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頁(1 / 1)

去見識見識那個雲將軍。”

“來了一個將軍啊,我要去看,我要去。”

元霸鬨得最歡,元吉、智雲二人也有些迫不及待。唯李世民微蹩眉頭,低喃一聲‘雲定興’後,看向我,“觀音婢,你休息會子,我去去就來。”語畢,他拍了拍我的手,任元霸等人拉的拉、推的推出門。

看著四人遠去的背影,我心中隱隱有股感覺,是不是要打仗了?想到這裡,心中一動,問著身邊的香柳,“可知是什麼事?”

“我也沒聽非常真切,隻隱約聽到些陛下被圍雁門關的話。”

楊廣被圍雁門關?那隨著巡幸的三哥呢?

我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題外話------

謝謝tycsh、oversky2008和朋友們的鑽、花、票。

群啃中!

第二卷 觀音婢 064章 雁門關5

隋,大業11年(615年)。

趁楊廣西巡在雁門關落腳期間,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的咄吉發兵10萬圍困雁門,可以說小小的雁門關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外麵的進不去,裡麵的出不來。也不知是誰向楊廣獻策,將召集各路諸候救駕的詔書綁在了木塊上順水漂出來。

天無絕人之路,還真有人撿到那詔書,如今各路諸候都在前往救駕的途中。

雲定興①,就是其中之一。他聽聞李世民以少勝多大敗曆山飛的事,是以求賢若渴的來到李府,望李淵能夠讓李世民隨他前往雁門關救駕以立軍功。

好男兒征戰沙場、大丈夫建功立業正在此時……李世民早有封王拜相之心,而李淵也為次子能夠得到雲定興的賞識而由衷的欣慰。

雙方一拍即合,李世民被授予‘副將’之職,隨雲定興部前往雁門關。

“觀音婢,相信我,我會救出無忌,不會有事。”

“10萬,這可是10萬鐵騎。頡利曾經告訴過我,他叔叔咄吉是殺人不眨眼之輩,能啃人的骨頭!”

“人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就不信勝不了咄吉。我既然答應前往救駕,就必有一定的把握。你的丈夫不打不勝之仗……還有,不許再擔心了,否則我在沙場上會分心……你將心放在肚中即是。”

“好,我相信你,歸來之日,我替你和三哥接風洗塵。”

數日前送彆的話語還在耳邊隱現,臨彆前夕的繾綣情[yù]猶在指尖。馬車之中,我怔愣的摸著自己的紅%e5%94%87,仍舊微腫,就這事還惹得竇氏等人著實笑話了一番。

他終究是走了,走得意氣風發,走得壯誌淩雲,還帶走了元霸和李靖。

臨走之前,他安排好我去長安之事,還特地安排了紅拂陪護在我身邊。

馬車之中溫暖如春,我輕掀車窗簾,看著北國的一片銀裝素裹,心已經飛向了遙遠的雁門關。

“姑娘,怎麼了?覺得馬車中悶,是不?”

如雲一邊問著話,一邊掀車簾而入,坐在我身邊,見我搖頭,她又問:“姑娘是想秦媽媽了?”

秦媽媽知道紅拂的武功之高不在她下,是以告了假,說是今年不陪我去長安了,而是要去拜祭她那地下的老頭子。想著秦媽媽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而疏忽了曾經的伴侶,我心中過意不去,自是允了。

沒聽到我的聲音,如雲亦是掀起車簾走了進來,亦是在我一旁坐定,“我看,姑娘是在替姑爺和三少爺擔心。”

這話才說中我的心思。

我知道,這個時代很少有女人在外拋頭露麵,她們隻需管好內宅的事就夠了。其餘都是男人的天下。

我更知道,你以後是大唐的天子,我真沒必要為你操這份心。

可……人有旦夕禍福!

因了我,因了楊曼青,也許還因了長捷法師……有我們這些異數的闖入,這個曆史格局會不會發生變化,我真的不敢肯定。

^

所以,與其這般擔著心,不如……

想到這裡,我向車外叫了聲‘紅拂姐,停車’。

馬車前室,紅拂‘籲’了一聲,拉住馬韁,“夫人,怎麼了?”

李靖、紅拂對我和李世民的稱呼一如候君集。

我掀起馬車前簾,步到馬車前室,在紅拂的攙扶下跳下馬車,不理會她們三人詫異的目光,我向著長安的方向跪拜,“太子殿下,我終於知道這個世間什麼東西對我來說最重要了。所以,今年,觀音婢有負於你了。”

不明我的舉動,隻到我起身撣去大氅上的雪花,向著她們三人嫣然一笑,她們三人仍舊呆呆的看著我。

“改道,我們去突厥。”

半晌,三人異口同聲的‘啊’了一聲。紅拂震驚問道:“突厥?”

“是,我們不去長安了,去突厥。”語畢,我跳上了馬車。

見三人仍舊怔愣不動,我笑道:“怎麼?不想趕車了,好,那我來。”

急忙拽過手中的韁繩,紅拂又問:“夫人,你決定了?”

我鄭重點頭,“與其日日焦急擔心,不如破釜沉舟前往突厥。太子地下有靈,亦當知道陛下被圍雁門一事,定不會責怪我。”

瀟xiao湘xiang書shu院yuan素su馨xin小xiao花hua我的長孫皇後=分章

雄關漫道,錚錚如鐵。

再次踏上突厥之路,心中感慨萬千。

這一生,我是第三次來到突厥這片熱血之地。

第一次,有父%e4%ba%b2的陪護。

第二次,是隨著楊廣西巡。

而這一次,是我自己,我自己走在了這片蒼茫的土地上。

如雲、如月本就是突厥人,所以我們很好的克服了語言障礙。再加上日夜趕路,一行人很順利的到達了突厥的大本營都斤山。

因了突厥和大隋正在開戰,敏[gǎn]時期我們不方便透露身份,更不能堂而皇之的接近頡利,隻得暫時選一個臨近官道的客棧住下,探聽虛實再說。

我和紅拂不懂這裡的語言,隻得待在房間等候如雲、如月。

窗外的天空,炫爛多彩,夕陽似火球般,染紅著這漫無邊際的大地。時不時的一陣風起,將那或泥、或沙的塵土和鋪蓋其上的雪吹得四散飛舞,似把整個天空渲染開,在天空上恣意畫著一幅幅沙石畫。

紅拂和我一同沉浸在這如夢似幻的美景中,半晌她‘噗哧’一笑,“這客棧的名字真有意思,取名‘茶花’。”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紅拂姐,不要笑這客棧的名字,突厥人極喜愛中原的茶葉,又因他們最愛格桑花,是以將這兩種喜愛之物相揉合,代表著喜愛的意思。正所謂入鄉隨俗,以後在如雲、如月麵前可不能這般堂而皇之的問這問題,這是她們突厥的忌諱。”

不好意思的一笑,紅拂摸了摸鼻子,“夫人知道得真多。”

“曾經來過兩次,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莫看如雲、如月那兩個小妮子長期足不出戶,如今一旦出來還真不賴,就算我不懂突厥語言,但也看得出來這‘茶花客棧’兩旁小酒肆、小茶攤、小工藝作坊雲集,倒是一個三教九流彙集之地,我們應該能夠很快的打探到頡利王子或者蘭諾伊公主的消息。”

紅拂和李靖長期漂流於江湖,觀察自是敏銳。笑看她一眼,我道:“紅拂姐還說漏了一點……你看看那些穿著黑色鬥蓬的人沒有?數量龐大,口中還念念有詞的?他們就是朝聖的聖徒。”

對突厥的聖教也有聽聞,紅拂驚訝道:“原來他們就是聖徒啊,”

突厥的聖教,我再熟悉不過。

在突厥這片大地上,聖教的聖女代表著神聖不可侵犯,地位高出巫師、薩滿法師許多,一如21世紀的教皇般受到許多信教之人的頂禮膜拜。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突厥可汗,一年一度也要選一個黃道吉日接受聖女的教誨!

如雲、如月二人雖然是此屆聖教聖女的落選者,但並不代表著她們將聖教全然遺忘,即便是在中原,每年特定時期,她們二人都要向著突厥方向祭拜聖主,以顯示她們的忠誠。如果我沒有記錯,那個特定時期就在這兩天,這也是現在官道之上聖徒極多的原因。

看紅拂聽得津津有味,我將我所知道的聖教之事一一告之,最後道:“聖徒的消息來得更是全麵,而如雲、如月和他們有聯係,這也是如雲她們選在這家客棧休息的原因。”

“原來聖教和突厥王庭有聯係,這樣一來,王庭的消息就來得更快?”

我點頭,不再言語。而紅拂仍舊震驚於如雲、如月二人曾經是待選聖女的身份之中。

良久,我悠悠歎道:“算算日子,二郎、衛公他們應該到雁門關了。”

“夫人,若爺知道你孤身前往突厥冒險,肯定會發雷霆之怒。”

“誰說我是孤身?不是有你們相陪?”

“我的意思是,在爺的意識中,但凡沒有他相陪的日子,夫人皆是孤身。”

這個我當然知道,也知道紅拂的擔心所謂何來,我定定的看著她,“一如先時我們說好的,這件事僅限我們四人知道,隻要我們不說漏,他隻會認定我們去了長安。更何況,觀音婢此番所為也是為了給雁門關減輕壓力啊。”

“也有出其不意、事與願違的時候,事情也許並不會像夫人想像中的那般美好。”

知道她言中之意一是懷疑我和頡利的關係並沒有如雲、如月二人所說的那般鐵,二是擔心我們的事終究會被李世民知道,我笑道:“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

正說話間,如雲、如月二人的身影出現在我們二人視線中,紅拂眼睛一亮,急急轉身奔到房門處將房門拉開,不一時,如雲、如月二人快速閃進屋中,利索的將門掩好。

拉下鬥篷,如雲首先說道:“姑娘,打聽清楚了。”

“如何?”

“頡利王子不在都斤山。”

咄吉防頡利像防什麼似的,不可能讓頡利隨軍出征吧,難道是另有公乾?我‘啊’了一聲,“那他……”

“聽說頡利王子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