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都是她最為%e4%ba%b2密的人。
此刻的她是什麼樣的心情她自己都形容不出,鼻子不斷的泛酸,可她都逼著自己將眼淚吞回去。她從來沒為血影做過什麼,所以她必須得認真仔細……
在一旁,殷杜一瞬不瞬的看著白心染手中的小刀,生怕白心染出意外似的。每每那小刀挑起一塊腐爛的肉屑,他就感覺像是在剜他的心窩一樣。
從承王府帶來的紫色藥丸的確是解藥,自血影服下之後毒氣似乎就停止了擴散,且中毒的地方皮肉紫色漸漸的褪去,化成了腐肉,所以白心染才會忍痛在她身上動刀。
怕血影中途醒來會影響到手術,動刀前,白心染就讓殷杜將她全身筋脈封住,甚至點了她的睡%e7%a9%b4。儘管知道事後肯定很痛,但至少在她動刀的時候,血影還能少承受一些罪。
殷杜在一旁不停的給白心染遞乾淨的白布,看著從自己女人身上流出來的汙血,他幾次都忍不住的撇開眼,越看越是心痛難忍。
這些傷怎麼就不能讓他替她挨呢!
一切進展的很順利,帶最後幫血影敷了一些治外傷的良藥並用白布將其傷口包紮好後,看著還愣在床邊趴著一動不動的男人,白心染也沒吱聲,默默的收拾起房間來,並將用過的汙水和臟了白布給拿到了外麵%e4%ba%b2自處理掉了。
返回房內,看到殷杜還是保持一個姿勢趴在床邊,她走過去拍了拍殷杜的肩膀,低聲說道:“儘量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暈睡久一些,就少體會一些疼痛。
殷杜僵硬的點了點頭。
“對不起,這次是我大意了,所以——”
“王妃。”白心染歉意而內疚的話還未說完,殷杜就將她打斷,回頭,他看著白心染一臉的認真嚴肅,“王妃不必自責,你和爺對我和血影恩重如山,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也萬死不辭。”
白心染咬著%e5%94%87,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哽咽的叮囑殷杜好生照顧血影之後,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往外走。
那個女人,她絕對要讓她好看!
“可是處理好了?”門外,偃墨予頎長的身軀一直都佇立在那,見她出來,沉聲問道。
“嗯。”白心染點了點頭,哽咽的應了一聲。
從她腰間抽出絲絹,偃墨予抬手為她擦拭起早就哭花的臉。“莫哭了,隻要人無事就好。”
他知道她的過去,也知道她很看重如今圍繞在她身邊的每個人。
“墨予,我們回去吧,這裡就交給殷杜了。”她相信殷杜會照顧好血影的。
主動的牽起他的手,她將他往他們所住的正殿走去——
柳雪嵐是晚上才知道血影受傷的事。
白天的時候,白心染跟她說要出宮一趟,柳雪嵐本來都想跟著去的,但某個男人擔心她出宮惹是生非,硬是將她擰了回去關了一天。
天黑的時候她趁著某個男人臨時出去了,這才偷著來長平殿,來的時候就發現白心染氣色有些不對勁,甚至是連長平殿的氣氛都有些不對勁。
一問之下才知道血影出了事,頓時氣得都快炸毛了。
“心染,你們出去怎麼能不帶上我呢?你看吧,現在搞成了這樣,那全是因為我不在,我要是在的話,老娘肯定先把那女人的脖子給擰斷!”
在說經過的時候,白心染將白心碧偽裝成段雪的事一並說了。她受偃墨予的意將整件事所知道的都和盤托出,甚至包括聖醫的事。這些事對於其他人來說肯定不能隨便講,但對於柳雪嵐來說,卻是很有講的必要。
首先,福德王這次回來,既是沒安好心,那針對的就不隻是他們夫妻倆,而奉德王跟福德王之間的矛盾更是深不可解,那福德王太子之位沒了,不就是奉德王那廝造成的嗎?可要讓他們夫妻主動去跟奉德王說,依照那廝的脾氣肯定是不屑於顧,血影已經吃過這麼大的虧了,看在柳雪嵐的份上,她自然不希望奉德王那廝高傲輕敵出現什麼意外。
所以這事還就得和柳雪嵐說,畢竟隻有她的話奉德王才能聽得進去。
其次,把實情說出來,也能給衝動的柳雪嵐提個醒,可彆再像那天一樣盲目的跑到人家的地盤上去了,血影受傷已是給了她很深的教訓,她不想柳雪嵐因為衝動而受到傷害。
“心染,為什麼這些事你不早說啊?”柳雪嵐在聽完之後,氣得就一直走來走去的,“如果我早知道那個叫段雪的女人有問題,那天我們在宮門口碰見她的時候我就該一掌取了她的狗命!實在是太可氣!”
“你怎麼有這麼狠毒的妹妹的啊?都‘死’了還不安生,還想著回來報仇,你們可是一母同胎的孿生姐妹,她怎麼就能跟個畜生一樣一點都不顧念%e4%ba%b2情啊?”
“我要是有這樣的妹妹,老娘早就將她看成七八節了,留著簡直就個禍害!”
“那個、那個你爹知道她沒死的事嗎?”
白心染搖了搖頭:“他知道有何用?他若知道事情怕是更加複雜。”搞不好到最後還有可能求他們放過白心碧,對於那個所謂的父%e4%ba%b2,她早就看白了,冷漠到骨子眼裡去了。
看到柳雪嵐憤慨難停,她一臉正色提醒道:“此事可不許讓出了奉德王以外的人知道,知道嗎?”
柳雪嵐一臉的不爽:“為何?”
白心染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鄭重無比的說道:“現在的白心碧還沒露出真麵容,就算露出真容,在外人眼中他們也就是個弱者,弱者是很容易引起彆人同情的,到時候不明事實的人肯定就會站在他們那一方。更何況如今皇上還原諒了福德王曾經的所作為為,我們若是把他們逼急了,很容易被他們反咬一口的。到時候有皇上庇護著,要想拆穿他們的心思,隻怕會更加不容易。”
如今泗水宮被皇上庇護著,這就是在提醒他們,彆逼得太緊,逼緊了反而會讓他們毫無忌憚的到處到庇護之地。
聽到白心染的叮囑,柳雪嵐細細一想,也覺得言之有理。
“可是心染,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讓那兩個東西繼續在我們眼前晃吧?”那該死的女人,她想早點將她給弄死!
害得血影受傷,媽的,她的人生怎麼能少了血影這麼一個賭友呢?
她還想著要超越血影的賭技呢……
白心染是沒想到柳雪嵐此刻心中的想法,要是她有讀心術,估計這會兒會忍不住一巴掌將她給拍飛。
眯起眼,她朝柳雪嵐勾了勾手。
“雪嵐,你過來,我跟你說……”
……
翌日,柳雪嵐去給夏高請安,順便看看自己家那個小兔崽子。
幾個孩子自從進宮以後,一直都在夏高這位皇爺爺身邊。許是孤獨寂寞太久,一下子有四個皇孫陪著,夏高大有想獨霸幾個皇孫的心思,不但沒主動提過要把孩子送還到其爹娘身邊,還明理暗裡的勸說兩對夫妻在宮裡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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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天下,太平盛世。如今的帝王生活,溫馨而充實,對夏高來說,這段日子可謂是從來沒有過的滿足。
兒子兒媳都住在宮裡,還有可愛的皇孫陪伴,死去的兒子又活了過來,且所有的人都生活在他的眼皮下,這樣的日子,無疑是他最為滿意的。
他這個做爺爺的要將孩子暫時留在身邊,作為兒媳,白心染和柳雪嵐肯定不好拒絕,索性也隻是暫住在宮裡,也就由了他這個爺爺去。這樣就使得白心染和柳雪嵐想看孩子,就得往夏高的地兒跑。
平日裡,都是兩個兒媳一起出現,今日卻隻見到柳雪嵐和奉德王前來給他請安,連承王都沒有來,甚至承王連早朝都告了假。原本他準備讓德全去長平殿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見到柳雪嵐,夏高就不由得先問起來:
“嵐兒,今日怎麼就你們倆?承王和染兒為何沒來?”
柳雪嵐麵帶同情的回道:“父皇,您可能還不知道吧,昨日心染出宮去玩,結果一回來就病了,請了禦醫去診治,說是熱暑之症。嵐兒來的時候去長平殿看過,到現在心染都還躺床上呢。”
聞言,夏高蹙了蹙龍眉:“竟有這樣的事?”
想到什麼,他朝書房門外看去,這季節能得熱暑之症?
柳雪嵐聽到他的反問,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父皇要是不信,可傳喚張揚張禦醫前來一問。”
如今的張揚,自打白心染懷孕之後,幾乎就成了白心染的專用禦醫,且自己幾個皇孫平安降世,也少不了張揚的功勞,對張揚,夏高自是肯定信任他的醫術。
見柳雪嵐回得正經八百,夏高也打消了心中僅有的疑惑,隨即朝身後的德全吩咐道:“德全,你且去一趟長平殿,看看承王妃病情是否有所好轉,順便將前幾日番邦進貢的藥材給承王妃送去,這承王妃身子一向極弱,你代朕向她說,讓她好生休養,也彆擔心孩子。這幾個孩子朕就代她多養一陣子。”
他最後一句話一出,不光柳雪嵐掉黑線,就連德全都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皇上,您想霸占幾個小主直說就行了,何必這樣呢?
他有十成把握皇上是在討好承王妃,以達到長期霸占幾個小主的目的……
……
泗水宮
女人得意滿滿的步入寢宮,第一時間將聽到的消息與床上的男人分享。
“王爺,您知道嗎?剛剛我打聽到消息,說是承王妃昨日出宮不幸得了熱暑之症,還聽說承王今日連早朝都沒有去呢。”女人眉宇飛揚,一臉的幸災樂禍。
原本躺在床上被禦醫確診終身動彈不得的男人此刻卻坐起了身,臉上被灼燒的疤痕依舊刺眼,可因為女人帶來的消息,那雙狹長的鳳眸因為得意而顯得瀲灩生動,比女人的眼眸還迷人三分。
“此事你有何看法?”他輕揚薄%e5%94%87,朝床邊女人問道,低沉而雌性的嗓音絲毫不見前一陣子的虛弱無力。
女人紅%e5%94%87漾出一抹得意:“昨日我就猜到有可能被人跟蹤,好在我留了一手,果不其然,還真的有人跟蹤我。隻不過對方跑得快,否則定是叫他們有去無回!白心染那女人昨日也出了宮,且說是中了熱暑,這蜀夏國的天就算最熱也不會致人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