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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慶幸我如今隻能迎難而上。

為什麼?

退,確實可以海闊天空。

迎而上,雖疼痛居多,但傷痛多了自是麻木。

有了乾兒,我們終究會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為了乾兒,我必須在麻木中涅槃,然後對你的所有之事聞之不動如山。

‘哈哈’兩聲出其不意的笑,將我從沉思中驚醒,接著傳來李淵樂不可支‘好好好’的聲音,“人逢喜事精神爽,二郎啊二郎,你接二連三的給父皇製造驚喜,我李家幸甚,我大唐幸甚。”一邊拍著次子的肩膀,李淵一邊和藹可%e4%ba%b2的看向楊白卉,“借著今天喜慶的日子,朕亦封你為‘貴人’,如何?”

楊白卉聞言不可置信,接著喜極而泣,亦是跪地伏拜,“謝陛下。”

嗬嗬,又一個%e8%84%b1了奴籍的人。

虛扶一把,李淵喜不自禁的看著楊白卉、陰勝男,“起來起來,都起來。朕指望著你們替秦王府開枝散葉,為我李唐多添百子千孫……哈哈哈,二郎,為父要獎賞你。不但為你滅了西秦獎賞你,更要為你即將出生的兩個孩子獎賞你。”

兩個……兩個,我怔愣的同時,霍地想到,嗬嗬,還有佟兒肚中的一個,看來,李淵什麼都知道。

“這樣吧,父皇封你為太尉、使持節,同時領陝東道大行台,其蒲州、河北諸府兵馬皆受你節度。”

並未下跪,李世民隻是簡單行禮,“兒臣謝父皇隆恩。”一邊說著話,他一邊看向仍舊跪伏於地的陰勝男、楊白卉,戲謔說道:“父皇不是外人,就算有君臣之禮,但也不至於這般感激涕零,免得他人看了隻當我秦王府的人沒見過世麵、失了教化。都起來罷,到女眷席那邊去。”

“謝陛下,謝王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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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71章 歎無常4

確切的說,禦宴擺在太極殿主建築群的保和殿,赴禦宴的人在太極殿(金鑾殿)參拜了李淵後都由宮人帶領前往‘保和殿’進餐。

唐朝男女之風雖然比較開化,但也有‘男女授受不清’的教條,宴會上,男賓和女賓是要分開的。

男賓一般安排在保和殿的正殿,而女賓一般安排在保和殿的偏殿,也就是李世民所說的女眷席。

眼見著楊白卉、陰勝男在宮女的帶領下嫋嫋娜娜的去往保和殿方向,李淵這才和藹可%e4%ba%b2的看向我,“觀音婢,你身體可大好了?”

不待我開口,承乾接話說道:“母妃好了。”

“那你母妃還戴著麵紗做什麼啊?”

將手指含在口中,承乾歪著腦袋看著我。

我笑看著承乾,回道:“回父皇,觀音婢的身子已大好了。隻是這容顏要想恢複,隻怕是難上加難。”

“母妃……美……蠶兒喜歡……”

我笑著拍了拍承乾的頭,再度說道:“正所謂子不嫌母醜,母妃心甚寬慰。”

這話頗為一語雙關,李淵慈眉善目的看著我,終輕歎一聲,勸道:“楊貴人也好、陰貴人也罷,她們以後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你有這麼多的孩子也是你的福氣。”

是啊,一如竇氏般,她雖然隻生了5個嫡子女,但是你另外的18庶子、18庶女名義上都是她的。可事至如今,她又何曾享受過這些庶子女的福氣?

腹誹之言說不出口,我知道李淵話中有話,更知道我的忌名已名揚海內外了,若非此次失了美顏,我將仍舊獨霸李世民……

我的名聲丟了我並不覺得可惜,但我還有二哥、三哥,他們在朝中還得講麵子。是以我順勢頷首,“父皇說的是。趁著這大喜的日子,觀音婢想冒昧允求一事。”

李淵一邊喜愛的逗弄著承乾,一邊笑問,“何事?不管什麼事,父皇都允你。”

“王府中還有一名侍婢名喚‘佟兒’的業已有孕,隻是至今名不正、言不順,觀音婢允請父皇一並賜封。”

聞言,李淵‘哈哈’大笑兩聲,“好好好,王府中要的就是姐妹和睦相處。你有此心,我心甚慰。也罷,借著今日喜慶,亦封‘貴人’之資罷。”

我微一福禮,“謝父皇。”

“乾兒,爺爺的乖孫,你看你有好多弟弟、妹妹了,他們都可以來陪你玩嘍……”

正在此時,李建成攜著鄭盈盈前來,聽到了李淵的話。在參拜了李淵後,他們皆上前祝賀李世民,而後又寒暄幾句後,鄭盈盈%e4%ba%b2自拉著我往保和殿方向而去。

經過保和殿的正殿,看到一應認識的人:房玄齡、杜如晦、二哥、三哥、順德叔、劉弘基、段誌玄、柴紹等等。

一路頷首點頭打過招呼後,我隨著鄭盈盈來到偏殿,女眷席中,盧雨烈、二嫂、三嫂、冰巧、雪主、紅拂等人神色不一。

皇宮之中藏不住任何事,想必他們此時應該聽說了李唐皇室即將再度添後的喜事。他們中有為李唐高興的,也有為我惆悵的……

“觀音婢,你來了?”

“觀音婢,來,過來。與我一處。”

巧妙的周旋在這些命婦之間,我笑語輕盈,眾人隻當我真的被毀容,臉上無不是遺憾之神,言語間更帶著淡淡的傷感。我一笑說道:“怎麼了?觀音婢都沒有因失顏而心痛,你們何苦為我擔心。”

“觀音婢,你來。”

拉著我離席的是盧雨烈。她不顧眾人反對的將我拉離保和殿,更是一徑將我拉到四海池旁,經過九曲回廊來到‘流風亭’,她驟然轉身,直盯得我發怵才聽她說道:“觀音婢,你真的容得下三妻四妾?”

知道她管房玄齡管得緊,知道她所追求的是這個世道為人所不容的一夫一妻……我戲謔笑道:“怎麼?師娘為觀音婢難過嗎?父皇說得好,楊貴人也好,佟貴人、陰貴人也罷,她們的孩子不都是我的?那些孩子以後的福氣不也都是我的?家大業大、和樂融融……”

不待我說完,盧雨烈一把抱住我,將我的頭埋在她的懷中,“觀音婢,這是你嗎?這是你的聲音嗎?這是你的心聲嗎?”

我的聲音出賣了我嗎?方才的聲音在不知不覺中就尖銳起來了嗎?

心中一澀,我恍惚抬頭,輕喚了聲‘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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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讓我瞧瞧……”說話間,她輕緩的將手伸向我的麵紗,顫唞說道:“我不信,不信秦王爺是個以貌取人之人,更不信你和他人人稱羨的情愛一日碎儘……呀,你你你……”

從來心直口快的人也有目瞪口呆的時候。知道她看清了我的容顏,我笑著將麵紗重新整理好,低聲說道:“這事,不怨他,不怨。”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我和玄齡撮合撮合,必使得你們二人團圓。你不知道,近段時日長安城中蜚語四起,皆是不利與你的流言,玄齡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偏因你如今的身份,要見你一麵是何其的難。”

心中一暖,我低低哽咽一聲,“房先生。”

“觀音婢,告訴師娘,如果你真將我當師娘看的話,就快告訴我。”

“師娘,一個人的心被你傷得體無完膚、心若死灰了,你覺得還能拾回原來的點點滴滴麼?”

一愣,盧雨烈呆呆的看著我。

‘流風亭’中一時靜極。突地傳來‘好啊,找了你們兩個好久,原來躲在這裡’的質問將我和盧雨烈嚇了一跳,同時扭頭看著那個已顯孕相的人,“雪主。”

說話間,我和盧雨烈急忙步出‘流風亭’,一左一右的去攙扶李雪主。我更是焦急說道:“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可大意。能夠不要走動就不要走動,保胎要緊。”

莫看雪主英姿颯爽,其實身子骨弱極,屬於那種不易受孕人群。此番能夠懷上一個孩子可謂難之又難,前番因了動紅更是差點流掉,我和盧雨烈如此緊張她也是必然。

一邊坐下,雪主一邊睨著我和盧雨烈,“就你們將我看做是瓷娃娃,一碰即碎。”語畢,她定定的看著我,“觀音婢,聽父皇、大哥、大嫂說,你的麵容確實毀了,可否讓我看看。”

我笑道:“還是彆看罷,免得嚇壞你肚中的小寶貝,到時候姐夫定不饒過我。要看的話,還是等你的小寶貝安然出世後再看。”

小嘴一嘟,雪主歎道:“二郎納妾也是為了李家開枝散葉,這件事你要替他感到高興才是。至於那些流言蜚語,我想……觀音婢才不是那種忌妒心腸的女人。”

唉,她終是這個時代的人,腦中的觀念已形成,但這並不是她的錯,是以我笑道:“即知是流言又何必去信?要知道,流言止於智者。”

“但是你和二郎之間確實出了問題。”

我好笑的看著雪主,“你從哪方麵看出我和他中間出問題了?”

“大府宅院之中踩低拜高是時有的事,我們皇家後院中跟紅頂白之事更是屢見不鮮。你看看席間那楊貴人、陰貴人的神態,哪有恭敬你這個王妃的?兩個不知輕重的東西,真以為二郎將她們寵上天了?”

這語氣,這神情……教我感動不是、不感動也不是。突的,我覺得很好笑,是以請教的問道:“什麼算恭敬?”

“你站著,她們這些妾室就不能坐著。你跪著,她們這些妾室就不能站著。你還沒入席呢,她們居然敢到女眷席就坐,真真是不懂規矩的人。貴人又如何,看我明天就去王府好好的教訓教訓她們。今天不成,今天我得給父皇麵子……”

聞言,再也忍不住,我‘卟哧’一笑,“是二郎心疼楊貴人身懷有孕,站不得。是以讓她早早前去……”

不待我說完,雪主冷哼一聲,“是女人都會生孩子,哪她就如此嬌貴了?我偏要去教訓她,就算她的孩子因了我的教訓而滑胎,也不過一個庶出而已,算不上大事。觀音婢,父皇看重的是嫡出啊,你看父皇喜愛乾兒就知道了。所以,你不要想著哪個‘貴人’有孕就由著她們無視家法。這該教訓的還是要教訓,她們不懂規矩事小,最終人家會說是你沒有教化她們,這事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