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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嵐同他翻舊賬。那些帳,誰造出來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此刻再度被柳雪嵐指出來,羞愧有,尷尬有,惱怒有,心虛有,反正各種各樣的情緒在心裡翻騰,他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

不得已,他隻能抱著女人朝那紅%e5%94%87堵了下去——

“姓夏的,你放開我!我話還沒說完——唔——”

“說個%e5%b1%81——”

……

書房裡,白心染替偃墨予研著磨,一想到柳雪嵐的事,她就忍不住好笑:“沒想到雪嵐的魅力竟如此大,那兩個男人一個癡情,一個吃醋,都對她用情至深。”

羨慕嫉妒恨有木有?

當然,最後一句話隻能腹誹。

聽她意味深長的話,偃墨予執筆書寫的動作突然一頓,深邃的眼眸被他眯成一條狹長的細縫,一絲危險的暗光從眸底一閃而過,轉頭,他陰測測的看著女人:“怎麼,嫌為夫一人不夠在乎你?”

那危險的眼神,冷硬的語氣,讓白心染猛的一怔,腳底似是灌了一場冷風似地,背脊突然發麻。

“想哪去了?我不過就是替雪嵐著急而已。”佯裝不悅的瞪著他,白心染說的義正言辭。

偃墨予將筆放下,突然間纏上她柔軟的腰肢將其往身上一拽,抬高那圓潤的下巴,黑眸幽深的看著她:“沒有最好。彆怪為夫沒警告你,若是你敢在外給為夫沾花惹草,你就自己掂量著後果。”

“……”白心染一頭黑線。靠,她什麼都沒說好不好?就算她有色心,可也沒那個色膽啊。再有,她整日在他身旁,去哪沾花惹草?

一提起沾花惹草,她就忍不住的反駁:“還說我沾花惹草,也不看看當初是誰最喜歡招蜂引蝶的。”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沉著俊臉一巴掌拍在她%e5%b1%81%e8%82%a1上:“為夫可是清白的!”

噗!

白心染險些噴他一臉口水。其實認真想想,他這話說的也很體貼。那些個女人各個都巴不得爬上他的床,他還能保住清白,也實屬不易。這世上的男人,能說‘拒絕’二字的又有幾個?

雙手主動抱上他的脖子,紅%e5%94%87在他薄%e5%94%87上淺淺的啄了一下,她翩然一笑:“那夫君可得繼續把清白守著,若是被人玷汙了半分,你也得給我掂量掂量後果。”

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在她紅%e5%94%87離開之際,大手突然扣住她後腦勺,反攻為主將她紅%e5%94%87截獲住——

……

京城,某間院子裡

年輕男子坐在廳堂裡,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

“一年不見,白公子彆來無恙?”中年男人臉上堆著客氣的笑,主動開口,就跟見到老朋友一樣。

白宇豪俊雅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托你的福,白某好得很。”

他可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當初就是這個男人把他抓走,還想用他威脅嵐兒,最可恨的是他竟然點火想將他同嵐兒燒死,要不是嵐兒身手好,如今他同嵐兒早就沒命了。

他還沒來得及找他報仇,沒想到他還先找上了自己。

盛莫摸了摸鼻子。

白宇豪冷眼看著他:“不知道你今日找白某來有何事?”

盛莫臉上的笑容重新堆上:“白公子一看就是豪爽之人,既然你都主動問起了,那盛某就不妨直言,今日盛某約白公子前來,是有一件事想同白公子合作。”

白宇豪眯了眯眼,心生戒備:“何事?”

盛莫笑了笑,隻是那笑意有些彆有深意:“盛某知道白公子喜歡姓柳的姑娘,那一次,你倆之間的事盛某看在眼中,也甚是為你倆之間的情意所感動。今日盛某約白公子前來,就是想告訴白公子,盛某為了彌補當初對你和柳姑娘的傷害,所以決定幫你們一次,讓你和柳姑娘在一起。”

白宇豪眯起了眼:“白某不懂你的意思,還請你說得明顯一些。”

盛莫站起了身,走到他麵前,突然拍了拍他的肩:“白公子,其實我覺得你跟柳姑娘才是天生的一對,那姓夏的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王爺所以橫刀奪愛罷了。實不相瞞,盛某最憎恨這樣的人了,自私、狂傲,不可一世,有什麼好的?明明你跟柳姑娘都要成%e4%ba%b2了,他卻在你成%e4%ba%b2之日將新娘劫走,這樣的人,就連作為旁觀者的我都看不下去,難道白公子就沒想過把本該屬於自己的女人給搶奪回來?”

白宇豪雙手突然攥得緊緊的,咬著牙瞪著他。“我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

對於他的敵意,盛莫不怒反笑:“白公子,恕盛某直言,就憑你就算在鐵騎軍中混出了頭,你也不是那男人的對手。你想憑一己之力奪回心中所愛,估計你這輩子都沒希望。盛某看得出來你對那柳姑娘情根深種,就算她嫁人了,你對她也依然念念不忘。既然如此為何不選擇同盛某一起除掉那個男人呢?你應該很清楚,隻有除掉了他,柳姑娘才會跟你在一起。否則,有那男人在,你這一輩子都沒機會,隻能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心愛女子被彆的男人占為己有……”

頓了頓,盛莫譏諷似的補充了一句,“白公子,是個男人就不該如此。”

白宇豪閉上眼,紅潤的薄%e5%94%87抿得緊緊的,雖說從他俊雅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麼表情,可那起伏的%e8%83%b8膛卻很明顯的在告訴彆人此刻的他很憤怒、很不甘心。

盛莫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臂,隨後走回了對麵坐下。

“白公子,盛某可不是在揭你的傷疤,盛某隻是好意,實在是盛某看不慣那姓夏的耀武揚威的樣子,隻是想幫扶白公子一把,就是不知道白公子是否能接受盛某的好意?”

聞言,白宇豪緩緩的睜開眼,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卻染著一絲猩紅。

“你說,你會如何幫我除掉那個男人?”

……

在宮裡住了好一段時日,白心染正考慮著搬回承王府去,順便把自家仨寶一並給帶回去。畢竟深宮之中水太深,要她把孩子們都放在宮裡,說實話,她還真是不放心。就算皇上派了許多人保護著‘富樂’宮,可誰又能料到‘妖魔鬼怪’什麼時候會出沒?

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思來想去,其實最安全的地方還是他們的承王府。

昨日柳雪嵐被夏禮珣帶回去以後,夫妻倆也一直沒出現,不過依照她對柳雪嵐的了解,也覺得他們之間算是和好了。

儘管某個男人有些蠻不講理,可她知道,其實奉德王人還算是好的,對雪嵐那是真心的在乎,隻不過脾氣使然讓人很無語罷了。

血影的傷勢也好得差不多了,再繼續呆在宮裡也沒多大意思,白心染正準備去長安殿問問看柳雪嵐是否願意同他們一起出宮,就在這時,殷杜突然來報——

“啟稟王妃,白宇豪在宮門外遞了帖子,想求見您,剛剛守衛前來通報,問您是否同意見他?”

白宇豪沒品級,肯定是不能隨便出入宮門的,但許是其父白翰輕的身份,所以守衛並沒有將其攆走,而是前來通傳。

白心染沉默了片刻,放下手中的事,朝殷杜看過去:“你去告訴守衛,就說是王爺要見他,所以讓你前去接他進來。”

殷杜有些不放心:“王妃,這白宇豪可是白家的人,您現在同白家已經沒什麼牽扯了,現在還要見他,這樣妥當嗎?”

白心染搖頭笑道:“有什麼妥當不妥當的?估計他是想來謝我跟王爺。”

殷杜撇嘴。可能是看慣了白家好幾人的嘴臉,對他來說,但凡姓白的就應該不是好東西。^_^思^_^兔^_^網^_^

他不情不願的離開去宮門口接人了,白心染讓宮女替她收拾起要帶出宮的東西,隨即就去了殿廳等人。

一年時間,曾經的柔弱小書生如今長成了翩翩公子哥,不僅個子高了,肩寬身壯了,就連臉上的稚嫩都被黝黑的膚色給抹掉了。初看白宇豪進來的那一刻,白心染險些沒認出人。

“宇豪拜見大姐,一年不見,大姐可安好?”走到白心染身前,白宇豪拱手行禮,同曾經一樣,謙卑有禮。

“宇豪,一年不見,你變化可真大。”白心染抬手讓他起身,看著麵前%e8%84%b1胎換骨似的俊美男子,由衷的感慨道。

白宇豪彆扭的笑了笑:“宇豪能有今日,全靠大姐和大姐夫的信任和幫助,所以三日假期,宇豪特意來見大姐,就是想向大姐和大姐夫道聲謝。還望大姐莫要怪宇豪叨擾了你們。”

白心染也笑了開來:“雖說我跟王爺是幫了你一把,可是你的表現沒讓人失望。”

“謝大姐謬讚,宇豪還有很多地方做的不足,以後還請大姐多多鞭策宇豪。”白宇豪不卑不吭的說道,俊美的臉上並沒有因為被誇而出現什麼自喜的神色。

“坐吧,彆站著了。”白心染指了指下手位的一張椅子。

“謝大姐。”白宇豪也沒拘禮,依言坐了下去。

宮女奉上了香茶,白心染讓左右退下之後,端著茶盞似隨意的問起來:

“聽說你昨日跟雪嵐見了麵?”

白宇豪微微一怔,眼裡閃過一絲落寞,但他也沒隱瞞,而是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嗯,昨日是見過。”

白心染挑眉,問得也直接:“可是還忘不了她?”

白宇豪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嗯。”

“那你是怎麼想的?”

“宇豪自愧不如人,所以認輸,隻要她過的好,我自是會默默的祝福於她。”嵐兒的心,他早就懂。

白心染彆有深意的笑了笑。他這話貌似應該還有後半句吧?

想到什麼,白宇豪突然起身,麵上帶著幾分哀求的說道:“大姐,宇豪可否求你一件事?”

白心染揚了揚下顎,示意他說下去。

“大姐,宇豪這次回家隻有三日假期,明日宇豪就要回營中了,可是宇豪還有些話想對嵐兒說,大姐,能否請你幫宇豪約嵐兒出去一次?”

聞言,白心染皺起了眉,有些不讚同的看著他:“你可知她如今已嫁了人,你這般做難道就不怕給她帶來麻煩?”

白宇豪低下了頭,低沉的嗓音有著濃濃的落寞:“大姐,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