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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產,大太太吩咐了讓小的送些侍女和布匹過去給少奶奶。”

說罷掀起馬背上的布匹給官兵看。

官兵看了看小隊長坦然的神色。又要細細地去摸馬背上的布匹。

“這位官爺,小心手下。好歹是給我們少奶奶做衣服的布,您摸著不妥吧。”小隊長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那個官兵手微微一頓,大戶人家講究多。看這個架勢估計也是城裡的富商家。不是他們這些大頭兵招惹的人。

隻得細細地看了看黃鸝等人。正要開口盤問。隻見有人神色匆匆地趕了過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那個官兵頓時神色嚴肅了起來。

“在南門,第三小隊立刻趕過去。其他人留守。”吩咐了之後又轉過臉來看了看小隊長,擺了擺手:“過去吧。”

小隊長叉手道了個謝,牽著馬慢悠悠地走出城門。黃鸝等人紛紛行過禮便緊緊地跟著馬匹走了。

翠星等人何嘗經過這種陣仗啊,手心裡全都是冷汗。隻覺得%e8%85%bf肚酸軟隻能咬牙堅持著不要癱在地上。

走出去約莫一裡地,黃鸝鬆了口氣,對著翠星等人笑著說休息一下。

翠星等人直接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小隊長不著痕跡地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黃鸝姑娘,我們接下來往哪兒走?”

“說好了是到主子的莊子上集合的。這會兒小姐的莊子估計已經被圍起來了。隻能走遠些。”黃鸝無奈地說道。

小隊長得了令便去張羅馬車了。總不能靠著一匹馬帶著所有人吧。

好不容易在一處農家弄來了一個草棚車。雖然比不得家裡的,但好歹也可以坐人,將馬匹套上去。黃鸝小心地將江曉羽抱了下來,又拿了那些布匹鋪在馬車上,才將江曉羽慢慢地放在馬車上。扶著翠星四人上了馬車,黃鸝才上車。讓小隊長趕了車朝著夏無邪的莊子飛奔而去。

馬車雖然極其簡陋但好在寬敞,擠一擠還是可以坐下的。黃鸝把江曉羽的頭枕著自己的膝蓋。防止江曉羽晃太狠撞到頭。

翠星等人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是看著黃鸝。

黃鸝歎了口氣:“王爺來院裡跟小姐說讓小姐趕緊出城出國境,所以走得匆忙。但具體什麼事,王爺也沒說。”

簡簡單單地交代一下,不至於知道太多也不至於因為毫不知情而恐慌。翠星四人稍稍放下心來。

王爺吩咐的,應該不會再像上次那麼烏龍了吧。

放鬆了心神,四個丫鬟便癱坐在一起,互相依靠著漸漸睡著了。

黃鸝笑了笑,休息一會兒吧。後麵還有的累呢。

一路走走停停又為了躲避有人追趕換了一條小路走。原本半個月能趕到的路程足足走了一個月。幸虧柳生提前來接,否則真不知道迷路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能用輕功和快馬就是麻煩。竟然用了這麼多時日。”柳生輕微地抱怨著。

黃鸝笑了起來:“可不是,若是用輕功和快馬,也不過三四天的路程。”

翠星等人分外無語,那麼遠的路竟然隻用三四天,你們還是不是人啊!可惜自己是不會武功的否則就不會這麼拖後%e8%85%bf了。

黃鸝擺擺手:“彆想那麼多了。小姐離不了你們,否則也不會冒危險把你們都帶出來了。”

在夏無邪的莊子稍作休整。江曉羽已經漸漸恢複了心智。但也仿佛失語了一般,一個月一字都沒說。黃鸝也知道逼不得她,隻是默默地陪著。

這邊的事已經飛鴿傳書給夏無邪了。可卻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最後還是柳生%e4%ba%b2自跑了一趟才知道信件被季貴人給扣下了。原因是那時候夏無邪正在帶兵圍攻北疆。夏無邪知道季貴人扣下了江曉羽給她的信件,破天荒地跟季貴人發火。而且還第一次動了手。

“黃鸝姐,你是沒看見,右相大人估計一輩子都沒那麼狼狽過。讓主子打的都站不起來了。”柳生嘖嘖稱奇地感慨著。

黃鸝默了個,右相估計從不知道小姐的底子有多深吧。一直都是右相欺負小姐,這回逆襲一把,估計右相大人得趴個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床了。

江曉羽又沉默了半個月,突然有一天伸手朝黃鸝要景王的書信。

黃鸝恭敬地找出來遞給江曉羽。江曉羽拆開來低頭細細地讀著。仍舊是一句話也沒說。

直到又過了半個月,夏無邪帶著滿身的風塵趕來時,江曉羽將那封信遞給了夏無邪。

“被人擺了一道。”一句話落地,黃鸝等人差點喜極而涕。小姐終於開口說話了。

夏無邪沒出聲,低頭默默地讀著信。

“要留下麼?”夏無邪冷聲問江曉羽。

江曉羽看了看夏無邪,搖了搖頭。夏無邪一抬手就著燈火將那封信燃燒殆儘。

兩人沉默了半晌,夏無邪起身伸了個懶腰:“如此,便照原計劃行事吧。”

江曉羽低著頭沒出聲,一雙手卻緊緊地攥成拳頭。渾身微微地抖動著。

夏無邪低頭看她:“知道你生氣,發泄出來會好一點。”

“無妨。”這兩個字江曉羽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夏無邪點點頭:“需要我住段時間麼?”

江曉羽搖了搖頭:“你去忙你的。”

夏無邪:“好,我知道了。有事飛鴿聯係。”

江曉羽無聲地點點頭。夏無邪起身出了門,叫了黃鸝和柳生到門口。

“多的我不說,人給我看好了。還有,白虎營在外的禁忌你們都知道,此刻開始全部解禁。這是我特許的。”夏無邪撫了撫箭袖,淡淡地說道。

黃鸝和柳生均是臉色一凜,片刻後凝重了起來。低頭行禮應是。再抬頭,臉上已經是冰霜般的殺氣。

江曉羽坐在屋裡,心口卻環繞著景王最後的話:“你是父王和母妃的孩子,為父說什麼也不能用你的心做解藥。所以,這噬魂咒,父王和皇帝伯伯一並承擔。”

第一百八十九章 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一年後。

幽州,處於鳳羽國和虎嘯國的邊境。一直以來以民風淳樸廣為流傳。外地的商隊多數從這兒過,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作為一個微妙的地域,幽州仿佛是一個紐帶將鳳羽國和虎嘯國聯係在一起。

最難得的,幽州是個完全自治的城鎮。

城鎮雖小卻五臟俱全,東西兩條主乾道。分彆叫做朱雀街和白虎街。取自鳳羽國虎嘯國兩國吉祥物。

朱雀街飛雲胡同往裡走三家,便能看見一座精致小樓。

誰都知道那是遠洋商行幽州分部。

說道遠洋商行,便要提到一年前龍鱗國國君的更替。皇帝獨孤霖與其胞弟景王獨孤嘯一夜間同時暴斃。太子臨危受命撐起整個國家,景王世子獨孤銳更是帶著大軍鎮壓了企圖謀反的個彆黨羽。扶著太子穩穩地坐在了龍椅上。

景王嫡女傾陽郡主、續弦鳳羽國長公主和小公子隨後殉葬,更是令人唏噓不已。一時間整個龍鱗國哀聲一片。④思④兔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四個月後,四國間便興起一個獨立的商行,名為遠洋商行。

從工農業到商業樣樣涉獵。名下酒樓旅館花樓樣樣齊全。商社大當家小小年紀便一力肩挑重任,卻從不出現在人前。有很多人猜測這位大當家便是失蹤已久的虎嘯國八皇子。但虎嘯國皇室卻曾經出過告示,八皇子與遠洋商社毫無關係。

雖然沒辦法證實是真是假卻足足地給遠洋商社打響了廣告。人人提及遠洋商社便會說,許是虎嘯國八皇子開的那個商社。

甚至傳的有模有樣的。有人曾經揚言自己%e4%ba%b2眼見過遠洋商社的大當家從虎嘯國征遠將軍府出來過。若不是皇子,那種地方是你說進就進的麼?

帶了人皮麵具的翩翩貴公子搖著折扇悠閒地坐在幽州最大的酒家得月酒樓西北角的包廂裡,津津有味兒地聽著四下的流言蜚語。

“人是最有意思的動物,三人成虎。今日若有一個人說你是妖怪,過不了三兩日,全城的人都會當你是妖怪。”少年略微沙啞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意。

身邊的侍女恭敬地端了冰糖雪梨:“少爺且潤一潤喉嚨吧。這幾日上火越發嚴重了。”

“唉,能不上火麼,又要到年底了。今年的年終獎還沒曾算出來,少不得又要熬夜。”少年歎了口氣。接過冰糖雪梨一飲而儘。

“少爺,可是想家了?”侍女微微試探到。

少年微怔,旋即笑著搖搖頭:“不想,你們在哪兒家就在哪兒。”

侍女歎了口氣,已經過去一年了。心頭的傷仍舊不見愈合。

少年饒有興趣地看著下麵說書的人侃侃而談當年龍鱗國一夜之間易主之事,仿佛知曉皇家秘辛一般接連說出好幾個不同的版本。

“呐,黃鸝,你說當年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呢?”少年手支著下巴,小聲地問身邊的侍女。

侍女微微頓了一下柔聲笑道:“當年的事,恐怕隻有天上的神仙才知道了。”

“恩。我想也是。”少年有些微微地歎息。又足足喝了一碗茶。扔了碎銀子在桌上,張開折扇,悠閒地走出包廂。

下樓梯的時候說書的人正講到長公主帶著小公子並傾陽郡主殉葬之事,言之鑿鑿聲情並茂。聽的周圍的人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少年邊聽邊朝著樓下走,有些晃神。一個不查便撞上了來人。

“哎呀~”嬌弱的女聲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一個年齡不過17、8歲的少女帶著薄薄的麵紗,這會兒因為站立不穩正扶著侍女的手。

“不好意思。是在下失禮了。”少年抱拳一禮。畢竟是她晃神撞到了人。

誰知那少女竟怒目而視:“你這個登徒子,竟然輕薄我。”

輕薄?少年一愣,旋即朗聲大笑起來,輕薄你大爺啊。老娘也是閨女,你有的我都有我乾嘛非要輕薄你啊!你當我是夏無邪啊!

少女麵色飛紅,仍舊堅持己見:“就是你輕薄了我!”

江曉羽微微一笑,碰瓷的見多了。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到:“請問姑娘,在下如何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