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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不會在其他人麵前露麵的。

一行三人匆匆前行,楚問一邊趕路,一邊在心裡盤算著此刻趕回營,將軍大人如果還沒休息的話,她大概還可以去報個道露個麵兒。怎麼說,她連夜趕回軍營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不失信於將軍大人,那讓她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去的也無可厚非。

匆匆趕了半天路,此刻已近亥時,距離青龍軍營已經也不是很遠了。楚問抬頭看了看天空,原本東一朵西一朵的烏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去了,清輝的月光照亮了大地,前麵的路基本上已經可以看得清楚了。

想著離軍營也不遠了,楚問正想開口叫前麵領路的兩個人回去。誰知她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呢,就聽見最前方一人悶哼了一聲,然後就直挺挺的從還在飛奔的快馬上掉落下來。也幸好跟在後麵的那人反應迅速而且馬術純熟,及時拉住了韁繩,否則這一腳踩下去,落馬那人不死也得%e8%84%b1層皮。

楚問隨著前麵的人拉住了馬兒,雖然還沒鬨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心下卻是微微一沉,不好的預感隨之襲來。

果然,下一刻黑夜中就傳來了先前落馬那人的聲音:“小心,有埋伏!”他的聲音不是很大,微微帶著顫唞和隱忍,想必是因為走在最前方,已經中招受傷了。

夜色中,有明亮的寒光一閃而過。楚問被那道突然出現的寒光晃得微微一眯眼,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曾慢上半分。“噌”的連續兩聲輕響,楚問的長劍和另一個隨從的刀便都已出了鞘,可是他們快,埋伏的人顯然比他們更快。

幾乎是毫無聲息的,幾枚暗器分彆襲向了剛剛刀劍出鞘的兩人。

楚問自小嬌生慣養,武功是在練,但真正和人交手的機會卻實在不算多,最近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對於她來說倒算是難得的曆練了。不過經驗不足歸經驗不足,楚問的直覺卻是向來敏銳的。

黑夜中,精鐵打造卻被染成黑色的暗器劃破空氣,迅速飛來。耳朵微微動了動,楚問似乎聽見了什麼,臉色微變的同時及時的向後躺倒,手中的長劍下意識的微微上挑。

“叮”的一聲輕響,長劍似乎磕上什麼。楚問眯著眼去看,卻也隻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一道黑光擦著她的鼻尖一閃而過。雖然不曾看清,但那東西是枚暗器卻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楚問不用猜也知道,那枚暗器也不是普通暗器,必定是喂了毒的。

這邊楚問躲得驚險,那邊的另一個隨從也是反應迅速,總歸沒有在一個照麵之下就被敵人放倒了。隻是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卻是將兩人都給嚇出了滿後背的冷汗,兩人也因而越發的凝神戒備起來。

攻擊來得永遠是那麼快。楚問這邊向後躺倒在馬背上的身子剛直到一半,之前一閃而過的寒光突然再次出現。印著月色,雪亮的刀光襲來,目標直奔楚問的脖頸。

顯然,對方想要一擊斃命。

楚問微一斂眉,連忙抬劍去擋。隻是持刀那人原本已先行躍起,然後才借勢下劈,這刀上除了他本身的力道之外,還有那下劈的衝勢。楚問的姿勢本來就不利於發力,這一下她雖然用長劍架住了對方的刀,卻還是被那刀壓了下來。隻是因為這一刀已經被帶偏了,最終沒有落在楚問的脖子上,而是砍在了她的左肩上。

鮮紅的血瞬間湧了出來,在黑夜中看不見紅,反而是一片微微溼潤的黑色。楚問原本穿的就是一身紅色的軍裝,平時看著那鮮紅的血染了軍服不顯眼,在這夜裡反而更能看清。

嬌生慣養的楚大公子顯然比不得刀口%e8%88%94血的江湖人,這傷不算深,在許多江湖人看來或許並不算什麼。但楚問被這一刀砍入肉裡,卻是瞬間疼得臉色一白,冷汗都出來了。

自從遇到那個什麼鄭若雪開始,楚問最近真是倒黴透了。上次被天煞盟的人追殺受傷,現在被人伏擊又受傷,這前半輩子沒受過的傷,這段時間算是全補回來了。

鄭若雪這個倒黴鬼,自己倒黴還不算完,連累著彆人也跟著倒黴啊!楚問在心裡咬牙切齒的吐槽,手上動作還不敢慢了半分。

楚問很清楚,自己從來沒得罪過什麼人,以至於能讓人起殺心的。倒是她這次出營為的是鄭若雪,手下意外救下的重傷之人也是比她早出營半天的鄭若雪,要說今天晚上這次截殺和鄭若雪沒有關係,打死楚問她都不相信。

鄭若雪隻是個普通人,充其量也隻是個有不錯門派做後盾,大概會被人叫做某某仙子的普通江湖人。這樣的人,放眼江湖,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實在算不上有多特彆。楚問被伏擊是因為她,她被追殺下毒,為的卻是那張所謂的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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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操練了一天的士兵們都已經回營入睡了,喧鬨了一天的軍營仿佛也陷入了沉睡,漸漸地安靜了下來。

今晚值守的士兵們正一隊隊的來回巡邏,一個個精神抖擻,仿佛不知疲倦。偶爾巡邏時路過中軍大帳,他們還能意外的發現今晚的大帳此時仍舊燈火通明,帳中的將軍大人顯然還為休息。

疲憊的揉了揉眼睛,賀蘭然放下看了半天,結果因為心不在焉什麼都沒有看進去的兵書。開口時聲音裡帶著顯而易見的疲倦:“什麼時辰了?”

賀蘭然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夜裡卻仍舊能傳出很遠,至少門口領著軍士們值守的%e4%ba%b2衛聽見了。他也沒有進來,隻在門口答道:“將軍大人,亥時將過,您該休息了。”

亥時了啊?賀蘭然低低的歎了口氣。平日裡她雖然忙碌,但這個時間卻也已經休息了,可今天……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處理完公文後還不離開,反而一直在這大帳裡等著,是想等什麼人嗎?

走了一會兒的神,當賀蘭然再次回神時,亥時已過。這一天終於是過去了,可某個答應了會在今天回來的人,終究沒有回來呢。

也說不清楚心裡是個什麼感覺,賀蘭然自嘲似地勾了勾嘴角,雙手在麵前的桌案上一撐,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她真的該休息了,明日還有很多事需要她處理呢。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晚上終於忍不住,寫到一半的時候睡著了= =

於是今天早上抽空更新

☆、撿回

黎明時分,青龍軍中又一支斥候隊騎著馬悄無聲息的離了營。

每日至少派出三輪斥候離營查探消息是青龍軍的傳統,無論是否有戰事發生,無論嚴寒酷署都是如此,這也算是青龍軍斥候每日的必修課了。

近來正是戰事頻繁的時候,青龍軍斥候離營查探消息的頻率已經遠不止是每日三輪,所有斥候輪番上陣,他們的休息時間也大大的減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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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三更時便有一隊斥候離營,直到此刻未歸。而又一支斥候隊的離營,也代表著之前那支斥候隊的任務時間即將結束,他們也該回來了。

果然,軍營門口值守的士兵們剛將新一輪的斥候放出軍營,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遠方便已有一支人馬疾馳而來。站在高處瞭望台上的士兵習慣性的手搭涼棚去看,雖然因為天色尚早視線受阻,不過對方那紅色的軍裝仍舊分外顯眼,來人正是半夜離營的那支斥候隊。

等到隊伍再走近些,瞭望台上的士兵徹底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後,便向下方在營門值守的士兵做了個手勢。值守的小隊長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手下的士兵便先一步搬開了橫在營門前的拒馬,放這支人馬入營。

斥候隊的人並不是特彆多,他們又每日都會進出軍營,常年在營門前值守的士兵們便也認得了他們。偶爾氣氛輕鬆了,斥候們入營時還會和營門值守的士兵們聊上幾句。當然,如果遇到有軍情緊急的情況,他們便會直接入營,暢通無阻。

現下正是戰事頻繁的時候,營門口的士兵們怕耽誤了情報,所以在確認了對方的身份之後,便早早的將拒馬搬開了,以便對方能暢通無阻的進入軍營。而這隊人馬也卻是沒有浪費值守士兵的一番心意,他們在入營時片刻也不曾停留,直接打馬入營了。

等到斥候隊都進入軍營之後,幾個士兵又匆匆的跑上去,重新將拒馬擺回原來的位置。一個士兵忍不住低聲嘀咕了句:“今天斥候隊的人怎麼這麼急啊,又有緊急軍情了?!”

旁邊和他一起般拒馬的人聽見了,往左右瞟了一眼,低聲道:“你沒看見嗎?剛才陳老三的馬背上還帶著個人呢,看樣子受傷不輕。”

先說話的士兵嚇了一跳,聲音都微微拔高了些:“什麼,有人受傷?!難道他們一不小心和敵軍遇上了?!”說完想想又覺得不對,如果斥候隊真遇上了敵軍,也不可能這麼完完整整的回來,於是又小心翼翼的加了句:“或者是遇上了敵軍的斥候?”

說話間,幾人已經將拒馬擺好,重新站回了原來的崗位。因為剛才那士兵拔高的聲音,小隊長聽見了,正回頭來瞪他們,幾個小兵見狀連忙規規矩矩的站好了。

過了片刻,見那小隊長也沒有出言責怪他們,於是剛才說話的士兵又小心的用手裡的槍杆戳了戳正站在他右手邊,剛才和他搭話士兵的腳。恰好見小隊長目光掃過,士兵嚇了一跳,連忙將槍拿正了,目光直視前方,站得筆直。

“行了,隊長才懶得管你八卦呢。”右手邊傳來聲音說道。士兵看了隊長一眼,見他果然沒有搭理,於是膽子也壯了些,連忙再次追問。

右手邊那士兵明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小聲道:“我剛數過人數,斥候隊一個不少。”問話的士兵聽了猛地瞪大了眼睛,正想問些什麼呢,卻聽對方又加了句:“馬背上那人,我看見側臉了。很像之前經常跟在將軍大人身邊的那個小校尉。”

事情牽扯到了青龍軍主帥,那就不是他們這些看門的小兵能夠八卦打聽的了。說話的和聽話的人都明智的選擇了終止話題,就連周圍原本也豎著耳朵偷聽的幾位,這時候也乖乖的將耳朵和心神一起收了回去,重新認真站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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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有直報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