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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街 花匠先生 3002 字 3個月前

之內,莊揚接了姚錢的爛攤子,為了保護姚錢,今後隻會避著白實吾,白實吾無形無跡之間,又讓莊揚這個宿敵主動遠離自己。

簡直叫人膽寒。

向羽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她瞪大眼盯著白實吾,腦子裡猶如千軍萬馬而過,最終卻隻能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和笑老板……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和笑老板?”白實吾仰頭看向夜空,嘴角微勾,“大概就像高順業和高奇嘯的關係吧?而莊揚,才是笑老板心心念念的王琦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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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等到段權發現白實吾的行蹤匆匆趕到向羽家後,白實吾已經消失在小巷後頭神秘悠長的夜色裡,揮揮手,眨眼消失不見。

段權氣呼呼地質問向羽為什麼會和白實吾在一起呆這麼久。

向羽自己也想不明白白實吾為什麼會和自己說這麼多話,坦露這麼多晦澀的秘密,唯獨一點,是向羽隱隱能確定的。

她這輩子,大概再也不會見到這個年輕的殺手了。

那個人融進夜幕裡的揮手,並不僅僅是與自己道彆,也是與這一場隱瞞和探尋,殺戮和保護的最終道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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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羽在文興巷裡等了半個月,這期間,儘管醫生說王阿姨再次醒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王升鳴還是賤賣了所有房子,隻收拾了幾套衣服,帶著自己倉促花白了的頭發,堅定執著地住進醫院。

因為孫奶奶從頭到尾積極配合,兩年前的凶殺案很快被結案,孫奶奶成為當地年紀最大的罪犯,這件事一度引起輿論嘩然,再加上被有心之人牽扯出的高家破產案,風波湧動,驚歎了無數閒人。

段篇誠因為最早得到消息,在高家大大小小的經濟戰役中拔得頭籌,成為高家破產一案的最大贏家,出乎向羽意料的是,賈樂在聯係段篇誠時自作主張另附了一條協議,高家破產後的兩個星期,段篇誠%e4%ba%b2自來到文興巷接走段權,言外之意,似乎是要段權學著掌管生意。

儘管段篇誠依舊冷峻刻薄,但是向羽從段權微紅了的眼眶裡看出,就算段篇誠砍斷段權的腳,他就是爬,也一定會心甘情願爬到自己哥哥身邊。

用段權的話來說,這是這世間僅剩下的%e4%ba%b2人。

是唯一。

高家已經退出曆史,文興巷不複昨日,屈曉文關了小超市,帶著小女兒唐筠雲離開,臨走前,她來向向羽告彆。

那天早上,小縣城起了罕見的濃霧,向羽牽著唐筠雲的手,將她們母女倆送到巷子口,唐筠雲將一顆水果糖放進向羽掌心後便拉著媽媽的手離開了。

她們母女倆的身影漸漸融入白色的背景之中,直至消失。

巷子口的路燈,街旁的自建樓房,還有粗陋裝修後的各家小店。

濃霧中的文興巷,最終隻剩下了向羽一人。

她靜靜站在巷子口,不知該往前,還是退後。

屈曉文母女消失的白霧裡漸漸顯出一個高高大大的身影,那身影不論何時,總是淡定沉穩地邁出每一步步伐。

就像數月之前,他帶著笑容站在她家小店門口,笑著喊老板你好。

於是往後的日子,終於不用一個人麵對所有,哪怕是寂寞,哪怕是害怕,哪怕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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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羽站在原地,雙眼因為期待,驟然睜大。

——————《過街》完結於2014年6月28日22點23分——————

作者有話要說:《過街》後記

後記,想到哪裡寫到哪裡。

說起《過街》就不得不提《光年》,這兩個故事雖然在內容上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但是作為同一時段誕生的兩個不同故事,他們各自承載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比如《過街》是我第一部先寫完完整大綱再動筆的作品,而《光年》是我在隻有一個想法毫無大綱的情況下寫出來的故事,再比如《過街》裡我嘗試放緩節奏注重劇情的鋪陳,《光年》裡我反而加快節奏注重戀愛的感覺。

我是個喜歡製定計劃,但基本上從來不能遵守計劃的人,因此我事先寫出來的大綱,或者我最開始的想法,和我最終完成的作品,常常是彼此認識但互不相熟的關係。

《過街》在這一點上表現得尤為明顯。

雖然《過街》的手寫大綱在我搬家的過程裡不幸遺失了,但是我真的記得,大綱上麵的情節絕對沒有後來呈現出來的這般複雜,很多情節,很多糾葛,甚至那些決定了結局和走向的大塊零部件,都會被我腦子裡某一時刻忽然冒出來的嶄新想法所取代。

在《過街》裡,隻要沒更新出來的情節,永遠都是待定。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大概不是一個好的作者。

其實看《過街》的文案,應該也能感受到我最初寫這個故事的時候試圖探索的風格,真的就是大家一起來猜謎的想法,每當我拋出一個問題,我知道我一定能從你們的反應裡找到連我都沒想過的有趣的答案,因為過程很有意思,所以我有點樂此不疲了,哈哈,希望你們沒有因此感到疲倦。當然,這種良性互動最後被我毀掉了,我對此深感慚愧,內心深處暗自發誓以後絕對不同時開兩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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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隻是“內心深處暗自發誓”,理論上你們是不會知道的對不對← ←

如果說我曾經對寫作過程中產生的麵包牛奶和精神筷感迷茫過,前半期的《過街》和《光年》大概都是我這種迷惘心緒的過渡,但是很慶幸,我已經走出了這種迷茫,我覺得《過街》的結局篇大概是我某種程度上的理念宣泄,因此用一個通俗的字來形容,就是我寫的時候,很“爽”。

暢快淋漓。

《光年》很快也會完結,接下來會再開文,目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我已經寫完了大綱的故事,一個是我最近萌生強烈念想的故事。

就像曾經的《過街》和《光年》。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關於《過街》裡的人和事,從頭到尾肯定沒變的設定隻有一個,那就是王琦臻是真正血緣繼承人這件事,至於其他的,哈哈,哪些是老貨,哪些是新料,說不定兩個月後你們再問我,我又想不起來了。

說起來,我家裡也有一位逐漸上了年紀的鄭老太太,小老太太這兩年的口頭禪變成了,“妹兒,我覺得我很幸福。”

妹兒是我的小名。

那一天我和她睡覺的時候,我把你們的留言念給她聽,很多話她其實都聽不懂,但是她會驕傲地笑。

那個時候我也體會到了老太太說的幸福。

這幾年,你們不離不棄地關照我,保護我,儘管我會掉線,記性不太好,寫文又是bug體質,但是你們一直沒有拋棄我,一直還記得那個叫做花匠先生的寫手。

我覺得很滿足,這就是幸福。

超級幸福。

謝謝你們。

ps:當時說好的獎勵品已經聯係得主啦,到時候會請她在微博上曬書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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