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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父%e4%ba%b2的不傳弟子啊。

魏征和徐茂公二人震驚的相互看了一眼,接著以不可思議的神情看著李世民,二人臉上的神情可謂一變再變。

李密也不笨,當然也參透其中玄機,他震撼的看著李世民,眼中已有濃濃的殺氣。對於李世民,如果不能為他所用,唯一之途就是殺之以絕後患。

各懷心思,商量好一切,李密率魏征、徐茂公等人出秦府而去。

我緊跟在李世民身後,擔心說道:“二郎,計策已全然浮出,隻怕魏公不會留人。”

“你擔什麼心?”說著話,李世民湊近我耳邊,“我身上不是還有一封信麼?”

聞言我大悟,那封信是展現李密小人心腸的重要證據。隻怕這也是李密一直忌諱著不對李世民下手的原因。

“我得回天牢了。你在恩公家中好好養身體。瞧瞧,臉色這般蒼白……”

雖然明知他是那種到什麼地方都會活得活色生香的主,但因了擔心,難免有些食不下咽、寢不能眠,能夠好到哪裡去呢?

“二郎,觀音婢有我照顧,你放心即是。倒是你,在天牢中要小心一些。一旦瓦崗之圍一解,我會以‘瓦崗大捷而大赦天下’為由,奏請主公放你出天牢。”

抱拳作揖,李世民深深的鞠躬,“謝恩公。”

“好了,快去吧。也不在這幾日了。”

翌日,李密遣人化裝成隋庭軍隊中的人帶著宇文成龍的人頭和偽造的軍函去了長安。

不久,那前往長安的瓦崗兵歸來,說宇文化及看到三兒子的人頭後震怒暈倒,蘇醒後去見了方方從高句麗征戰歸來的楊廣。

一如李世民所料,奈不住宇文化及老淚縱橫,楊廣震怒,下旨令尚師徒自縛前往京城謝罪。

可歎那日新文禮和尚師徒正忙著應對瓦崗的大肆反擊,正逢新文禮被秦瓊斬於馬下。見尚師徒寧死不屈、大丈夫氣節儘顯,秦瓊愛惜人才,希望尚師徒能夠改投瓦崗,卻被尚師徒‘忠臣不事二主’嚴辭拒絕。也就在鏖戰之際,聖旨突到,宣罷聖旨,尚師徒隻以為是楊廣責怪他久攻不下瓦崗,大羞大怒下終是發出‘罷了罷了,不能為朝庭爭氣,死有何惜’的悲情壯語後拔劍自刎而死,死前都不知是被人栽贓陷害了。

兩個元帥一個戰死、一個自殺,先鋒又被斬了頭……這場仗就沒什麼打頭了。前來圍攻瓦崗的20萬隋兵如鳥獸散。

瓦崗寨被圍數月一朝得解,寨中當然是大肆慶賀。

大捷破軍,自然就要大赦‘天下’。關在牢中的一應囚犯得以重見天日,這批囚犯中自然而然就包括了李世民。

李密,獨邀李世民在室內詳談。

我想,詳談的主要原因應該是李密寫給李世民的那封信。

秦瓊等人焦急的在院子中來回的走著。直到房門大開,李世民一臉意氣飛揚的步出房間,而李密的神情似乎尚可,秦瓊才長籲了一口氣。

“擺酒,賜宴。”

隨著李密話落,秦瓊急忙命張氏等人忙碌起來。

推杯換盞間,羅成對李世民說道:“你真真是個英雄,為何偏要替隋庭賣命。你看看,像尚師徒那樣的忠臣最後落了個什麼下場?還不是不得朝庭的信任?臨陣換大將,是兵家大忌啊。他楊廣難道連這都不知道?一個小小的栽贓嫁禍……嘖嘖嘖……為他征戰多年的臣子就得自縛去京城,任誰看了都寒心。”

是啊,誰不寒心?再加上新文禮戰死,尚師徒能不英雄氣短,最後落個自殺求忠的命。隻是這過程……唉……這裡果然是男人的天地。雙手明明沾滿了血,可喝著酒卻是那般的愜意。

“二郎,楊廣無道、殺害忠良,如今天下英雄並起,料他氣數不久。我瓦崗皆是有仁有義的兄弟、賞罰分明的英雄,來瓦崗吧,將來不失你的王候之位。”

程咬金語畢,李密臉上明顯不鬱,隻是一個逕的飲酒,氣氛一下子低迷起來。

見狀,程咬金冷笑一聲,湊近李世民耳邊,以極低的聲音說道:“隻要你來,什麼王候之位,就是魏公那個位子,隻要你點頭,就是你的。”說著,他拿眼睛睃了一眼李密,接著又大聲說道:“上次力劈老君堂,純屬誤會。今天借酒陪罪,謝謝你替我報了元慶的仇。”

李世民笑著連喝了三大碗。這才說道:“程老英雄方方的話可就差矣。自古道‘忠臣不事二主’,我即食隋庭俸祿,哪有背叛隋庭的道理?”

“那你這栽贓嫁禍之計呢?可不要忘了,隋庭的兩員大將實際皆是喪於你之手。”

看著羅成挑釁的目光,李世民撇%e5%94%87笑道:“報君以忠,容情便不由忠了。”說到這裡,他看了我一眼,“恁你們如何笑話我,在我眼中,觀音婢比陛下和隋庭又重要許多。”

聞言,我心中一熱,心突突的跳了起來。我都沒有想到自己在他心中居然是如此的重要!

李世民話音落地,羅成、秦瓊等人臉上升起肅然之情,同時看向我的方向,隻聽李世民又道:“除卻觀音婢外,其餘的私事我必不會因私而喪國家大事,是以,一如我們原來的約定,到時候再說罷。”

自然記得四明山的約定,性情直爽的程咬金拍著李世民的肩膀,“好。我老程也不多留了,酒後,老程我%e4%ba%b2自送你們夫妻出瓦崗。”

“誒,程老將軍,李世民是我瓦崗的英雄。孤還想再多留一、兩天,和他好好的商討商討對敵之策和用兵之道。”

很明顯,李密拿到私信又翻臉不認人了,估計不想放過李世民。

當然知道李密的心思,李世民笑道:“在下的用兵之道不過爾爾,小打小鬨而已。我這裡有一本兵書,魏公拿出仔細研讀,它日成就不可估量。”

接過李世民%e4%ba%b2呈上的書,李密默默放在一旁,隻是陰誨的看著李世民,“就這般急於下山?不想在我瓦崗再多呆些時候?”

“不急不行啊。”

“怎麼說?”

“我來瓦崗的事雖然沒多少人知道。但在來之前,我留話元霸,如果瓦崗之圍已解我還不下山的話,就要他來為我和他二嫂收屍。”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眾人的臉色全然大變。

李元霸,誰不怕?這瓦崗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收屍?替我和李世民收屍意味著什麼?

踏平瓦崗!

恁李密拿走私信在前,但李世民還有一手‘黃雀在後’,隻見李密眼角不停的抽搐著,李世民隻是淡笑看著李密,等著他的下文。

權衡利弊,李密半晌方道:“即如此,就由秦將軍、程將軍等人送你們夫妻下山罷。”

“魏公一言九鼎,在下敬佩萬分。”說著些冠冕堂皇的鬼話,李世民作揖又道:“是在下小人心度君子腹,擔心內子在瓦崗並未受‘貴客’招待,夜闖瓦崗落入魏公手中。魏公不但沒有處罰在下,更在瓦崗大捷之日放了在下,這份大恩大德,在下一定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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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不知令尊會不會報孤囚你之仇?”

知道李密此問是擔心自己殺個回馬槍,李世民笑道:“兩軍交戰,魏公擔心在下是隋軍的探子並擄了在下關押在天牢……”

聽著李世民那篇‘圓謊’得天衣無縫的話,魏征和徐茂公二人均是苦笑不止。這話雖然是鬼話,但通篇是對李密的歌功頌德,明著是將高帽子戴在李密的頭上,暗地裡實則是想撇清他自己為瓦崗出謀劃策的事實。

我知道,不出一段時日,李世民所說的‘事實’將傳遍大江南北。

061章 蝶戀花1

送君千裡,終有一彆,兩個月來的相處,英雄相惜,眼中多有著不舍。

‘駕’的一聲,李世民揚鞭策馬,白蹄烏四蹄翻飛、去勢如風,很快的看不到秦瓊、羅成、程咬金等人的身影。

一個時辰後,已將金堤遠遠的拋在身後,確定已出瓦崗寨的範圍,即便李密後悔再度追來也是悔之莫及,李世民這才放慢了馬速。

沿路都是戰亂後的痕跡,還有一些戰死將士的屍骨沒有清理,到處充斥著腐屍的味道,令我不自覺的想起在法學院上人體解剖課的日子。

人體解剖課是我最不願意上的科目。

醫書上的人體我不懼怕,但現實中,我極度恐懼看到那些大體老師。(大體老師:醫學上稱遺體為大體老師,也稱無言的老師。)

因此,但凡真材實料的人體解剖課,逃課成了我的首選。

為了我的學位,也為了我能夠順利從法學院畢業。每每上人體解剖課的時候,懷真總是能夠事先堵死我逃跑的路線和理由,然後義無反顧的緊拽著我到法學院實驗樓18層的實驗室,逼我接受我必須接受的事實。

迫於無奈,每每此時,我總是非常‘低調’的站在那群優秀的法醫界新秀的後麵,離那些大體老師能夠有多遠就躲多遠。

然後,儘量的避開那些有可能觸及到的大體老師,眼光總是從大體老師的四周飄忽掃過。眼帶豔羨的目睹著那些師兄弟、師姐妹們精明的眼神、乾練的動作、熟絡的語調和他們手中那閃閃發亮的解剖工具。

那才是法醫啊,哪像我……

但凡躲不過必須解剖大體老師的時候,懷真就成了我最好的合作夥伴。解剖由他來,陳述由我來,我們二人合作倒也默契。

那個時候,我是閉著眼睛站在大體老師的麵前,聽著懷真仔細的描述大體老師的各係統器官、形態、結構特征,各器官、結構間的毗鄰和聯屬關係,然後我能夠通過懷真的敘述準確的判斷出正在解剖的大體老師是死與什麼病症抑或是受到了什麼致命的創傷。最為我所不理解的是,在推理的過程中,我似乎能夠‘看’到死者在生前最後所發生的事情……

無數次的事實證明,我‘看’到的絲毫無差。

因了這份‘特異功能’,我有幸受邀參與當地法律機構的幾個大案、疑案,並且成功破獲。於是乎,我被當地法律機構授予‘法醫界新秀’的榮譽。

法學院因了我的事很頭疼,開除吧,用導師的話說‘石頭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法醫界人才’。不開除吧,‘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