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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自然也要一並報了。

葉侯府。

秦氏在孫家壽宴上,眼看著要成功拉攏吏部尚書的妻子,轉眼間被清玉攪了局,氣得不行。她回家之後,聽說自家兒子葉林已經成功巴結上了吏部尚書,才消了氣。本指望兒子第二日去吏部尚書把事兒辦成了,誰知道兒子葉林撲了個空,尚書大人托辭外出不見他了。秦氏料知必是尚書夫人楊氏給自己丈夫嚼%e8%88%8c根子了,她必是信了詹清玉那廝的胡言亂語,出言詆毀她們葉侯府。

眼看煮熟的鴨子飛了,秦氏氣得牙癢癢,窩在家裡撒火,摔了一通東西還不解氣。正碰見她的丈夫葉治來勸,秦氏連他一塊也罵了。

都怪這個男人沒出息!

葉治有幾分不忿,意欲和秦氏理論。這功夫秦班也來了,問怎麼回事。葉治看眼秦班,抬起的手放下了,哼了一聲,甩了一句“去問你姑母!”,轉身走了。

秦氏愣了會子,在侄子秦班的一再追問之下,抹淚哭起來。“還不是你姑父沒用!”

秦班敷衍的勸了幾句,心裡可不大讚同姑母那番話。若說他取得媳婦跟姑母這般撒潑發脾氣罵男人沒用,他一準沒有姑父的好脾氣,或打或罵都是輕的。

秦氏聽出秦班不真心,揚眉問他,“你什麼意思,不向著姑母,胳膊肘外拐?”

秦班嘿嘿笑:“姑母,您早嫁人了,從我這論,您就是外人。”

“你這混小子,看我不揍你!”秦氏作勢伸手道,秦班趕忙躲開,正好在門口撞上一進門的戴舒。

秦班晦氣的拍拍衣服,斜眼問戴舒怎麼來了,秦氏也看向他。

“侄兒陪四皇子去永安寺住幾日。”戴舒沒理會秦班,隻是恭敬地跟秦氏打了聲招呼。

四皇子?秦氏蹙了下眉頭,隨即笑著應下,問戴舒什麼時候走,打算留幾天,以及四皇子去永安寺做什麼。

“馬上便到戴妃娘娘的壽辰,四皇子去寺裡為她祈福。”戴舒回道。

“噢,原來如此。”秦氏笑了笑,看眼秦班,隨即道:“你既然沒事兒,也跟著去瞧瞧吧。”

“我?”秦班愣住,不明白姑母唱的這是哪一出。

秦氏使眼色跟秦班,隨即問戴舒可否帶著秦班一起。

戴舒微笑著點點頭:“四皇子喜歡熱鬨,該是不介意多一個人陪他的。”

秦氏滿意的笑:“那就好,班兒,你就去吧,陪四皇子可是莫大的榮幸。”

秦班抽著嘴角應下,等戴舒走了,驚奇的看著秦氏,問她到底什麼意思。

“我都快忘了,大房那位還有個妹妹在宮裡頭。戴妃可了不得,她生了兩位皇子,如今還是受寵,咱們跟四皇子走的近點總歸是沒錯的。保不準你姑父的官職,還能指靠上他呢。”秦氏說完,見侄子沒反應,推了他一下,“怎麼,不幫姑母的忙?可知道姑母寵你比你林大哥都厲害,還替你瞞著你父%e4%ba%b2你惹的禍,如今倒好了,你半點不知道感謝我。”

“我去,我去還不行麼。姑母大人,您有什麼事兒儘管吩咐小侄。”秦班點頭道。

秦氏滿意的笑了,這就招手示意秦班附耳過來,小聲嘀咕了一通……

次日,禾晏和清玉參加完法式之後,便相攜往回走。路上,卻突然聽見有男子的說笑聲。禾晏眼色一沉,便有一陣冷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清玉打個激靈,耳邊傳來禾晏關切的詢問。

“是不是覺得冷了?咱們早些回屋。”禾晏說罷拉著清玉的手直奔所住的院子。

“這不是永安王麼。”四皇子從後頭追來,揮舞著手中的扇子,訕笑道。

禾晏止住步伐,轉首間,麵目驟然冷卻下來。清玉也跟著回頭瞧,見是四皇子,他身邊還跟著戴舒和秦班,清玉諷刺的笑了笑。

四皇子微微拱手,算是給長輩行禮了。可惜他還沒封王,若不然這抬手的功夫都省了。三皇子身後的戴舒和秦班一起給王爺王妃請安。禾晏沒看著二人,也沒說話。

四皇子尷尬的笑了笑:“永安王還是這般冷漠無情啊。”

“嗯。”禾晏沒張嘴,含糊不清的應下了。

四皇子愣了愣,同情的看著戴舒和秦班,轉移話題道:“過幾日便是母%e4%ba%b2的生辰,我來給母%e4%ba%b2祈福。”

“猛泐百姓正忍受戰亂之苦。”禾晏回道。

四皇子臉色白了白,憤怒的看著禾晏。他這是在諷刺自己不務正業,就會歌舞升平麼?

“起來吧。”禾晏語氣平靜的又說了一句,絲毫不為四皇子的不愉快而發愁擔心。

戴舒和秦班雙雙起身,戴舒臉色倒沒什麼,秦班確實擺出一臉不忿的神色,似有埋怨禾晏之意。他的表情成功的吸引了禾晏的注意,隨即,禾晏冷颼颼的目光掃向秦班。

秦班挺直了腰板子,站在四皇子的身後,無所畏懼的對上禾晏的眸子。他怕什麼,他有四皇子撐腰,轉念之間,秦班的餘光也不知怎麼就遊移在了王妃清玉身上。她穿著一身素淨的青花錦緞,頭戴精巧的銀飾,打扮的簡單乾淨而不俗氣,美的仿若出水芙蓉一般,根本不需要雕飾。秦班再見那張臉,仍舊是覺得驚為天人,心中冷吸一口氣,接著心便癢癢起來。

“名字?”

戴舒偷偷掐了一下秦班的胳膊,秦班這才回神兒,慌亂的對禾晏道出自己的名字。心中更加不忿了,他明明見過幾次永安王,難道他從來都不記得自己?自己可是廣陵候的嫡孫,浙閩總督秦濤的嫡長子!

禾晏冷笑一聲,轉而對四皇子道:“你越來越出息了。”

四皇子臉尷尬成豬肝色,他目送禾晏夫婦離開,回頭轉即揮手一巴掌打在秦班的臉上。“混賬,你不要命了!”

秦班捂著臉解釋道:“四皇子,我——”

“啊哈哈哈哈……”四皇子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笑夠了,他拍拍秦班的肩膀。“你小子有膽量,君子愛美,人之常情。不過,彆表現出來給我丟臉,要命的事兒得在背地裡琢磨,懂麼?”

第108章

戴舒驚訝的看著四皇子,勸解的叫了一聲。

四皇子隨即笑了笑,眯眼對秦班道:“開玩笑!”他隨即又笑了幾聲,叫上戴舒去拜見方丈。秦班愣在原地,琢磨四皇子囑咐他那句話,許久不回神兒。

四皇子身邊的太監小鐵笑嘻嘻的湊到秦班跟前,諷刺的瞧著他,提醒道:“秦大爺,咱們走吧。”

“公公,您說四皇子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

太監小鐵白一眼秦班,有股子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主子說話,小的們豈敢妄加揣測。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絕不會是字麵上的意思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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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秦班遲疑的笑了笑,隨著小鐵的步伐慢悠悠的走著。

清玉同禾晏回屋之後,臉色便沉了下來,她覺得秦班和戴舒此來不善,這倆人原本就不是什麼安全可靠地人物,突然出現在永安寺,還是同性格莫測的四皇子一起,這裡頭保不準有什麼事兒。

清玉緊繃自己的神經,進入防備狀態。

禾晏瞧著媳婦不對,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病了,亦或者她被嚇著了。宮中許多事物禾晏並沒有跟清玉講解清楚,他本以為自己有能力把媳婦護住,沒必要叫她操心這些皇家子弟的事情。如今看來,倒是他自己想簡單了,再完全的計劃,也難免會有疏漏之處。不論如何,也該讓清玉的心裡有個底。禾晏覺得自己有必要挑出一天來,好好地跟媳婦說一說把這些皇室子弟的破爛事兒。

如今卻因時間緊迫,暫且不行了。禾晏思及此,免不得有些不舍。“四皇子不壞,隻不過性子有點怪,放心,他那腦子比和尚的頭頂還乾淨。”禾晏相信憑自己媳婦的聰慧,對付一個四皇子綽綽有餘。至於那個秦班和戴舒,禾晏輕笑一下,不作置評。

清玉點點頭,她本不了解四皇子,聽禾晏這麼說也能安心了些。

“齋戒的事兒還有幾天?”禾晏突然問道。

“今兒個是老王爺的忌日,再有兩日,我們便可回府了。”清玉回道。

禾晏皺眉,不語。

清玉不解的看著他,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湖廣總督耿尚擁兵自重,已在江邊布防。”禾晏回道。

“他這是想謀反?”清玉驚訝的看著禾晏。

禾晏點頭,又道:“消息還不確定,證據不足。怕隻怕疏忽怠慢此事,一旦他萬事俱備,為時晚矣。”

清玉想了一會兒,琢磨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笑著對禾晏道:“晏竹儘管去辦事,我在這寺裡也不過多呆兩日,能有何事。”

禾晏沒想到清玉這麼快琢磨明白他的意思,他驚訝的對上清玉清澈如水的眸子,笑了,點點頭。

清玉猜禾晏本該昨日就啟程走的,他卻沒說,硬陪著自己把今天的祭祀辦完才開口,必然耽誤了不少功夫。清玉這就吩咐丫鬟為禾晏簡單收拾行囊,因事出緊急,禾晏必然要騎快馬走,行李等物必要輕便些為好。清玉便叫暮雪給他帶上兩件普通的衣裳,一薄一厚,再有一張黑貂絨的薄毯,輕便保暖還不占地方。食物隻帶了些夠吃的果點,其餘的多是肉乾和乾菜,可以存放很久的。

待夜幕降臨之時,寺院的小和尚端著齋飯開始忙碌於給各個客房送餐。這個是寺院裡最忙也是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大家都在房中用飯,香客也早已散儘,不管是藏經閣還是佛堂大殿,皆是空無一人,更彆說寺廟後頭號稱百鬼出沒的竹林了。

清玉給禾晏置辦的東西早已經準備好了,二人簡單告彆之後。禾晏便趁著蒙蒙黑的天色,牽著馬,同跟著他的四名高手侍衛消失於寺廟後門的竹林之中。

飯後,繆嬤嬤急得在屋子裡轉圈,火急火燎的。

清玉則在裡間抄經書,一筆一劃寫的極為耐心,似乎沒有注意到外間繆嬤嬤焦急徘徊的身影。暮雪忍不住了,去拉住繆嬤嬤,請她坐著歇息一會兒。繆嬤嬤伸脖子看眼屋裡頭寫字的主子,把暮雪拉到距離主子最遠的角落裡,小聲跟她嘀咕了幾句。

暮雪皺眉道:“您也彆擔心了,王爺騎得可是汗血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