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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條浴巾,從背後將纖細的少年裹起來,摟進自己懷裡。林文博不敢和他爭搶,連忙放手。兩人的動作小心翼翼,極儘溫柔,渀佛害怕一個用力就將少年碰碎一般。

待宋浩然將他輕輕放到床上,林文博立即扯開被單,將他嚴嚴實實包好,然後抽出浴巾,幫他擦乾濕漉漉的頭發。

早上淒淒慘慘,現下溫情脈脈,龔黎昕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一樣。他不自在的偏頭,悄悄探看林文博和宋浩然憔悴的麵容,想要開口詢問,卻又害怕打碎眼前的美好,薄%e5%94%87抿了抿,最終選擇了沉默。

見他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躲在被單裡,眉眼低垂,沉默不語,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林文博眸色晦暗,忍了又忍,終於啞聲開口,“小昕,你如果恨我們,要打要殺都隨便你,為什麼要自殺?”

“啊,自殺?”這話從何說起?龔黎昕抬頭,小嘴微張,表情困惑,繼而想起自己在浴缸裡睡著的事,呐呐的開口解釋,“我沒有自殺。我剛才是在運行龜息**,身體會呈現一種假死狀態。”

“真的嗎?我還以為……”林文博心弦略鬆,話說到一半又堪堪打住,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他絲毫不敢在龔黎昕麵前提及昨晚的事,對龔黎昕而言,那絕對是一場不堪回首的噩夢。

然而,神經粗大的宋浩然卻沒有他的顧慮,一把將少年摟進懷裡,不停%e4%ba%b2%e5%90%bb他的發頂,口裡激動的低語,“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是我和文博的錯,昨晚我們吸了一點變異煙草,情緒失控了。有沒有弄傷你?給我們看看。”他邊說邊去扒拉裹住少年的被子,深紅色的眼眸溢滿擔憂和悔恨。

龔黎昕一時不防,被他拉開了床單,赤摞的身體暴露在濕熱的空氣裡,潔白如玉,光滑如新,半點看不出昨晚曾經曆過何等驚心動魄的情事。

“怎麼會這樣?”林文博皺眉,手指撫上他線條優美的鎖骨。他明明記得自己在這裡留下了許多愛痕,因為動作太過狂放,沒有一兩個星期根本無法消褪。剛才在浴室裡神魂俱裂,他沒有注意,這會兒才感覺怪異。

宋浩然沒他反應快,隻死死盯住少年完美精致的酮體,眸子裡難掩癡迷。

龔黎昕眸色暗了暗,連忙拉上被單將自己裹起來,沉%e5%90%9f片刻後坦白道,“我知道昨晚你們中了藥,所有的行為都不是出自你們本意。是我自己沒有躲開,怪不得你們。我沒有受傷,事實上,做這種事不但於我沒有壞處,反而十分有益。采補元陽也是我修煉武功的一種方式,采補一次抵得上我修煉兩個月,你們無需自責。”

聽了這話,宋浩然和林文博的表情有片刻空白,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渀佛過了許久,其實隻過了一瞬,宋浩然語氣沉沉的開口,“這麼陰邪的武功,你從哪裡學來的?以後不要練了!”

隻要一想到昨晚的種種在黎昕的眼裡隻是修煉武功的一種方式,自己之於黎昕而言不過是某種道具,但凡是個男人就能取代,他%e8%83%b8口就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不停滴血。

感受到他話語裡的厭惡,龔黎昕咬%e5%94%87,用力蜷縮自己的身體,恨不能在兩人麵前消失,灼亮的眼眸迅速黯淡,透出一絲心灰意賴。這個結果,他早就預想過,卻沒料臨到頭了,自己會那麼難受,難受到無法呼吸。

但他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悄悄吐納幾次,抬起微紅的眼眶,淡淡一笑道,“這是逆脈神功,我無意中得來的。我的身體隻能修煉這種武功,不修煉它,我就是一個廢人。”

他的經脈與常人完全相反,練什麼武功都將注定走火入魔而亡,唯有逆脈神功才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如今亂世,強悍的力量是他安身立命之本,也是他保護家人朋友的依仗,他不可能半途而廢。想到龔父,想到自己的組員,他語氣更加堅定,也帶上了一絲冷淡,“抱歉,昨晚我該為你們找兩個女人的,而不是因一己私心,以身代之。男男交合這種事確實有違倫常,我不該汙了你們,以後我自然會離你們遠遠的,再不出現在你們眼前,你們大可放心。”

話落,他朝後仰倒,背對兩人悶聲說道,“你們出去吧。”

少年這一段話先是隱隱透出對兩人的特殊情誼,後又流露出決裂的意思,而且還很是堅定。宋浩然先是驚喜交加,複又徹底懵了,心情大起大落,懊悔不已,深恨自己嘴巴太賤,有心挽回,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林文博比他反應快得多,淺金色的瞳仁灼亮的幾乎要燃燒起來,側躺在床上,把倔強背對自己的少年用力摟進懷裡,溫柔的在他耳畔低語,“小昕說的是什麼話?隻要相愛,男人跟男人照樣能在一起,管它什麼綱理倫常,眼下不時興那一套。再說,昨晚我們那不叫交合,叫做僾,因為我心裡愛著小昕,所以才想與小昕做那事,沒有誰汙了誰的說法,相反,我覺得非常快樂。以後小昕如果想要修煉,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不需要女人,我隻需要小昕。”

他邊說邊在少年的耳畔細細密密的啄%e5%90%bb,複又含住少年圓潤可愛的耳垂輕輕允吸,見少年耳尖迅速染上緋紅的色彩,似要滴血,黯淡的眼眸也再次變得清亮澄澈,他眉頭微蹙,心疼不已。他沒想到,小昕竟然獨自背負著這樣一個驚世駭俗的秘密。這種武功,確實有些陰邪,但那又如何呢?他不僅不覺得反感,還得為此感謝上天,若不是小昕陰差陽錯修習了這種功法,恐怕在末世之初就回不來了吧,現在更不可能好端端的躺在他懷裡。

想到這裡,他摟住少年的力道又大了幾分,心中一陣後怕。

龔黎昕乖巧的依偎在林文博臂彎裡,側頭悄悄睨他一眼,低聲問道,“林大哥真的不厭惡我,不覺得我陰邪?”

“不會,我愛你還來不及!”林文博見他明明在乎卻又要強作無謂,小心翼翼的模樣看著可憐可愛到了極點,心裡早已軟的一塌糊塗,擒住他的下顎,在他%e5%94%87上虔誠的印下一%e5%90%bb。

龔黎昕眉頭舒展,露了一抹淺淡笑意,伸出小%e8%88%8c笨拙的%e8%88%94%e8%88%94林文博的嘴%e5%94%87,又似受驚般很快收回。這種純真無邪的挑逗最是令人難以抗拒,引得林文博身體僵硬,眸色變暗,好半晌回不過神。

宋浩然早已看的雙眼通紅,見狀,再也按捺不住,上前將好友粗魯的擠開,拍著少年的脊背,啞聲說道,“黎昕,剛才是我不會說話,你不要怪我。有武功防身是好事,你一定要繼續練下去。如果以後還需要雙修,你可以來找我,隨傳隨到。”話落,他挑釁的瞪了麵色漆黑的好友一眼。

處處慢了好友一拍,他總算明悟:自己不會說話,也不夠細心,如果還要端著一些無謂的底限和節操,他就徹底輸了。如今是末世,生存才是人類該考慮的首要問題,在生命隨時隨地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們實在沒有風花雪月的資格,更談不上爭風吃醋,玩弄浪漫。愛上誰,隻管不顧一切,放手一搏,臨到生命終結,可以自詡此生無悔無憾也就足夠了。正如曹亞楠所說,想要獨占黎昕可以,除非打動黎昕或把情敵給滅了,但這兩點他目前都做不到,如此,他隻能接受暫時的三人行。誰退後一步誰就輸,而他,一絲一毫也輸不起!

林文博接收到他挑釁的眼神,陰沉的臉色沒有變本加厲,反而雲開霧散,淡淡一笑,溫聲開口,“好了,小昕餓了一天了,彆鬨他,讓他去吃飯。”

這個理由太正當了,宋浩然完全找不到反駁的餘地,隻得勉強壓下對少年的渴望,拉他起床吃飯。

早上醒來心灰意賴,這會兒卻溫馨快樂的像做夢一樣,龔黎昕被兩人拉起,伺候著穿衣,神情十分恍惚,心裡有無數個年頭在飛舞,最後竟莫名其妙的拐到了林文博所說的‘做僾’上去,臉頰微熱,暗暗忖道:怪不得昨晚的滋味那般美妙,與往昔大不相同,原是因為愛麼?如此,以後倒可以多嘗試幾次。

☆、109

在宴會廳裡瘋狂玩樂到下半夜,鮑隆才在兩個女人的攙扶下回房。本以為打開房門就能看見白白嫩嫩的少年被扒得精光,躺在自己床上,卻沒想到房間裡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看見。`思`兔`在`線`閱`讀`

鮑隆狂躁的在房裡搜尋幾遍,高聲叫人去把聶榮找來。聶榮就是他派去擄人的那名手下。門外站崗的警衛應聲去了。鮑隆吸了不少變異煙草,正是精神最亢奮的時候,邊等邊將兩個女人召到床前,死命的揉搓褻玩,三個人滾作一團,嗯嗯啊啊的糾纏起來。

一入欲海,鮑隆就忘了其它,把兩個女人操弄的半死不活,昏迷過去,自己往床邊一躺,也迷迷糊糊的睡了,完全忘了找聶榮和龔黎昕的事。

直至第二天晌午,鮑隆才從睡夢中醒來,看見躺在床上的兩個女人,立馬想起了本該陪寢的龔黎昕,連忙叫了警衛來問話。

聶榮都化成灰了,那警衛怎麼可能找得到,隻得硬著頭皮將人無緣無故失蹤的消息稟報上去。鮑隆火冒三丈,派了二十幾名下屬出去,將長蛇島每一寸地皮都搜了個遍,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倒是還有些理智,知道自己乾得是見不得光的事,也沒跑到龔黎昕麵前去質問。忍了又忍,到第二天傍晚還沒找見聶榮,他終於是忍不住了,叫了一名屬下去請龔黎昕,說有事相詢。

一個基地小頭目的兒子,乾了就乾了,如果龔遠航找上自己,自己正好借機把他也殺掉,將龔家的糧食和軍火都搶過來。鮑隆嘴裡嚼著一塊兒人肉,陰測測的暗忖。

當鮑隆的屬下去見龔黎昕時,龔黎昕正站在操場邊旁觀組員們對練,不時點評幾句。林文博和宋浩然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側,俱都麵上帶笑,眼底含情,氣氛融洽的詭異。本以為那晚之後等待他們的是一道萬丈深淵,卻沒想最後峰回路轉,又給了他們一線生機,他們這會兒正暗自慶幸,也沒心思彼此較勁,隻想著趕緊鞏固自己的地位。

“龔少爺,我們老大請你過去商量點事。”那屬下上前,口裡雖然叫著少爺,眼裡卻流露出輕蔑鄙夷的神色,儼然已經把龔黎昕看成了一個卑賤的玩物。

龔黎昕轉臉朝他看去,漆黑的眼眸亮如寒星,“你們老大?鮑隆?”

“是的,龔少爺立刻跟我過去吧。”那人皺眉催促,表情顯得極不耐煩。

龔黎昕似想到什麼,恍然的點頭。鮑隆擄人的事,這人沒來,他差點就忘了,既然鮑隆自己要往槍口上撞,他倒是可以把這筆賬好好算算,務必讓鮑隆知道‘死’這個字有幾筆幾劃。

“好,我跟你去。”想罷,他乾脆的答應下來。那名屬下見他如此識相,臉上的不耐褪去,抬手示意他跟上。

林文博和宋浩然接收到龔黎昕投來的眼神暗示,心知他想趁著這次機會乾掉鮑隆,搶占長蛇島,眼神一凜,微不可見的點頭,轉身朝操場上訓練的組員們打了個暫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