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頁(1 / 1)

眼底湧出一抹殺意。這些人,她早晚會將他們殺得一個都不留!

男人麵色同樣布滿了陰戾,沉默了片刻,他才冷聲道:“既然暫時出不去,那我們就隻能緩一緩,待我認真想想,看如何安排你出去,還有半月,我們也不必操之過急。”

女人一臉的糾結和緊張:“我想那該死的女人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來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

男人皺眉打斷了她的話:“懷疑了又如何?他們並沒有證據不是嗎?既然現在出不了宮,你且暫時就在泗水宮裡待著,哪也不去,就算他們想對付你,也不可能冒然跑到泗水宮來鬨事。你隻要避開著他們就行。”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臉,點了點頭。她臉上的麵具可是出自聖醫之手,絕非一般人能看穿的,就算那些人懷疑她又如何,隻要她死咬著口不承認,他們也奈何不了她。

長平殿

一張小桌,三個女人,搓著從承王府帶來的麻將,玩得不亦樂乎。

“媽的,為何我手氣就這麼背呢?”柳雪嵐摸了一張牌,一邊心有不甘的罵著一邊將牌打了出去。“又是二筒!這死二筒怎麼老跟著我啊?”

血影在一旁沒吭聲,贏得不聲不響的。為了陪某個女人打麻將,她的工作由殷杜代替,為此,殷杜吐血不已。可是奈何這幾個女人賭贏太大,該管的人卻偏偏不管,任由她們在宮裡胡來。

白心染贏得不溫不火,見柳雪嵐又開始輸不起了,就朝她笑道:“其實麻將這東西也很邪門的,你越是罵它,它越是不會聽你的,你看人家血影可是從來沒開口說過麻將半句不是,所以人家才總是贏錢。”

聞言,柳雪嵐眼中一亮。還有這種說法?

血影冷硬的嘴角抽了抽。“……?!”這關她何事?奉德王妃技不如人罷了……

“心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要是我不罵人了,是不是我手氣就會好轉?”柳雪嵐星星眼看著白心染問道。

白心染忍著笑,點頭:“應該會吧,不過你罵了好多次了,不知道麻將神會不會原諒你?”

這女人越輸越賭,真虧她是嫁給了奉德王,要是嫁給了彆的男人,估計早就被攆出門,要不然也的將對方家業給敗光。

偏生這女人還總是說奉德王對她摳門,試問,有哪個男人會舍得動不動就上千兩銀子的拿給女人去輸的?

聽到白心染的話,柳雪嵐頓時緊張起來了,睜大眼還四處看了看,好像自己身邊真的有什麼在微觀她一樣。

輪到她摸牌的時候,她這次是伸出手輕輕的把一張木頭麻將拈了起來,然後兩手捂在手心裡像寶貝一樣的護著,並拿到嘴邊嗬了兩口氣。

“麻將啊麻將,我不是要罵你的,你就原諒我一次吧,給我一張好點的牌吧。”

嘀嘀咕咕的念完,她將雙手打開,頓時一張小臉樂開了話,隻差沒站起來拍掌慶賀了——

“啊?!還真是靈驗啊!果然來了一張好牌!”

血影坐在她對麵,額頭默默的掉著黑線。

白心染坐在她下手方,差點五臟六腑笑抽筋。

這貨沒救了……

書房裡

夏禮珣黑著臉,坐在偃墨予對麵,一雙黑眸怨毒的就差把對麵的男人給毒死了。

偃墨予坐在書桌後,神色平靜,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奏折,對於某雙噴毒似的目光,仿若沒注意到一般。

自己瞪了半天,人家連個正眼都沒回一眼,某個男人表示很氣憤,走上前一巴掌拍在桌上:“我說你怎麼回事?眼下那混賬東西擺明了回來是對付我們,你卻要我按兵不動,你是何意思?”

偃墨予掀了掀眼皮,掃了他一眼:“皇上如今對他愛護有加,你此際動手,是想送死?”

夏禮珣抬了抬下顎,一臉的冷傲無情:“那種東西,留著他就是一禍害,本王現在就想把他給暗中除掉,免得終日裡還得提心吊膽的!”

偃墨予暗自歎了一口氣,蹙眉道:“你以為你除掉了他,皇上不會懷疑到你頭上?你要動手,可以,但彆把本王拉進去,本王還有妻兒,可不想陪你送死。”

“你!”夏禮珣黑著臉,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偃墨予冷冷的回瞪著他:“如今他在宮裡並無%e4%ba%b2近可信的人,要除掉他輕而易舉,可你是否想過後果?他既然能沉得住氣,為何你就不能沉著氣些?”

更何況,那人怕是快要沉不住氣了。

夏禮珣抿著薄%e5%94%87,突然又回到椅子上,然後繼續怨毒的瞪著對麵。

他隻是想早點把事情處理完,早點帶某個女人回去,這陣子,住在宮裡,那女人更是天天往長平殿跑,還動不動就拿她被他打%e5%b1%81%e8%82%a1的事來說事,讓他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

早知道那天他就該忍著不打她了……

那死女人,就是故意的!

……

晚上,麻將戰場終於散了,一切歸於平靜。

偃墨予回房,就看著女人坐在床頭數著銀子發笑。

他還真是佩服得不行。這些個女人比男人還會找樂子!

見他回來,白心染立馬將銀子全都收入袋中,然後趕緊裝進一隻小箱子裡。見狀,偃墨予更是忍不住抽嘴角。

“墨予,我看也差不多時候收網了,這都困了他們十多天了。”收拾好一切,白心染這才認真的說著話。

偃墨予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她的話。

將她拉到美人榻上坐下,拋開正題,挑眉問道:“最近可是贏了不少?”

聞言,白心染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起來。“也沒多少,都被血影贏去了,我就撿了一些漏而已。”

她那幾百兩銀子跟血影贏去的近萬兩銀票相比較,簡直是不值一提。

偃墨予有些哭笑不得。她們天天贏,導致某個男人整日裡給他擺臉色,他是不是該要求她分自己一份才是?

……

偏殿裡,殷杜同樣是哭笑不得的看著正在收拾財物的女人。

自從自己的女人開始贏錢之後,他總覺得自己都快不是男人了,這女人也太會贏了,讓他這個做丈夫的情何以堪?

……

這一日,宮門外

一輛馬車由宮內駛向宮外,在一條僻靜的街道上停了下來。

從馬車裡,快速的走出一名身著宮裝的女子,同馬車內的某人笑著說過什麼之後,就消失在了街角。

殊不知,在其身後,一輛普通的馬車一直暗中尾隨著。

那名從馬車上下來的宮女左拐右拐,終於在某處簡陋的民宅前停了下來,四下看了一眼之後,連大門都不曾敲過,就快速的進了大門。

拐角處,白心染朝血影使了使眼色,兩人沒從大門進去,而是飛到了民宅的房頂上。

窄小的院落顯得有些荒涼,似是很久沒住過人一般,院子裡到處都長滿了野草。

這是一處不算大的四合院,蹲在房頂,很容易觀察到四處的動靜。可兩人蹲了半天,卻沒聽到半點動靜。

“血影,分開行動。”白心染動了動嘴巴,無聲的吩咐道。

兩道身影快速的落在角落的地方,一東一西的分散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心染去的是東麵的屋子,可破陋的窗戶一眼就能將屋子裡的一切看穿,壓根就不需要她費什麼力。連續將東麵和南麵的屋子都看了一遍,卻是半個腳印都沒發現。每個屋子裡陳設都極為簡陋,且從窗戶裡望去,到處都是厚厚的一層灰垢和蜘蛛網。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回頭看了看血影,見她正朝自己走過來,顯然也是什麼也都沒發現。

眯了眯眼,白心染再一次將東南西北四處掃了一遍。

而血影這時候走過來,突然對她附耳說道:“王妃,哪間屋子有孩子的哭聲。”說著話,她指了指其中一間屋子。

白心染眸中一亮,快速的奔了過去,趴在窗戶上細細一聽,果然,隱隱約約是有什麼聲音傳來。可通過窗戶朝裡看,卻是連毛都看不到一根,更彆說製造聲音的人了。

想到那一次地下搜索,她皺著眉,帶著血影去推開拿到緊閉的房門——

“嗖——”

房門剛剛被打開了一條縫,突然一道破空的聲音傳來,肉眼可見有什麼東西直接朝兩人麵門射了過來。

白心染一時沒反應過來,而正在她發愣的瞬間,腰間一緊,突然間一道身影擋在了她前麵——

“唔!”

“血影!”聽到有東西刺入皮肉的聲音以及血影的悶哼聲,白心染瞪大了雙眼,心中陡然驚駭起來。

“王妃……我們先回去……這裡有機關。”嘴角溢出血水,血影的臉色開始泛白。

“好!”見狀,白心染心都漏跳了半拍,眼眶頓時就紅了,沒有多停留,她趕緊攙扶著血影,快速的離開,“血影,你忍著點,我很快就帶你回去治傷。”

她沒勇氣去看血影到底是哪受傷了,但她知道傷勢肯定不簡單。

想來,這一次是她失算。她沒想到這裡居然被人布置了機關,她就隻是推了一下門而已……

想來那些人因為上次被搜查的事已經起了戒心……

……

回到宮裡,血影嘴角已經泛起了青紫。

偃墨予讓人速去請了禦醫過來,然後又讓人去通知殷杜。

看著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人,在偃墨予趕回來的那一刻,白心染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題外話------

愛血影的娃子輕點噴啊,涼子鍋蓋不夠用,先遁了~

一百二十八:你會拋棄我嗎?

“墨予,血影受傷了……”哽咽的話她隻說了這麼一句,心裡亂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將她顫栗不安的身子摟在懷中,偃墨予蹙緊著眉頭掃了一眼床上昏迷的人。

“我已經讓人去請禦醫了,禦醫很快就來了。你先彆著急。”拍著她的背,他低聲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