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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與歌 天下無病 4330 字 3個月前

他的,他會怎麼做?

天黑的時候他們終於上了岸,林立夏在微冷的秋夜裡縮了縮身子,一旁的李玄見狀連忙叫來了轎夫。

“立夏,你先回去吧。”李玄鳳眸裡滿是溫柔的說道。

林立夏點了點頭,輕扯%e5%94%87角說道,“好。”

她同李澈和李毓告了彆,可卻不去看兩人的臉。其實不用看也知道他們是什麼表情,李澈定是一臉冷峻,而李毓則還是那副似笑非笑高深莫測的樣子。

林立夏真想衝上去拍掉李毓那自以為是的表情,當然,她不能。

回到林府以後麵對的便是麥穗的眼淚炮彈和藍姍姍的尖酸語言,林遠山也沒多說,隻是看著她歎了口氣。

林立夏此刻已經是心力交瘁,哪還有精力去分析他們的心情?她簡單的打了聲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她將自己整個人泡在了水下,似乎那樣可以躲開一切的疑惑和猜忌。

明天,還要去九皇府。

翌日

依舊是那個嬌美的少女帶路,依舊是繁華奢侈的皇府,林立夏第二次來到了九皇府,踏進了李毓的書房。

李毓難得沒有一身奢華,淺藍色錦袍竟襯得他妖魅的五官有了幾絲清雋。

林立夏淡著一張臉進了門,“殿下今日找我有什麼事?”

李毓似乎有些不滿意她的冷漠,他戲謔的開口道,“我可是為了你好才找你的,你就這副態度?”

“殿下。”林立夏假笑,“請問您有什麼事情要說?”

李毓輕笑出聲,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林立夏,你不想知道你是誰麼?”

七十五、禍起

林立夏聞言微愣,心底浮上一種不好的預感,可臉上卻是淡笑著說道,“殿下,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你都開口叫了我林立夏,那我還能是誰?”

李毓修長的手指撫上了茶蓋,青瓷的茶蓋映著白皙的手指竟生出一絲妖嬈,“那除了林立夏的身份呢?”

林立夏笑容微沉,“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李毓輕笑出聲,“還真是沒有耐心,現在就急了麼?”

林立夏黑眸沉穩,對李毓這種人,越是雲裡霧裡探虛實就越難得到結果,還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

李毓見她不說話便看了她一眼,哪知她一臉平靜,眼裡也不見一絲焦急。他忽然有些迫切,迫切看到她的平靜被打碎,“我大明王朝皇世中一直都流傳著一個傳說,每隔一百年會出現一名女子,此女天資聰慧,見識獨特,品行不似尋常女子。”

李毓輕啜了口茶水,魅惑嗓音緩緩說道,“世人皆知真命天子為帝星,而每當帝星顯現時總有一顆紫星一同出現。紫星掩去帝星蹤影,也叫人無法堪破其中玄妙。而那名特彆的女子,便代表著這紫星。”

林立夏麵無表情的聽著他的話,她大概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不就是說她就是那個特彆的女子麼?

李毓繼續說道,“帝星和紫辰顯現這一年,天下必定易主。而這紫辰之女更是至關重要。”李毓細長的眸子盯著她一字一句說道,“得紫辰者得天下。”

“荒謬。”林立夏一聲冷笑,“難不成你們也就相信這江山隻寄在一個女子身上?”

李毓不以為意,“我大明王朝自開國四百多年來,雖不能說天災不斷,卻也是戰火紛飛。每隔十年便會出現一次動蕩,這一次動蕩便可毀了近二十年的成果。而隻有紫辰出現的那幾十年裡,國家風平浪靜,毫無動蕩。”

“這也隻能說明你大明王朝運道不好。”林立夏心內嗤笑不已,紫辰之女?她還是真命天女!

李毓眯了眯長眸,薄%e5%94%87輕勾,“上兩任紫辰之女都同你一樣,都是異世之魂。”

林立夏聽到這句話時總算有些反應,她驚訝過後便狐疑的看著李毓,“你怎麼知道?”

李毓起身,“我怎麼知道的你沒必要知道,你隻要知道,身為紫辰的女子,都成了皇後。”

李毓已經站定了林立夏身前,微微低下頭仔細的看起了她。細長的眉,勾魂的眸,小巧的鼻梁,微抿的紅%e5%94%87。他伸手輕觸上了她的臉,看她毫無畏懼與恐慌的和自己對視。

“這樣的容顏……這樣倔強的表情……林立夏,得到了你便可以得天下,你說,他們愛的是你,還是你的身份?”他語氣輕柔可卻帶著故意的問道。

林立夏的心臟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他們……?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林立夏撇開臉冷冷的說道。

李毓卻伸出修長的食指點了點她的%e5%94%87,“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要知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對那位子也是有興趣的很。”

林立夏抬眸看向了他邪魅的臉,他說,一開始……?

“乖立夏,你真聰明。”李毓笑的傾國傾城,“我發現,你比皇位更讓我感興趣。”

她是一件讓他難得有探索欲望的東西。

林立夏沒有出現他意料中的怒氣,而是十分歡樂的笑了起來。對,十分歡樂。

“九殿下,這麼看來,我是不是要多謝你的厚愛?”她其實心裡非常無力與慌亂,可卻不想在他麵前泄露半分。

李毓黑眸內暗不見底。

林立夏盈盈一笑,“如果殿下的話說完了,那麼立夏可否先行一步?”

李毓聽了隻是看著她不說話。

林立夏又問了一遍,得不到他的回應便認定了他是默認。“那立夏先下去了。”說罷轉身離去,急速的動作帶的裙角揚起。

李毓也沒有出聲阻止她,隻是暗眸內看不清神色。

這一天,六瓏和七巧在伺候李毓這麼多年後第一次見到了自家總是慵懶悠閒的主子陰下了一張俊臉。

同樣陰著臉的還有回到林府的林立夏。

她將麥穗也趕了出去,自己一個人坐到了桌邊。她伸手想給自己倒杯茶,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抖的厲害。她頹然的放下了手,腦子裡無數的猜疑湧了上來。

李毓說,她是紫辰之女。

李毓又說,得紫辰者可得天下。

李毓還問,他們愛的是她,還是她的身份。

他們,李玄,李澈。也就是說,李澈也有奪位之心。他們三人都想要那個位子,於是暗自勾心鬥角,更想要擁有那所謂的紫辰之女。

紫辰之女?林立夏仔細一想,當下不以為然,若如李毓說的這般,前兩名穿越女子有這般本事,那還要什麼皇帝!她自己就關係到國家幾十年的安定,又何必委曲求全和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丈夫?乾脆推倒丈夫自己當女皇得了,又省心又省力!什麼?女子當政不容易?整個江山都寄她一個女子身上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古人真是愚昧,愚昧!

林立夏知道自己的觀念太過偏激,畢竟古人的思想保守,又追崇迷信,局限性非常小,再加上這些沒有科學分析的事情。可她還是無法抑製自己的怒氣。她猛的捶了捶桌子,本來她就一團亂了,很好,現在更亂了。^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她想起刺殺她的那些黑衣人,想起救她的黑衣人,想起麥穗,麥穗,又是什麼人?她和麥穗相處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從一開始的戒心到現在的放心,她相信麥穗對她是沒有惡意的,可現在,她卻隻想弄清楚她是誰派來的。

李玄?李毓?李澈?又或是彆人?派她來的目的是什麼?保護?又或是監視?還有,李玄和李澈到底知不知道她是這勞什子的紫辰之女?

她毫無頭續,而且也沒有人能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她隻能這麼自己憋在肚子裡,疑慮重重。

這一憋,就是半個月。

半個月裡她隻見了李玄一次麵,李玄因最近番邦的事情而忙的不見人影,幾天之後她聽麥穗說李明達派了李澈去邊境打仗,不知道為什麼,她聽到這個消息時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林立夏的預感沒有錯,一個月後整個京中都傳遍了,邊境一戰八王敗了,失了兩坐城池,隻因出了內奸。軍中有人上報,八王與敵方勾結,故意輸了這一仗。而八王在被揭發以後連夜潛逃,下落不明。八王府裡所有人都被關押在了天牢,平常與八王接觸頻繁的人也全都被抓,京城內一時人心惶恐,那英挺嚴謹的八王竟然是這麼個賣國之人!

林立夏聽到麥穗說這個消息以後手中茶盞跌落摔個粉碎,她顫唞著吩咐麥穗去備轎,她知道自己現在要找的,能找的,隻有李毓。

李毓對於她的來訪並不見驚訝,他正皺著眉頭仔細看著滿書桌的折子,她也不打招呼,上前就拿起折子看了起來。

“這上麵說的是真的?”林立夏麵色蒼白的開了口。

李毓難得認真的回道,“皇叔這次確實是有嫌疑,可父皇怎麼會這麼草率的就下了旨?朝中大臣抵死上奏,可父皇卻不管不顧一意孤行,父皇這次實在反常!”

林立夏身子不穩的晃了晃,她聽到自己虛弱縹緲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想,我知道為什麼。”

李毓猛的抬頭看著那麵色異常蒼白的女子,眸光幽暗。

林立夏杏眸內一片荒蕪,又似乎有著幾分脆弱,她艱難的對他開了口,“李毓,幫我。“

七十六、蒼白

林立夏讓李毓帶她回到了那座島,回到了那個石室。她有些不穩的站了起來往那堆廢物走去。心底已經隱隱猜到了答案,可在麵對事實時她還是無法抑製的渾身冰冷了下來。

沒了,聖旨沒了,不論她怎麼找都找不到了。

李毓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說過話,他隻是一臉莫測的看著微微顫唞的林立夏,他在等,等她開口問他。

林立夏語調有些不穩可還算冷靜的開口問道,“最近八王爺有什麼反常麼?”

李毓低頭看向那麵色蒼白卻依舊沉穩的女子,“八叔前段時間在處理番邦的事情上和四哥有了分歧。四哥主張議和,可八叔覺得番邦隻是個小國,與其隨時在邊境蠢蠢欲動還不如一舉殲滅,兩人之間火氣不小,父皇最後采取了八叔的提議並命八叔帶兵出征。”

林立夏苦笑,她想到李澈,那樣霸道英挺的一個男子,原本他可以漂亮的打勝這一仗,可卻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結果。無疑,聖旨必定是李玄拿走了,也肯定已經給了李明達,不然,他又怎麼會下了那樣的旨?

那折子上說,李明達已經下旨將八王府的人滿門抄斬,一個不留。而李澈,李明達下了懸賞,李澈身價一百萬兩黃金,不論生死。李明達派了李玄監斬,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他要%e4%ba%b2眼看著自己的八嬸被斬,%e4%ba%b2眼看著自己寵愛的幼弟人頭落地。他會傷心麼?林立夏懷疑,他明明對睿兒那樣寵溺,為什麼會這樣做?她覺得自己傻的不行,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釋。

那天李玄在李澈麵前故意摟住了自己,那不就是對李澈的一種挑釁麼?他明明知道那天李澈的求%e4%ba%b2,知道李澈對他的心意。利用她對李澈的刺激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