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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不能沉澱下來認真琢磨的人生,君少優過一輩子就足夠了。如今還是實在些好。

莊麟默默聽著君少優的看法,沉默片刻,開口笑道:“那就隨你罷,隻要你覺得舒服就好。”

一麵說一麵伸手從架子上拽了件兒大氅給君少優披上,待君少優端然坐於食案前,又把君少優的雙腳摟到懷中取暖。開口說道:“如今又到了年下萬邦來朝的日子。聽說今年波斯國進貢了好些羊毛地毯,毛色光亮,質地柔滑,很受京中勳貴喜歡。我明兒去討些回來叫他們將屋裡的這些替換掉。你就算光著腳在地上走也不會覺得涼了。”

君少優聞言,不覺心下一暖,正要開口說話,隻聽門外簾櫳一陣響動,大丫鬟承影抱著包裹的嚴嚴實實地莊毓從外頭進來。小包子容色白皙,粉雕玉琢,身上穿著一套大紅灑金的襖子,衣領袖口處鎖著圈圈白色絨毛,看起來越發可愛嬌憨。此刻正張著一雙小手臂在承影懷裡撲騰著,衝著君少優清亮的喊道:“爹爹,要抱。”

君少優心下一喜,將口中的話全都拋到腦後,連忙接過小包子放在懷中,笑眯眯說道:“寶寶起來了,昨兒晚上睡得可好?”

“不好。”莊毓皺了皺小鼻子,奶聲奶氣的說道:“我要跟爹爹睡。”

“好。今兒晚上就跟爹爹睡。”君少優壓根兒不理會一旁擠眼抹脖子的莊麟,吧嗒一口%e4%ba%b2在莊毓的臉頰上,笑眯眯應道。

伸手幫兒子%e8%84%b1了身上的小鬥篷,君少優拿起特地為兒子燒製的小玉碗小勺子擺放在身邊兒,廚房早就準備了特地給小孩子吃的小麵條,細細的麵條被廚子用青菜蘿卜染成條條彩色的絲帶,打了一個%e9%b8%a1蛋放在碗裡,色澤豔麗,香味撲鼻。小包子莊玨抓著自己的小勺子小筷子,將麵條一點一點的放入口中,稀溜溜的吃的很香。

君少優一邊照顧著兒子吃早飯,一邊自己隨意吃兩口。莊麟見狀,索性拿起筷子為君少優夾菜喂粥。一家三口%e4%ba%b2%e4%ba%b2熱熱的吃過了早飯,莊麟磨磨蹭蹭的換了朝服入宮參加朝會。君少優則抱著兒子進書房學習。如今莊毓已快三歲了,按照皇家的規矩,此刻雖然不必進宮念學,卻也應該識得幾個字,背幾首詩。

為了讓兒子識字的過程沒那麼艱辛,君少優很蘇的鼓搗出了漢語拚音和看圖認字。一張張巴掌大的卡片,用五顏六色的彩墨畫出各種實物的圖形,反麵寫著字,下麵標著漢語拚音……

其實君少優前後幾輩子都與子嗣無緣,所以他並不清楚應該怎麼教養兒子才是最好的。隻有自己一邊摸索著一邊實驗著,他覺得自己主要還是幫助兒子培養一下對學習的興趣,至於將來進學讀書……反正還有那麼多桃李滿天下的帝師大儒,左右差不了兒子的進學就是了。

君少優陪著兒子在書房連玩兒帶學的認了幾個字,就聽到外頭有人稟報說駙馬趙冼登門拜訪。君少優手下動作微微一頓,雖然永安王府與椒房殿的過節人儘皆知,但不知為何,這些時日駙馬趙冼登門拜訪的次數不少。有些時候是與平陽一同過來,有些時候則是自己孤身前來。兩人卻也沒什麼正經的事情可聊,不過談些風花雪月茶菜酒饌一類富貴公子的消遣,君少優心裡明白趙冼絕對有所謀算,隻是趙冼不提,君少優也懶得問。兩人如今比拚的是耐性,左右君少優沒什麼事情可求到趙冼頭上的。因此他也樂意與之虛與委蛇。不過最近兩次拜訪,趙冼的態度卻不比之前雲淡風輕,隱隱有些欲語還休的作態,想來是覺得試探到了火候,可以聊些更深層次的。

君少優心中哂笑,沉%e5%90%9f間不知不覺忽略了身旁的莊毓。莊毓手內拿著幾張卡片在君少優麵前晃來晃去,卻沒能吸引自家爹爹的注意,不覺有些委屈的皺了皺鼻子。

一旁侍立的承影見狀,連忙彎身將莊毓從地上抱起來。就見君少優也起身問道:“隻駙馬一人過來的,還是駙馬和公主一起過來的?”

待得到隻有駙馬一個人拜訪的消息後,君少優輕勾%e5%94%87角,沉%e5%90%9f片刻,開口說道:“上好茶招待著,隻說我即刻就來。”

傳訊的丫頭躬身應是,徹身而出。大丫鬟承影抱著小公子狐疑問道:“這駙馬可真是奇怪,還是大家公子呢。登門拜訪前居然連個拜帖都不送,實在唐突。”

君少優微微一笑,不太在意的說道:“這些時日駙馬總是登門拜訪,若每次過來都要提前下拜帖,也太過麻煩了。”

言畢,回房換了外出見客的衣裳前往正堂會客。彼時駙馬趙冼正神色悠悠的捧著茶盞品茗。瞧見君少優翩然入殿,不免起身笑道:“唐突到訪,實在是叨擾了。”

“平陽公主乃是陛下的大公主,論理兒你我都是自家人,趙兄實在不必如此客氣。隻是今兒怎麼不見公主陪伴在側呢?”

自從永乾帝在太極宮訓斥了平陽公主的不安於室,平陽公主除了每日進宮默寫《女則》、《女訓》外,其餘大部分時間都乖乖陪在駙馬身邊。如今陛下下恩旨免了平陽公主的責罰,按理說平陽更應該與駙馬同進同出,以平息聖怒。如今既沒在駙馬身邊,要麼是平陽真的有事,要麼就是趙冼有意將平陽支開。

趙冼手托茶盞,開口笑道:“過兩日便是皇後娘娘的生辰。公主自嫁入趙家之後,多年未與皇後娘娘相聚。何況這些時日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實在難得清靜。今兒公主進宮向皇後請安,母女二人其樂融融,恐怕要在宮門落鎖前才能回來。在下在家中閒坐,正琢磨著前日君兄擺出的那一副珍瓏棋局,倒有了些許頭緒,一時手癢,等不及先下拜帖就貿然造訪,還請君兄見諒了。”

“趙兄這話實在見外,叫少優怎麼敢當呢?”君少優莞爾一笑,與趙冼廝見過後端然跪坐於上首。待下人奉上茶水後,又喚人將上回下江浙時候好容易陶登來的一副玉質棋盤與棋子端了上來,悠然擺出後世最為經典的珍瓏棋局。伸手向趙冼笑道:“趙兄,請。”

趙冼正襟危坐,凝神靜氣認認真真的與君少優手談。不過片刻,果然以“置之死地而後生”之手段破了四麵楚歌的棋局,君少優哈哈朗笑,隨手將手中的棋子扔到棋盤上,拱手說道:“趙兄大才,在下佩服不已。”

趙冼莞爾一笑,溫顏說道:“能想出這樣絕妙的棋局,君兄之驚采絕豔,才真叫人敬佩。”

君少優搖頭笑道:“我不過是因緣巧合,從一副古籍當中尋到了這麼一副棋局,怎能比得上趙兄的智謀無雙。”

兩人你來我往的一頓謙辭,徐徐喝了半盞茶後,趙冼有些撐不住的開口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此番來訪,除了想要破解珍瓏棋局,實在是有機密大事要與君兄商議。”

君少優心下一動,麵上依然笑容可掬的道:“哦,不知趙兄所為何事?”

趙冼麵色一沉,眸光在堂中侍立的婢子丫鬟身上一一掃過。君少優暗中好笑,卻也不會說出什麼“君子事無不可對人言”之類掃興的話,當即擺手說道:“我與趙兄有要事商談,爾等先行退下。”

眾多婢子躬身告退,魚貫而出。

趙冼麵色依舊很凝重的看著君少優。君少優莞爾一笑,淡然說道:“趙兄若不嫌棄,不若書房一聚可好?”

趙冼自覺%e8%83%b8中所懷機密雖算不得是頂天的大事兒,卻也稱得上影響深遠,自然願意選個密不透風的安靜場所去談和,何況這也能顯出君少優對於此事的認真不是?

兩人當即起身前往莊麟在前院兒的書房。其實所謂莊麟的書房,也不過是莊麟每日同幕僚議事的場所,房中卻並沒有什麼機密要緊的文件資料。真正有用的東西早被兩人挪到了後宅君少優的書房,一來離著前院兒很遠,庭院深深來往無人,更為嚴謹,二來也方便莊麟同君少優在一起時說話聊天。

因此當趙冼進入前院兒的書房之後,發現書房內的書籍大多是簇新光鮮的擺放在架子上,就連桌案上擺放的筆架墨硯都是乾乾淨淨纖塵不染的,不免想到世人口中永安王莊麟少年入伍,不喜文事的傳言,心中暗暗琢磨了一番。

君少優對趙冼臉上一閃而逝的古怪視而不見,吩咐下人上了茶水過後,方才向趙冼笑道:“趙兄有話,不妨直言。”

趙冼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久聞永安王身經百戰,武勇無雙,深得陛下器重。不知君兄以為然否?”

君少優聞言,端著茶盞的手掌微微一頓。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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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要是轉行去賣醬油一定很火_(:3∠)_

第一百零八章

君少優神色平靜的扣上茶蓋,將茶碗放在身前的案幾上。茶碗底部的青瓷撞擊在檀木實底的桌案上,放出輕輕的聲響,在寂靜的書房內格外明顯。

就好像是輕輕敲擊在了心上一般。

駙馬趙冼不懂聲色地眨了眨眼睛,聽著對麵君少優漫不經心地地笑應道:“王爺自由入軍,身經百戰,為我大褚立下汗馬功勞,此事人儘皆知。如若不然,陛下也不會在王爺還是稚子之時就拜封永安王。可見陛下對我家王爺著實器重得很。”

趙冼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然而器重卻並不代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