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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邃的眼眸含笑的凝視著她:“有何話就直說,同我還需要遮遮掩掩?”

白心染不著痕跡的扭過頭,似抱怨似委屈的低喃了一句:“有什麼好直說的?問多了你不也是拒絕回答?”

偃墨予將她頭扭回來,有些不悅又有些無奈的瞪著他。她不就是介意他掩下軍營的事嗎,瞧瞧這小心眼的樣子……

“想要知道什麼,回去為夫再同你細說就是。”

白心染撇嘴:“算了,我還是不問得好,免得問多了,有些人就覺得咱們女人是添亂的。既然要做大男人,我成全你就是了。”

偃墨予是真的好氣又好笑。有些事他也猶豫不定,告訴她吧,怕她比他還想得多,不告訴她吧,她還是要多想。

將她抱到自己%e8%85%bf上緊緊的圈著,下巴抵著她額頭上,他連連暗歎了好幾口氣。

回到宮中,偃墨予讓殷杜去長安殿請了奉德王夫妻過來。倆男人進了書房,白心染和柳雪嵐則是在血影房中聊天。

血影的傷勢好得還算快,那一塊被白心染挑了許多腐肉的地方已經漸漸的長出了新肉。其實血影早就可以下床行動了,可白心染為了讓她多休息一段時日,特意勒令她多臥床幾日。好在血影耐得住煩悶和枯燥,這些日子還真乖乖的在床上養著。

三個女人聚在一起,難得的沒有擺桌開戰。白心染和柳雪嵐坐在床邊聊著天,血影就坐在床上木樁子似的聽她倆對話。

“心染,你說是真的?金貴妃是殺害福德王的凶手?”對這個消息,柳雪嵐表示震驚,“金貴妃為何要殺他?還有,這事你們為何不告訴父皇?”

白心染歎了一口氣。墨予已經告訴了她許多事的細節末枝,而他們倆商量過後就決定把一些事說出來。有些事看似跟柳雪嵐他們沒關係,可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四人早就被栓在了一起,成了某些人共同的敵人。為了大家安全著想,該提醒肯定要提醒,奉德王那廝她可以討厭,可柳雪嵐畢竟是自己的朋友,再怎麼她也不希望柳雪嵐稀裡糊塗的被人害。

就比如說這次福德王的死,明顯就是有人嫁禍給他們四人,那麼柳雪嵐就應該有知道的權利。

“雪嵐,你先彆這麼激動。我們能認定金貴妃是凶手,可是我們沒有直接的證據,這事就算說給了皇上聽,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的,反而還容易打草驚蛇。現在還確定金貴妃到底有沒有禍心,我們隻能暗中觀察。告訴你是想讓你跟奉德王心裡有個底,做事的時候小心些,彆鑽了人家下的套裡麵。”白心染很認真的說道。

柳雪嵐點了點頭。這金貴妃還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媽的,她如此做不是擺明了要同他們四人為敵嗎?

白心染說完之後沉默了半響,突然問道:“雪嵐,你家奉德王有什麼事都會跟你說嗎?”

柳雪嵐搖頭,撇著嘴道:“說什麼說啊,他那人有什麼事從來都不會主動交代的,除非紙包住火了他才會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都那個樣子,自以為是慣了。總覺得女人就該聽話,總認為我就該跟其他女人一樣。”

聞言,白心染唉歎了一聲。看來,這時代再好的男人都有一個通性——太大男人了!

扭頭,她看了一眼端坐得猶如木樁子一樣的血影,挑了挑眉:“血影,殷杜有什麼事都會跟你商量嗎?”

血影清冷無波的眼眸因為白心染的話這才有了一些亮色,長卷的眼睫顫了顫,她搖頭:“回王妃,他不會。”

早就猜到是這樣的結果了,白心染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殷杜那小子心裡滑頭著呢,背地裡都不知道坑了血影多少‘便宜’去。她們三個女人之中,就血影最實誠,好在殷杜那小子靠譜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要不然血影肯定要吃虧。

此刻的白心染壓根就沒去考慮血影的性子如何,隻把血影當做一般女人對待,也並不知道自己此刻一句隨意的話讓某個表情有缺憾的女人心裡生出了異樣的情緒……

三個女人在房裡處了大半天,直到偃墨予和夏禮珣從書房出來,柳雪嵐被帶走,白心染也才跟著偃墨予回房去了。

在宮裡,有什麼事都可以安排宮人去做,殷杜這陣子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照顧自己的女人。

見另外倆女人都走了,他才回房,眼看著晚膳的時間到了,他走到血影身邊笑著問道:“餓了沒?我這就去讓人端吃的進來?”

若是平日他做什麼安排,血影肯定什麼意見都沒有,隻會應他的話讓他安排。

但今日,她卻沒應聲,看著殷杜的眼神比平日多了幾分沉冷的感覺。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對勁?”可以說殷杜是時時刻刻都在注意她的情緒變化,此刻女人身上一股明顯的寒氣逼來,他要是能忽略才怪。

問著話,他隨即就要去掀血影的褲子,嘴裡還繼續說道,“是不是傷口很癢讓你不舒服?這傷口愈合期間是有些難受,你再多忍幾日可能就要好些。”

隻是他的手剛伸出去就被血影突然抓住了手腕,彆看那白皙修長的手纖細無比,可力道卻大的出奇,甚至讓殷杜都感覺有些吃痛。

蹙眉,他很是不解的看著身旁女人:“怎麼了?我就替你看看傷口而已。”

這女人今天太奇怪了。不吭聲就算了,居然不讓他碰了?!

血影突然眯起了眼,目光幽幽冷冷的在他清俊的臉上掃視著,紅潤而薄%e5%94%87突然輕啟,問得冷冷冰冰:“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何事?”

殷杜一頭霧水,濃眉蹙得更深:“沒有啊。我能瞞著你做何事?”

“你在外有女人了?”

“……?!”殷杜一頭黑線。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她今日的不正常就是因為這個?天地良心,他連彆的女人都不怎麼看的,除了她,他哪來的女人啊?

回過神,他哭笑不得:“血影,是不是有人對你胡說了什麼?我怎麼可能有其他女人?”

這女人心思單純,看似冷漠,可很容易上當受騙的。若是真有人在她耳邊嚼%e8%88%8c根,他肯定會弄死那個人。

天地良心,他就隻有她一個女人。

再說了,自己女人長得冷豔貌美,就幾個女人塞得過她,他還需要去想彆的女人?

血影眸中釋放著幽幽冷冷的光,盯著他目不轉睛的看了好半響,才突然冷冷的說道:“那你為何不碰我?”

噗!

殷杜一直都在接受她的審查,可沒想到,等她開口卻是這麼一句讓他啼笑皆非的話。

嘴角狠狠一抽,他想笑又不敢笑:“傻瓜,你受傷了,我肯定不能碰你。”

這女人還以為她心思大大咧咧的,沒想到心眼這麼多,可真是快笑死他了。不過他知道,若是自己現在笑出來,彆說她會生氣,搞不好自己被她給弄殘都有可能。

可這事真不是他的錯。他也想碰我,可也得讓她傷好了之後才行啊。

這些日子,為了不讓自己被她誘惑,他除了給她洗洗擦擦的時候撈點油水,晚上睡覺都不敢挨她太近。就怕自己忍不住想那些事,畢竟自己也是個正常男人,哪有不想的嘛。可再想,他也不能在她受傷的時候下手啊。

他沒想到他短暫的疏離就讓她想到其他女人身上去……他到底是該笑還是該哭啊?

血影依舊目光幽冷的看著他,不過抓住他手腕的力道卻小了不少。

見狀,殷杜趕緊抽出自己的手並將她抱到身前,低頭對著她有些冷硬的紅%e5%94%87%e4%ba%b2了下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女人似乎也不知道什麼叫皮肉之痛,這麼久了,就沒聽到她喊一聲疼。她不覺得疼,可是他心疼啊。這是傷在%e5%b1%81%e8%82%a1側麵,哪能做那種事?

抱著血影,他%e5%90%bb的有些急又有些重,幾日的隱忍讓他有些瘋狂。

直到感覺到快要失控,他才極為不舍的放開她的%e5%94%87,看著那略顯冷硬的紅%e5%94%87因為自己而變得紅潤豐滿起來,他火熱的眸底某種渴望更加濃烈。

“現在是不是相信我沒在外有女人了?”抵著血影的額頭,他沙啞的問道。

他必須得讓她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否則以這女人的性子那是真會要人命的。

“嗯。”血影垂下眼眸,淡淡的用鼻音應了一聲。

抱著她軟軟的身子,殷杜想放手又不敢放。不放手吧,自己還真有些受不了,放手吧,這女人估計又得說他什麼了。

喉結滾了滾,他開口低聲說道:“我去給你端吃的進來,你先休息會兒,好不?”

“嗯。”血影再次應了一聲。

殷杜這才撒手,不舍的離開房。

關上房門,他突然撒%e8%85%bf快速的朝北麵的人工湖奔去——

從長平殿回去,夏禮珣交代了柳雪嵐不可隨便亂跑之後就離開了長安殿,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一晚上柳雪嵐也沒看到人回來。

翌日上午,她沒等到自家男人回來,倒是等到自家老爹上門。

“喲,今日吹的是哪陣風,居然把堂堂的提督大人給吹來了?這風力可真夠強的。”看到柳博裕被宮女領進殿廳,軟榻上,柳雪嵐就跟個軟骨頭似地要多沒形象就多沒形象,嘴上的話調侃意味十足。

看著一身穿戴富貴逼人可形象卻極度不雅的女兒,柳博裕也不管是否有宮女在場,吹胡子瞪眼的走過去一巴掌就拍在了柳雪嵐腦門上。

“你看看你,坐沒坐相的成何樣子?這連孩子都生了,怎就還是這副德性?也不怕外人見到說你丟了皇族的臉麵?”柳博裕恨鐵不成鋼的斥道。

“喂!”柳雪嵐趕緊從軟榻上坐起身,有些不服氣的回瞪著,“我說你這老頭是故意來找茬的是不?我好端端的在這躺著招你惹你了?”

這臭老頭,才多久沒見麵,脾氣還是那個樣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好歹給她留點麵子嘛。

柳博裕都想一巴掌將她給拍暈。還以為她嫁人了,怎麼的也該有點樣子了吧,沒想到還是一副臭德行。真不知道那男人一天到晚在乾什麼,也不好好的管管,這要是在外麵,丟得也是他自己的臉麵。

父女倆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一會兒。就在四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