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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遊臧被摸得非常舒服,但是因為頭頂有一個小姑姑,所以也不敢縮脖子亂動,隻能儘量保持平穩的躍上床,將頭貼在錦被上,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聲音,示意他家小姑姑從他頭上下去。

枕黑倒是不怕比她體形大了許多的遊臧,爬到他耳朵邊%e8%88%94了%e8%88%94,才將身體縮成了小貓球,咕嚕一聲滾了下來。遊臧顯然也喜歡這個小小的小姑姑,知道自己%e8%88%8c頭上有倒刺,不敢直接%e8%88%94上去,所以用鼻尖拱了拱枕黑肥嘟嘟的小肚子,惹得枕黑細軟的“喵喵”直叫喚。

姑侄兩隻玩得高興。是,隻屬於貓科動物的%e4%ba%b2昵。

袁不破內府的混沌之地裡,沈慕白正被袁不破按在懷裡,撫弄著頭發。這個動作,在沈慕白還是魂體的時候,袁不破一直沒有做成功。

沈慕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心裡卻有一絲彆扭和羞囧。雖然男神說,這是在檢查他自己的身體,但是被摟在懷裡的是他好吧,很尷尬啊有木有

“你那隻小寵物,你太慣著他了。”袁不破的手指,繞在沈慕白的發上,另一隻手在虛空撫過,地上灰白的不明物質就被塑成了貴妃椅的形狀,卻比貴妃椅寬長了許多,袁不破坐上去,將沈慕白擺弄成頭枕著他的%e8%85%bf而躺的形態,也絲毫不顯得擁擠。

沈慕白由著袁不破擺弄。這是人家的身體,他平白占據就已經是理虧了,自然在一些小事上處處順著袁不破。可惜宅男不知道,有一些縱容,最終,會助長不可抑止的貪婪。而在一次次的縱容的同時,自己也會慢慢被馴服。

袁不破此話一出,沈慕白卻有點懵,袁不破也沒有多說什麼,隨手一抹,揮開虛空之中的混沌,外界的景物清晰的呈現在眼前。枕黑先是蹭著他的手,然後在沒有得到回應之後,傲嬌的小姑娘瞬間炸毛,撓得他發絲淩亂,最後自己卻不慎被長發纏住。

沈慕白簡直要被枕黑……蠢哭了。想起那是袁不破的身體,不由有點窘迫,不自在的乾咳了一聲,對袁不破說道“對不起哈,管教不嚴。出去我一定罰她。”

“哦?怎麼罰?”袁不破挑了挑眉,心裡估測了一下沈慕白對枕黑的縱容程度,對他的話的可信度無聲的表示懷疑。

沈慕白板著一張臉,嘴角卻小小的向下拉了一小點點點,聲音裡都有了些沮喪“罰她……三頓,不行,一頓不吃飯。”他家閨女那麼小,三頓不吃不得餓壞了啊。枕黑枕黑,粑粑對不起你,嚶嚶嚶嚶嚶

袁不破一聲嗤笑,用力揉了揉沈慕白的頭發,沈慕白不會發現,袁不破揉動的地方,正是方才枕黑撓亂了的地方。揉了許久,方才對他說“得了,罰她,最後心疼的不還是你。”看著你難過,心疼的不還是我自己。袁不破眸色微動,有些話,最終卻沒有宣之於口。

沈慕白聽到袁不破這樣的低聲絮語,眼眸亮了亮,對上袁不破淡漠的銀眸,對他說道“女債父償,你可以罰我。”

“什麼都可以?”袁不破垂眸,用目光掃過沈慕白的每一絲變化的神色,聲音裡摻雜了一些彆樣的東西,依舊是冰雪一般的清冷,卻有一絲稍縱即逝的情熱。

沈慕白一個激靈。這種三流小說裡,小攻對小受調?戲前奏的即視感是要鬨那樣啊?隨即想起,自己還頂著一張和男神一模一樣的臉,且不說男神是一個筆直的漢子,就是男神是彎的,也不至於對“自己”饑不擇食吧?

心下一鬆,沈慕白對袁不破肯定的點了點頭“嗯,什麼都可以。”

袁不破撫摸沈慕白頭發的手一頓,肌肉有一瞬間的緊繃。然而下一刻,又是一派雲淡風清的模樣。

“那麼,就罰你……”袁不破慢慢低下頭來,薄%e5%94%87離沈慕白的%e5%94%87非常近,有些冰冷的呼吸噴在沈慕白的脖頸處,讓他全身激起一層%e9%b8%a1皮疙瘩,那一刻,他甚至錯覺袁不破會就這樣%e5%90%bb下來。然而下一刻,袁不破一聲輕笑,直起身來,靠在貴妃椅的靠墊上,繼續說道“罰你替我去一趟襄樊步家吧。”

沈慕白鬆了一口氣,暗道自己果然腦補過度了。爽快的答應下來“可以,去做什麼?”

袁不破靠在軟墊上,一隻手支著下顎,一隻手順勢搭在沈慕白的肩膀上。緩緩對他說道“步家身負騰蛇血脈,騰蛇與我有舊,這次他家出生了一個騰蛇血脈最濃鬱的後人,算算也該一兩歲的光景了。我得去看看。”

沈慕白初來乍到,對什麼異獸血脈並不太了解。但是他卻知道騰蛇,當初他看那部小說,主角步風塵,就是身負騰蛇血脈。而袁不破之所以收他為徒,就是因為他和騰蛇有舊,不忍看故人血脈凋零。

騰蛇是洪荒異獸,對如今修仙之人來說,洪荒,隻是一個傳說。洪荒是天地初開,靈氣豐沛的時代,是,屬於神的時代。而袁不破卻說,騰蛇,是他的故人。沈慕白不得不對袁不破說出自己的疑問“阿破,你……多大了?”

袁不破在沈慕白肩膀上摩挲的手一停,冰涼的手指似有若無的探進他微微敞開的領子,感覺到指尖滑膩溫暖的觸?感,袁不破方才滿意的收回手,答道“比你大上一些吧。”袁不破的實際年齡無法描述,但是他的說法卻是對的。沈慕白還是小金蛋的時候,袁不破已經縱橫多年,的確是,比沈慕白大上一些。

沈慕白理解的,卻是袁不破大概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畢竟,在他的概念裡,自己二十四歲,看袁不破的麵相,的確是非常年輕的。所以,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袁不破托著沈慕白的後頸,將他扶起來,微涼的手指劃過而後,一縷碎發被輕輕攏住,整理整齊。袁不破做的太自然,沈慕白毫無所覺。“此去,帶著遊臧遊君吧,遊臧快要開啟靈智,說不準此去有他化形的機緣。”

沈慕白自然不會反對,又想到他家被冷落的小姑娘,順口加上了一句“也帶著枕黑。”

“好。”袁不破輕輕一笑,沈慕白眼前一晃,便被送出了內府。

他沒有看到,內府之中的混沌之地裡,一身玄衣的男子神色莫測,撚著指尖,仿佛在回昧方才柔軟溫暖的觸?感,末了,他冷冷的吐出一句”畜生而已。,,”嘴角自嘲的勾起,隨手將身下的貴妃椅化成灰白的塵沙,變為金龍,飛入混沌之海之中的蓮花之中。一隻畜生而已,即使暫時占據了那人的目光,也不必太在意。袁不破暗自安慰著自己,壓抑住心底煩躁的殺意。

第16章 這是公費旅遊的節奏

沈慕白從入定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清晨。這些天的修行,他驚詫的發現,自己修行的時候,即使不睡覺,也不會感覺到有絲毫的疲累。所以他很淡定的起床洗漱,開始新的一天。

今日將行,沈慕白特意吩咐下仆請他的徒弟們過來,並且熱烈的邀請遊君和他一起共進早餐。倒不是沈慕白非得見見遊君,主要是遊君以“照顧幼妹”為由,挾持了他家枕黑。在內府的時候,袁男神對他陳述了枕黑的身世,重點強調了枕黑和遊君遊臧一起修煉的種種好處,所以沈慕白沒有用宗主的身份,強硬的把他家小姑娘搶回來。但是遊君這種迫使人家粑粑和閨女骨肉分離的行為,沈慕白決定對他一生黑。

共進早膳的地點依舊是在花廳。遊君的坐的位置稍微有些靠後,因為他麵前擺著的,是切好的大塊生食。遊君跪坐在地上,一隻眼睛上扣著麵具,依舊是一身黑衣。遊臧在他身後,尾巴勾住遊君的手腕,下巴擱在遊君的%e8%85%bf上。遊君的手虛按在遊臧的脊背上,防止它在尊主來之前偷吃。↓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沈慕白看了一眼蠢萌的遊臧,幾乎懷疑,他初來異世的時候,見到的那頭凶悍的豹子,是不是被掉了包。這分明就是放大版的枕黑嘛,這麼大了還撒嬌,真是調皮。沈慕白默默的吐了個槽。

其實宅男不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真相了。他家的黑豹,還真就是換了個魂魄。不過這種事情,袁不破自然不會主動告訴他。

沈慕白最關心的,自然是他家小姑娘,在遊君周圍掃視了一圈,也沒有見到枕黑的身影,沈慕白不由問道“枕黑呢?”

遊君撫摸遊臧脊背的手一頓,起身對沈慕白一拜,答道“啟稟尊主,水雲姑娘在喂妹妹吃早飯。”水雲在袁不破身邊侍候多年,遊君還是記得她的。

話音剛落,一位身著雪白襖群的女子便走了上來,對沈慕白盈盈一拜,將手中用手帕小心包著的小貓球捧給沈慕白。身影婉轉,在流雲峰寒涼的清晨,仿佛是一陣暖風拂來。

“水雲拜見尊主。”她沒有說太多的話,邀功,或者其他。其實沈慕白是欣賞水雲這樣的女子的,嚴謹,溫柔,細致,她幾乎具備了所有現代女性稀缺的優點,她的優點,也是男子千百年來不變的夙求。

坐在沈慕白下首的玄天瞟了水雲一眼,微微一頓,對她說道“水雲姑娘韶華正好,已然有煉氣九級的修為,比之咱們青雲宗的內門弟子,也不差了。”修行不易,何況今時天地靈氣委實稀薄,凡人倚靠靈根汲取靈氣,以此修行。是以靈根越為單一,修行越有進益。

袁不破曾經研究過現在的修行方法,所謂的築基,其實不過是和自然真正意義上建立聯係。築基之後,靈氣會轉化為靈力,緩慢的改善身體。隻是改善的效果太過細微,不過是排除一些體內沉珂而已。築基修士,可得百年壽元。

而築基之後,便是金丹期。金丹期的修士,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神通廣大。他們的靈力在內府中壓縮凝練成丹,改善著體內的筋脈和骨骼。但是,這並不足以和時間抗爭,所以,金丹期的修士依舊會衰老,隻不過比常人緩慢,可得三百年壽元。

等到真正破丹成嬰,修士才算整整的擺%e8%84%b1了天道的第一層束縛。他們享受一千年壽元,容貌不變。為日後的修行,爭取了時間。

因為這個世界的靈氣製約,很多修士都在中途隕落,非是仙途艱險,隻是他們鬥不過時間罷了。太多修士耗儘壽元,卻修為無法寸進,最終含恨化為靈氣,消散於天地。修行本為逆天而行,天道必以另一種方式得到平衡。

這也是為什麼,青雲宗堂堂修仙第一宗門,掌門卻隻有元嬰後期的修為的原因。渡劫分神,這根本就是傳說罷了,當世之人,尚未得見。

所以玄天才覺得驚訝,看水雲年貌,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身負三靈根,雖然駁雜,資質不算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