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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會多說什麼。你再選兩個精明的小廝。”

眼見鄭盈盈要圈名字,竇氏似想起什麼的‘咦’了一聲,看向我,“那個候君集是什麼人物?”

我將候君集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我道這個候君集怎麼就入了二郎的眼,原來如此啊。這就是了,依二郎的脾性,他的小廝必是他十分看得順眼之人……這樣吧,暫時不給二郎安排小廝了,隻在西院替那候爺安排一間屋子,待遇一如冰巧。”

這番安排即沒有怠慢候君集,同時也討好了愛子李世民,隻是明顯又偏心了許多。

意味深長的看了竇氏一眼,鄭盈盈笑道:“如此一來,二弟的屋子中滿打滿算不過隻添了四名丫頭而已。是不是少了些?”

“冰巧和候爺雖然不是李府的奴才,但他們拿的是我李府管家的月銀,如此算來,二郎屋中的費用比其餘各房還超出了許多,少一、兩個服侍的人正好可以抵消其餘各房的攀比之心,就這樣定了罷。”

“是,娘,媳婦這就將二弟和觀音婢屋中人員名冊填好。”

竇氏正在看鄭盈盈填花名冊之時,一名丫環進來說道:“夫人、大少奶奶,老夫人要見二少奶奶。”

這丫頭,我熟極,是兩年前在老太君的屋子中見過的,聽李世民說過,她可是老太君麵前的紅人,名喚墨玉。

看了看外麵的天色,竇氏問道:“老太君睡得可好。”

一如她的名般,墨玉的眼似閃著玉石的光彩,伶俐的答道:“精神好著呢。聽說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回了,高興壞了,直吵著要見呢。老夫人還說,今晚夫人和大少奶奶無需服侍用餐,有二少奶奶就夠了。”

聞言,竇氏笑看著鄭盈盈說道:“看看,這個二郎,哄得老祖宗隻要他的觀音婢了。我們娘兒倆今晚隻能大眼瞪小眼嘍。”

鄭盈盈掩嘴一笑,又拉過我說道:“觀音婢,你路途勞頓本就累極,老祖宗的年歲也上來了,你可不能由著她熬夜,用過餐、說些話後,找個由頭回屋子休息罷。”

仍舊是那熟悉的院子,捧著我%e4%ba%b2自為老祖宗挑選的龍頭拐杖,在墨玉的帶領下,我步進東院。

成%e4%ba%b2之前,李世民帶我來過東院,我對這裡的花草樹木和花房還有映像,在墨玉掀起門簾的時候,我看到那張熟悉的、滿頭銀絲的臉……所不同的是,兩年前因了我的事,她情急之下中風,走路極難。

我的眼不自覺的落在老太君的雙%e8%85%bf上,眼有淺濕,“孫媳給老祖宗請安!”

“免了免了……墨玉,快,扶二少奶奶起來。好孩子,觀音婢,快,到我眼前來,我好好的看看。”

墨玉輕扶著我行至老太君身邊,老太君一把抓住我的手,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兩年了,雖然有二郎的家書報平安,可見不到你的人,總有些心難安。”

“勞老祖宗擔心,觀音婢的不是。”

“哪裡的話,世上的事不如意的十之八九,你能夠在小小的年紀曆經大難,以後必有天大的造化。咦,比原來瘦了不少,是不是二郎欺負我的乖孫媳了?”

硬生將淚逼回,我笑道:“有老祖宗替觀音婢撐腰,二郎哪敢欺負?”

“嗯,他還算有自知之明。看來,是路途勞頓……”說話間,獨孤老太君蒼老的手輕輕撫過我的麵頰。最後,她的眼光停留在我手捧的拐杖之上,“送給我的?”

“是,是觀音婢挑選的,就是不知合不合適。”

老太君從我手中抓過拐杖,阻止墨玉的攙扶,勉強站了起來,笑得很是開懷,“我的那些個兒孫輩啊,隻知道送我金銀財寶,可他們送我再多有什麼用呢?吃不能吃、喝不能喝……隻有你送的東西,我還可以用來走路……實在!看來,媳婦和你大嫂啊,都得和你學學才是。”

“奶奶這是抬舉觀音婢呢。娘和大嫂聽了不定有多悔,原來一根拐杖就可以抵了她們成日介侍候在奶奶身邊的功勞……”一邊急急替竇氏、鄭盈盈說著話,一邊笑著扶老太君走了幾步路,見她感覺還不錯,我又笑道:“有了這拐杖,奶奶就可以走到花園曬太陽了,再也不用人抬著。”

老太君拍了拍我的臉頰,“這府中,沒人敢送我拐杖。他們都認為我喜歡坐在椅子上任他們抬來抬去,可他們都不知道我心中其實是想自己走來著,還是你,知我的心。”

因她長久不活動,如^今走幾步後額頭已有微汗,我急忙扶著她坐下,替她將細汗擦了,又將早就準備好的茶遞到她手中。

示意我坐在她身邊,問了我一些新婚遭劫的事後,她突地說道:“你的疑兵之計不錯。”

在短暫的錯愕後,我明白她說的是關帝山的事情。笑著回道:“二郎成日拿著書看。有時我也好奇的看了一些,原來都是些行軍布陣的兵書,耳濡目染之下,就喜歡紙上談兵了。”

“兵書?《孫子兵法》麼?”

“不是。是張烈送給二郎的書,被衛公(李靖)整理出來了一些,編撰成了《衛公兵法》、《六軍鏡》等等。”

“張烈?”

老太君活到這把年紀,肯定是人精了。她的威望這麼多年不倒,定然有不倒的道理。不說這府中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算朝堂上有什麼風雲變幻,隻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是以我將李世民在羊離觀結識張烈、李靖、紅拂的事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如此說來,那張烈和二郎是英雄相惜……二郎得此人相助是二郎的福氣。倒是那個張烈,如今在扶桑之地鬨得風生水起,真真是難得。誒,你方才說二郎去信張烈要他追查忍者之事,可有回音?”

“至今沒有回音。”

輕‘哦’一聲,老太君拉著我的手,“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小心防著些,以後必不會再出類似的事情。”

“有老祖宗在我們對門坐陣,管它牛鬼蛇神,都不敢來犯。”

‘哈哈’一笑,老太君又拍了拍我的臉頰,“那西院可嫌小?”

“夠用就好。再說我們的院子離老祖宗的最近,若哪天觀音婢和二郎懶得動彈了,就到老祖宗這裡打牙祭也方便。”

老太君%e4%ba%b2膩的瞪了我一眼,“才多長時間,就和二郎一模一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

我無辜笑道:“有嗎?那老祖宗說觀音婢是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呢?”

“管你是近朱者赤還是近墨者黑,隻要是二郎的我就喜歡。如果你們能給奶奶多添幾個曾孫,奶奶就更喜歡。”見我羞紅了臉,老太君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慈祥笑道:“不要擔心你們的孩子養不養得活,我這個老婆子身後的一切,趕明兒都是留給二郎的。淵兒也好、建成也罷,想都休想。”

也不知他是如何將老太君哄得獨寵他一人的?連兒子和長孫都不待見了?看著老太君臉上露出得意的頑皮之神,我‘噗哧’一笑,“老祖宗,您心裡疼就是了。這話可不能傳出去,若傳出去了,觀音婢以後在府裡的日子未必好過。”

當然知道我說的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老太君拍了拍我的頭,“你個鬼靈精,和二郎整個天生一對……”見我‘嘿嘿’笑著,她又道:“時間不早了,你那裡肯定沒什麼準備,就在我這裡用餐。”

“好啊。”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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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63章 鳳初啼9

回到西院,已是亥時。

秦媽媽、如雲、如月等人在西院等候。香柳我是認識的,但站在她身後的那四個丫頭我不熟悉,想必就是鄭盈盈、竇氏早前為我選的幾個侍女。

等眾人一一見過後,香柳迫不及待的一把抱住我問長問短。

我極有耐心的回答著香柳的問題。一柱香的功夫過後,香柳才相信我仍舊好好的活在她的麵前,她略帶哽咽的說道:“其實,聽冰巧、秦媽媽她們說了許多,但總覺得不夠,偏要見了你,看你好好的,我才相信。”

秦媽媽自是明白香柳對我的感情,但她見天色已晚,我臉上已現倦意,是以截住香柳的話,“我們姑娘沿途勞頓,現在又晚了,有再多%e4%ba%b2熱的話,明天再說也不遲。都該散了,休息去罷。”

“沒事的,媽媽,我和香柳還有好多話要說。”

露出自責的神情,香柳急忙擦去眼角的淺濕,笑道:“怪我怪我,快快快,觀音婢……哦,不,二少奶奶……秦媽媽早就將沐浴的水替你準備好了,你洗洗就休息去。”語畢,她笑著拍開我拉著她不放的手,回頭看向那四個傻傻站立看熱鬨的丫頭,“你們四個隨我來”

“是。”

眼見香柳帶著四名丫頭告退,如雲、如月這才笑嘻嘻的上前,一左一右的拉著我往房間跑去,屏風之後,果然擺放著一個冒著熱氣的浴盆。

“姑娘,這間院子比我們在洛陽的院子大了好多。這一間房就恨不得有我們原來的三間房屋大小。你看,你和姑爺的主寢外間還專門設了一個書房……”

一邊替我寬衣沐浴,如雲、如月一邊嘰嘰喳喳的講著西院的布局。

“姑娘,你和姑爺沒回來的時候,我們這院子顯得好空曠。我和如月兩個一間屋子,秦媽媽一間屋子,剩下那麼多的空屋子看著都冷清。現在好了,你和姑爺一回來,我們這院子總算熱鬨了。”

看著她們笑逐顏開的臉,我的心也飛揚起來,笑咪咪的看著她們。直到她們的話告一段落,我才問道:“香柳的房間安排在了何處?可不能怠慢!”

“安排好了,在秦媽媽的隔壁,比秦媽媽的房間還要大呢。”說到這裡,如雲腦袋一偏,又道:“聽說還要來一個候爺,更聽聞這個候爺是姑爺的帖心之人,所以秦媽媽和香柳專門替候爺安排了一間更大的屋子。”

又聽著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她們和候君集的房屋是如何安排的,考慮到了哪些因素等等,我隻能說‘薑還是老的辣’。秦媽媽的安排很合我心。即沒有虧待香柳和候君集,也說明我帶來的人大度得體。

隻是從言談中看得出她們三人對候君集的好奇心極重。忍著睡意,我提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