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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要進宮了。”

“嗯。”血影低聲應道。

“你進宮之後就隻剩我一個人睡覺了。”

“……”

“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

“我要是想你了怎麼辦?”

“……”

殷杜懨懨無力,說一句停頓一下,然後接著再說下一句。血影也不知道是接不上他的話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一直都低著頭保持著沉默,就光聽到男人在那裡似抱怨的自言自語。

半天不見她回應,殷杜歎了一口氣,最後忍不住的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e8%83%b8口,轉身看著她的低垂的腦袋,突然湊近了自己的頭:“血影,你在外麵會不會想我?”

“……”無人看得見的地方,血影冷硬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見她不回答,殷杜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似是有些頹敗一樣,又自言自語的說道:“算了,問了也是白問。你心裡都隻有王妃一人,哪裡會想我哦。”

“……”血影額頭上隱隱的掉下一根黑線。

許是覺得自己說的太多,怕會遭嫌棄似地,殷杜突然放開她的手,往身後床麵上懶洋洋的倒了下去:“好了,我什麼都不說了,也什麼都不問了。熄了火,睡覺吧。”

他再問下去也是白問,明知道她不是那種情長的人,他壓根就不該對她要求過高。

他都不知道這女人到底何時才能開竅?

要說他心中一點怨言都沒有那是假的,除非他一點都不在乎她。可是有再多怨言又如何,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回應’兩字是什麼意思。是,他一直都在等她有所回應,可是成%e4%ba%b2都快一年了,也沒見她對自己多說幾句話。

唉……

有時候他都在想,他是不是做的還不夠明顯,所以才讓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可他該做的都做了,現在就差沒掏心掏肺的給她看了,他還能再做些什麼?

就在殷杜陷入自己的哀怨之中時,突然衣角被人拉了拉。仰躺在床上,他垂眸望去,見女人正拉著他的衣角,突然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氣?”

“……”殷杜愣了一下,隨即他閉上眼搖了搖頭,幻覺,絕對是幻覺,這女人怎麼可能主動同他說話呢?這麼久以來,她可是從來沒主動關心過自己的。

蹬掉自己的靴子,他病秧子似地翻身躺在床上,背朝著身後的女人。自己一定是想多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覺了,還是趕緊睡吧,明日還得送她進宮呢。

片刻之後,他清晰的聽到有%e8%84%b1衣服的聲音,再然後,背後突然貼上來一具身軀,他穿著單薄的裡衣,很明顯的感覺到身後的那具身子帶著絲絲涼意。

“……”當一雙細長柔軟的手主動的環上他的腰時,殷杜猛的全身僵硬起來,幾乎是不敢相信似地,他瞪大眼,眼底充滿了詫異,甚至還有掩飾不住的驚喜,可是他卻沒有回頭,與其說他不敢轉身,倒不如說他害怕轉身。

他怕自己一轉身,什麼都沒有了。

接下來的事更加讓他震驚,隻見那雙手竟摸向了他——

猛的,他一把將那亂來的手給抓住,觸及到她手心的冰涼,他情不自禁的握緊,再也忍不住的翻身快速的將身後的人壓在身下——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他眸底帶著一絲激動,垂眸看著身下的血影。

“嗯,知道。”血影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突然垂下眼簾又加了三個字,“勾引你。”

“……?!”殷杜忍不住嘴角直抽。隨即他咧開嘴角,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笑得像個陽光的大孩子,低下了頭湊近問道,“血影,你會想我不?”

“嗯。”血影淡淡的應聲,頓了一下然後又加了三個字,“會想你。”

聞言,殷杜捧著她的臉,已經激動得找不到其他話說了,直接%e5%90%bb上了她——

不管她是否開竅了,也不管她是不是敷衍自己,至少她說了會想他。

其實他的心不大,隻是這樣,他覺得已經足夠了……

還有那麼長的時間,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一點點的%e8%84%b1變,變成他想要的那個樣子……

翌日

偃墨予一早進宮,順便將血影帶走了。

沒有血影在身邊,白心染隻得讓龔嬤嬤給她挽發。美嬌和美玉端上早飯,她吃過之後就去了花園散步,思索著該如何將自己的三個寶貝疙瘩給接回來。

儘管才兩三日不見,可沒聽到那三個寶貝的乾嚎聲,她突然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在花園裡,她一邊走著一邊揉著自己酸脹的腰。還是快點將仨寶接回來才好,給自家男人找點事做,他才不會不眠不休的折騰自己。這才兩三天而已,她感覺她骨頭都趕得上老太婆了。

走著走著,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坐在前方的涼亭裡。

撇了撇嘴,她走了過去,並步入了涼亭之中。

“王妃。”聽到腳步聲靠近,殷杜回過神來,並站起身朝她喚道。

白心染點了點頭,指了指他身後:“坐吧,這裡沒外人。”

殷杜站著未動,儘管他知道白心染是誠心讓他坐下,可他也知道不可越禮。

掃了一眼身後,見龔嬤嬤和美嬌、美玉都站在亭子外,白心染也沒再說什麼。這些人尊卑觀念太深,她也不好去打破他們的思想。

看著麵前高頭大馬卻懨懨無力的男人,她忍不住的揚起了%e5%94%87角,打趣道:“我說你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才走半天不到,你就跟失了魂一樣。用得著這樣不?”

被揭穿心思,殷杜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起了自己的後腦勺,朝白心染嘿嘿一笑:“讓王妃見笑了。我不過就是擔心血影而已。”

“有什麼好擔心的?你應該相信她才對,血影雖說不善言辭,但照顧自己的本事還是有的。”

“……”都是在照顧您老人家,他可是從來不被血影照顧的。

“行了,彆擺出一張怨夫臉,就好似我把你家血影賣了似地。”白心染白了他一眼。

殷杜低著頭抽了抽嘴角:“……”他表現得有這麼明顯?

他隻不過是真的擔心血影而已。還記得那一次她血洗宮中的事,現在想起來他就忍不住的想替血影捏把汗。那女人從來不會去考慮後果的,也不知道這次讓她出任務又會遇到什麼事。

白心染歎了一口氣,有些沒好氣的說道:“你給我精神點,彆跟丟了魂似地,也不怕你手下的那些兄弟們笑話你?過兩日我可能要進宮一趟,到時我把你一並帶宮裡去,你就能看到人了。”

“真的?”殷杜突然抬頭,兩眼放光。

白心染都懶得搭理他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傻子,其實戀愛中的男人又何嘗不是?

瞧瞧麵前這個大傻子,她都覺得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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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日之後,承王府傳來消息,說找到長子蜀和王了。據知情人透漏,說是夜裡有人偷偷的將孩子放在承王府的大門外。至於是誰,這就成了懸案了。

夏高得知消息,當即就讓德全到承王府走了一趟,確定了孩子是真的被找到之後,這才放下了心。原本想派人徹查到底竟如此膽大偷走他愛孫,可承王府卻對外宣稱,看在孩子平安歸來且毫發無傷的情況下,願意息事寧人不再追求主犯的罪責,算是給主犯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聽到這消息,夏高險些當場吐血。

他幾乎都懷疑這場鬨劇就是承王府自己搞出來的!

可是承王搞出如此大事到底意欲何為?

想到被人尋到的‘死而複生’的兒子,夏高連著好幾日都安睡不穩。

他不知道這個長子的回歸到底跟承王有沒有關係,但今日能將長子找到,不管怎麼說,都得感謝那一出‘孩子失蹤’的鬨劇。

夜深人靜,夏高依舊守在書房,德全在一旁看了半天,見他連一份奏折都沒批示完,忍不住的上前說道:“皇上,您要是乏了就回寢宮歇息吧。”

夏高搖了搖頭,並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皇上,您可是有心事?如今福德王回來了,蜀和王也被找到了,您應該高興才對啊。”德全很是不解。這幾日皇上明顯就滿腹心事,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如此憂心忡忡。

夏高將手中奏折放在一旁,突然朝德全看了過去。

“德全,朕還是太子時你就跟在朕身邊,朕從來不曾把你當外人看待,也極為信任於你,如今朕想聽你說句實話,想讓你告訴朕,承王可信嗎?”對於福德王的話,他依舊不肯相信承王會是有野心之人。可是承王的確跟聖醫走得很近,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該聽誰的。他想質疑福德王的話,可是看著福德王如今的慘樣,他又狠不下心去質疑。

德全一愣,甚至是有些詫異。“皇上,您懷疑承王?”

懷疑什麼他不需要說的太過清楚,他相信自己是不會理解錯誤的。

夏高突然收回了視線,麵色有些沉冷。“朕知道你一向偏袒承王,算了,就算問你你也不會告訴朕實話。”

聞言,德全立馬朝他跪下:“皇上息怒,奴才敢對天發誓,奴才對皇上絕無二心,奴才不是偏袒承王,而是奴才不覺得承王有何問題。”

夏高再一次看向他:“那你告訴朕,承王有野心嗎?”

德全從地上抬起頭,恭敬又謹慎的回道:“皇上,恕奴才鬥膽,其實這問題應該問您自己啊。”

夏高眯起了眼。問他自己?他要是知道還會像這般左右為難嗎?

“皇上,恕奴才直言,奴才是看著承王長大的,承王的為人品行,在奴才看來,那都是值得褒讚的。若說起承王有何心思,奴才覺得,但凡是人,都會有自己的心思,奴才也相信承王有自己的心思,但奴才更相信承王不會有傷害皇上的心思,更不會有其他不該有的心思。”

“是嗎?”夏高幽深的眼底閃過一絲不確定。

德全一臉的嚴肅,恭敬道:“皇上,承王的為人,您應該是看在眼中的。他若是有何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