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真是曖昧……‘嗡’的一聲,兩世級骨灰的人也始料不及,我惱火說道:“行了行了,不管有沒有,按你說的辦即是,簡直比我三哥還羅嗦。”
李世民聽了,一時間那眸子中又堆上了層層烏雲,“我真不知再該拿你怎麼辦?好了好了,我方才說的你都聽進去了沒有?”
和他在一起,再怎麼清白的事也會變得不清白,若想事情早些結束,隻有保持一慣的妥協立場……想到這裡,我急忙點頭,“一定一定,你說的我一定遵照,決不違悖。”看著他似笑非笑、雙?%e5%94%87翕合,我再度肯定的答道:“真的!”
“去白塔寺的事不要讓花藤公主知道了。”
“好。”我點頭如蒜,但又問道:“可采荷的時候,她和我說過,陛下同意她前往白塔寺進香,而且似乎還要你作陪……”
“有這種事兒?”見我肯定的點頭,他呶嘴想了半晌,又打了個響指說道:“那白塔寺中,我就得重新安排一下了。”
白塔寺?安排?
我震驚外帶好奇的抬頭看著他泛著琉璃色彩的眼光,又不自覺的看向他的下頜,顯然方方刮過胡須,還留著青青的痕跡……
“你和花藤是好姐妹,這事可不能和你說……”
好姐妹?是把我往死裡整的好姐妹吧?一個覬覦著你的好姐妹,一如多年前欲置我予死地的楊曼青一樣……
“怎麼老是神遊天外?你是怎麼長大的?”語畢,他直是一把拽了我,我的身子就這樣一把被他拽出了床裡側,拽到了他的懷中,還由不得我驚叫,他再度盛氣淩人的問道:“我方才說的你可都明白了。”
方才說什麼了?可看著他陰陰的目光,又不想過長時間的溺在他的懷中,我直是點頭,“明白了,明白了。”
“唉,算了。瞧你的臉紅成這個樣子,是不是又發燒了?”語畢,他直是伸手摸向我的額頭,“果然,比我熱許多。我待會子讓秦媽媽熬些薑湯予你喝,你要全部喝下再睡,知道不?”
沒有任何猶豫,我再度點頭如蒜,“知道。”
似乎對我的極度配合很是不滿,他有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最後歎聲鬆開我,“你如此聽話,我倒有些不自在了。”
一時間,我覺得相當的委屈,“要我聽話的是你,如今嫌我聽話的人也是你。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應該怎樣才能令你滿意?”
“唉呀,我也不知道。”說著話,他似乎有些煩燥的站了起來,在屋子中左右走動,接著又撩袍坐到我的邊上,盯著我瞧了半晌,最後將我推到床榻上,一把將錦被蓋住我的頭,“好了,你休息吧,明天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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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節見!
057章 玉龍子1
四明山。
位於揚州東南方向,綿延百餘裡,遠遠看去,有兩座山峰最為陡峭,似利刃直插天際。
白塔寺位於其中一座主峰上,隱約可見香煙繚繞,雲蒸霞蔚,頗有人間仙境之感。
聽著時不時傳來的禪院鐘聲,看著時不時翱翔山巔的山鷹,楊廣笑指著主峰方向,“好一派人間福地。”
因楊廣是為千金公主求平安轉世,為了避免太多人的注意,隨行的僅李世民、楊絲蕊、我、高山四人。
一路行來,走走停停,約摸正午時分,我們才爬上主峰。
崇山峻嶺之間,一座宏偉的建築就那般呈現在我們一眾人眼前。
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沐浴在正午的烈日之下,顯得分外的沉寂肅穆。
巨大的匾額上,‘白塔寺’三字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刺著我們的眼睛。
山門上,爬滿了枯藤、荊棘,更道出這千年古刹的厚重。
山風吹來,半天的勞累、燥熱一去無蹤。
一位銀須、銀眉的長老含笑佇立在山門前,向著我們一眾人施禮。
楊廣合掌回禮,“大師可是明慧大師?”見那長老含笑點頭,楊廣再度合掌施禮,“明慧大師好,小可阿麼,佛的弟子,前來謁佛。”
語畢,他又指著我們一眾人說道:“這幾人是小可的家人。”
“諸位施主一路勞頓,敝寺已備好解渴、解燥、解暑的齋飯,各位施主請。”
“來這裡是拜佛的,哪有先祭五臟廟的道理?”
因了楊廣的話,明慧大師一笑,揮袍,“請。”
由於這四明山山高路險,再加之這白塔寺建在四明山的主峰最頂端,來回要花費太多時間,是以來這裡上香的人不是很多,這白塔寺顯得靜極。
“前朝武帝時期,敝寺被毀,一座名刹傾刻間灰飛煙滅。幸先帝興佛、傳我佛教,%e4%ba%b2自督造,這才有了敝寺今日的香火……瞧,那座‘藏經閣’就藏著先帝賜的萬卷佛書……”
明慧大師在帶我們一一參拜如來、天王等神像的同時,還津津樂道的講述著白塔寺在滅佛運動中是如何被毀、如何興起的過往,可以說,這座千年古刹在經曆了滅佛運動後依然傲然的挺立塵世間,不得不說是隋文帝興佛的功勞。
“將近末時,這日頭越來越毒了,諸位施主,老納已命小徒備上了齋飯、廂房,諸位施主隨小徒前往即可,老納要做功課,不能奉陪了。”
明慧大師的名聲、地位僅次長捷法師,我們自是不敢怠慢,聞言急忙合掌施禮,“有勞大師了。”
那個小和尚機靈得緊,眼見著明慧大師遠去,他急忙做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我們一眾人隨他而行。
用過齋、選好各自的廂房,稍事休息後,楊廣興致不減的問道:“小師傅,聽說你們這寺中有姻緣簽,極靈,先前我們走過那許多寶殿,怎地未見?”
“回施主,姻緣簽的寶殿供奉的是觀音大士,那殿宇在副峰之上,施主若要求取姻緣簽,需得到副峰去。”
隨著小和尚手指的方向,我們齊齊看去,原來就是另外那座亦是直插雲霄的山峰。
看了看高掛天空的日頭,楊廣沉聲說道:“一去一回,約多長時間?”
“兩個時辰。”
聽著小和尚的回答,楊廣看了看楊絲蕊有些慘白的臉,“花藤,那地方太遠了,你不去也罷,就在廂房中休息。高山,你陪著花藤。”
“那父……爹呢,是要讓二表哥和觀音婢陪同前往嗎?”
楊廣輕點了點頭,以示讚同。
楊絲蕊咬了咬%e5%94%87,輕聲說道:“女兒也想去。”
這公主是一時半刻也離不得李世民了,更十分的‘害怕’我和李世民一處,生怕我和李世民會生分了她……
“那……山高路遠,你的身子可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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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婢吃得消,我就吃得消。”
看著楊絲蕊倔強的眼神,楊廣輕歎了口氣,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那好,那就一同去罷,到時候,不許叫苦。”
聞言,楊絲蕊驚喜的笑了起來,一時間,又可以見她微顫的睫毛中隱隱含著粉淚。
在那小和尚的帶領下,我們尋了條捷徑,一徑往副峰的方向走去。
巍巍四明山籠罩在一片烈日炎炎之中,古木森森、萬壑流泉。伴著時不時吹來的夏風、濺著時不時隨風而至的山泉,這夏的暑氣倒也不似先前想像般的猛烈。
從未出過這種體力活的楊絲蕊,早就女喬喘不止,腳也跛了許多。但她倒也堅強,隻是一徑的咬著牙,不緊不慢的隨行在我們左右。
因了她‘蓄意謀殺’的緣故,我對她冷了許多。
直行至一座鐵索橋前,小和尚駐腳,對著楊廣行禮說道:“施主,我寺中有規定,寺中人員未得方丈手令,隻能行至此處。”
楊廣臉色頗是詫異,“為何?”
“那副峰上供奉觀音大士的寶殿名喚‘碧雲庵’。”
原來是尼姑庵,不想小小一座四明山上,即有寺廟也有庵堂!
從小和尚的口中我們得知,碧雲庵的師太名喚‘慈雲’,亦是修行有成的佛門弟子,和明慧大師友情甚深。碧雲庵隸屬白塔寺,這也就是外界傳聞為什麼白塔寺的姻緣簽極靈的原因。
“施主,你們過了這座鐵索橋,有一座茶肆,施主覺得累的話,可在那裡先休息、休息,然後再去碧雲庵。”
知道寺院的規矩,也不難為小和尚,楊廣擺了擺手,“去罷!我們知道了。”
“按這個時辰來看,施主到了碧雲庵,隻怕是申時了,施主是打算在碧雲庵用齋還是回白塔寺用齋,如果是回敝寺用齋,小僧會讓齋堂多備一些齋飯。”
按小和尚所說的時間,我們申時到碧雲庵,至少要到酉時方能重新回轉到白塔寺,正好錯過了飯點。
想到其中的原因,楊廣笑道:“還勞貴寺多準備一些,我們回貴寺用齋。”
“是,施主,小僧知道了。”
送走小和尚,楊廣率先踏上鐵索橋。
說是鐵索橋,還不如說是木板橋。它僅用三根碩大的鐵索拉在兩座山腰之間,上麵鋪以木板,兩邊僅用繩子結成護欄,走在橋上麵,搖搖晃晃的,一個不小心,隨時有被山風吹下去的可能。
楊絲蕊似乎極度的懼高,顫唞著身子想要靠近李世民。但李世民相當靈活的靠近到楊廣的身邊,做出十足的護著楊廣的架勢,另外一隻手,卻是十足的防護,以防我掉下鐵索橋。
高山一路上受楊廣的叮囑,時刻的保護在楊絲蕊身邊,此時見她身子顫唞,急忙伸手相扶,“公主,小心,老奴扶著公主。”
見李世民保護著自己的父皇,楊絲蕊隻是咬了咬%e5%94%87,任高山扶了,小心往橋對麵走去。
站在鐵橋上,向四麵看去,隱約可見白塔寺和碧雲庵的飛簷走閣,橋下麵雲霧繚繞,什麼也看不見,隻聽得轟鳴之音,想必有一溪流呼嘯著從橋下穿過。
一如小和尚所言,過鐵索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