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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擺在我的麵前沒有開始就結束了,其中也包括了對大師兄感情的躍躍欲試,因了懷真的介入也夭折了……

我不知道投入一個男人的懷抱是什麼感覺,唯一抱過我的是懷真,可懷真是我拿來做實驗的啊。

頡利如今已然是十七、八歲的人了,再加上他本就長得比一般的人高,是以看上去就像一個成年人,如今被一個成年的男子這般抱著,一時間,我的手不知道再該如何放。隻好輕輕的拍了拍他,“頡利,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成為突厥真正的大可汗。”

頡利將我自他懷中推開,“你真相信會有那麼一天嗎?”

“你身上流著的是高貴的阿史那家族的血,一定能!”

頡利慘然一笑,“奶奶和安義奶奶……都被叔叔控製著。”

大妃和安義居然被咄吉霸占了?我震驚的看著頡利。頡利苦笑一聲又道:“奶奶和安義奶奶是為了保護我。”

怪道咄吉能夠放過對他汗位最有威脅的頡利……原來是大妃和安義用……換來的!

“為了奶奶,為了安義奶奶,我……我必須活下去。我必須搶回曾經屬於我的汗位。”

看著激動的頡利,看著他眼中透出無比憤懣和自信的眼光,我勸道:“頡利,任何事不能太過倉促。你目前唯一能夠做的是明哲保身。”

“然後呢?”

“有鳥止於南方之阜,其三年不動,將以定誌意也;其不飛,將以長羽翼也;其不鳴,將以覽民則也。是鳥雖無飛,飛將衝天;雖無鳴,鳴將駭人。”

“觀音婢。”頡利再次有些激動的將我摟入懷中,“你不但給我力量和勇氣,還給我毅力和恒心。你放心,我一定要做那‘不飛則已、一飛衝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鯤鵬。你……可以等著我嗎?”

等?我有些不明白的看著頡利。霍地想到這也許確實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許不是一年、三年就能完成的。也許要七年、八年,我點了點頭,“好啊,我等著,等著看頡利坐上大可汗寶座的那一天。”

“我說的不是這個……”看著我疑惑的神情,頡利的肌膚染起酡紅,訕訕說道:“男兒若不能氣震山河,以何為家?”

雖然對頡利的話不是非常的明白,我趁勢不著痕跡的從頡利懷中溜開,說道:“好啊。既然決定先國後家,既然決心已下,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時機。在等待時機的過程中,要讓自己不斷的強大卻又要讓對手不要發覺你的強大,有時候,‘臥薪嘗膽’也未為不可。”

頡利的笑容不再有先前的苦澀,又見那一如草原初見時的明媚,他定定的看著我,“記得你初來草原的時候,就喜歡靜靜的聽我說一些往事,雖然你聽不懂,雖然你現在也許根本就不記得了……但我要謝謝你,那個時候是我最壓抑的時候,隻有在你那裡,我才能舒懷。當你再來草原的時候,當你帶著我們很快的在聖地追蹤到那個女刺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不一般的女孩……今番再見,果然,果然……我心不再忐忑,我心已定。”

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我送他的玉佩,似捧著一個寶貝似的遞到我麵前。

盯著玉佩,我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這次似乎是個機會,要過來。

“觀音婢,知道這段時日我是怎麼走過來的嗎?眼見著奶奶和安義奶奶為了我……羞辱、憤怒無以言表,殺了叔叔的心都有。每每此時,我就會看著它,然後告訴自己,我要做一個觀音婢看得起的男人,我不能做讓觀音婢覺得太幼稚的事。”

不想這玉佩對頡利這般重要,重要得一如他的精神食糧……那還是算了,送則送矣,哪有再要回的道理?再說這麼多年了,李世民對這玉佩也沒再提及,也許他早就忘了也說不定。

“觀音婢,一想到你對我的好。我就越發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說到這裡,頡利將玉佩重新塞到懷中,“所以我就想著,我得送觀音婢一些什麼方是。”

“不是有禦鷹嗎?”

“禦鷹是我們兩個一起得到的,算不上禮物。正好,那兩個石女分到了我的帳中……想著她們的使命要麼是聖女,要麼是忠心事主,是以我就想到了你。”

眼前的人為我這般的著想,著實令我感動,那麼他的身邊,應該有更安全的保護網才是,有時候動物比人可靠。“頡利,答應我一個請求。”

“嗯,你說。”

“將禦鷹帶回草原吧。”

“為什麼?你不喜歡禦鷹了嗎?它可是我們的狼崽子,你可是狼媽啊。”

我‘卟哧’笑了一聲,“我是擔心禦鷹在我這裡很孤獨,它沒夥伴,難不成你要禦鷹找一頭狼族中最低下的土狼為伴麼?”眼見著頡利越來越明白的神情,我繼續笑道:“這樣吧,等禦鷹、禦風它們有了後代,你再馴一隻……不,馴一對雪狼給我,可好?”

頡利直是拍著自己的腦袋,失聲笑道:“虧我還是長在草原的呢,將它們這檔子事都忘了。好好好,禦鷹我真得帶回草原了,隻有草原、雪山才能找得到與它匹配的雪狼啊。”

頡利為了尋我在中原逗留的時間本來就久了些,是以他不敢在我這裡多加憩息,翌日就帶著禦鷹、禦風回突厥去了。

他留下的那兩名石女,我替她們取好了名字,一名喚如雲、一名喚如月。

因了如雲、如月的到來,我們這裡很是忙了一段時間,秦媽媽很是憐惜她們,將她們安排在了她的房間住下,而冰巧也手把手的教她們二人一些事務。她們二人倒也聰慧,很快的學會了購物、講價、洗衣、做飯、種菜等常識。

頡利走後,沒有再來信。我知道這是忌諱著咄吉的原因,想必就算我們互有往來的通信,隻怕終究不會落到彼此的手上,不如不寫。倒是杜如晦,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一封信,告訴我們他尋到孫思邈了,他求孫思邈回滏陽了等等……

說到信,我不覺摸了摸梳妝櫃那珠寶盒中壓著的一封信,是李世民寫的、李元霸帶來的……不知是什麼原因,對於這封信,我有點六神無主。

如今月色正濃,周遭一片寧靜。這信中不知會寫些什麼?

好奇心驅使我展開了那封一直未被我拆開的信,龍飛鳳舞的飛白體書法讓我隱約的看到那個倨傲、睥睨的少年。

“觀音婢,知曉你定然傷心之極,但逝者已逝,活著的仍舊得好好的活著,你本蘭心惠質,想必無須我多加言及。我被父%e4%ba%b2禁足,五年不得出太原城一步,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極力促成你我之事……”

讀罷信,一時間,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即想哭、又想笑。

哭是因為看著這信居然有種看到%e4%ba%b2人的感覺,即便他身在遠方,卻仍舊關心著我的死活。

笑是笑他如今才多大的孩子,居然寫出這等‘私訂終身’的信來,什麼是‘你我之事’?好像我和他真有一%e8%85%bf似的……

他那麼一個狂放、不羈、清貴的人兒要在太原禁足五年?想必很是難受罷?

再將信細看一遍,“促成?促成?”

我心中一動,也就是說‘訂%e4%ba%b2’之事隻怕還算不得數,我的草帖隻怕仍舊沒有被李淵或者竇氏接受?也就是說,我其實不是李淵的‘準兒媳’?而李淵如今之所以還不戳穿此事,隻怕也是為了保住次子的命。再怎麼說,李世民此舉從重說可謂‘欺君’,從輕說可謂‘不孝’。

在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門弟森嚴’的年代,即便是隋之名臣、一代儒士、司隸大夫薛道衡的女兒隻有當李淵妾氏的命,何況是我這個失去父母並且隨時有可能會給夫家帶來滅頂之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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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父%e4%ba%b2的我,在這個年代可謂一無是處。如果說原來我還是大家閨秀……可以配得上李世民的身份地位,如今的我不過一個洛陽郊外的守孝女,再也配不上太原留守的門庭。

我和李世民的事終究沒有定數……

看來,楊曼青的考慮是多餘的了,也許不用她置我與死地,這曆史已然將我拋棄了!

我嘴角揚起一抹笑,將信放在蠟燭上燃儘,“曼青,看來,因了你的到來……因了我的到來……這曆史果然要改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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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真的不是我矯情,將這些銀子留著看文吧,520小說已然要你們掏空了腰包了,就省著些,看文是硬道理。

054章 新生活(中)

大業六年(610年),春。

自從楊廣%e4%ba%b2自走通西域重建絲綢之路,隋基本上是在張掖地區和西域商人進行貿易,而楊廣不惜用金錢引誘西域商人來朝,借貿易之名炫耀他的文治武功。

在洛陽大演百戲招待西域商人也好,命洛陽店鋪免費任西域的商人們吃飯、住宿也罷,楊廣用巨額國財賺取虛有的名聲,用錢引誘西域各國商人和使者來朝賀,賺足了麵子。

這一番‘盛世繁華’終於引來一匹餓狼━━咄吉。

一如頡利所言,咄吉聯盟西突厥、吐穀渾人馬,兵致賀蘭關,率先發起了挑釁大隋的戰爭。

楊廣命李淵出兵抵禦咄吉的三方聯兵!

李淵不負聖望,不但大敗咄吉、西突厥處羅可汗、吐穀渾三方聯兵,而且牢牢的守住了太原門戶。

楊廣很是高興,早就將那些年‘天子季無頭’的事拋到九霄雲外,很是獎賞了李淵一番。同時,為了防患於未然,他又在伊吾地段設下五郡便於管理西域的政治、經濟、文化,從而再一次保障了絲綢之路的順暢。

也許因了戰事連連惹得他焦頭爛額,楊廣對我的事不再過問,也關心得極少。而守在父母墓邊的我,終於可以過著舒心、安心的日子。

看著院子中開滿的野花,看著已小具規模的菜園子,看著肚子已然顯懷的冰巧,看著笑得極是憨厚的順德,看著在給菜澆水、捉蟲的如雲、如月……我猛然覺得,就這麼在這個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