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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

明明有21世紀的思想而且已是根深蒂固,但對於這個時代的條條框框亦清楚之極……有時候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哪個時空的人。

明知道雪主有些話是不對的,但偏偏就受這個時代法律的保護。明明知道她的話說得過於殘忍,但偏偏又因了她有心護我而感動。我笑著蹲在她麵前,輕輕的摸著她的肚子,“我好期待,期待這個小外甥的出世,然後喚我一聲舅娘。然後他會和他的娘一般,護著我這個舅媽。”

聞言,不再糾結與嫡庶、正室妾室的規矩,雪主動容的摸著我的頭發,輕喚了一聲“觀音婢。”

我抬眸笑道:“有你們這般護著我,莫說那些‘夫人’‘貴人’的不敢在我麵前不講規矩,即便是二郎都得讓著我三分。”

“知道就好。無論何時,你莫要忘了,駙馬府中,你有我這個好姐姐。”

“是,公主姐姐。觀音婢記下了。”

由於我和雪主鬨得熱鬨,未察覺亭子外已聚了三三兩兩的人。待聽得房玄齡、柴紹、三哥的笑聲時,我們三人齊齊回頭,隻見房玄齡率先踏步進來,笑看著我,“看來,流言果然止於智者。觀音婢,我還真有點替你擔心,擔心你受你師母的影響……”

不待房玄齡的話說完,盧雨烈快走幾步至他麵前,毫無顧慮的伸手揪著房玄齡的耳朵,搞得我們的宰相大人麵紅耳赤,不停的說‘放手放手,好歹在外給我留點麵子’的話,更惹得我們其餘的人大笑起來。

盧雨烈冷哼一聲,鬆了手,“告訴你,想納妾,門都沒有。除非花轎從我的屍身上抬過去。”

訥訥的看著盧雨烈,房玄齡苦笑,“誰說我要納妾了?”接著,他又小心翼翼的摸著盧雨烈的肚子,輕哄道:“以後講話要懂忌諱,方方懷了身子的人……”

呀,她又有了嗎?我們一眾人都驚喜的看著盧雨烈。

盧雨烈被我們看得不好意思,拿房玄齡開涮,“你怎麼就沒有納妾之心?你方才的話就極帶遺憾之意。”

被盧雨烈杏眼一瞪,房玄齡隻得無趣的摸著自己的頭發,笑看我說道:“好在,觀音婢不是悍妻。”

“你說我是悍妻?”

眼見著盧雨烈又要揪房玄齡的耳朵,一直在旁看熱鬨的柴紹急忙利落的拉過房玄齡,又看向盧雨烈說道:“好了好了,盧夫人,這裡可是皇宮,好歹留給我們大唐的開國宰相一點顏麵,回房府,您想怎麼懲罰宰相大人都由著您。”

覷了柴紹一眼,盧雨烈笑道:“隻怕我回府還沒來得及懲罰我們家的老房,你們家的公主就懲罰你了。”

柔情似水的看著雪主,柴紹說道:“我向雪主發誓,此生隻她一人。”

嗬嗬,真令人羨慕啊,隻是這個情形有點亂。

有著納小妾之心的房玄齡因了盧雨烈的彪悍而不敢納妾。

試圖為柴紹納妾傳宗接代的雪主因了柴紹隻要她一人而作罷……

看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是實在話。

見房玄齡一家、柴紹一家在相互打趣,三哥拉了我一旁,定定的看了我好一會子,最終柔聲說道:“瘦了。”

心中一哽,我眼含淺濕,“三哥也是。”

“不開心了?”

“還好。”

“我、慧蘭和你二哥、二嫂幾次投帖去秦王府要求見你,都被二郎拒絕了,隻說你病了要靜養,急得我們不知如何是好。你們這是怎麼了?又鬨矛盾了?”

“夫妻之間鬨點矛盾正常得狠,難道三哥、三嫂就不鬨矛盾嗎?”聽聞三哥納了兩房小妾,三嫂她……

聞言,三哥放下心來,笑道:“我就說我們長孫家兒女都據教養,那坊間所傳的又怎麼會是我的觀音婢?我想著觀音婢不但不會嫉妒那些女人,而且隻會傻得迫不及待的將二郎推給那些女人。上一次你就有意將二郎推給蘭諾伊……是不是你又犯傻了,所以搞得二郎這次真惱了?”

嗬嗬,這一次不是我推他,而是他推的我。隻是萬不想是這般的鮮血淋漓。不忍三哥替我擔心,我笑道:“三哥,哪裡的話,妹子一切安好。”

“你呀,我哪有不懂你的。總是笑臉看人,有苦也隻會咽在肚子中。你要相信二郎,不管他有多少妻妾但他最愛的人是你。至於他寵不寵幸那些姬妾是他興頭上的事,與你無關……答應三哥,不要再推開二郎,那樣隻會讓他輕視、疏遠你。真的和你走得越來越遠。”

不希望我和李世民的事影響到他們二人的友誼,我笑道:“三哥放心,妹子知道該怎麼做。我有這麼聰明的三哥,難道他的妹子會笨嗎?”

輕拍了拍我的腦門,三哥伸手欲揭我的麵紗,我急忙避開,“不要。”

“你呀,還是和從前一樣,愛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見我說笑一如以往,三哥放下揣測之心,和我又好生說了許多的話。最後還是房玄齡說道:“好了,我是奉命來帶你們入席的,再不歸席禦宴都要亂了。走……”他一邊攙扶著盧雨烈,一邊示意柴紹扶著雪主走在前端。

三哥扶著我小心的跟隨在後麵,眼見著和前麵的人落得越來越遠,他這才在我耳邊低聲說道:“觀音婢,你且止步,有位故人想見你一麵。”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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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71章 歎無常5

故人!

心中有感覺,是他。

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是來勸我的嗎?

寒冬冰封一池碧水,若有興致,削竹成刀片縛在腳上可以溜冰……21世紀,懷真就帶著我溜冰,那個時候感覺似燕子飛,溜冰場上灑下我和懷真開懷大笑的點點滴滴。

懷真,一痛再痛之下,真的有些麻木了呢?

現在你還好麼?

21世紀的我又如何了?

真的很想知道啊。

可惜,即便是夢,你都不曾來過。當然也不能為我帶來21世紀的任何點滴信息。

九曲廊橋還未走到儘頭,一聲‘參見王妃娘娘’的聲音將我唬了一跳,尋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還是‘流風亭’,一抹眼熟的身影正恭敬的彎著腰立在亭中。

我心頗是詫異━━不是他。

“你是……”

借著月色、雪光,那人抬起頭來,我仔細一瞅,“李大人。”

“王妃娘娘好記性,還記得下官。”說話間,李密並未站直身軀,隻是恭敬用手指著石桌上的糕點,“下官特意按王妃娘娘當初在瓦崗寨的喜愛準備了幾樣小點心,娘娘若不嫌棄,小聚一番如何?”

三哥明明說‘故人’有事找我,示意我返回‘流風亭’,不想卻是李密在這裡?李密也算我的‘故人’嗎?

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疑惑間,我抬步步入‘流風亭’,虛扶一把,示意李密起身,“如今同朝效命,李大人不必多禮,起來罷。”

道了聲‘謝王妃娘娘’後,李密小心翼翼站直身子,垂手侍立在我身邊。

看著石桌上的點心,我心內暗笑。這個食堂總管還真是利用手中職權謀了些福利,難得他還記得我的口味。看他恭敬的站在一邊,我笑道:“算起來,我們也算故人重逢,李大人不必鞠禮,坐罷。”

也不客氣,李密揖手後在我對麵坐下,

李密在我麵前稱‘下官’其實謙虛了些。如今他可不隻掛著一個‘光祿卿’的頭銜,算起來他是唐朝的郡駙馬了。

前些時,為了平息李密三跪出迎李世民卻沒迎著正主而受的辱,李淵特意將郡主表妹下嫁李密,並封了李密一個‘邢國公’的皇家貴戚身份。

也不知李淵如此對待李密安的是什麼心?

我這個時候可不能落井下石,免得搞出不必要的麻煩。念及此,我笑道:“但不知李大人是有事找我還是……”

“故人敘舊而已。”

有些恍惚,難道三哥說的‘故人’真是他。那我和他有什麼舊可敘?

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酒,李密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些瓦崗往時的風光和如今的落寞,說得多了,語句再也沒有方才的小心謹慎和恭敬,最後他將矛頭直指向氓山之戰,怒聲說道:“可恨王世充小兒,居然找了個長得和我一般無二的人冒充,當著瓦崗眾多兄弟的麵說是擒到我了,擒賊擒王……我瓦崗一時軍心大亂,樹倒猢猻散。眾將領敗的敗、逃的逃、降的降,唉……”

這位前八大柱國的後代,蒲山公的後人,曾經的瓦崗領袖,十八路反王的盟主,如今是這麼的懷才不遇。

事出有因,李淵能夠後來居上,多少是因李淵的%e8%83%b8懷。而李密,你沒有!這是導致你最終退出逐鹿中原資格的主要原因,怎麼能夠牽怒於王世充呢?

這般小人戚戚,說明你仍舊沒有認識到自身的不足,即便曆史重新給你一次機會,你一樣會被淘汰。

我思緒間,隻聽李密又憤懣的說道:“魏征、徐茂公……我待他們不薄,可投李唐以來,魏征這個小老兒居然背主,寧選太子殿下。徐茂公也棄了我,選了秦王爺。還有我的心腹大將常何,常何他……”

這事聽秦媽媽說過。

魏征之所以選擇為李建成效命,皆是因在嶺南‘平雲古廟’之中第一次看到李建成便被李建成的少年老成所傾倒,更感歎‘有子當如李建成’的話,如今瓦崗已成曆史雲煙,良禽擇木而棲,選當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當主人再是正常不過。

背主?背主!

這個時候,李密對魏征、徐茂公等人居然這般不舍,莫非李密還有憑借魏征、徐茂公等人之才識東山再起的雄心?

念及此,我震驚的盯著李密。

他此番投入李唐,是搞潛伏的麼?

那他為什麼要將這些大逆不道的話明目張膽的告訴我?

不怕我告了他?

接著,他的話讓我徹底的明白,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