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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可是他根本沒有考慮。”

“除了這點呢?”

“他挺愛許嶽聽他的,應該說是服從。”

“你不喜歡吃苦瓜,可是我也有逼你吃啊。”

“你這麼愛反駁我!”

“不不,”郝騰忙安慰,“我反駁是因為想幫助你建立正確的猜測。”

“小嘴兒越來越會說了,腦子轉的越來越快了!”蘇逸修環抱著他,“與其說林文瑞是關心許嶽,什麼都替許嶽弄的好好的,不如說,他在控製許嶽,許嶽的反抗也基本不存在,雖然嘴上說不喜歡吃,但行為上卻照做了,他的地位就是被控製。控製與被控製,關係一旦建立就很難再改變。”

郝騰愣愣的,“不懂。”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主人和奴隸,他們的關係,控製和被控製,一個發出指令,一個無條件的遵從。”

“這個是乾嘛?”

“心理上的滿足。”蘇逸修聳聳肩,“S|M的一種。”

“那林文瑞是S?”

“小夥兒,懂得挺多。”

“靠,你又在這兒等著我。”郝騰漱乾淨口,%e5%90%bb了%e5%90%bb他,“既然這麼說那人現在一定很生氣。我這麼一個來源也沒了,許嶽角膜沒的換,你又敗家的給他錢打發他,你說他會這麼算了?”

“當然不會。”蘇逸修捏捏他的臉,“他現在一定恨死我了。要不要打賭,那錢他肯定沒動。”

“你怎麼知道?但凡白來這麼多,不可能不要吧。而且他又沒損失。”

“他損失的是心理和精神上的,還有自尊,你不懂。”

“我不懂你可以告訴我嘛!”郝騰轉身進廚房開了冰箱拿出冰牛奶直接喝,“而且那天他明明拿走了,如果是自尊的話,應該堅決不要。”

“那天的情況他沒法不要,” 蘇逸修抽了一張紙巾給他擦嘴,“但是如果他真的取了那筆錢,就是被我控製了,對他這個控製狂來說,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我們還有機會把錢拿回來?”郝騰星星眼了,頓時又有點失望,“可是好難啊,他肯定收起來了。”

“你不會想去偷吧!”

郝騰有點不好意思,“幻想一下還是可以的。”

“行了行了,你要這幾天沒事就回去把家裡收拾一下,萬一爸媽突然來了也不至於家裡臟兮兮的。”

“那你自己小心點。”

“怕什麼,我巴不得他趕快來找我,這樣他就能早點進去了。省的我每天還要擔心你。”

郝騰摟著他的脖子,心裡又擔心又感動,“真是,你這樣做我就不擔心了?明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還要這樣去激怒他,我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了?”兩隻手扯著他的臉皮不停的晃著,“再說,你故意給我上眼藥是不是?明知道你爸媽快過來了,然後來這麼一出,你要沒事還好,要是有事,我還不被他們罵死。”

蘇逸修一笑,“罵死也行,我試試能不能把你cao的活過來。”

“……下流!”

“出去記得帶著大寶。”

“我覺得,你帶大寶比較合適。”

“不帶!!”蘇逸修一想起昨天的事就惱火,鞋子雖然刷好了,但是再也不想穿了,那雙鞋他還挺喜歡的,走路不累腳,扔掉又舍不得,看到又糟心,“彆慣著它,這家夥學東西難的很,學壞可快了,人家說你智商低一點沒錯。”伸手戳了戳大寶的額頭,大寶順勢倒在地上裝死。

郝騰背過身去憋笑。

一晃幾天過去都很太平,他倆在報刊亭買了五百塊錢的刮刮彩,中了三千塊,郝騰覺得這是個好兆頭,所以非常高興,“把這錢存著。”

“乾嘛?”

“等你爸媽來了請他們吃一頓大餐,然後,你帶著他們周圍轉轉玩玩,讓他們消消氣。”

原本以為他會說一起出去吃一頓或者帶著大寶一起出去玩一趟,但沒想到會是這個。蘇逸修裂開嘴樂了,“你想著真周到。我爸媽一定會喜歡你的。”

“彆安慰我,我有思想準備。”

“時間問題而已。反正不會逼八年抗戰時間長。”

一個月過去了,林文瑞沒有一點動靜,郝騰和蘇逸修也不再提這件事,這天蘇逸修打電話來說晚上診所有個同事過生日,要一起吃飯,叫郝騰一起過去。郝騰覺得不太合適,“不過去了,你們玩的開心點吧。”

“沒關係的,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你。”

“還是算了吧,回來早的晚的都要惦記大寶,萬一又過時間了大寶憋壞了還不是我們自己心疼,放心吧。”

蘇逸修見郝騰真的不想來,索性也就隨他了。

“要是喝酒就沒開車了。”

“知道了。”

晚上吃完飯被拉去唱歌,出來的時候果真是挺晚,他自誇郝騰有先見之明,不然這個點回去,大寶絕對已經炸毛了。

將同事一個一個送上出租車,蘇逸修才自己打車回家,在離郝騰家還有一公裡左右的時候,他叫車停了下來,付了錢下車,看著出租車開走。他回頭看到不遠處的一輛轎車,走了過去。

郝騰躺在沙發上眯了一覺,醒過來看看時間已經二點多了,蘇逸修還沒回來,心裡不免有些擔心,想打電話又怕他們還沒有結束,不過想了想,還是安全比較重要,電話撥過去響了兩聲就被按掉了。

可能是快回來了。他這麼想著,

可是等到兩點半,還沒人影。

郝騰在屋子裡還會的走來走去,大寶坐在那裡看著他,“大寶,我們去外麵等你爹好不好?”

大寶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搖尾巴。

“你早看到我了?”林文瑞從車裡出來。

蘇逸修靠在車邊上點了一根煙,“你還真有閒工夫,你家那個眼睛不好的不用照顧嗎?”

“閉嘴!”

“怎麼?情況更壞了?”

林文瑞其實很疑惑,“我們從沒和彆人說話,這種事他的父母更不可能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逸修沒回答他,隻是問他,“你知道情緒不穩和經常哭泣會讓本來就不健康的眼角膜加速病變嗎?”

“知道又怎麼樣,反正最後換上好的眼角膜不就好了。”∴思∴兔∴在∴線∴閱∴讀∴

“所以,你告訴他,‘彆擔心,我會治好你’,然後讓郝騰一直跟你們在一起,這讓許嶽很安心,隨時隨地能看到自己的角膜,然後他的人便隨你折騰,你便在許嶽身上滿足你的控製欲?”

林文瑞笑了笑,“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其實我很好奇,你在哪兒找的能做角膜移植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逸修將煙頭彈掉,“你見過流浪狗嗎?渾身傷,體無完膚。隻要你對它們流露出一點點好,它們就會跟著你,如果你肯救它們,它們會對你一輩子忠誠。”

“許嶽,不是狗。”

“不是嗎?嗬嗬,你看,我都沒指明,你卻明白了,你明明就是這麼認為的。”蘇逸修繼續說道,“因為你能救他,你不嫌棄他,所以他那麼卑微的跟著你。可惜,你沒教好,搞的他在外麵也那麼可憐兮兮。”

“他隻在我麵前那樣,在彆人麵前,從來不會!!他是我的奴隸!你懂什麼!”

“奴隸?嗬嗬,可是他去求郝騰,那個樣子真是,嘖嘖,一定是你最喜歡的吧,對不對?你看你多失敗,居然讓自己的奴隸去求彆人。”

“艸!”林文瑞一拳打過來,“郝騰跟你說什麼了?他控製了你嗎?說什麼你都信!你是他的奴隸嗎!!”

“我告訴你,他什麼都對我說,自然是受我控製。怎麼?到嘴的肥肉跑了,最後被我撿了便宜,是不是很不甘心?不但自己愛人的眼睛沒能治好,那麼多年的計劃也泡湯了,現在來找我,隻是想揍我?那你也太low了,就這點本事?還是我給你的錢不夠養許嶽的?哦,或者你可以讓你愛人來找我,我的同事認識器官捐獻的,正規的,說不定排個角膜捐獻給他插一下隊也不是沒可能,還是說,你也想讓我養?可我這人控製欲也很強,你不合我的口味,你這麼沒用的人,要不是和郝騰的關係,我都不會多看一眼,奴隸?彆搞笑了,你這樣的人誰會當你的奴隸,如果許嶽的眼睛沒有病,你覺得他會要你?你簡直是個笑話!”蘇逸修側身躲了過去,一句接一句語速快的不得了,林文瑞不想聽什麼他就說什麼,逼著對方露出凶窮極惡的表情。

“閉嘴!!誰他麼要你的錢!!彆拿你的錢來侮辱我!”林文瑞揮舞著拳頭撲上去和蘇逸修扭打成一團,“沒了郝騰的眼角膜,要你的也一樣!我看你瞎了眼誰還要你!”

“你跟我跟到現在都不敢露麵,孬種一個,還想要我的角膜?搞笑呢你!再說了,哪個地方敢給你做角膜移植手術?沒牌照的你也真敢去!”

“去了不就知道了!不過你知道也沒用了,放心,醫生手藝不錯,不會連你的眼珠子一起挖出來的!!”

“許嶽果真是眼睛瞎了才會和你在一起,你這麼惡心的人和你在一張床上做夢都會吐吧,你最好是打死我,不然說不定我哪天心情好會替你疼疼他!!”

兩人互相撕扯著對方揮舞著拳頭,林文瑞已經被蘇逸修的話刺激的眼睛血紅幾乎失去理智,他將蘇逸修死死壓在車子的引擎蓋上,一把扯斷一邊的雨刮器向身下的人插去,“艸你媽的!我看你死了還怎麼逞能!!人死了隻要不超過時間眼角膜就還能用!不過不用等,趁著新鮮我現在就拉你過去!!看你成了死人還怎麼護著那小子,到時候我就當著你的麵收拾他!!”

兩個人身上臉上都掛了彩,蘇逸修被他壓著動彈不了,聽了這話大吼道,“有種來啊!”等的就是你動手,不然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先把你抓進去。

“大寶咬他!!!”

蘇逸修聽見郝騰變了調的大叫聲,然後一個矯健的身影衝了過來一口咬住了身上的人。

警車和救護車一起過來,蘇逸修手臂被雨刮器紮傷,傷口不平整,好再大寶撲的及時,傷口不深。林文瑞卻傷的不輕,不但胳膊上生生被大寶咬下一大塊肉來,僅靠一塊皮連著,%e8%85%bf上身上也有不少被咬的傷口,還被衝過來的郝騰撲倒在地連揍了好幾拳,有大寶咬著,林文瑞根本沒辦法反抗,要不是蘇逸修將他拉開,搞不好林文瑞會被他掐死。

坐在救護車裡看著正在包紮的蘇逸修,郝騰還在發抖,因為緊張更多的是氣憤,他牽著大寶出了小區,大寶就開始就一個勁兒的往前奔,越跑越快玩兒命似的,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次郝騰可是卯足了勁兒猛追,如果不是大寶根本不可能及時趕到,想想就後怕。

“看看你的手。”蘇逸修說。

郝騰搖頭,“沒事。”他緊緊抱著大寶,“大寶!”大寶的嘴邊和脖子下麵全是血,血液已經開始凝結,毛變得一綹一綹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