個新的聯盟軍,王世充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西突厥處羅可汗的兒子以結為姻%e4%ba%b2之好,同時懇請處羅可汗發兵河東以擾亂唐軍後翼。

說起來,這個處羅可汗是頡利的老丈人。

河東若亂起來將影響李世民的中原之戰。

知道個中的厲害關係,李淵派李建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