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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麼?”

聞言,他的俊眉輕蹩,似乎在掂量這句話的分量。

真鬱悶。看來,眼前這個打小生活在古代的人,對男人、女人的地位一時半會子是分不清的,看來,我們之間還是存在著千年的差距。

“不答應就算了。”我有些懊惱的起身,準備更衣。

見我真惱了,他伸手箍住我的腰,“好好好,我的觀音婢說什麼我都答應。”

這無儘寵溺之語氣和那眼底的妥協之態,我心神一蕩,自動的偎近他一些。

他則輕輕的摟著我,緊緊的抓著我的手。

任十指在他的手掌中糾纏,伴著那拂曉的光亮,暗沉的帷帳中透著淡淡的溫馨,即便是二人的呼吸,也有著相同的韻律。

“姑娘,該起了。”

如雲、如月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我急忙從他手中將手抽出,回道:“進來吧。”

不滿的嘮叨了一聲,李世民又將我的手捉到他手中,舉到他臉頰邊細細的摩挲起來。

這人,明顯的貪床不想起來。我隻好對進屋的如雲、如月二人吩咐,“這裡有我,你們去將早餐準備好即是。”

“是,姑娘。”

耳聽得她們二人要出去,李世民急忙說道:“要順德去舅姥爺那裡知會一聲,我和觀音婢明天回去歸寧。”

“是,姑爺。”

待她們二人退出房間,李世民這才將床帳掛了起來,簡單的披衣下床。

最後的事實不是我侍候他梳洗,而是他手忙腳亂的侍候著我梳洗。待如雲、如月二人再進來的時候,這房中的水已是灑了一地,到處充溢著一片氤氳的繾綣氣息。

真不該讓他替我梳洗!

眼見如雲、如月二人震愕的看了會屋子後,又極鎮定的回過神收拾著房屋,我不敢看向她們二人的方向,隻是盯著鏡子中自己那似火燒雲的臉。

緊接著,那雙充滿著情[yù]的眼亦是映入鏡子中,直是盯著我看著。

我收攝心神,輕咳一聲,然後怒瞪了他一眼,以示對他完全無定力的不滿。

他則露出‘是你惹我’的眼神,慢慢的步近,然後伸手摁住我的雙肩,將臉頰湊到我臉頰上摩挲。

這當著丫頭的麵%e4%ba%b2熱,我終是不習慣,用力拍了拍他的手,提醒他注意。

他卻不依不饒的再度用一隻手攬住我的肩,另外一隻手就摸上我的臉,然後一路順著脖頸往下摸去。

這人,真是不分時間、地點、場合啊……

窘迫不已,我可以從鏡子中看到本想向我請教問題的如雲、如月二人眼觀鼻、鼻觀心的低著頭抿嘴而笑。

丫頭都這般笑我了?

我帶些尷尬的拍了拍他的手,可他的手仍舊不想停的意思。

感覺到我的不自在,李世民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們下去罷。”

“是,姑爺。”

我可以清楚的聽出如雲、如月那話中的笑意。惱怒之下,我拍開了他的手,“你做什麼?大白天的,也不怕人笑話?”

“觀音婢……你就從了我如何?”

從?!

一時間,方方洗漱、沐浴的場景似煙花般在我眼前閃放,我真的不該考驗他的耐心,真的不該。

一件事做久了,自然就想熟能生巧。

這情[yù]一事之於初開竅的他而言,之於一個一直有著控製欲的他而言,想爐火純青也在情理之中,隻是不想他會這般急於駕輕就熟。

他想成為個中翹楚,之於我而言就有些慘無人道。

隻是那纏綿期待的眼神,足以化解我心中的堅定,隻得妥協說道:“二郎,彆鬨了,晚上啊,晚上我‘從’了你。”

“不^,就現在。”語畢,他不顧一切的將我打橫抱起,語氣顯得極是光明磊落,“我不過是想看看,白天的旖旎風光……”

瞧這神態和語氣,不再似先前的皮薄臉紅了,假以時日,這皮相定能刀劍不入。我伸手恨恨的戳著他的額頭,“一點都不講忌諱,以後秦媽媽他們還不知會如何笑話我呢。”

他急急的將我放在床榻上,回道:“他們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也不能這般不見外啊。

心中的話還沒說出口,耳中傳來秦媽媽的聲音,“如雲、如月,你們兩個去菜地澆水。冰巧、小菊,你們兩個去稻田看看。元霸少爺,你將牛羊趕到那山坡去放放。還有順德,叫你去舅姥爺家怎麼還不去,對了,將囡囡也帶去。”

真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一時間,我的臉再度覺得似火在燒。

秦媽媽此為是要我們徹底的放心,不會有人打擾嗎?

她不是說好男兒不應該沉迷於兒女情長而是應該心懷天下的麼?如今為什麼又為我和他創造機會?

霍地,我明白了:秦媽媽是真心疼我啊。

我獨守空幃:她會說他是心懷天下。

他膩在我身邊:她會為我得寵而由衷的高興、開心。

原來隻要是喜歡的,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都會被說成是好的。

壓著我的人估計也和我一般考慮,極是欣慰的說道:“觀音婢,秦媽媽真是老天給予你我的眷顧。”

巫山雲雨,蜂倦花殘,一室春光,兩情繾綣,人間鎖事儘拋腦後,剩下的隻有小兒女的儘情纏綿。

直到再次將這個開了竅的色中餓中喂得心滿意足,他問道:“我送你的玉龍子呢?”

渾身酥若無骨,我懶得動彈分毫,隻在睡意朦朧中答道:“在太原呢。”

自從他送我玉龍子後,因了玉龍子的光線就像21世紀的節約燈般柔和,那玉龍子就成了我床榻上的寶貝,而我也不再擔心聞到那蠟燭的油煙味。可因新婚被劫,如今那玉龍子還在太原的嫁妝中墊著箱底呢。

想通個中的原因,他喃喃說道:“以後回了太原,玉龍子就要擺放在我們的床榻上。”

這人……想想方才所為,心中一個冷顫,我死命的揪了一下他的腰。

“乾嘛擰我?”

“虧得當初在四明山的時候,處處逞強好勇、口中滿是%e6%b7%ab詞蕩語並將我掐得死死的。從瓦崗一路回來,又總是挑逗著我的極限,讓人不得不認為你是個情場老手,原來不過死要麵子活受罪。隻是如今一旦開竅,就太過於放蕩也樂此不疲了些。也太不知羞!”語畢,我輕刮了刮他的鼻子。

話音落地,他的臉居然難得的紅了紅,接著抬高下巴說道:“你我可是夫妻,乾嘛要羞羞答答的?”

也不知當初害羞的人是誰?心中腹誹著,我輕笑一聲,沒有說出口。

“你笑什麼?”

知道惹惱了眼前的人,吃虧的肯定是自己。我轉移話題說道:“聽你說那玉龍子可是帝帝相傳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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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

終究是老太君太過溺愛的原因方給了他,李府人多眼雜,若真傳了開去,免得被有心人存心挑唆是非。李建成、元吉他們倒也罷了,妯娌之間就難免有些攀比……想到這裡,我笑道:“那好的東西,我打算壓箱底呢。”

“你是怕用丟了嗎?放心,如果丟了,我再留心給你尋一顆來。”

我斜睨著他,笑道:“你這般熱衷於玉龍子,隻怕是想夜間的時候好討要你的福祉吧?”

一語中的,他一下翻身而起,抓起我的腳說道:“我的福祉可不止玉龍子,還有這一朵綠牡丹。”

見他又癡癡看著我的腳板,我問道:“誒,真的有?”

他隻是輕‘嗯’一聲,心不在焉的說道:“你是不知道,當初長捷法師說隻有我一人能夠看到你腳上的牡丹的時候,我有多難以置信和興奮。”

想起長捷法師總是含笑的看著我,我心中一動問道:“長捷法師也知道我腳底有牡丹的事了?”

“沒有。我沒有明說,我隻是問他‘為什麼我看得見某些人腳上有牡丹’的話,並沒有說是你。”

原來如此。在揚州的時候,他也和我說過這件事,還記得他說長捷法師回答說‘那是因為你和那個人有緣’的話,我當時還暗惱,說了些‘有緣也不是姻緣’的話,還惹得眼前人大發脾氣……

總覺得長捷法師來曆不簡單,似乎總有一種將我看透的感覺。我彆有用心的問道:“長捷法師還說了些什麼沒有?”

“法師還說,看得見牡丹,說明緣分不淺。”

我縮回自己的腳,戲謔說道:“什麼深不深,淺不淺的?我就看不見,難道說我和我自己的緣分就淺了不成?”

聞言,他突地撲到我身上,說道:“不許說這麼沒忌諱的話?你自己和自己的緣分怎麼會淺呢?隻是就牡丹一事而言,長捷法師說……這是命。”

“命?什麼命?”

他搖了搖頭,“長捷法師沒有明說,隻說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

是姻緣的命中注定還是有著彆的使命注定……

腦中渾渾噩噩之際,又絮絮叨叨了說了些話,模模糊糊的就睡過去了。

這一覺錯過了早餐也錯過了午餐。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身體仍舊酸痛無力。他卻已不在我的身邊。

我揭開床帳看了看,他正站在書桌邊寫著些什麼。

一身雪色中衣,外披一件藍緞錦衣,就那般鬆鬆垮垮的,也沒有用腰帶束住。倒也憑添了一股慵懶的風情。一慣意氣飛揚的俊顏,如今那眉宇間又憑添一股子誌得意滿的風采,更增添了他不凡氣度的神韻。

如果就這般細細的看、靜靜的看,若不知他以往的頑劣,如今整就一學富五車的書生。

聽到動靜,也感覺到我正看著他。他嘴角一笑,放下筆墨,“醒了?快起來?要不要我幫你穿衣?”

最好是不要。不但笨手笨腳的,而且無端會生出許多事來。我急忙笑道:“你寫你的,我自己來。”

“好啊,那你快點,來看看我寫的詩如何。”

雖然我是曆史文盲,但並不代表我對中國古典文學不喜好,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