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頁(1 / 1)

有些不爽。

“為何要答應幫他們的忙?”心裡堵著一口氣,他最終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柳雪嵐嘟著嘴,心裡委屈死了。這男人怎麼這樣啊?把她吃乾抹淨還想算賬?

“心染說害怕有人趁著人多熱鬨會對孩子不利,所以幾天就跟我說要我幫忙帶幾天孩子。”

聞言,夏禮珣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垂著看著她的額頭,忍不住抬手替她拭去那一層薄薄的香汗。“你可知道他們是為了何事才這般做?”

那對夫妻到底隱瞞了什麼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柳雪嵐搖了搖頭:“我哪知道心染他們要做什麼,我聽她說的挺嚴重的,而且以前心染他們對我這麼好,如今她不過就是找我幫個小忙,我怎麼能拒絕她呢?”以前她無家可歸的時候,在承王府白吃白住,人家夫妻倆沒說過一句閒話,更沒向她要過一個銅板,還一直讓下人好生對她。如今,不過就是幫忙照看幾天孩子,難道這點要求她都不答應?那也太不夠意思了,這可不是她的作風。她向來也講究有怨抱怨、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更何況,那就三個奶娃,又不吃米飯的。

聽她說完,夏禮珣黑著臉險些將女人給拍暈過去。“你個笨蛋,還能再笨點嗎?彆人讓你養孩子你就養,什麼原因也不問清楚,要是彆人讓你替他們養一輩子,你也做?”

柳雪嵐從他懷裡抬起頭,有些不樂意了:“就算他們要我替他們養一輩子,那有有何難?隻要我養得起,我肯定養。想當初我沒地方去的時候,他們夫妻二人那麼照顧我,還從來沒一句怨言和嫌棄,我若是連這些恩情都不記在心中,我還是人嗎?而且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當初是你逼的我無家可歸的。如今不過就是幫他們養幾天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呢?堂堂的王爺,怎麼就如此的小肚%e9%b8%a1腸?你是想讓我說‘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的嗎’?”

說道曾經的種種,到現在為止,柳雪嵐都有些無法釋懷。回想當初的那些日子,她現在心口都還能泛疼。自己沒認真的吃不過一餐飯,沒踏實的睡過一晚好覺,每日都跟生活在地獄邊沿一樣,解%e8%84%b1不了,也沒那個勇氣入地獄。

一聽她不知不覺的又提到以前的事,夏禮珣眸底快速的閃過一絲心虛和緊張,趕緊熄了心中的火,害怕她掙%e8%84%b1似地將她摟得更緊,放軟了語氣說道:“好好好,我不說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嗎?咱們不提以前好不好?提那些多傷感情是不?”

他又何嘗不知道這女人心中對以前的事還耿耿於懷,可是過都過去了還能怎樣?他現在不是全按照她說的去做了嗎?要是還揪著早前的那些混賬事不放,那這日子還怎麼過?

聽到他話中的妥協意味,柳雪嵐撇了撇嘴:“那你還要怪我擅作主張嗎?”

夏禮珣趕緊回道:“你是這裡的主子,你有權說了算,就當我什麼都沒問成不?”

聞言,柳雪嵐這才沒說話了。吸了吸鼻子還很討巧的往他懷裡鑽了鑽,結果她這不經意間的動作頓時又讓某個男人‘火氣’大增。他也不知道他這輩子怎麼就栽在這個女人手上,對其他女人他壓根提不起半點興趣,可偏偏對母老虎一樣的她,他卻猶如鬨饑荒的難民似地,恨不得將她拆了、煮了、然後吃的乾乾淨淨。

心思一動,他快速的又將女人壓在身下——

“姓夏的,你乾嘛啊?累死個人了!”

“聽話,要像方才那樣,不許給我叫叫嚷嚷的……”

一切的火熱場麵再次呈現——

翌日

承王府大公子蜀和王被竊走之事還在競相謠傳,就如同偃墨予所說的那般,如今他們承王府算是被全京城的人都盯上了,幾乎人人都在關注到底孩子在哪、有沒有被找到?

而今日,承王府的大門依舊緊閉,不知道是誰傳出消息,說承王妃因傷心過度,從昨日起就暈迷不醒。

白心染的確是昏迷不醒,至於是為了什麼原因而一直沒醒,那也隻有她自個兒知道了。

而在皇宮之中

夏高派人去搜尋愛孫的下落,沒想到卻意外的搜出一個讓他震驚且有些不敢相認的人。

當幾名侍衛抬著奄奄一息的年輕男子出現在他的書房時,那一刻,他驚得瞪大眼,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擔架上,一名男子氣虛短弱,破舊的衣著,淩亂的發絲,麵上更是有著灼傷過後才會留下的紅痕,原本一張比女人還美豔的臉,此刻卻猙獰得有些駭人,彆說容姿貌美了,能不嚇壞人就已經很不錯了。曾經風華絕代、俊逸翩翩的太子如今穿得連街邊乞丐都不如。

儘管這些讓一般人不敢辨認,可作為父皇,又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兒子,夏高就算老眼再昏花,也認得出那的的確確就是自己早已同女人殉情過世了的兒子。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給他的不僅僅是震驚兩字能形容的!

“浩兒?!”從震驚從回過神來,夏高直接從龍椅上站起身大步的奔了過去,半蹲下`身子攙扶起那死而複生的兒子,看著對方一身淒苦,滿麵猙獰,即便曾經再痛恨這個兒子的所作所為,可這一刻,他的心卻在漸漸的軟化了。“浩兒,真的是你嗎?你還活著?父皇沒有做夢吧?”

躺在木板上,夏允浩睜開了雙眼,目光從渙散中漸漸的蘇醒過來。看著麵前麵前熟悉的中年男人,他乾涸發白的%e5%94%87瓣輕啟:“父、父皇……”

眼前的兒子這般慘樣,讓夏高不由得為之心痛。這個兒子儘管做了許多讓人無法容忍的事,可畢竟是自己的%e4%ba%b2身骨肉,即便再不喜歡,那也是自己的血脈。在得知他殉情過世的時候,他甚至將自己關在書房之中懺悔、悲慟了三天三夜。

他承認,是他對這些兒子疏於管教,才導致他們一個個偏激又任性,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一定會做個嚴父,認真的教導他們如何分辨是非對錯。

如今看著‘死而複生’的兒子,且還如此狼狽淒慘,他又如何狠得下心再去跟他計較那些前程往事。

看著夏允浩病怏怏且隨時會落氣的摸樣,夏高悲痛之下趕緊朝德全喊道:“快宣禦醫!快宣禦醫!”

……

華麗的寢宮內

幾名禦醫輪流為床榻上的人診治著,最後圍在一起小聲的嘀咕了幾句之後,其中一名禦醫這才走向夏高,嚴肅而恭敬的說道:“皇上,經微臣和幾位大人確診,福德王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所以才導致他如今手腳無力如同廢人,隻是這毒藥來源,微臣和幾位大人卻一時無解,如今隻能等福德王醒過來,他是受害人,想必應該知道些什麼才對。”

聞言,夏高坐在床頭邊鎖緊了龍眉。浩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是要對他如此狠心?

一個時辰之後,床上的人終於有了動靜。夏高見狀,趕緊湊上前去緊張的問道:“浩兒,你如何了?可有感覺哪裡不是?”

床榻上,夏允浩就彷如奄奄一息般,連掀開眼皮似乎都覺得是一件是很吃力的事。聽到夏高的詢問,他眼底突然湧出了淚:“父皇……兒臣沒事……兒臣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父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e4%ba%b2眼看著自己曾經風華絕代的兒子如今變成這般慘不忍睹的樣子,夏高忍不住的動容,龍顏上此刻是又喜又哀,甚至是心疼不已。

抓住夏允浩放在身側的手,夏高眼眶紅了:“父皇也沒想到你會沒死,父皇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宮人早已為夏允浩清理過身子,此刻的他儘管比之前看起來要乾淨得多,可麵色蒼白,渾身無力,且因為臉上那些被燒傷過後留下的疤痕讓他看起來也沒好到哪去,一身素白的裡衣穿在他身上,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病弱。

“父皇……兒臣錯了……兒臣以前太……”眼角滑下的淚水越來越來,夏允浩哽咽的朝夏高說道。

此情此景,讓夏高怎麼能不動容?許是覺得夏允浩說話太吃力,夏高趕緊將他未完的話給打斷。“知錯就好,以後還是父皇的好皇兒。你什麼都彆說了,父皇已經知道了,父皇雖然也怪過你,可是父皇也有一定的責任,以來的那些事都過去了,從今以後,隻要你好好做人,依舊是父皇的好皇兒。”

夏允浩似是很感激,想努力的爬起來,可奈何手腳無力,他怎麼都撐不起自己。

見狀,夏高趕緊按住他的身子,不讓他動彈。

看著兒子這般慘樣,心疼不已,於是忍不住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在福德王府明明你和那白氏女子已經……為何你現在這般慘樣?到底是誰竟如此狠心將你傷成這樣?”

“父皇……兒臣讓你傷心了……”夏允浩哭訴道,見夏高問起,於是也斷斷續續的說起了自己這一年多來的經曆,“父皇,有人想用兒臣要挾父皇……那一日,兒臣被大火灼傷之後,白氏前來探望兒臣的傷情……可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名黑衣人,對方不僅將白氏殺害,還將兒臣掠走,並用了一具被毀過麵容的假屍代替兒臣……此人將兒臣掠去之後對兒臣百般虐待,甚至逼兒臣飲下他自製的毒藥好讓兒臣受製於他為他所用……”

聽到這裡,夏高不由得怒火中燒:“真是可惡至極!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對你下此毒手?”

“咳咳咳……”許是說話太多,夏允浩咳了起來,蒼白的臉都咳了一絲病態的紅暈。看著夏高氣憤的樣子,他緩了緩氣,一字一句的說道,“父皇,害兒臣之人乃當今醫毒能人聖醫。”

聞言,夏高皺起了眉。這聖醫的名號他也聽過,早前還知道他在京城之中,且與承王關係甚好。儘管那兩人也隻是私交,可這些他還是知道的。相傳聖醫當年被承王所救,然後落腳京城。

這些年,他也沒聽說聖醫有什麼不好的傳言,且此人行事低調,他暗中多次以納賢為名想將此人留在自己身邊,可對方都婉言拒絕。

“浩兒,聖醫為何要那般對你?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心中疑惑不解,夏高忍不住的問出口。

“父皇……那聖醫並非善人……他乃是西雲國的皇子……”

“什麼?!”夏高斂緊雙目,甚是詫異。這件事為何承王沒有向他提及過?

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