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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悍然護主,這毋庸置疑。否則,也不會因為水雲僅僅靠近沈慕白些許,便被遊臧咬破了脖子。沈慕白很確定,如果那一天沒有他的製止,遊臧一定會鬨出人命。

可是,黃昏和清晨的時候,遊臧又很不同。仿佛格外的膩歪,又仿佛將沈慕白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依舊是全心全意的守護,然而,那守護並不虔誠,和白日的大相徑庭。那個時候,寵物和主人的身份很容易混淆對調。

隻是,無論是那隻護主的黑豹,還是奇怪的黑豹,沈慕白都無法把那麼凶悍剛猛的生物和眼前這個還要賴在叔叔懷裡撒嬌的小少年聯係起來。

#臥槽!這貨是豹子,小夥伴們有相信的麼?#

#不愧是我家閨女的侄子啊,天生帶萌啊我去#

#他們叔侄絕壁有問題,彆問我怎麼知道的。#

沈慕白在茶杯中倒了一杯水,淺淺的沾濕了%e5%94%87。他的房間雖然沒有人住,但是日常打掃卻是一日不落,此刻,杯中的水尚且有些餘溫。

遊君敲了敲遊臧的頭,讓他安分一些。一刻也閒不下來的遊臧不死心的湊到沈慕白身邊,卻被袁不破冰冷的視線所恐嚇,所以,隻能委委屈屈的蹲在沈慕白的椅子旁邊,任憑自家小叔叔怎麼叫,也不離開。

遊臧聞的出靈魂的味道,這十五年裡,遊君已經教會了他一隻冥豹應該會的一切。所以,他很確定,眼前的這兩個人,其實是一個完整的靈魂,所以,都是他的主人。

欺軟怕硬作為一種經年的劣根性的存在,連遊臧這樣的剛剛成年的冥豹都難免沾染。同樣都是主人,他當然是挑好說話的去討好。所以,就顯得遊臧格外粘沈慕白。

沈慕白看著蹲在他身邊的少年,神色有些微妙。少年一直亮晶晶的,水汪汪的看著他的大眼睛,的確很難帶入當初的凶獸模樣。遊臧有些眼巴巴的看著可以蹲在沈慕白肩膀的枕黑,神色裡竟然有些羨慕。

無奈的伸出手,卷了卷遊臧頭上的那撮呆毛,沈慕白將枕黑放在少年懷裡。少年捧著枕黑柔軟且溫暖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待到片刻之後,方才畢恭畢敬的捧過他家小姑姑。

感覺到越發冰冷的注視,遊君連忙上前一步,對袁不破道“啟稟尊主,步家探子前月回報,步家風塵已經達到了金丹修為。”

“嗯。繼續觀察。”看到兩個討厭的生物離開了沈慕白,袁不破的臉色方才好看了一些。對於遊君稟報的內容,他已經知道的差不多,如今不過是再確認一遍罷了。

沈慕白倒是有些來了精神,非讓遊君把所謂的調查接過細細說一遍。

袁不破安插在步風塵那裡的暗樁回報了步風塵這些年的情況。

作為步家近三百年來根骨最好的孩子,步風塵的修行可謂是順風順水。築基,金丹。這兩個仿佛有天譴之彆的境界,步風塵跨過,也不過不足十年。需知,有些人終其一生,也隻能在築基的邊緣徘徊,而步風塵,就那樣很是輕而易舉的跨過了。

對修真已經有所了解的沈慕白,對步風塵的天才,又有了新的理解。

果然是有主角光環的人,修行一年,敵得過旁人十年。這樣的人,稱之為天才也不為過。

將事情的經過聽了大概,隻有聽到“金丹”兩字才會稍微提起一點精神的袁不破暗自推演著他的便宜徒弟的進度,發現和元嬰還差一些時日。也就不在多問。

人群來了,又散了。夕陽收斂了雪山難得的陽光,暮色四合。

明天,是一個新的故事的開端。

作者有話要說:遊君遊臧必須是年上的節奏啊。

昨天是小狸姑娘的生日,祝願小狸姑娘生日快樂希望不要嫌棄叔遲到的祝福

今天是雨狂姑娘的生日,姑娘生日快樂呦其實叔想說的是,你和小狸鬨木有緣,在一起好不好

第47章 這是開始走劇情的節奏?

四十七。這是開始走劇情的節奏?

這天的晚上,沈慕白是和袁不破一起睡的。流雲峰是袁不破的居所,百年來,多次修葺。在袁不破感知到沈慕白的存在的時候,他就想過有這麼一天,他終究要將他的半身束縛到身邊。無論是他強求了他,還是他的半身自願畫地為牢。

沈慕白對和袁不破在一起這件事,有猶豫,有顧慮,去沒有太多的躊躇,更沒有什麼躲避。這是沈慕白自己的幸運,也是天下浮生的幸運。很難想像,如果沈慕白拒絕了袁不破,是不是真的會被折斷了翅膀,拘禁一生,卻可以預料,如果沈慕白有哪怕一絲和旁人在一起的可能,袁不破也會將沈慕白毀滅,將世界毀滅,將自己毀滅。

幸而,這一切並沒有發生。

流雲峰袁不破的寢宮裡,有一張很大的床,七八個人在上麵翻滾也不成問題。已經和袁不破走過了那一步,再多做矯情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沈慕白也沒有刻意的遠離袁不破,而是順勢和他並肩躺下。

袁不破握住了沈慕白的手。冰涼的指尖纏繞上一絲溫暖,讓袁不破格外迷戀。

白日裡,兩個人正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情1事,情愛之事,對於袁不破來說,更像是一種儀式,一種證明兩個人關係的儀式。袁不破沉迷於此,卻並不是所求無度。適當的補充陽氣,對沈慕白來說對身體大有進益。然而過度的索求,也很傷身體。

在沈慕白的喜樂安康麵前,那些心底湧動的欲念,對袁不破來說,是微不足道的。

兩個人並肩躺在寬大的床上,占據了床中央的部分。青絲墨發鋪陳開去,宛若蜿蜒的墨痕,印在淺色的床上,有幾分清雅,又有幾分旖旎。

十指相扣。

沈慕白淺淺的闔上雙眼。如果一個人的存在,已經代表了信任和安心,是不是就說明,你們已經可以在一起了?這是一個複雜的論題,沈慕白作為一個程序猿,並不想多做探究。所以,就用他最擅長的,順其自然就好了。

稍稍僵硬的身體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沈慕白將頭微微貼近袁不破,睡了過去。他的睡姿不如袁不破的規矩,睡著睡著就拱進了袁不破的頸窩,在他的頸窩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一直閉著眼睛的人微微一動,冰涼的手指握住與之十指相扣的手,放到了%e8%83%b8口。然後順勢將睡熟的那人擁進了懷裡。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終於慢慢睡去。他其實並不需要睡覺,但是,如果不睡覺,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整夜的盯著懷裡的人,細細的端詳,靜靜的描摹。

袁不破提醒著自己來日方長,並不願意將自己如此炙熱的渴望過早的暴露在沈慕白麵前。所以,最終,他也和沈慕白一道,闔上了眼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長夜無聲。

當晨光射進窗扉的時候,袁不破幾乎同時就睜開了眼睛。但是他沒有動,他知道他的半身並不敏[gǎn],至少不像是尋常的修真之人,身邊隻要有一絲的風吹草動,就會馬上驚醒。可是,他就是舍不得驚擾了他。

袁不破隻是覺得,當他的半身闔眼睡去的時候,整個人是全然的無辜,那個樣子,非常容易讓人內心柔軟。男子濃密卻並不卷翹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了一小片陰影,袁不破忍不住伸出手,用指腹在空中虛描著那小小的弧度。

修長的手指比想象中敏1感,縱使隻是虛空描繪,袁不破也敏銳的感覺到指尖縈繞不散的暖意。循著溫潤的暖意,修長的手指斜斜劃過直挺的鼻,在沈慕白的%e5%94%87畔流連,甚至大膽的按住沈慕白的%e5%94%87珠,細細揉捏。

沈慕白隻覺得%e5%94%87上傳來依稀的癢意,下意識的覺得是枕黑在鬨他。在床上胡亂的劃了幾下,將被蹬開的杯子撈在手裡,直拉到頭頂。晨起還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被子裡模糊的穿了出來,袁不破聽的真切。

“枕小黑,不要鬨粑粑,讓粑粑睡一會兒。”毫無疑問,沈慕白對枕黑從來都是嬌縱的,即使被擾了清夢,沈慕白此刻的語氣,也還算得上是溫柔,讓袁不破咬牙切齒的溫柔。

不是不知道他的半身將那隻貓當閨女養,也不是不知道,按照道理來講,他應該表現得足夠大度,將那隻貓“視如己出”。但是,袁不破就是會吃醋。這樣的乾醋毫無道理,連袁不破自己都羞於宣之於口,可是,這樣的醋意就是不時的會從袁不破心裡冒出來,折磨他,也考驗著他。

如果是從前的某一天,有人告訴袁不破,他也會有如此憋屈的一刻,那麼那個人墳頭的荒草早已經可以拿去編骨灰盒了。

可是,如今,這件不可能的事情,就是發生了。這一點連袁不破自己都覺得神奇。

將沈慕白從被子裡剝出來,袁不破為他掖了掖被角。這樣的一番折騰,沈慕白也醒得差不多了。外麵是初冬的時節,流雲峰卻依舊是寒霜料峭。袁不破的寢宮裡埋了一條火龍,裡麵有弟子定時傾倒火精。可是這座房間畢竟是十五年無人居住了,難免有些陰冷。

外界的溫度對沈慕白的影響已經不大,但是人的習性已經刻進了他的骨髓,天然的貪戀溫暖,害怕嚴寒,讓他在明明醒了的情況下,在暖和的被窩裡又賴了許久。

袁不破倚靠著床欄坐起,自然而然的取走了沈慕白的枕頭,將他的頭枕在自己%e8%85%bf上。袁不破的%e8%85%bf柔韌修長,肌肉流暢的線條正好契合了沈慕白脖頸的弧度,沈慕白無意識的在袁不破%e8%85%bf上蹭了蹭,一副想要再睡一個回籠覺的架勢。

在房門外守候多時的丫鬟哪裡知道尊主睡回籠覺的新習慣,在聽到房內有響動的時候,就叩了叩門,然後,魚貫而入。

袁不破重規矩,是要求下人絕對衷心。所以,在製定規矩的時候,他追求效率,而不追求太過繁複的禮節。譬如,在青雲宗,身份低的人對身份高的人行禮,永遠隻有兩個禮節。一是作揖,二是下跪。或許簡單粗糙,但是十分實用。

又譬如,往日裡丫鬟們敲敲門,隻是為了提醒袁不破,有人要進來了,而不是詢問他的允許。所以,這一次,她們也同樣在敲過門之後,沒有片刻的停頓,便魚貫而入。

婢女們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尊主正一臉溫柔的摩挲這一個男子的潑墨也似的長發,他們的麵容相似,唯有眉間有著細微的差彆。袁不破從來都是冷峻的麵容,此刻彆樣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