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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與歌 天下無病 4329 字 3個月前

了一句,“我知道我以前不該遷怒在你身上,可是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我娘確實是間接的害死了你娘,而且又想害爹,我能體諒你的感受。”碰上這種事情,除非真的是聖母,不然誰不生氣?說不遷怒,那又有幾個人能做到?這種事情要是擱她身上她也對這林大小姐好脾氣不起來。

“我還趕你走……”林衡逸想起當時自己對林立夏說的話,不禁後悔了起來。

“你那時候心情複雜我也能理解,我要是還在府裡的話恐怕爹的心裡也不好受。”林立夏心想離開林府本就是當時最好的解決方式,而且她心底巴不得離開林府,總之說來說去,沒有誰是絕對的錯也沒有誰是絕對的無辜。

現在真正的林大小姐已經不在了,林茂盛遠走,杜麗娘也瘋了,一切都過去了。

“那姐姐……”林衡逸帶著希冀的開了口,“能原諒我麼?”

林立夏歎息,原諒?“衡逸,我沒有資格去恨你,所以根本談不上原不原諒,都過去了,忘了吧。”

“那姐姐為什麼不開門,為什麼不讓我看你一眼?”林衡逸依舊執著著要她開門。

“衡逸!”林立夏加重了語氣,“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想到什麼就做什麼而不顧慮後果。”

林衡逸突然有點激動了起來,“姐姐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難道不可以麼?”

“衡逸,我說過了,我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情。”林立夏幽幽的說道,“我以前荒唐不堪,可都過去了呀,我學著忘記,你不能也忘了麼?”

“你就快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今天也娶了%e4%ba%b2了,不論我以前和你有過什麼也都不重要了,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回到房間裡和新娘和喝交杯酒,明日起來的時候精神抖擻的幫爹處理著生意上的事情。”

“姐姐……”林衡逸痛苦的看著門內的身影叫道。

“衡逸,不論我們有過什麼,你現在又有什麼錯覺,從現在開始,我隻是你的姐姐。”林立夏堅決的說道。

門外靜了下來,林立夏也不再開口,直到過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林衡逸才一句話都沒說的離開了。

林立夏依舊沉默的背靠著門,許久以後才回到床上睡了下去。

這夜,林家大喜,有人無言,有人失落,有人嬌羞。

一場喜事幾人憂歡。

隔日,林衡逸扔下了新婚的妻子去了揚州處理生意上的事情。

林立夏聽麥穗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隻是淡淡的笑了笑,也罷,林衡逸走了也好啊,就是有點委屈了那藍姍姍了。

可是沒過幾天林立夏對藍姍姍的同情就消失的一乾二淨,她深深的感覺到女人的嫉妒之心是可怕的。

紫蘇小產了。

據丫鬟的說法是紫蘇在花園裡的時候不小心踩滑了腳跌倒了地上,未滿兩個月的孩子便這樣沒了。

可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呢?

少夫人在花園裡偶遇了紫蘇,找著紫蘇說了幾句話,紫蘇接著就摔倒流產了。

林立夏嗤笑,說這事情純屬意外她還真的有些懷疑,可畢竟人家沒犯到她的頭上來她也沒必要做什麼出頭鳥。她才這麼想著呢,藍姍姍就找上門來了。

此刻的藍姍姍頭發挽成了髻,一身已婚女子的裝扮,她俏臉上帶著笑看向了林立夏,“真是對不住姐姐啊,我今天才來看姐姐。”

林立夏看了看她的架勢,喲,身後還帶著兩個陪嫁的丫鬟呢,她客氣的笑了笑,“沒事。”

藍姍姍移著碎步打量起了她的房間,“姐姐這房間還真是不錯呢,也虧得二娘改嫁的是爹,不然一般女子還真是住不起這樣的屋子。”

“麥穗,給姍姍倒茶。”林立夏說道,接著看向了藍姍姍,“可不是,我娘也算是個有福之人。隻是我娘看不到姍姍這麼個好媳婦進門,要是知道衡逸娶了你她不知有多開心。”

林遠山對外都是說杜麗娘生病而亡,並沒有向外透露實情。莊裡那些知道些實情的人也都被打發的遠遠的,林府的醜聞也算是瞞了下來。

藍姍姍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這個人難道沒聽出來她是在諷刺麼?“那隻能說二娘的福氣不夠,沒見到衡逸娶%e4%ba%b2就算了,連姐姐的%e4%ba%b2事都沒等到就去了。”

林立夏麵不改色,“我娘確實是福氣不夠,可她也放心的很,我終究是林家的人不是麼。”

林家的人?

藍姍姍恨恨的咬了咬牙,“我聽說那尚書公子前幾日又來找姐姐了?姐姐還真是有福氣的很啊,尚書公子看來也還記得有你這麼個人麼。”

林立夏卻還是笑的一臉溫和,讓藍姍姍覺得自己就像是奮力揮出拳頭卻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我也沒想到蘇公子竟然還心心念著我,真是榮幸至極啊。”

藍姍姍心裡暗罵這林立夏果然是不要臉,“那姐姐還真是走運了。”

“嗬嗬,我最幸運的就是進了林府,姍姍,你說呢?”林立夏知道自己笑的越開心藍姍姍就越氣悶,當下笑嫣如花的說道。

藍姍姍差點忍不住罵出聲,這個賤人的娘勾引了爹不說,她又勾引了衡逸,不以為恥還引以為傲,一隻破鞋而已,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接著諷刺的笑了笑,“對了,姐姐,過幾天就是秋宴了呢,我記得兩年前你是在那和九皇子示愛的吧?隻是那九皇子的眼光實在是高呢。去年的時候聽說宮裡沒有派給姐姐請柬,不知今年會不會給呢。”

林立夏想這藍姍姍不就說她不夠檔次所以那九皇子看不上眼麼,還有那什麼秋宴的,不就相%e4%ba%b2大會麼,不給請柬?她還懶得去呢!

林立夏故作苦惱的說道,“姍姍不說我還真忘了九皇子這回事了,要知道雖然九皇子拒絕了我可至少還有……”她捂嘴輕笑了下,繼續開了口,“那秋宴不去也罷。”

一番對話下來藍姍姍是氣的直咬牙,而林立夏依舊笑的悠閒一臉舒適,誰勝誰負自然是明了了。

身後的兩個丫鬟扯了扯藍姍姍的袖子,藍姍姍忍下怒火對林立夏說道,“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些事,就不打擾姐姐了。”

說完看也不看林立夏就轉身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就走的沒影了。

一旁的麥穗這才仰慕的看向了林立夏,“小姐,你好厲害啊,少夫人都氣的發抖了呢。”

林立夏狡黠一笑,“麥穗,你聽過一句話麼,誰認真誰就輸了。”

藍姍姍諷刺她的那些事對她來說又算的了什麼呢。

下午的時候林立夏被林遠山叫到了書房,林立夏看著林遠山問道,“爹,有什麼事情麼?”

林遠山從桌上拿了個折子出來,“夏兒……宮裡發了請柬,說是要你去參加今年的秋宴。”

林立夏接過了請柬,暗紅色的請柬上秋宴兩個字彆樣的明顯。

林立夏詫異,不是說去年沒有的麼,怎麼今年又有了?

五十九、秋宴前序

皇家秋宴,顧名思義乃由宮中舉辦,每年秋季宮裡發貼給適齡的王公貴族家的公子小姐,邀他們上皇宮一聚。皇帝和皇後也會在秋宴上露麵,可真正的主角卻還是那些年輕的公子小姐們。

說白了,那就是一場由皇帝發起的群體相%e4%ba%b2會。

皇子們參加,有中意的漂亮貴族小姐,身份合適的就娶過來當正妃個側妃的,身份相對低的則是做個侍妾,不過對於她們來說能進皇家也就是件美事了。

公主們參加,有心儀的倜儻公子,跑到皇帝皇後耳朵邊嬌羞的說上一句,說不定過幾天聖旨就下了,“那誰誰誰的青年俊才,朕甚是中意,朕的X公主品貌出眾,和你剛好匹配,朕賜婚於你們倆。”

以上,為林立夏對秋宴的全麵解析。

她此刻正在京城最大的一家布匹鋪裡挑選著做秋宴那天穿的衣服的布匹,林遠山說了,她平日的那些衣服都不夠華貴,所以要重新做。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林立夏想起房間櫃子裡那些質料柔滑如絲的衣裳,再比了比手中更為精致的布匹,暗想果然一布更有一布高。

“小姐,你看著個花式的也不錯。”麥穗拿起了一匹豔紫色的布匹對林立夏說道。

林立夏對她搖了搖纖細的手指,“太豔了。”

她現在可是能低調就低調,要是穿這麼“騷”的顏色去秋宴,估計秋宴還沒到一半就先給那些人的冷嘲熱諷給憋死了。

“那這個呢?”麥穗又拿起了一匹偏白的嫩黃色。

“太白了,等下有人會說我是去哭喪。”其實說來說去她穿什麼都會被人說,這點自知她還是有的,所以她一定要選個頗穩重的顏色。

“那小姐,這個呢?”麥穗從一布匹下翻出了一個問道。

林立夏傾首,杏眸裡閃著驚豔,好漂亮的粉藍色。

色彩一直是個有趣的存在,它可以說是涇渭分明,也可以說根本沒有界限。

比如我們在生活中經常會和人辯說藍紫色到底是屬於藍色還是紫色,藍綠色到底是藍色還是綠色一樣,粉藍色混合在一起是一種很過渡的柔和色,有點淡紫的感覺,可又深究不出來到底屬於什麼顏色。

林立夏記得好像有人把它叫做XX色吧,反正不論叫什麼顏色,它真的很美。

麥穗笑彎了雙眼,“小姐,那麼就這個吧。”說完轉身就想去找老板。

“那個小丫鬟,把你手中的布放下來。”一個驕縱的聲音說道。

林立夏看向了說話的人,原來是一個黃衣少女,她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少女怎麼那麼熟悉?

麥穗莫名其妙的看向了少女,“這位姐姐,你有什麼事情麼?”

“姐姐,誰是你姐姐啊。快把你手裡的布放下來,那可是我們家小姐原先就訂下的。”黃衣少女態度囂張的說道。

麥穗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沒有看到這塊布上有寫著‘已訂’的字樣啊。”

黃衣少女不以為意的繼續說道,“我說我家小姐訂下了就是訂下了,你那麼多話做什麼,叫你放下你就放下。”

麥穗正了正臉有些動怒,“你這個人倒是有趣的很,這布是我從下麵翻上來的,怎麼就成了你家小姐的了?我還說這是我家小姐的呢,你信不?”

黃衣少女根本沒想到這個看似好欺負的小丫鬟竟然敢反駁她,當下愣了一愣,“你,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

麥穗瞥了她一眼,帶些嘲笑的說道,“我真是愈發覺得你這個人好笑了,你連自家的小姐都不知道誰,還跑來問我?”

林立夏在一邊暗暗憋笑,這句話不是她教她的麼。

黃衣少女氣紅了一張臉,她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敢這麼拆她台的人,“你這蹄子還有點本事啊,不知道你家小姐是誰?能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麥穗今日可真是伶牙俐齒,立馬說道,“我這膽子可是自己長的,不像你這般還要靠你家小姐給。”

黃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