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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不破將他放得近些,也好防止一些意外事故的發生。

所以,師兄弟二人在流雲峰的山腳下分道揚鑣,一人直行,一人乘雲直上。

玄月進入自己房間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同。他感覺到,他的房間有人。那人的氣息他太過熟悉,所以也並沒有多緊張。何況,修為到了玄月這個境界,固然不可掉以輕心,但是若是日日神經衰弱一樣警惕提防,人生也未免太過乏味。乏味得,找不到繼續下去的理由。

畢竟,在玄字輩的四人中,玄天最執著與求證大道,而玄月,卻最注重於享受生活,活在當下。

說不上誰更幸福一些,隻是,都無愧於心便好。

讓玄月完全興奮起來的,是他問道了一種一樣的香氣。那是隻屬於食物的香氣。溫暖,質樸,卻也動人。美食是不能夠辜負的事情,玄月停頓了一下腳步,深深吸了一口氣。籍由這些逸散的香氣,細細品味。都不必看,他就能夠聞出來,食修吉光的手藝,暗藏著俗世的真意,凶猛的襲擊著他的感官。

門,倏忽被打開了。一雙有些粗糙,但是非常有力的手將他拉入門中。

“想吃就進來,在外麵聞什麼。”大概是入了夜的原因,玄天並沒有束冠,而是將一頭有些斑白的頭發隨意束起,整個人卻依舊仿佛是一柄劍一樣,冷硬,卻浩氣長存。他的麵容已經不年輕了,眼裡也是曆儘凡塵的滄桑,可是,他的手依舊那麼暖。和許多年前,牽著玄月進入青雲宗的時候一樣的暖。

玄月嘿嘿一笑,抓起桌上的筷子,最先夾了一塊紅燒肉,感覺到%e5%94%87齒間粘稠溫暖的肉汁,品味軟糯鹹甜的肉塊,玄月才感覺自己真正活過來。

玄天看著小師弟哼唧哼唧的吃著他特意留出的菜,一向冷硬的嘴角也微微勾起。是了,他叫玄月小師弟,無論後來,他家師尊再有多少弟子,眼前這個全然沒有吃相的,卻都是他的小師弟。

“以後彆亂說話,跟著師兄,跟好了吧。”玄天揉了揉玄月的頭頂。玄月的眉發皆白,臉卻紅潤得很,不見一絲老態。鶴發童顏,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玄月夾那道鬆鼠魚的手頓住了。飛揚的眉眼轉瞬冷凝下來,在菜上翻飛的筷子被放在了桌上。玄月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求證大道,豈能有情。”

玄天的呼吸急促了。求證大道,豈能有情。這是很多年前,他對玄月說過的話,那個時候,玄月正是當年,而他卻已經曆儘塵世,看儘悲歡了。時光對修真者彆有垂憐,可是,卻也是一場殘酷的事情。

玄月幾乎是他一手帶大,情誼說是師兄弟,實則與父子無異。玄天很多次臨水自視,雖然修煉功法的原因,他似乎老得很慢,可是,到底是老了。怎麼能用一張衰老的容顏,去接受一個孩子年輕而且新鮮的愛呢?所以,他說,求證大道,不能有情。

可是如今,他覺得,可以了。玄月也不年輕了,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和一個五十歲的老頭,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彆的。所以玄天覺得,可以了。

“如若友情,三千大道可破,可得大造化。”那年玄天也是修為尚淺,看不破紅顏白骨這一說,也參不透,到底什麼是真正的道。而如今,他能夠看破了參透了,玄月卻已經和他疏遠了。玄天無聲苦笑,自作自受,如此而已。

玄月的眼淚忽然大滴大滴的掉下來,不是嚇唬步風塵一樣的哭,而是真正的嚎哭。“你早乾嘛去了啊,咱們都是老頭子了,你才來扯這些!早乾嘛去了啊!”

玄天撫過玄月全白的頭發,將人抱在懷裡無聲的哄。

沈慕白仰躺在袁不破%e8%85%bf上,袁不破手裡捏著一個小酒杯,一飲而儘。將%e5%94%87齒間的酒液渡到沈慕白嘴裡。酒香在兩個人的%e5%94%87齒間遊弋,清冽醉人。

沈慕白主動環住袁不破的脖子,加深了這個%e5%90%bb。袁不破眼角劃過一絲笑意,順從的張開嘴,任由沈慕白的%e8%88%8c頭在自己嘴裡攻城掠地。甚至,袁不破的手還輕輕拖著沈慕白的脖頸,讓他更為省力。

一%e5%90%bb終了,沈慕白躺回袁不破%e8%85%bf上,用手指勾著他的衣帶,輕聲說“幫幫那兩個倒黴孩子?”方才玄月房間的一幕,已經被袁不破塑出來的水鏡如實的呈現出來。袁不破對徒弟們的*沒什麼興趣,兩個人全當狗血八點檔看了。

袁不破扣住腰間作亂的手,另一隻手撫過沈慕白顏色瀲灩的%e5%94%87,輕笑出聲“慈母多敗兒,慕白是打定主意要當慈母了。”

沈慕白抿了抿嘴角,還是自由的那隻手劃過袁不破的腰間,順勢而下,沿著那道危險的縫隙勾勒著“也許是慈父?”

袁不破挑了挑眉,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舒展開身體,任由沈慕白施為。誰在上誰在下,又有什麼好爭的呢,那個人是自己的,僅僅是自己的,這就足夠了。

沈慕白抽出放在袁不破腰間的手,被男神撲倒什麼的,還可以接受。撲倒男神神馬的,求放過啊……

許或袁男神會讀心術,總之,那一夜,蠢萌的宅男就順理成章的撲倒了。

而第二天早上,玄月的房間傳出一聲驚叫,而玄天的房間也出現了鏡子碎裂的聲音。兩個急匆匆奔出院子的人相視無語。一夜之間返老還童,都變成二十多歲的青年神馬的,真是要嚇尿了。

末了,是玄天先開了口“現在可以了麼?小師弟?”

玄月的兩條寬麵條淚還在空中飄舞,臉卻已經紅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於是,這就是為什麼本文叫不想死,那就腐啊。

搞出這麼雷人的cp,叔已經準備好鍋蓋了。

第68章 刷刷劇情談談情

六十九。刷刷劇情,談談情。

日子就這樣晃晃悠悠的過了下去,轉眼,已經臨近初夏。沈慕白從來都是懼熱的,流雲峰的氣候對於他來說,正是適宜。

枕黑小姑娘找到了新的玩意。她驚訝的發現,每當她早上起來,隨意向旁邊一鬨,小爪子的縫隙裡就會夾雜許多白毛。貓咪沒有一隻不喜歡毛茸茸的。所以,每天早上起來,枕黑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和爪縫裡的白毛毛玩上一會兒。

那些毛很長,顏色也是雪白,但是卻十分輕盈柔軟,小姑娘一個不小心,這些毛毛就會飛到空氣中,再也抓不回來不說,還會弄得她鼻子很癢。這個時候,小姑娘打一個小噴嚏,葡萄大的眼睛裡含著淚花,卻也不惱。再次在那個總是把她圈在懷裡的小夥伴身上扯下一把毛,小姑娘還能玩上許久。

佛勘在發現,這些掉落的白毛不影響自己人形原身的美觀之後,也就隨她去了。小姑娘如此單純美好,如果能夠哄著她開心,把她放在手心裡,看著她長大,佛勘自然是願意的。

隻是,枕黑還是不開心的。她家的這個雪白雪白的小夥伴,自從春天開始,就一直昏昏沉沉的,成日醒來的時間很少,幾乎都沒有怎麼陪她玩了。幸而,枕黑並不是那種刁蠻的沒長良心的小姑娘,在看到佛勘實在困得厲害的時候,會乖乖的窩在他懷裡陪他睡一會兒。如果醒來的時候實在無聊,還會悄悄的走出去找自家蠢萌的主人一起愉快的玩耍。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雖然後媽什麼的,小心肝總是怕怕的,但是蠢萌的主人會保護人家的~枕黑默默在心裡握拳,無比相信她家粑粑。

佛勘自己心裡無比清楚,他不是困,而是費力壓製修為。在沒有找到渡劫的萬全之策之前,他是萬萬不能提升修為的。所以,每天壓製修為,就成了他最為費力的功課。關乎生死,他並不敢掉以輕心。

思及此,佛勘隻能無聲苦笑。從前的他,拚的不過是一念不平。天道對待洪荒太不公道,他總想著,非要跳出天道的束縛,安然覺醒饕餮血脈,做給天道看看。因為他在血脈的傳承中,就已經知道,或許弱小的洪荒異種還有一線生機,然而,那些足矣和天地對抗的洪荒遺血,天道好不容易讓他們在世間消彌,散入輪回之中,就絕對不可能再給他們重見天日的機會。

蒼天不公,大道無情。

佛勘永遠是笑著的,一派佛門弟子,得道高僧的樣子。可是,他心中的憤懣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偏要與天鬥爭,偏要饕餮的血脈覺醒在這九州大路上。蒼天棄他,他便無懼蒼天。神佛阻他,他便屠儘這漫天神佛。

許或佛勘連佛祖都能夠騙得過。佛祖哪裡知道,這個看似最為虔誠,佛法也最為精深的弟子,卻是天生反骨,絕物可能妥協。

可是,如今,由不得他熱血。情愛之事無常,在此之前,佛勘毫無經驗可循。他隻是知道,他的小姑娘幼小可憐,最適合一輩子生活在他的保護之下。他在愛,哪怕那人混沌未開,哪怕自己命懸一線。

所以,佛勘隻能慎之又慎。他不怕死,但是,他怕他死了之後,他喜歡那個小姑娘的事情,沒有人再會告訴她。他怕,未來的某一天,小姑娘靈智全開,甚至化身為人,有了自己喜歡的人,有了完美的未來。可是,生命中卻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與他有關的影子。

佛勘並不害怕他中途殞命,小姑娘無人照料。他深信,沈慕白會把枕黑照顧得很好。但是,佛勘心裡也清楚,一旦有機會,沈慕白甚至會把自己驅逐出小姑娘的生命,更無論在他殞命之後,講他的事情說給枕黑聽。

若枕黑之於袁不破,恰如繼子女之於續弦,再是厭惡,也是無可奈何。那麼佛勘之於沈慕白,卻絕對是覬覦自家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的大變態,恨不得處之而後快,哪能有一絲一毫的惻隱。

所以,佛勘隻能夠靠自己。

步風塵的情況到時趨於穩定,命劫已過,血脈已開。哪怕是他按部就班的修行,不出百年,便可以重歸洪荒舊址。洪荒舊址對於袁不破來說,隻是無稽之談,癡人說夢。但是對於步風塵,或許是祖祖輩輩的夢想。

為了夢想努力,無可厚非。

沈慕白對於步風塵還是略微上心的,時常指點他修行。然而作為一個《仙弦》的讀者,對於男女主角感情發展路線,沈慕白還是保持著好奇的。

雖然他已經知道了結果,甚至清楚某些男女主角情路上的細節,但是,從文字中體悟和能夠%e4%ba%b2眼看見,到底是不同的。袁不破的水鏡充分滿足了沈慕白的好奇心,兩個人時常從袁不破私人的酒窖裡摸出一壇子酒,興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