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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將‘紅纓’煮在了茶水之中,還想讓他喝下……他要是喝了,那豈不是傻子了!

麵前的兩個女人,一個是柳家的紈絝女,儘管他不熟悉,可早前也聽過她的大名,知道這女人也算是個狠角色,甚至有些天不怕地不怕。

另一個女人,則是曾經自己肖想過的。一年不見,這個女人不光容貌變了越發光彩迷人,連心思都變得大膽起來了。他永遠不會忘記,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才慘遭報複被大火燒傷以至於麵目全非。

看著屋裡的兩男兩女,他心中的恨意就有些抑製不下去了,全都從眼眸中迸發了出來,讓那一雙比女人還漂亮的鳳眼充滿了戾氣。

似是沒看到他的反應般,白心染朝柳雪嵐瞪了一眼過去:“雪嵐,你怎麼能這樣呢?”

柳雪嵐不解的問道:“我怎麼了?”

“福德王如今手腳都廢了,無法動彈,你要敬茶也得喂他才行,難不成你還想讓他自己喝?”

“哦,對啊。”柳雪嵐一臉的恍然,當真聽話的將茶杯遞到了夏允浩的嘴邊。

“慢著!”夏允浩頓時冷喝了一聲,隨即將頭扭開,“對不起,本王不喜歡吃茶。弟妹的好意本王心領了。”

他必須得忍住,若是他泄露了自己的秘密,讓這幾人知道自己是完好的,那父皇那邊就沒法解釋清楚了!

被他拒絕,柳雪嵐一臉的委屈,並朝自家男人看了過去:“怎麼辦?大皇兄不肯喝?”

而某個男人嘴角一揚,挑了挑傲氣的下巴:“大皇兄這是在跟你客氣呢,趕緊的,給大皇兄灌下去吧。”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沒好氣的斜睨了一眼過去。這死男人,就不能收斂一點?尼瑪,還讓人用灌的,這是生怕彆人不知道茶水裡有東西?

柳雪嵐‘哦’了一聲,還當真伸出手去扳床上某男人的臉——

“滾——”隻是她的手還沒碰著半分,床上的男人突然自己扭過頭,瞪大著雙眼發出一聲厲吼聲。

“啊——”柳雪嵐似乎是被他嚇到,端茶的手突然一抖,整個茶杯裡的水突然就傾斜了出去倒在了男人身上。

“啊——”而緊跟著她一通尖叫的白心染似乎也抖了手。

於是乎,那才燒過的茶壺就這麼華麗麗的從她手中%e8%84%b1落,一壺滾燙的水就這麼華麗麗的灑向了床上男人的小腹之下——

“啊——”緊跟倆女人尖叫的,是某個男人驚恐的叫聲。

這蜀夏國的氣候一年常熱,所蓋的被子都是那種極薄的,幾乎都用不上褥子,就是兩層布料上麵繡著各種吉祥的圖案。

可想而知,這一壺滾燙的水浸濕布料會是如何的情景,更何況還是在男人的那個位置上。

侯在寢宮裡的宮人聞聲趕緊圍了過來,其中也包括之前那名小太監。

見夏允浩一臉的扭曲痛苦不已的樣子,他趕緊出聲問道:“王爺,你這是怎麼了?”

因為床前站了三個人,視線被擋,他隻聽到聲音,看不到兩個女人的動作。

這湊近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

“我一時失手將大皇兄給燙著了,這位小公公,麻煩你快去請禦醫過來一下。”白心染一臉自責的說道,隨後她又轉頭朝幾名宮女吩咐,“你們趕緊去拿乾淨的衣裳過來給福德王換上。”

小明子聽完,哪裡還敢久留,趕緊轉身就跑出了寢宮。

其他宮女也趕緊離開去為夏禮珣拿衣服去了。

一時間,寢宮裡就隻剩下他們兩對夫妻了。

看著床上痛苦得咬牙切齒的男人,白心染突然變了臉,冷笑道:“怎麼樣,福德王,滋味好受嗎?”

不過就是一壺白開水而已,瞧這男人害怕的樣子!

‘紅纓’那麼寶貴的東西,就算從奉亦楓那裡得到,她還舍不得用呢。

“你、你們……唔……”夏允浩雙眼猛蹬,麵色猙獰的看著白心染,但剛一開口,突然就被人扳住了嘴巴,一粒什麼東西被強硬的塞入了他的嘴裡,他本能的想掙紮,可手腳突然被人按住——

“嘔……”待手腳被放開時,他也顧不上偽裝癱瘓了,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脖子試圖將咽下去的東西給吐出來。

“福德王,彆白費力了,這東西入口即化,你之前吃過的應該很了解才對。”白心染抱臂冷笑的解釋道。

“你、你們……”像是反映過來自己吃的是什麼,夏允浩眼中布滿了驚駭,哆嗦著手指著麵前的一男兩女,“你們好卑鄙……”

“卑鄙?”白心染冷笑。“大家彼此彼此。”

不是要裝癱瘓嘛,他們成全他就是。這一次看他去哪找解藥!

就算他告到皇上那裡,也起不了作用,因為禦醫一檢查,跟他之前的症狀可是一摸一樣……

一百三十四:這才是真正的缺德事乾多了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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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們幾人夥同一起對付我,就不怕遭世人恥罵?”夏允浩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好不容易恢複正常,結果這幾個人居然如此陰他……

想到什麼,他瞳孔劇烈的睜大。他們有軟骨之毒,難道聖醫被他們發現了?

那那個女人?難道也……

感覺到渾身開始發軟無力,他忍不住的低吼起來:“說,她是不是在你們手中?!”

柳雪嵐得意的叉腰:“你彆問了,我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撇了撇嘴,她不無諷刺的接著道,“就你這種人,還有臉罵我們。你也不想想你們都做了些什麼事,你自己喪儘天良不但謀害%e4%ba%b2兄弟連自己的父皇都敢下毒謀害,你這樣的人死了都算便宜你了。本來我們都以為你們死了,原本還覺得有些可惜的。但沒想到你們居然還密謀假死、以便回來報複我們。你說你們是不是腦子犯傻?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不走,偏偏還往刀刃上撞,你這種人,就算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夏允浩麵色鐵青,或許是體內的藥性在發作,讓他身子開始顫栗不停。

“你們、你們……就算我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們……”他嗓音開始變得低弱起來,可是眼中卻猩紅起來。

柳雪嵐哼了一聲:“那我們就等著你死了再來找我們吧。”

白心染冷眼看著他的變化,察覺到有人進來,她趕緊拉了拉柳雪嵐,兩人趕緊回了座位坐好。而夏禮珣則是一直冷嘲的站在床邊站著,心裡不知道有多得瑟。

他們之間從小鬥到大,且都是以弄死對方為主。如今看著對方生不如死的樣子,他心裡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對他來說,人多欺負人少根本不算什麼,隻要能除掉對自己不利的人,卑鄙點又如何?他又不是什麼君子,做不到正大光明,否則年幼時就被他給弄死了。

偃墨予同樣也是冷眼旁觀著。

很久之前,他對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他從來沒有認真的反省過自己的過錯,甚至為了報複手足,連自己的父皇都狠下殺手。盧雲山是第一次,前陣子皇上中毒,又是一次!

若不是奉亦楓得知他下毒的對象是皇上從而給了他們一種既普通的毒藥,現在的皇上怕是早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們如此,難道就不怕這蜀夏國群龍無首造成一國大難嗎?!

有宮人進來為夏允浩換衣裳,四人見床上的男人已經無力掙紮,遂也就起身離開了泗水宮。

小明子將禦醫請了過來,為夏禮珣查看被燙傷的地方,好在最終隻是燙傷,並沒有影響到其男人的根本問題。當然,至於功能如何,這就不好說了。由於夏禮珣被服下軟骨之毒,同之前他使用苦肉計所服用的毒是一樣的,所以禦醫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而泗水宮依舊維持著原樣,男人依舊躺在床上,依舊讓人伺候著……唯一不同的是身邊少了一個伺候他的女人。

回去的路上,兩對夫妻都沒有開口說話。

儘管解決了一個麻煩,可心情追究為了一些事而格外的沉重。

血脈%e4%ba%b2情到底是什麼,他們四人沒有一個對此有深奧的理解。這世上還有什麼值得人珍惜的?

看著站在彼此身旁的人,兩個男人都不約而同的將自己女人的手緊緊的攥在自己手中……

柳雪嵐被夏禮珣帶回了長安殿,而白心染則是同偃墨予回了長平殿。

“墨予,你說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回去譴退了宮人、關上了房門,白心染就忍不住的問道。福德王暫時被控製住了,如今的他可以說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至少現在的他暫時沒什麼殺傷力。

可是在宮外呢?聖醫的妹妹還沒有找到,也不知道他們將人弄去哪兒。

那些人也真的會找對象,拐著彎來對付他們。對付一個小女孩來威脅聖醫從而讓聖醫不得不受控於他們。

這是吃定了他們不會見死不救對嗎?

也對,他們的確不能見死不救。墨予說過,聖醫救過他,兩人相識十年之久,於情於理他們也做不到袖手旁觀,而且那些人擺明了心思是想對付他們夫妻。

偃墨予沉著臉,一身都有著濃濃的鬱氣,也不知道是為了夏允浩的事還是為了聖醫的事。

聽到白心染問話,他從陰沉的神色中回過神,對她安慰道:“不用想太多,相信他們很快就會現身。”

白心染並沒有因為他這安慰的話感覺到輕鬆,反而蹙起了秀眉:“那我們豈不是很被動?”

隨時隨地都要提心吊膽,這種心情真的不好受。

偃墨予朝她勾%e5%94%87低笑道:“有為夫在,有些事自然不需要你操心過多。”

在白心染看不到的地方,他含笑的眼眸快速的閃過一絲沉冷之色。有些事,她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據奉亦楓所說以及他在外的探子回來稟報的消息,兩處結合在一起,這不單單是盛莫兩兄弟報仇如此簡單。

其中他們還忽視了一個人,一個從美人莊逃走的女人——金子雅。

在金陵國的探子回來稟報,一個月前,金陵國皇帝秘密調遷軍隊,也不知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