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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兒子,如今卻在自己的眼皮下被人殺害,有誰能理解這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心情?

“你們都給朕下去,承王留下!”他冷聲朝五人命令道。

白心染抬頭看著身側的男人,有些不放心。偃墨予朝她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事,她才隨著柳雪嵐和夏禮珣一同走出了禦書房。

德全知道父子倆定是有話要說,也從地上起身跟著走了出去並將書房大門掩上。

“說吧,承王妃究竟是何人?”帶書房安靜了下來,夏高沉著臉突然問道。這個問題自從在盧雲山起就一直困擾著他。今日他選擇相信白氏的話,也是因為當初在盧雲山%e4%ba%b2眼看到白氏對盈兒和北原王之死提出自己的見解,所以他知道白氏並沒有說謊,她的確懂那些東西。

他就不明白,這不過就是一個早年被白家遺棄的廢女,她是如何做到這些的?

聞言,偃墨予深眸的顏色沉了沉:“皇上這話問得好生奇怪,染兒是臣的妻子,這還是皇上%e4%ba%b2自所賜的婚事,難道皇上還會不記得?”

夏高瞪眼:“朕問的是她為何懂得驗屍之術?”

偃墨予垂下眸子拱手冷聲道:“臣無可奉告,此事乃臣同妻子的秘密,臣不覺得皇上有知道的必要。”

夏高磨起了牙。這混賬東西,是打算氣死他才甘心?不就是他起了疑心麼,就如此這般記恨。他也不過是因為怒極了才如此,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他的心情?

哼!就沒見哪個男人護女人護成這樣的!

見問不出什麼,夏高隻好轉移了話題,再次沉臉問道:“那福德王之死你有何看法?”

能問出這話,就足以代表了他信了他們的話。若是換做彆人,那肯定是受寵若驚。

可是——

“回皇上,臣隻知道臣同內子都是清白的,其他的臣無可奉告。”

聞言,夏高突然拍起了桌子,再次瞪眼:“怎麼,難道就因為朕糊塗了一時片刻,你就連朕是你父皇都否認了?那你告訴朕,你暗中將鐵騎軍從四處軍營召集到一處到底是何意?彆跟朕裝聾作啞,朕將鐵騎軍交到你手中,難道你做事之前就不該同朕說一聲?”

若是換做彆人,他定是要懷疑對方是在胡鬨。鐵騎軍二十多萬將士分散在東西南北四處,但一夜之間,每一處都抽調了二萬多將士,全集中在一處密訓,若是沒有發生何事,那此舉意義為何?

偃墨予掀了掀眼皮,目光清冷的回視著龍椅上的人,也沒打算繼續隱瞞下去:“臣接到密報,金陵國四處招兵買馬欲攻打我蜀夏國,臣抽調了十萬鐵騎軍,不過是想加強訓練罷了。”

夏高猛得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一臉的震驚:“什麼?金陵國欲與我蜀夏國為敵?為何?”

這怎麼可能?自金貴妃嫁入蜀夏國之後,兩國之間就一直沒有紛爭,這無緣無故的,金陵國為何要那樣做?

偃墨予抿緊了薄%e5%94%87,目光也變得幽深沉冷起來。說實話,他也極為不解,就算問題出在金子雅身上,可他知道,就他們對金子雅所做的那點事並不足以讓金陵國有那麼大的反應和動靜。

奉亦楓說金子雅原本是同福德王他們在一起的,可不知為何原因突然回國。

那金子雅高傲成性,但金陵國的皇帝卻不是傻子,就算金子雅要唆使兩國交戰,那金陵國皇帝難道就不該先派人來蜀夏國了解一下情況麼?

到底是何原因讓對方連證實的必要都沒有就直接選擇對付蜀夏國?

他能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在金子雅和福德王他們相處的那一段時間內,定是發生什麼事……

可如今福德王已死,他該找誰求解去?

看來,自己還得回承王府一趟……

“皇上,此事臣也在極力調查,相信不出幾日,臣定會給皇上一個交代。”

事到如今,夏高還能說什麼。一個接一個的刺激讓他感覺頭腦都開始混亂起來。

特彆是福德王的死,他依舊沉痛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妄為?

“若無事,你退下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扶著額頭,他一手無力的抬了抬。

偃墨予蹙起了濃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走出了禦書房——

……

承王府

密室之中,白心碧依舊被綁在銅柱上,受鐵鉤鎖骨,她早已沒了平日裡的生機,頭顱無力的垂下,隻聽得到她淺弱的呼吸聲。

密室之門打開,一男一女步入進來。

“白心碧,今日我們來,有一消息要告訴你,昨日子時,福德王在泗水宮被人行刺已遇害身亡。”站在銅柱前,白心染麵無表情的將消息說給她聽。

聞言,白心碧原本奄奄一息的身子突然一震,猛得抬起頭顱,瞪大眼震驚的看著白心染:“你、你說什麼?”

他死了?

不!他怎麼能死呢?

想到什麼,她突然像是發狂一樣猙獰的低吼起來:“是你們殺了他對不對?是你們殺了他對不對——”

“不是。”白心染冷著臉回道。看著她猩紅的眼眸中所散發出來的哀痛和不信,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白心碧,如果我們要殺他也不會來這裡見你,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們都沒殺他,我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在背後動手。”

此刻的白心碧哪裡還聽得進去彆人說的話,瞪大的瞳孔猩紅而猙獰,似是恨不得立馬將站在她麵前的女人給活活咬死。

“白心染,你彆假惺惺的來裝好人,是你們殺了他對不對?是你們殺了他——”

“夠了!白心碧,你他媽的彆發瘋了行不行?”實在受不了她的咆哮聲,白心染忍不住的同樣吼了起來。

白心碧突然停止了瘋狂,垂下頭,隻看見她大顆大顆的眼淚落在地上。

看著她還算聽話,白心染也冷靜了幾分:“看得出來你對福德王動了心,如今他死了,你肯定是想替他報仇對不對?那我告訴你,隻要你回答我們一些問題,我們就放了你,讓你去替他報仇。”

聞言,白心碧再次抬頭,落淚的眼盛滿了傷痛和恨意:“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們所說的?”

白心染聳了聳肩,不無嘲諷的看著她:“就如今的你,難道還需要我們費心思來騙你?”

白心碧咬著%e5%94%87,眼淚不停的洗刷著自己的臉。

是,就如今的她,他們若是想要知道什麼,直接可以對她用刑逼供,甚至用她的女兒來威脅她,根本不需要提出這樣的交換條件。

她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選擇相信。

“我先警告你們,若是你們敢欺騙我,就算我死了,我定會變成厲鬼纏著你們!”她咬牙陰森冷厲的恐嚇道。

白心染撇嘴。貌似她碰過死人無數,還沒見過鬼是什麼樣子。

默了默,她正色的問了起來:“我們想知道金子雅為何突然離開回國?是你們慫恿她回國還是她自己離開的?”

白心碧突然斂緊的雙目,一絲痛楚突然從眼中劃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心染蹙眉:“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到如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就算不為那個薄情的男人報仇,她也得為了自己的女兒活下去……

閉上了雙眼,她眼角繼續湧出淚珠,緩緩的說了起來:“我讓盛莫將金子雅救出來,本以為多一個人就多份力量,金子雅雖然沒什麼用,但她畢竟是金陵國的公主,若是利用得當,對我們也大有好處……”吸了吸鼻子,她繼續哽咽道,“可我沒想到他竟然看上了金子雅的美貌,有一天趁我外出,他竟然將金子雅給奸汙了……”

聽到這裡,白心染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這事,她相信以福德王的為人是乾得出來的!

尼瑪,混賬東西乾些混賬事!這才是真正的缺德事乾多了報應來了。

回過頭,她看向身後的男人:“墨予,還有要問的嗎?”

偃墨予緊鎖著濃眉,對她搖了搖頭。沉默片刻之後,他冷著臉朝門口命令道:“來人,將白心碧放了。”

這個女人對他們已經起不了威脅了。先不說她受傷嚴重,就是放了她,想必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估計盛莫那兩兄弟很快就會找上她……

他沒想到福德王竟然混賬到那樣的地步。難怪金子雅能那麼容易的讓金陵國皇帝發兵,想必最想對付的不是他們,而是福德王本人……

如此一來,殺害福德王的人應該就很清楚了——除了金貴妃外,還能有何人?

一百三十五:本王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回去的馬車上,白心染尤為不解。

“墨予,為何要將她放了?以前的她心理就扭曲,如今的她心理更是變態,你就不怕這麼放了,她再找我們報複?”

她沒想到他會做下這個決定將白心碧就這麼放了。因為經曆了一次,她就有種又放虎歸山的感覺。

兩人並排坐在軟榻上,偃墨予攬著她的肩讓她頭靠在自己肩上,低頭看著她:“如今的她大勢已去,留她也無用。不需要我們%e4%ba%b2自動手,自會有人對付她。”

白心染沉默起來。他說的大勢已去她能明白。

夏允浩已經死了,白心碧已沒有了能夠依附的人,就算她有足夠厚的臉皮回到娘家,也不見得能回到當初,因為賀蘭氏也死了。如今的白府是張氏當家掌權,就算白心碧再有心計,想必也沒臉在白府蕩起風浪。

更何況白心碧在外作惡多端,得罪這個又得罪那個,比如像那盛莫兩兄弟,估計是巴不得早點弄死她。

這些都是她自己做出來的,他們不會同情,種什麼樣的因就有什麼樣的結果,就算白心碧死了,她也隻有一句話送她——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

對於白心碧,白心染決定不再去糾結了。就如同她身旁的男人所說,她已經大勢已去。

現在她糾結的是——

“墨予,殺害福德王的人你已經知道了對嗎?”靠在他肩頭,白心染狀似隨意的問道。

看著她問的如此小心翼翼,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抬起她的下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