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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來修葺你的房間,對不起,打擾了。”

曹亞楠擺手,眼見兩人快要跨出房門,終於忍不住心中八卦的欲望,揚聲問道,“唉,你們是不是因為龔少打起來的?這是情敵正式開戰了?”

樂嘉和楊曉雪精神一震,目光炯炯的朝兩人看去,眼裡閃爍著滿滿的求知欲。兩男爭一男,好戲啊!

“說了不關你的事!”宋浩然猛地回頭,惡聲惡氣的斥道。林文博也停住腳步,轉過身用警告的眼神剜了曹亞楠一眼。

曹亞楠翻了個白眼,啐道,“他媽的!明明是兩個大男人,偏偏搞得娘了吧唧的!世界都末日了,人類都快滅亡了,你們還扭扭捏捏,爭來爭去的,煩不煩?矯情不矯情?想要獨占龔少可以,要麼打動龔少的心,要麼把情敵給滅了,既無法打動龔少又滅不掉情敵,你們就隻能受著。三個人在一起其實也挺好,有這時間磨嘰還不如狠狠去愛,沒準兒你們明天就嗝%e5%b1%81了!變成鬼以後不覺得冤嗎?”

“是啊!糾結什麼?一起上!我們三個不就過得好好的嘛!”楊曉雪和樂嘉扯著床單站起來,笑眯眯的說道。

兩人話音未落,一根猶在震動中的按摩棒噗咚一聲從床單中掉落,躺在地上嗡嗡嗡的鳴響。樂嘉訕笑,臉色通紅的將按摩棒踢開。曹亞楠心疼的叫起來,“哎喲,姑奶奶彆踢壞了!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她邊說邊將按摩棒撿起,關掉開關,愛惜得吹了吹上麵沾染的灰塵。

林文博和宋浩然臉色由紅轉紫,再由紫轉黑,麵皮抽搐的瞥了三個女人一眼,步伐僵硬的離開。本以為自己的道德底線在末世的摧殘下一降再降,快要達到負值,然而剛才的場景再次顛覆了兩人的三觀。他們沒想到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配對,且還能相安無事,和樂融融,不可諱言的,兩人心中確實有些觸動。

將心頭詭異的感覺拋開,想起還躺在床上安睡的龔黎昕,兩人無心再戰,沉默的往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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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纏了一晚上,又是睡在林文博懷裡,龔黎昕半點沒有往日的高度戒備,直至樓板塌陷的震動聲響起才猛然從睡夢中醒來。

低頭看著自己下半身的狼藉,感受到的酸麻脹痛,他擰起秀氣的眉頭,緩緩從床上坐起。林大哥和宋大哥沒在!他環視房間,清涼如水的眼底蒙上了一層陰霾,眉頭蹙得更緊,想要靠卓絕的五感搜尋兩人的所在,想了想最終自嘲一笑,放棄了。

起身,光著腳踏上地板,他彎腰,準備撿起隨意亂扔的兩件衣服。隨著他彎腰的舉動,微微帶著紅腫的收縮了一下,流出一股濃稠的濁液,順著他大%e8%85%bf根緩緩滑落,一股濃鬱的麝香味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昨晚的一切像一場電影,一幀一幀在他腦海裡回放,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清晰可見,就連身體殘留的筷感也似過電般流過四肢百骸,令他骨頭一酥,漲紅了麵頰。那樣銷魂蝕骨,那樣心甘情願,是他從未感受過的無上快樂。

然而,似想到什麼,他臉色立刻變得慘白如紙,抓起早就斑駁狼藉的床單,略略擦拭%e8%85%bf根,快速穿上衣服回到自己房間。

站在浴室的大鏡子前查看身上密密麻麻的紅痕,他眉頭緊蹙,蒼白到透明的小臉上滿滿都是無法言表的憂慮和懊悔。

他雖然從未涉世,可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上一世,從那些被擄來的爐鼎的反應中他可以猜到,男人與男人交合是多麼不堪,多麼令人唾棄的事。那些爐鼎們起初會大罵他下賤陰邪,雖然慢慢接受了現狀,可最後又會莫名其妙的痛恨他,叱他[yín]蕩。

他從來沒跟人群接觸過,無法理解他們的反複無常,可他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也會傷心難過,所以他越來越討厭這種所謂的雙修之法。

上輩子被蕭霖控製,他無處可逃,這輩子本想從頭來過,乾乾淨淨的活著,可又踏錯了一步。想到這裡,他咬緊下%e5%94%87,苦澀的暗忖:該怎麼辦呢?我明明可以推開林大哥和宋大哥,給他們找兩個女人,卻偏偏沒有那麼做。他們會怎麼想我?會看不起我討厭我吧?

他無力的耷拉下肩膀,慢慢蜷縮起消瘦的身體,坐在冰涼的浴室地板上。他有些迷茫,有些害怕,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麵對兩人。想來,他們也不願意麵對他,所以才會一大早就匆匆離開。

苦笑一聲,他將頭埋進雙膝之間,想要短暫的逃避眼前的現實,可丹田處傳來的灼熱卻不容他繼續亂想。這是內力在自行運轉增長?足足過了幾息,他才意識到這一點。沒辦法,許久沒有雙修,兩年來內力也遲遲不見增長,他都快忘了這種感覺。

連忙起身,將一塊‘請爀打擾’的牌子掛在門外,他反鎖房門,盤膝坐到床上,雙手置於膝頭,掐好法訣,開始心無旁騖的運轉內力,鞏固新增長的修為。

林文博和宋浩然雙雙回到房間,看見空蕩蕩的床榻,心中就是一驚。林文博急忙衝進浴室查看,宋浩然則轉頭朝龔黎昕的房間跑去。他們太疏忽大意了,怎麼能夠讓少年孤零零的在床上醒來?想起昨晚的一切,他該會有多麼傷心害怕,無助彷徨?不約而同的想到這裡,兩人的心臟陣陣抽痛,簡直無法呼吸。

前後腳跑到少年房門前,看見門上掛著的‘請爀打擾’的牌子,宋浩然眼睛通紅,抬腳就要踹門。什麼歸屬問題,什麼先來後到,什麼爭風吃醋……全都被他拋到了腦後。他隻希望立馬見到少年,確認他沒有受傷,確認他沒有討厭自己憎恨自己。隻要少年一切安好,他什麼都可以不去介意。

“彆踢!”林文博及時趕到,阻止了宋浩然粗暴的舉動,“讓他一個人靜一靜。等他心情平複了我們再同他談。”

“可是我怕他想不開!”宋浩然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他們昨晚的所作所為,和輪奸有什麼兩樣?任誰都受不了!

“小昕會是那種想不開的人嗎?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我們現在進去,他心煩意亂也聽不進我們的解釋,還是過一陣兒再來吧。”林文博抹了一把淩亂的額發,堅毅的下顎冒出一層青青的胡渣,形容非常落魄,半點看不出平日那副優雅貴公子的模樣。

“那好吧。”宋浩然眼眶發紅,猶豫了良久才無力的點頭。

“我們走吧,想想待會兒該怎麼解釋。”林文博拍拍他肩膀,一雙流光溢彩的淺金色眼瞳如今變得死氣沉沉。

“都這樣了我們還怎麼解釋?媽的!如果黎昕不肯原諒我,我立即宰了許二那混蛋!”宋浩然跟在林文博身後,濃眉緊皺,表情狂躁。林文博眼眸中也流露出一絲煞氣,可更多的是愧疚和懊悔。兩人相互扶持著回到房間,再不複之前的爭鋒相對,劍拔弩張。

罪魁禍首許二躺在床上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揉鼻子,翻個身又睡著了。

☆、108

龔黎昕一打坐就坐了八個多小時,錯過了早餐和午餐。期間,林文博和宋浩然每隔半小時就來他房門前查看一次,心情越來越慌亂。

下午三點,龔黎昕深深吐納一次,終於從冥想中回神,緩緩睜開了雙眼。由於特殊的體質和強悍的恢複力,他身上斑斑駁駁的紅痕早已消失不見,的紅腫也已自愈,停滯在神功第二重巔峰的內力有所增長,隨時會突破到第三重。

修煉逆脈神功最終還是離不開采補之道,哪怕已經換了一副得天獨厚的純陰逆脈之體。想到這裡,龔黎昕斂眉苦笑,垂頭看見自己比往昔更顯晶瑩玉潤的透明肌膚,忽然感到一陣厭惡。

呆坐了半晌,終於從自厭自棄的情緒中抽離,他%e8%84%b1下`身上的衣服,走進浴室清洗。一回房就開始打坐,他腹部和大%e8%85%bf根上沾染的濁液都已乾涸結塊,用水澆淋揉搓了很多遍才弄乾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搓著搓著,昨晚的歡愉又再次閃現在腦海裡,他耳尖微紅,連忙搖頭將它們甩掉,轉身將一大桶冷水倒進浴缸,將自己整個人沉浸在水裡,什麼都不願意再想。

肌膚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吸收著水裡的空氣,鼻端的呼吸停止了,心臟的跳動也越來越慢,頭腦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混沌狀態,龔黎昕閉眼,就這樣浸在浴缸裡睡了過去。

又等了兩個多小時,眼看晚餐時間也快結束,宋浩然終於熬不住內心的恐慌,一腳將龔黎昕的房門踹開,急匆匆的跑進去。林文博緊跟其後,淺金色的瞳仁裡溢出一絲焦灼。

打眼一看,狹窄的房間裡沒人,宋浩然怔了怔,有些不知所措。林文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立即衝進浴室,看見浸泡在浴缸裡,渀佛已經停止呼吸的少年,他有如五雷轟頂,神魂俱裂,僵硬的立在門邊,竟然不敢上前去確認。

宋浩然也跑了過來,朝門裡睇去,當即目眥欲裂,狠狠推開林文博,將渾身冰冷的少年撈進懷裡,用顫唞的指尖去試探他的鼻息。

“怎麼會?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溫熱的鼻息,宋浩然不敢置信的呢喃,淺紅色的眼瞳緩緩流轉出鮮血一樣的顏色,淒厲的模樣令人不敢直視。

“你不是說他不會想不開嗎?啊?”轉頭回望林文博,他麵容扭曲,眼眸腥紅,活似一隻從地獄深淵爬上來的惡鬼。

林文博身體搖晃了一下,沒有理會宋浩然的質問,從他懷裡接過少年,平放在浴室地板上,用力按壓少年的心臟。宋浩然本想伸手去搶奪,看見他的動作,立刻安靜下來,滿懷希冀的等候在一旁。

“唔~”龔黎昕嚶嚀一聲,微微睜開雙眼。因為從不對林文博和宋浩然設防,他的預警機能早已認同了兩人的靠近,故而直至兩人對他進行類似‘攻擊’的行為,他才從混沌中醒來。

“小昕?”林文博正要俯身給他做人工呼吸,聽見他這低不可聞的呻[yín],不敢置信的喚道。

“林大哥?”龔黎昕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的喊道。他臉色蒼白如紙,呈現半透明的狀態,卷翹的睫毛上沾滿了水珠,欲落不落,渀似在哭泣,看上去脆弱到了極點。

林文博嗓音乾澀的回應,眼眶一熱,掉下一滴淚珠,直直落在少年淺得看不出顏色的%e5%94%87瓣上。

龔黎昕%e8%88%94一%e8%88%94%e5%94%87上溫熱的液體,很鹹,還帶著一絲苦澀。這就是眼淚的味道嗎?但是,林大哥為什麼要哭?不等他想明白,他已經被林文博抱坐在%e8%85%bf上,緊緊擁在懷裡,那力道極大,恨不能將兩人的身體合二為一。

龔黎昕不適的皺眉,卻沒有掙紮。和早上醒來的空虛彷徨相比,這種相依相偎的溫暖太令他留戀了。

“好了,快把黎昕抱到床上去,他身體都是冰涼的。”宋浩然也從激動中回過神來,眼眶通紅,嗓音沙啞。他扯下掛在盥洗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