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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出的錢,是你姨父的爸媽出錢,你也知道老樓麵積小,不能跟人家八十幾坪,一百多坪的價錢比,而且吧,這麼久沒動靜,也可能不拆遷了,所以三十萬買那你手裡那個二手的老樓,價錢實在是很高了,你再填一點就能在三環路那邊買套坪數大些的……”

張書鶴微微收起了笑意,也不反駁,停頓了下才道:“樓本來是沒打算要賣,不過小姨難得跟我開一次口,這樣吧,晚上我回去後再考慮一下……”

“這個事也不用考慮什麼,就是一句話的事,你買新樓,小姨也會幫你串合的……”小姨正嘴快說著,便被一邊的姨夫瞪了一眼。

“賣樓的事也不是小事,怎麼也得讓小鶴好好想一想……”說完便轉頭衝張書鶴道:“沒事,你也彆有心裡負擔,慢慢考慮,三天五天的,無論是賣還是不賣,隻要給我們個答複就行。”

張書鶴點點頭,直接站起身,既然飯也吃了話也說完了,就該告辭了。

跟兩人客套完後,剛走至門邊,便聽到胖胖在外麵跑動的腳步聲,然後拉開門嚷嚷:“媽媽,小迅讓豹子給咬了……”

小姨正送張書鶴,聽到兒子的話不由瞪了他一眼道:“胡說八道,你張姨家哪來的豹子?”

“真的,小迅的叔叔從鄉下抓來一隻豹子崽,昨天特意坐車帶來給小迅玩,小迅的手剛才就被豹子咬了,都出血了……”

這事本跟張書鶴沒什麼關係,於是轉身就著拉開的門走了出去,不過豹子崽倒是不常見,順便瞥了對麵屋子一眼,見門此時是開著的,門邊正放著隻鄉下悍的鐵籠子,裡麵有一隻全身漆黑,耳朵圓圓有一點金黃,像一隻黑貓的動物,眼神卻遠比黑貓凶猛的多,此時正四隻爪子緊扒著鐵籠,身子緊貼著地麵,敵意的盯著對麵那個小男孩。

張書鶴一時被它凶悍的樣子所吸引,不由的走近了幾步,因為這隻半大的豹子全身黑色,遠看看不出什麼,近看才發現它身上有許多傷口,地上還有幾滴血,嘴角的胡須竟是被燒沒了,原本威風凜凜的金色耳朵,此時也是半黃半黑,似被燒焦。

胖胖口裡的小迅,手背上有幾個爪印,大概是剛被撓的,他正找來一根織衣服用的鋼針,然後一手握著發狠的往籠子裡捅著黑豹,幾針捅到了小豹子腹部,針尖上頓時帶了血。

黑豹卻是一動不動,一聲不哼,隻是緊緊的弓起身子,死死的盯著小迅,每當他手靠近籠子便閃電般的抬起爪子,那爪子已長出了倒鉤刺,被抓一下,不掉塊肉也要%e8%84%b1層皮。

這時胖胖拉著小姨已經出來了,樓下也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女人跑上來,見自己家門大開著,頓時三步並兩步跑上來,見到小迅手上的爪印時,不由的一陣大罵:“死兔崽子,天天就知道捅貓,牙根咬著狠,想作死啊……”說完上去掐了他兩把。

接著就是一陣孩子大哭聲,姨父小姨急忙上去拉架,過道裡頓時鬨哄哄,張書鶴隻看到門口那隻籠子被女主人一腳給踢到一邊,黑豹在裡麵連摔了幾個跟頭,接著一聲不吭的爬起來,似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用嘴和爪子拚命的撕咬著鐵籠。

張書鶴看了兩眼,怕被波及便趁亂離開了。

回去後,張書鶴先是伸開手掌觀察了下手掌之上,七顆小痣中間的核中樹苗,似乎與走時一樣,長有半尺來高,此時看得仔細,他不由的有些疑惑,之前隻有兩瓣嫩苗時,這桃核尚還能容下,如今半尺來高,根卻仍然在桃核之中,難道不嫌其中狹小嗎?

他的目光由鮮綠的樹苗移向了桃核之中,隨即一探,頓時一驚。

他萬萬沒想到這一半核桃之內竟有個偌大的空間,隨即仔細的又感受了一遍,空間極大,若非要比較,大概有五層樓的空間大小,其中隻有樹苗的根係在紮在桃核壁上。

張書鶴此時的驚駭幾乎不亞於當年發現手中生有樹苗時的震驚,幾乎花了月餘時間才適應,此時卻是稍半天便平靜了下來。

剛才順便又探入另一半核桃內,如他所想,裡麵同樣有偌大的空間。

一瞬間他想到了是否會是小說裡那扯蛋的隨身空間。

愣了兩秒便反應過來,急忙尋來幾件東西一一試驗,反複試了無數次後,臉上終於露出了狂喜。

他在末世中苟延殘喘活了數年,一切對他來說已是麻木,每日活著除了驚恐就是心慌,幾乎已忘記狂喜的感覺。

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後,卻是緊緊盯著手掌中的小樹苗和空桃核,半天後收回到掌中,之前他之所以對賣房之事留著活口,是因為他知道舊樓到最後也沒有拆遷,而末世後,這裡已是一分不值。

跟房子相比,現在最重要的是物資,所以他需要錢,需要準備吃的東西,他已經忍受夠了饑餓,在末世連一塊發了黴的麵包都有人哄搶,為之打得頭破血流。

但是他還沒有確定怎麼囤積食物,在哪裡囤積才最安全,實際上在末世,無論將食物放在哪裡都不安全,就算沒有被軍部的炮火牽連,也會被無數人瘋搶,而此時突然發現的桃核空間,頓時讓他喜出忘外。

沒有什麼事,比雪中送炭更加讓人感激的了,不由的握緊了左掌。

也因此激動的一夜沒睡,對桃核空間做了各種的試驗,最後確定,裡麵的東西不會短時間內壞掉,一碗熱的開水,到淩晨拿出來竟然還是熱的,幾乎沒有變化。

對張書鶴來說,一夜的時間過的太快,幾乎一眨眼的工夫天就亮了,樓下傳來了油條和豆漿的香味,他感覺到餓,才停止研究核桃空間的用法,起身從抽屜裡找出點零錢,下樓買了豆漿油條,吃完才回床上補眠。

第二日,小姨便打來電話問他賣樓的事情想得怎麼樣。

而此時張書鶴極為需要錢,因為時間緊迫,末世來臨隻剩下短短一年的時間,他需要錢來囤積食物和其它必要的東西,而父母並沒有什麼存款,自己的工資卡裡也隻剩下不到三百塊錢,此時他自然不會去浪費時間去打工。

唯一能快速拿到錢的就是眼下住的地方,電話裡他沒有拐彎抹角,明白的告訴小姨,樓可以賣,但是他要四十萬。

提前要準備的東西實在太多,四十萬也不一定夠用,但是,賣給彆人還要多浪費時間,賣給自己的小姨,便宜些卻是能很快的拿到錢,相比之下,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小姨在電話裡明顯有些不滿,不斷的說著他住的老樓電路老化,水經常斷流,時常連廁所都衝不了,及牆角浸水等等問題,根本連三十萬都不值,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外甥的份上,才給他多要了點,換彆人最多隻能給二十萬雲雲。

張書鶴卻不為所動,仍然咬緊四十萬不放,小姨說了半天,磨破了嘴,見他話語已是有些冷意,這才軟了下來,怕再說下去這傻外甥來了倔勁不賣了,這才嘟囔著說數目太大,要回去跟老頭老太太商量一下,掛了電話。

張書鶴表麵上雲淡風輕,但此時心裡也是極為焦急,下午收拾了下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

-思-兔-在-線-閱-讀-

母%e4%ba%b2的生前用的金飾品還有幾件,他留下了兩枚父母的婚戒做為紀念,剩下的都送至金店換成現錢,還有父%e4%ba%b2收藏的若乾銅錢及玉硯,幸好早年認識父%e4%ba%b2的幾個同好的叔叔,通過電話後,對方都有意願要收,隻要出的價錢差不太多就都出手。

不多時日手裡便有了小十萬塊的存款,他先是囤了一批常見的醫療藥物,這些東西在末世根本無處可找,少之又少,又購了些繃帶紗布止血劑,如果身上不小心有了傷口,若沒乾淨的東西及時包紮,很快就會被毒菌感染。

將這些東西一一存到桃核空間裡後,幾萬塊便用得差不多了,隨後又將家裡一些能用的上物件都放入空間,大到被褥箱子,小到紙筆針線,其中也有一些父%e4%ba%b2收集的關於道學方麵的書籍,整理起來大概有一書櫃,及他用過的一套畫符用具。

作者有話要說:發的匆忙,錯字錯句明天改,耐你們~~~

☆、第四章 禁術

晚上張書鶴到樓下的一家小超市買了一紙掛麵,抽出一半下了一大碗帶湯水的麵條,上麵還打了兩個嫩黃的荷包蛋,端到桌上便吃了起來。

順手打開那台舊電視,找了個新聞台邊吃邊看,裡麵播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e9%b8%a1毛蒜皮的小事,什麼這個路人被車掛了要求索賠,那個女人走路不慎掉進下水道,要不就是兩個小孩從三樓摔下來居然毫發無傷,更讓人無語的是又播了段警方花了五個小時從管道救出來一隻貓咪的光榮事跡。

直到他將整碗麵條吃完,連湯都喝的丁點不剩後,仍然沒聽出半點對他有用的內容,就在準備起身收拾碗時,視線移到了屏幕上,手裡還拿過桌上搖控器想要關掉電視,結果,一看之下頓時停住了動作。

隻見畫麵上正播著警察緝拿一夥吸毒人員,其中一人反抗的力氣大的驚人,將一名刑警撲倒在地,最後上去四五個人才將他製服,有一名警察手臂當場被抓傷,帶上車時鏡頭給了個正臉。

張書鶴看到後臉色頓時一變,畫麵上大特寫的那個人,臉白得像紙,目無焦距,眼眶鼻嘴周圍發青,嘴%e5%94%87發紫,上車的動作僵硬,在其它人眼裡,大概覺得這是吸毒後期的症狀。

但他卻知道這個人根本不是吸毒,而是活死人,外國叫做喪屍,因為這樣的臉他十年間見得太多了,也許狀態與吸毒後期的人是有一些相像,但是力量卻是不同的,吸毒的人會全身無力,根本不可會這麼力大無窮,需要四五個壯年才能製服。

此時屏幕已經轉到掃黃□欄目,他隨即便關掉了電視,將搖控器扔到桌上,碗筷也無心收拾的坐回到沙發上,乍一下在電視上見到活死人,這幾日緩和過來的心情頓時又沉了下來,本來以為還有一年輕鬆的時間可以過,但這樣看來恐怕已經等不及一年。

活死人已經出現,現在不過是因為數量少,沒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就算被人發現大多都以為是吸毒報了警,然後被警方秘密的控製下來,雖然表麵看著車水馬龍井然有序,但其實就像是一個蘋果,外表光鮮,其實毒瘤早已經從內部開始腐蝕。

沒人比他更清楚,現在已經不安全了,也許在離得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