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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身子被秦媽媽活生生攔住,他仍舊不依不饒的說道:“你隨我走,我知道你現在在說氣話。我更知道你的心現在正傷得流血。我懂你,一直都懂你,所以不要在我麵前撒謊。跟我走,外麵我都布置好了,隻要你點頭,即便是血染長安,我一樣要帶你走。”

聽到這話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隻覺得心中一暖,眼睛一濕……但緊接著,我平心靜氣、深吸一口氣說道:“媽媽,送客。蘭諾伊,帶你哥哥走。”

被我狠厲的眼神嚇住,蘭諾伊一時愣了神,不知如何是好。頡利道了聲‘不’後,不管不顧的向我撲來,“觀音婢,你騙不了我。既然你不能痛下決定,我便替你下決定。”

輕巧的抓住頡利的胳膊,秦媽媽淡然說道:“王子,得罪了。”

知道要想抓到我,必得先過秦媽媽一關。頡利也不遲疑,立馬使出摔跤術中的‘%e8%84%b1’字決,成功的%e8%84%b1離了秦媽媽的抓拿,然後一個鷂子翻身,再度向我襲來。

莫說如今我沒武功,即便有武功也不能在這麼多人麵前顯擺。情急下我隻得連連後退。直到退出房間,退到踩到一個人的腳,我才止住退勢。

“娘娘!王子!”

是如雲、如月。

似看到救星,頡利欣喜說道:“快,你們兩個幫我將觀音婢帶出這三思園,王府院外有本王子的狼頭軍接應,直接出城。”

如雲、如月本就是頡利送予我的,如果她們按頡利的命令行事也不為過。隻是她們二人如果真聽頡利的話,那秦媽媽就是雙拳難敵四手了。

我就賭她們二人和我這些年的姐妹情深,是以厲聲說道:“如雲、如月,幫秦媽媽拿下頡利,送他去婚宴用餐。”

稍有猶豫,如雲、如月二人急忙從我身後跳出,“王子,得罪了。”

眼見如雲、如月也加入到抓拿頡利的陣營中,我長籲了一口氣。終究,我沒有白疼這兩個丫頭。

“如雲、如月……你們敢,敢不聽本王子的話?”

“是王子要我們聽娘娘的話。”

道了數聲‘你、你們’後,敵不住三人的圍攻,很快,頡利被如雲、如月一左一右的縛住。

看著動彈不得的頡利,我說道:“頡利,對不起。如雲、如月,送客。”

頡利掙紮得厲害,最後如雲、如月隻得倒拖著他走。他仍舊一邊掙紮一邊說道:“觀音婢,你會後悔的。你知不知道,今天李世民喝了多少鹿血,喝了多少酒?你知不知道這說明他將會多麼的寵愛他的燕貴人……”

鹿血和酒?

我震驚的看著頡利,隻聽頡利又道:“觀音婢,從此後,李世民勢必會將你全然忘卻。你不和我走,錯失這次機會,你會後悔的,會後悔的……你後悔不要緊,可我怕你心痛,怕你心痛啊……”

不想再被頡利那些煽情的話左右,我喝道:“秦媽媽,送蘭諾伊去婚宴。”

聞言,蘭諾伊急忙一邊躲著秦媽媽的抓拿一邊說道:“觀音婢,不,不……你就聽哥哥的話,和他走罷。隻要你走,我便走。”

這孩子,到底是愛李世民多一些還是愛我多一些。

即便他們兄妹二人也許會給我惹下無儘的麻煩,但我的心卻是被深深的震撼著。

但……事不宜遲。再這般鬨下去,我不要顏麵卻還得顧及長孫府、顧及我的乾兒。眼見秦媽媽已抓住蘭諾伊,我怒剜了蘭諾伊一眼,再度說道:“秦媽媽,送蘭夫人走。”

被秦媽媽拿住,蘭諾伊不服、不甘,掙紮著、猶豫著、一步三回頭的看向我的方向,我淡聲說道:“蘭諾伊,今晚之事,我不怪你。但是,如果你想你哥哥能夠活著走出長安城便去陪著他,要他少說話,免得生是非。”語畢,不再看向她,我毅然決然的進了屋子,順手關上了房門。

鹿血和酒,嗬嗬……不下長相思!

定然是一夜狂歡!

他就是這般的想在新歡麵前展現他的雄風嗎?

伸手抓起一個茶盅,我將茶盅狠狠的擲向地麵,隨著茶盅的碎裂之音傳來,我一把將麵紗狠狠的扯下扔在地上,痛苦的抱頭坐下。

不可,不可,佟兒的長相思之歡就是害我的根本。我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

“觀音婢,怎麼了?”

這聲問候將我嚇了一跳。睜開眼,茫然的看著坐在我身邊的、一襲大紅衣衫的新郎,他伸手替我試下臉頰上的淚,“觀音婢,怎麼了?是想長孫伯伯和伯母了,是不?我就知道陛下最後那句‘長孫將軍在天有靈’的話必會惹得你心傷難忍。”

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怎麼到我這裡來了?

似乎看出我眼中的疑惑和迷茫,他朗聲說道:“我管他們怎麼說,我又不是為他們而活?”說著話,他又強勢的將我摟在懷中,替我抹著臉上的淚,“瞧瞧,都花了,好在我上來了。要不然,揭喜帕的時候,肯定要將元霸、元吉、智雲他們嚇一跳,到時候,還不知會如何笑話我呢……我李世民的女人定然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就這番素顏已是足夠!”

元霸、智雲……他們不都已經入了黃土?

那我方才是幻覺?!

嗬嗬……是啊,幻覺。因為今天的場景和太原大婚那日的場景太過相似。相似得直直刺入我的眼中、我的心中。

隨著一股濃烈的酒味襲來,我吃一驚,猛然回頭間,隻見李世民一席大紅衣衫站在我身邊。一如成%e4%ba%b2之始的穿戴,一如成%e4%ba%b2之始的容顏,我一時怔住,這是我的幻覺還是現實。

“我的新娘,什麼人、什麼事……惹得你如此生氣,連茶盅都摔壞了?”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歪七歪八的擠在我身邊坐下,然後在我脖勁處嗬了一口氣,“嗯,告訴本王,本王殺了他。”

隨著陣陣酒氣迎麵撲來,我醒悟,這不是我的幻覺,而是現實。

如果單說喝酒,喝個五天五夜也醉不了他。隻是如果酒中再加鹿血的話,酒仙轉世也當醉。

看著他醉意朦朧的眼,我起身說道:“王爺,你走錯屋子了。”

一把將我拉著坐下,緊緊的箍著我,李世民幾近卷著%e8%88%8c頭說道:“害什麼羞?你是本王的新娘,本王怎麼會認錯?”

他一逕說著話,一逕在我脖頸處嗬著熱氣,還時不時的在我耳垂處輕咬一二,動作也越來越放肆。

這可不是好現象。

用儘全身的力道擺%e8%84%b1他的束縛,我急忙說道:“王爺,我不是你的新娘,我是……”

話未儘,%e5%94%87已被他直接攫住,未儘的話都被他吞入腹中。

不但有酒味,更有濃厚的血腥味。看來頡利說得對,鹿血和酒……

一邊掙紮著拍打著他,我一邊用腳狠狠的踩李世民的腳,迫得他痛呼一聲不得不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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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e8%84%b1離了他的摟抱站了起來,但他的手卻是緊緊的拽著我,讓我不能離開他分毫。

“王爺,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新娘,不是你的燕小滿。”

“你不是本王的新娘那誰才是?%e5%90%bb都%e5%90%bb過了,還害什麼羞?”

一邊說著話,他一邊抓著我的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緊接著一個踉蹌之下,他將我重新摟入懷中,%e5%90%bb便那般鋪天蓋地而來。

一時間,隻覺得羞辱倍至。在他眼中,我不是他的王妃,而是他的新娘燕小滿。

我不要當替代品,更不可能是你隨意可以侵犯的王妃。趁著他呼吸的功夫,我伸手直抓向他的俊容,期待幾道劃痕能夠令他清醒。同時厲聲說道:“我不是燕小滿,我是你的王妃,看清楚了,我是長孫明珠。”

“王妃?”輕巧的便抓住我的手,他眯著眼看著我,然後又摟著我笑起來,“好好好,本王答應你,隻要你侍候好了本王,它日封你一個王妃又如何?”

赤鼻的酒味混和著血腥味再度襲來,我急急掙紮避讓,“你說過……不再招惹我……你說過,喝酒必不碰我的……”

“酒?呃,好……放心,明天本王必將合巹酒奉上。今夜便彆使小性子了,嗯……一刻值千金……”語畢,不再容我掙紮,他一把打橫抱起我,直接往床榻方向走去。

從來不想自己會被自己的丈夫強,更不想自己會被自己的丈夫當另外一個人給強。自尊、自傲都容不得他如此待我。我使出吃奶的力拚命的抵抗著他,但越是抵抗越引得他獸性大發。

眼見身上的衣物片甲不存,眼見著自己的抵抗毫無用處,發自心底的柔軟令久不再哭泣的我再也止不住的失聲痛哭。

“觀音婢,彆哭……彆哭……”

這一聲‘觀音婢’的呼喚,就像是來自於千年以後,又像是來自於千年以前,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沒再喚我一聲‘觀音婢’,如今,我聽到的‘觀音婢’的呼喚是真實的還是我仍舊時有的幻覺或夢境。

“……彆哭……彆哭……”的低喃在我耳邊不時響起。

恍惚記得,四明山時,那個倨傲的少年拿出羅帕,“咦,膽子真小,又嚇得眼淚鼻涕直流的……瞧瞧,現在我長期將這些女孩子的東西準備在身上,為的就是妨著你將眼淚鼻涕又流我一身。不要緊,想哭多久就哭多久,我準備了許多,有的是……瞧瞧,瞧瞧,唯有對我,你就像隻小野貓。對彆人,可都是一副大家閨秀之舉……我很喜歡……觀音婢,我很喜歡。”

恍惚記得,他將佟兒看作我,也是這般說著“……觀音婢,彆哭……彆哭……”

如今這聲‘觀音婢’我分不清,分不清是出自那個倨傲的少年還是出自如今這個狠厲的王爺……

兩張麵相不停的在我眼前交替出現,朦朦朧朧、不可斷絕。

隨著耳畔熟悉的輕咬,隨著%e5%94%87間霸道的深%e5%90%bb,隨著熟悉的大手熟悉的挑撥著我所有的敏[gǎn]神經,久未逢雨露的身子亦起了顫栗。

一聲狂歡之中,眼前的倨傲少年似乎又變了,那雙俊眸中突地泛起血紅,盛著的滿滿皆是,似一匹來自塞外的野狼。

‘不’字還沒出口。霸道的%e5%90%bb便如飛而至,再也容不得我說隻字片言,剩下的皆是被翻紅浪、巫山,沒有任何情愛,有的全是最原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