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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隻有骨中含火,沒聽說血中有火的,也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

接著發生的事便不是花眼了,當那血液慢慢的浪動,直到過了幾個拐角其它四種靈獸血相合在一起時,便見那一團紫火如澆酒點火,一瞬間騰的一下便將那一灘血全部點燃了起來,燒得劈啪作響,這火一燃幾人便感覺到那攤原本是骸骨的黑魘骨架突然間動了一下。

詐屍莫過於是世上最恐怖事情之一,即使是修仙者也不例外,況且那具骨骸還是九階妖獸,足以讓人嚇得肝膽俱裂,五人頓時如驚弓之島退後數步,黑衣女修臉上竟是露出驚懼,一時間不由心下惴惴,難道這具死了萬年的妖獸骨頭現在還能活了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子子扔了一個火箭炮

231、第一百一十五

不過很快幾人便發現不對勁之處,實際上並不是那黑魘獸的妖骨動了,而是它下麵的半米正方的石板突然的拔高了尺許,這讓幾人心頭不由都鬆了口氣,畢竟是九階妖獸,如果一旦活了那他們幾人一個都逃不掉。

但見到之前的妖獸血起了作用,石板終於動了幾人都有絲緊張和喜色,那塊石板既然活動了,並拔高數寸,那就意味著這個密室確實如他們所料般藏有一些東西,這石板很可能便是開啟儲藏室的開關,一旦開了寶物自然便會現形。

果然如幾人所想,那塊石板突起後,周邊便如骨牌一般石板紛紛向外縮去,五人中以陳鶴閃得最遠,中年男子因愛寶心切竟離得最近,待一陣轟隆聲暫停後,隻見被掀起的塊塊石板下竟然是黃燦燦到耀眼的鱗片,一時間應得整個密室如堆滿了金子般黃得刺目。

看到此景幾人全部呆住了,一時沒有說出話來,誰又會想到這密室的地下竟然會藏著一具已死的妖獸皮骨,雖然沒有想象中的元嬰丹及極品丹藥,但是隻看這映得眼底金燦燦的鱗甲片便知此物絕對不是凡品,很可能是上古某種珍惜妖獸,就算不清楚是何妖獸,單看這鱗片便知其價值一定是逆天的,此物彆說是看到,就是雲夢澤也不曾聽聞。

“天啊!這是……麒麟獸!”黑衣女修捂嘴驚道,養靈獸的都對一些妖獸有些了解,並且她所養的是金火變異的妖獸,自然是知道一些金屬性妖獸,而像麒麟獸也是她翻古籍時無意看到,因修仙者的記憶過人,過目則不忘,剛才驚訝之下一時沒對上號,細看便突然想到了那上古凶獸的資料。

聽到麒麟獸三字,幾人頓時目光中露出了熾熱,就連陳鶴也不例外,他沒有忘記黑豹身上還有一滴從麒麟獸骨中煉化的真龍血脈,麒麟乃是龍之九子之一,雖然衍化數百萬年,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後代再廢其骨血中也必有真龍血,陳鶴如何不知真龍血的好處,黑豹能夠以這低得不能再低的垃圾根骨吞噬數次比自身強大的異火而成功,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因那滴真龍血,就隻是一滴便可強化它根骨千倍,此時若是能再得到這上古麒麟獸的真龍之血,哪怕是一滴,對於黑豹下一次吞噬成功的把握便至少高上五成。

陳鶴的眼神閃了幾下,雖然內斂便那熾熱的目光絲毫不比彆人少半分,而對於其它幾個修士眼睛卻是死死的盯在那金燦燦的鱗甲上,麒麟獸那可是小神獸之一,修仙界早已滅絕的物種,一身的金屬性鱗甲即可煉成最頂尖的金屬性元神法寶,又可製成防禦內甲,如果是化形的麒麟獸其鱗片所製的內甲防禦極高,即使是元嬰修士也無法破開防守,傳說中的化神也要為之眼紅之物。

得到這麒麟獸的鱗甲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得到了內甲後,穿在身上在化神修士之下皆可全身而退,對方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這幾乎可以稱做是最強防禦材料之一,與這個相比元嬰丹便算不了什麼了,畢竟此甲在身無論什麼地方都可去得,什麼寶物都可搶得,元嬰丹雖然數量稀少,但卻並不是沒有,此甲就算拿到坊市交換也能換上大把,兩者相比價值不可同日而語,意識到這一點,離得最近的中年男子眼睛頓時都發起紅來。

當即取了元神法器出來道:“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麒麟獸,這可是好東西,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將麒麟獸鱗甲分了吧……”說完不等其它人開口便突然揮動起元神法器向那片耀眼的金燦燦確砍去,這一點倒是讓陳鶴刮目相看,先下手為強有時候是占儘先機,通常都會占到便宜。

但那刀卻隻揮到了一半,中年男子的腹部便突然破開了一道血洞,但顯然他神智已被寶物所占據在血洞冒出大量鮮血時才發現,而此時薛姓女修的師兄手中卻是把玩著一柄無影梭,眼神卻是帶著絲不屑。

“你……”中年男修眼睛睜得如銅鈴大小,他轉頭死死的盯著那薛姓女修的師兄,實際上中年男子並不是魯莽之人,更不蠢笨,相反還有一點小聰明,他自然是衡量了一番覺得有把握才會下手,之前在大殿取那玄陰石便他便是已經試探幾人一番,此次本以同樣會讓他趁機得手,他也心知要獨吞恐怕不可能,但是先下手奪下一塊幾人也不好反口,並且就算是有人阻止他也有阻擋之力,雖然他是金丹初期修士,但是他有殺手鐧,當年打人奪寶時被數人追殺他也能活到現在。

但此時是為什麼?他僵硬的看了眼自己的腹部,拳頭大的血洞,修仙者的身體不同於凡人,有傷可以自行愈合,就算斷%e8%85%bf斷手也可買到丹藥服用可在十數年間恢複如初,但是有一處卻是例外,那便是丹田,丹田乃修士的根本,傷了丹田便是斷了修仙之途,大概是疼痛,又或者是震驚,中年男子的額頭開始冒汗,他臉色發白,他無法相信自己會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掏了丹田,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對方是中期修士也不可能在一招之內傷他致命要害。

似乎是應他所想,薛姓女修的師兄突然放開了身上的元氣,原本是中期修為突然高漲了一階,竟然是金丹後期大**修士,原來如此,後期大**要殺一個初期確實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他這種隱藏實力的方式卻是讓陳鶴和不遠處的黑衣女修眉頭一跳,原本中年男子要搶寶物的舉動確實是有些不妥,對方將其斬殺雖然太狠,但也情理之中。

不過他突然間展現了真實的實力卻是不妙的,原本五人還可以相互牽製,對方雖然是中期但隻有兩人,而三人雖是初期卻有三隻變異妖獸,對抗起來相當於六個金丹期,達到了一種可以合作平衡,否則既然能尋到再多的寶物也不會輕易搭夥的。

但現在這種平衡被瞬間打破了,因為那中年男修就要死在薛姓女修的師兄手中,就算不死也是無用之人,現在三個初期就隻剩下陳鶴和黑衣女修兩人,若是對方是中期修士,他們還可以咬牙指使妖獸參與一戰,而對方卻是一個金丹大**,要滅殺他們恐怕用不了半刻,那便是極為危險了,而且對方還是在見到了麒麟獸時爆出自己的修為,一旦撕破臉恐怕兩人今日不僅得不到寶物,是否能活著也去都已是問題。

黑衣女修不著痕跡的向陳鶴方向移了兩步,相比於那一男一女,她要更信任陳鶴,轉眼間薛姓女修的師兄便將那中年男子的頭毫不留情的斬下,對方已傷了丹田在他手中比凡人都不如,要殺他真是易如反掌,片刻那鮮紅的血液便流了滿地都是,密室中的血腥味兒也更濃鬱了些。

“你這是什麼意思?”黑衣女修冷麵問道:“想你們是名門正派,一開始也是你們師兄妹二人招集我們前來幫助破陣尋寶,現在找到了寶物便要翻臉不認人,殺人滅口嗎?”

薛姓女修一直在旁,聽罷不由的抬手撫了下美人鬢,她果然是個美人,既使此時此地這種心情之下,看著仍然致命的美麗,她微微一笑,眼波流轉道:“柳修士和陳道友你們可不要誤會呢,我們當然是一同尋寶而來,隻是你們也看到了。”她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中年男子的屍體,目光微冷道:“此人幾次三番的要搶奪寶物,之前的玄陰石便罷了,這次卻又想獨吞麒麟獸,如此貪得無厭狼子野心之輩,若是我師兄不先動手殺死,恐怕一會他就要反過來殺我們了……”?思?兔?在?線?閱?讀?

這話說的三分真七分假,黑衣女修也不是傻子,那中年男子雖然確實有些貪婪,但還沒有膽子敢以一敵四吧,此話也不過是在掩飾殺人之舉罷了,隨即黑衣女修又往陳鶴方向移了數步,並看了眼陳鶴,陳鶴表情正常,眼中甚至有絲沉凝,並沒有驚慌或麵目蒼白,這讓黑衣女修心下稍定。

薛姓女修說完不由將目光一轉看向陳鶴,然後櫻%e5%94%87微啟,似笑未笑道:“陳道友乃是我的知已,想必也覺得我師兄此舉不為過吧……”

陳鶴撫了撫身邊黑豹的頭,動作極為穩重,毫不見慌張,他看了眼那能讓人眼紅心黑的麒麟獸屍身,想了想卻是直接問道:“這具麒麟獸薛道友準備如何分配?”

薛姓女修未開口,她師兄卻是冷哼一聲,有些居高臨下輕蔑的看著陳鶴:“怎麼你還想分一份麒麟獸甲?簡直是癡心妄想!”

陳鶴此時哪裡是想要分麒麟獸,他不過隻是試探了一下虛實,若是對方答應分配,那便是還有後路可退,但若不肯分配,毫無疑問對方是已決定要將他們殺人滅口了,再細想一下前前後後,顯然這薛姓女修與他師兄早已謀劃好,從一進入此地就沒打算讓他們活著出去,尤其在知曉了麒麟獸後,誰又會把知道自己秘密的人放虎歸山。

山穀的迷陣,大殿的數道陣法,還有密室門口那六團金焰陣,無一不預示著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陰謀,若那金焰陣隻需破到一團火根本不需要三個人,他們二人本就可以做到,那究竟把他們騙進來乾什麼?做掂背?替身?或者隻是使用異獸探寶的棋子?

陳鶴的臉色如常,但目光卻是盯著薛姓女修一時間有些沉默,半晌才冷然道:“既然兩位早已打定注意了,那不知能否為將死之人解惑,黃泉路上也不必做個糊塗鬼……”此話一出,黑衣女修不由的臉色一變,緊張的看了陳鶴一眼,手中握緊了一把法器。

薛姓女修聽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便隨即露出可惜之色道:“陳道友果真是心思剔透,你釀的千日醉我確實十分喜歡,和你也較投緣,但是怪隻怪雲夢澤有變異妖獸的極少,你恰好是其中一個……”薛姓女修收斂了笑容看向陳鶴:“你大概不清楚,我是太符門的**,對一些古符略懂一二,你還記得金焰陣門上的那幾道古符嗎?”

說完她笑了笑道:“有一種古禁符啟動後必須吞靈才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