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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滿嘴都是怨言,可白心染還是看得出來,她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那抹幸福和滿足。

彼此都是女人,她能感覺的到柳雪嵐是幸福的。

隻不過因為性格使然,那兩人就跟冤家一樣,所以才總是會彼此鬨騰。

自從柳雪嵐出了月子之後,隔三差五的就似這般往承王府裡跑。

夏禮珣也沒時間整日把她盯著,更何況,那些派去盯她的人壓根就管不到她,甚至有時候他們的王妃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反正人就這麼從眼皮下消失不見了。然後就會去通知自家王爺,然後就由王爺%e4%ba%b2自去承王府捉人。

柳雪嵐身體恢複得比較好,除了那娃氣的小臉稍微圓潤了一些外,其餘的基本上沒什麼變化,許是被關期間被養得太好了,所以非但沒半點虛弱之感,反而臉上水色迷人,紅燦耀眼。

倒是白心染變化最多。肚子上的贅肉漸漸的消下去了,可是身體其他地方的肉卻沒怎麼消減。以前麻杆似的身子如今從頭到腳都長肉了。

她總覺得自己身材變了形,變臃腫了,畢竟摸慣了瘦巴巴的自己,一下摸到這裡是肉那裡是肉的,怎麼都都有些不習慣。

可是在彆人眼中,如今的她才算是正常的體型。以前像竹竿似的那真的就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哪像現在%e8%83%b8是%e8%83%b8、%e8%87%80是%e8%87%80,整個身段玲瓏有型、凹凸有致,一投足一抬手都是女人才有的風情。感覺變化最大的還是那張臉了,以前瘦巴巴的,下巴尖尖的,不像現在,圓潤水潤,白裡透紅充滿了光澤,彆人臉上肉長多了都感覺是橫肉是多餘的,可偏生她臉上長肉以後卻是專門給她增添美態的。紅%e5%94%87潤澤飽滿,鼻翼小巧而堅挺,臉型優美而生動,就連眸子似乎都變得瀲灩動人了,渾身上下就仿若經過了一場%e8%84%b1變似地,越發光彩照人。

彆人生了孩子就一副病怏怏的狀態,偏偏她一胎生三個不說,生完孩子還越來越美豔動人,無形之中,也不知道招了多少人的羨慕和嫉妒。

當然了,對於如今的自己,白心染也知道變了很多,光是低頭掃一眼自己%e8%83%b8`前,就能明顯的感覺到變化,至於其他的,其實她也沒怎麼放在眼中。對於彆人的豔羨,她更是沒怎麼去注意。隻要身子沒毛病,胖點瘦點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今日是他們家仨寶的滿月宴。從昨晚開始,承王府的下人就在做各種準備了。

儘管滿月了,可偃墨予還是沒同意她出去應酬賓客,正好柳雪嵐一大早就趕了過來,偃墨予索性讓這幾個女人都待在房裡,而他則是帶著自家仨寶出去與賓客見麵,算是讓仨寶去開開眼界。

女人多了在一起能做什麼?除了聊天八卦外,對柳雪嵐來說,還有麻將可打。幾乎是偃墨予帶著奶娘和孩子前腳一走,她就吆喝著血影把‘戰台擺上’。

“來來來,今日咱高興,把賭注押大點,誰輸了都不許翻臉,也不須中途離開。”待血影將麻將桌擺放好,柳雪嵐率先霸占了一方自認為風水最好的位子。

聽到她那話,血影沒說什麼,隻是額頭上隱隱的掉著黑線。

而白心染則是很鄙視她。也不知道誰輸了翻臉來著?她還好意思說!

挑眉,她好整以暇的看著柳雪嵐:“雪嵐,你今日銀子帶足了嗎?”

柳雪嵐不服氣的拍了拍%e8%83%b8口:“怎麼沒帶足,我今日可是帶了好幾千兩銀票在身上的。”

聞言,白心染感興趣的問道:“你哪來那麼多銀票?奉德王給的?他舍得給你這麼多銀子?”

按照慣例,那廝想讓柳雪嵐戒賭,幾乎都不把庫房交給柳雪嵐打理,且還扣著她的銀子不讓她亂花。當然,不是說奉德王摳門小氣,而是他覺得銀子在誰身上都比在柳雪嵐身上要安全得多。所以就故意壓著柳雪嵐的銀子,至於其他方麵,那廝對柳雪嵐可是大方得讓人咋%e8%88%8c的。光看柳雪嵐一身行頭就知道了。頭上的金釵,服飾上的珠寶,就連鞋子都是用金線挑邊的。

真正的一身珠光寶氣。

說實話,就算是皇後,也怕是沒法相比較的。在柳雪嵐身上,白心染才深深的體會到什麼叫真正的榮華富貴,那是一點都不參假的。身上的行頭隨便一點都夠彆人一家吃幾年的了。怪隻怪柳雪嵐壓根就不識貨,或者說她根本沒把這些放在眼中。以至於明明高調得讓人想狠狠揍她一頓,偏偏她自己還覺得自己特窮酸。

也不知道奉德王那廝在聽到自己女人說自己小氣的時候,會不會氣得當場吐血。

提起銀子的來源,柳雪嵐突然笑得有些得瑟,還故意壓低了聲音很神秘的告訴倆人:“這些銀票可不是他給的,而是我跟賬房借的。”

噗!

白心染險些噴她一臉口水。

外麵熱鬨非凡,賓客滿堂,皆是為了承王家的三胞胎而來。但在某一間房內,三名女人卻玩的不亦說乎,險些姓什麼都忘了。就連宮中送來聖旨白心染都沒來得及第一時間出去接旨,還是殷杜將聖旨拿回房給她看的。

這一道聖旨是為自家三個寶貝賜名而來。白心染讓柳雪嵐和血影暫時休戰,自己則是認認真真看看起了聖旨。

果然,聖旨不僅給她家三個寶貝賜了名字,而且還賜了封號。

大寶,賜名夏之晨,封號蜀和王。

二寶,賜名偃初熙,承繼承王之位。

三寶,賜名夏之漓,封號永安郡主。

看第一遍,白心染隻顧著看自家仨寶的名字,發現還算勉強過關後,看第二遍,她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又再看了一遍,直到看了第三遍以後,她才嘴角抽搐,忍不住在心裡暗罵。

這皇上是不是故意的啊?

明明說好是過繼大寶,怎麼變成了二寶了?

“殷杜,王爺對聖旨有說什麼嗎?”抬起頭,白心染問道。

殷杜搖頭:“王妃,爺什麼也沒說,隻是讓屬下將聖旨送進來給您。”

白心染點了點頭。看來墨予已經默認了皇上的做法。特麼,皇上還真是不厚道,居然在背地裡亂動手腳。

……

主院的東麵,是承王家仨寶和奶娘所住的地方。隔著白心染他們的房間,也隻有一個長廊的距離。

剛出生的孩子本來就嗜睡,三個小家夥被帶出去在賓客們麵前走了一圈之後,就齊齊的在各自的奶娘懷中睡睡了。不得已,三名奶娘隻能抱著孩子回房。

將三名金貴的小主子放床上後,三名奶娘中有一名負責看守,其餘兩名離開了房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負責看守孩子睡覺的奶娘也沒多想,起身過去開門,隻是剛打開房門,突然一陣黑色的煙霧撲麵而來,她還來不及驚呼,就閉上眼昏倒在了地上。

門外,一小廝打扮的男子蒙著麵紗快速的將奶娘的身體搬進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隨即他奔至三張並列的小床邊,露在麵紗之外的眼眸露出一抹似得意似陰冷的光澤,快速的掃過一眼小床上的三團繈褓,他隨手抱起最近的一團,緊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奔向了房門外——

而在前廳,偃墨予正同幾名官品頗高的大臣敘著話。聊得正興,隻見殷杜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突然單膝跪在地上說道:“爺,不好了,大公子不見了!”

“什麼?!”偃墨予猛的從座椅上起身,緊斂的黑眸頓時就布上了一層駭人的戾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爺,剛剛奶娘們抱兩位小王爺和小郡主回房睡覺,可是值守的奶娘被人用迷[yào]迷暈,而大公子蜀和王卻不見了。”殷杜痛聲說道,一臉的焦急。

偃墨予握著拳頭,大步的消失在眾人眼前。

此刻,在廳堂裡的幾名大臣哪裡還有心思坐下去,紛紛震驚不已的起身並速度的跟了上去,想一看究竟。

房間裡,一名奶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看就是暈迷的狀態,另外兩名奶娘正一人抱著一個繈褓哭得泣不成聲。

見偃墨予進來,兩人趕緊朝他跪了下去,一個勁的痛哭道:“王爺,大公子不見了!”

“怎麼回事?”偃墨予一張臉寒沉得讓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麻,那眸底卷著的憤怒顯而易見,猶如煞神一般死死的盯著地上兩名年輕的婦人。

“王爺,奴婢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抱走了大公子……奴婢們離開的時候明明三位小主子都睡得好好的……可是等到換班的時候,奴婢回來就發現大公子不見了……”一名奶娘泣不成聲的說著自己知道的事情經過。

聞言,偃墨予鐵青著臉,憤怒的轉身:“殷杜,速派人將大門給本王關上,一個人都不許放走!”

“是,王爺。”殷杜領命後趕緊退下去了。

跟在偃墨予身後的幾名官員,其中就有提督府的柳博裕。見出了事,柳博裕主動的走進屋看了一眼房裡的環境,然後拱手朝偃墨予說道:“王爺,可否需要老夫調派人手過來幫忙尋找蜀和王?”

偃墨予麵色上渲染著怒意,聽到柳博裕的話,這才稍微收斂了幾分,朝他微微頷首:“那就有勞柳大人了。”

頓了頓,他朝另外的幾名大臣沉聲說道:“幾位大人可得替本王做個見證,本王長子失蹤,暫不知下落,唯有將過府之賓客暫且扣留,以便排查找出長子,望諸位見諒。”

幾位大臣紛紛點頭,表示願意配合:“承王隻管派人搜查便是,下官定會竭儘所能幫助尋找蜀和王。”

出了這等大事,他們敢不配合嗎?此事若是被皇上知曉,還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憤怒呢。

白心染聞訊趕來,當看著房裡就隻有二寶和三寶以後,頓時沒承受住這突來的刺激,當眾暈厥了過去。

偃墨予見狀,趕緊吩咐府中侍衛保護好另外兩名兒女,隨即抱著昏迷的白心染回了房,並將張禦醫一並帶走了。

一時間,承王府一早的喜慶熱鬨突然就變了個味,到場的人無不是驚慌忐忑,幾人一群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而此刻,在某一處隱蔽的宅院裡

一男子做賊似的從院子的後門進去,剛進去就有一美貌的女子迎了上來。

“事情辦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