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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開口把那男人請回來,門都沒有。他有腳,不知道自己回房啊?

“……?!”龔嬤嬤臉上善意的笑容差點崩裂。說了這麼一通,居然是這樣的結果,若是王爺知道,會不會直接攆了她?

晚上,白心染洗了澡早早的躺在被窩裡,頭兩天她還能賭氣的一下就睡過去,這兩天她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屋子裡整宿整宿的燃著燭火。她不是一個害怕黑暗的人,可是這幾天她都是秉燭睡覺,讓那燭火微熱的光芒將屋子鍍上一層淡淡的暖色。

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到有人靠近,先是悉悉索索%e8%84%b1衣服的聲音,然後身旁突然躺下一具龐然大物,她被那熟悉的體溫包裹,隨即落入了一具溫暖而熟悉的懷抱中。

眼睫顫了顫,她沒有睜開眼,隻是胡亂的掙紮了一下,但雙手突然被人禁錮,連腳都被壓製住。緊接著,那熟悉的呼吸灑在她脖子裡,帶來一絲癢意。

“可是氣消了?”

男人低醇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幾日不曾聽過他說話了,那聲音猶如上品的甘醇一般,竄入她耳中,讓她一時間彷如生了醉意,覺得有些不真實。忘了推拒他,下巴貼在他肩上,下意識的就去汲取他身上乾淨而溫暖的氣息。

“你看我像是氣消了的?”她沒好氣的咕嚕著。打死她也不會承認她這幾日想他了。

“消腫了嗎?可是還疼?”男人沉默了片刻之後,就準備去摸她被打過的地方。

察覺到他的舉動,白心染趕緊將他手抓住。她敢保證,這男人是故意趁機吃她豆腐。

脖子裡開始癢起來,她第一反應就是去推他,可突然間又被她禁錮住雙手,還不等她等開眼瞪過去,自己的雙?%e5%94%87變被一溫熱的物體覆蓋上來——

明明才幾日沒在一起,可對彼此來說,卻彷如隔了好久一般,以至於偃墨予一開始就有些急切,瘋狂的汲取著屬於她的味道。

白心染發誓,她是沒打算投降的。隻不過架不住美色的誘惑罷了。

此女此刻壓根就沒想過自己還沒睜眼看一眼男人呢,哪來的美色誘惑?

結束時,兩人都有些氣喘,脖頸交纏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房間裡,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溫暖和溫馨,甜膩的味道突然讓人很想落淚。

察覺到她不正常的呼吸,偃墨予微微推開她,垂眸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剛剛不都消氣了?”

白心染有些哭笑不得,睜眼,布上了水霧的眸子帶著幾分凶樣的瞪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消氣了?你不是睡書房嗎?還跑過來做什麼?有脾氣你給我一輩子睡書房去。”

偃墨予嘴角彎了彎,冷峭的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在燭火光暈的襯照下,顯得柔和而又醉人。麵前女人儘管說話凶巴巴的,可此刻在他眼中卻是那種嬌嗔的樣子。

他知道她是因為被自己打了一頓而拉不下臉麵來,所以這幾日他都隨了她的意避開她,可她也不能這樣倒打一耙吧?明明是她不讓他進房的,現在卻反咬一口活似是他不想回房一般。

口是心非!

他不說話,隻是在那笑,白心染原本想多罵他幾句的,結果都罵不出口了。

混蛋,以為用美人計勾引她,她就會原諒他?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起來,白心染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就想離他遠一些,靠得近,她很清楚他的一切反應,可是現在她身子沒乾淨,她就怕他一時走火控製不住,到時候可咋整?

不過她的這些擔心明顯就是多餘了。偃墨予承認,他的確是想得有些緊,可他還不至於什麼都不顧吧?好幾個月的苦行曾都做了,還熬不過這最後的一段日子?

長臂將她肩膀攬住,將人置在自己%e8%83%b8`前,他安撫的拍著她的背,低聲輕道:“睡吧。”

白心染從他%e8%83%b8口抬起頭:“你還沒給我道歉!”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默了默,他垂眸深深的凝視著她較真的小臉,輕笑道,“為夫錯了,下手不該那般重……”

白心染點了點頭,正打算接受他的歉意時,突然又聽他接著說道——

“以後為夫定會輕點,儘量不將你打疼。”

“……?!”白心染愣了一瞬,隨即咬牙磨齒。“姓偃的——唔——唔——”

罵人的話,接下來全被對方吞沒,白心染那是真想一巴掌拍暈他。

這是道歉說的話嗎?丫的,剛剛他一上床的時候,她就該毫不留情的把他給踹下床去的!

話說另外一頭奉德王府

天黑的時候,柳雪嵐才等到某個男人回房,坐在床邊等候多時的她看到男人時,第一句話就是:“聽說你今日一下午都在洗澡?”

洗澡嘛,本來也沒什麼的,誰不洗澡啊?

可問題是今日傍晚白玉青紅偷偷的跑來跟她說,說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回來後,就一直躲在溫泉室裡,整整洗了兩個多時辰的澡,期間,溫泉裡的水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次,就差沒把後院那口大水井的水給用光了。

夏禮珣一邊%e8%84%b1著外袍,一邊有些磨牙的應道:“嗯。”

不洗澡,難道帶著一身屎尿回房睡覺?

一想到那場景,他到現在都覺得無法忍受,今晚上,他可是連一口飯菜都沒咽下。實在是太惡心了!

好在他家那小子一直都有奶娘帶著,沒給他到處弄得臟兮兮的,否則他鐵定將他給扔出去。

柳雪嵐大大的眼睛眯了起來,將正在寬衣解帶的男人從頭頂掃到大腳,目光陰森森的,說不出有多滲人。可惜某個男人此刻還沉浸在他的‘惡心感’中,壓根就沒注意到今晚女人的不同之處,要知道,某個女人今日可是第一天主動的等著他回房。

“為什麼洗那麼久?”女人似是不解的問道,語氣比之方才多了幾分涼意。

“臟死了!”男人口氣很衝,頭也沒抬,還在那兀自咬牙切齒的暗罵彆家的小子。

不知道是因為他那簡單的三個字,還是那態度惡劣的語氣,讓柳雪嵐頓時就炸毛了,一下從床邊站起身,指著男人的褲襠就開罵:“好幾個姓夏的,老娘在家辛辛苦苦給你生孩子,你居然到外麵尋花問柳?”

“……?!”夏禮珣一愣,沒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

扭頭,他剛準備訓斥女人無理取鬨,哪知這時候柳雪嵐已經蹦到了桌邊,一手抓起茶壺,一手抓起茶杯,麵帶凶相的瞪著他,像扔飛鏢一樣將手中的東西毫不留情的砸向了他。

“姓夏的,你王八蛋!”

“你個不要臉的,背著我在外跟彆的女人睡覺!”

“你這個沒良心的負心漢,我他媽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你!”

“你說過隻會有我一個女人的,你竟然背著我去找彆的女人,我他媽的殺了你——”

“……?!”夏禮珣一頭霧水,壓根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女人發什麼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惜此刻的他沒時間去多想,那一個個茶壺茶杯,一根根凳子全都朝他砸了過來,他躲都來不及。

柳雪嵐連桌子都給掀了,發現身前沒什麼可扔的東西之後,她突然就蹲在了地上抱著膝蓋使勁的哭了起來,甚至哭得有些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見狀,夏禮珣鐵青著臉,走上前一把將她給拽了起來,冷著臉問道:“你發什麼瘋?我哪得罪你了!”

柳雪嵐突然甩開了他的手,一邊哭一邊往衣櫃那邊走。

“你以為你洗乾淨了就沒事了……你以為你洗乾淨就能掩飾你的肮臟……沒用的,就算你%e8%84%b1了一層皮,我也不會要你的……”

她哭哭啼啼的聲音讓夏禮珣瞪著眼,青著臉更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那哭聲實在讓他厭煩,心裡就跟有石頭堵著似地,不作多想,他幾步上前將女人手臂給抓住抱到自己懷裡,不讓她伸手去櫃子裡拿衣物。

“我到底做了什麼?你能不能給我說清楚?”唬著臉,他對著那張滿臉水光的臉低吼起來,但觸及到她眼底那抹濃烈的傷痛,他心窩突然被什麼撞了一下,隨即抬手給她擦起眼淚來。

在他手指剛要碰到自己的時候,柳雪嵐猛的將他手打掉,對著他就是一通吼:“彆拿你碰了其他女人的手來碰我!我他媽嫌你臟!”

“……?!”聞言,夏禮珣怔愣,回過神來之後,他總算明白女人的異樣來自何處了,頓時也有些來氣了,“我什麼時候碰過其他女人了?你給我說清楚!”

莫名其妙的!難怪一回來就聽到她滿嘴的酸話!

有她這母老虎在,他有那膽子去找女人嗎?

他倒是想,可他要真去找了,這女人不知道又會跑哪去,他吃飽了撐得才去惹她!

柳雪嵐突然拽上了他的衣襟,因為人矮的緣故,所以隻能墊著腳尖,水汪汪的眼裡蓄滿了怒意:“你還敢說沒有?你下午一回來就洗澡洗到天黑才回房,你他媽明明是做賊心虛害怕我聞到什麼不該聞的,是不是?!”

聽到這裡,夏禮珣險些笑翻過去。

%e8%83%b8口的衣襟被她拽著,他順勢將她整個身子圈在自己臂彎之中,嘴角突然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略微低頭對著她耳朵含笑的問道:“什麼什麼味道?我都一兩個月沒碰你了,哪來的什麼味道?”

這女人生起氣來是很凶,可是此刻他卻覺得很好玩,嗯,看母老虎吃醋是比較好玩。

“姓夏的!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我跟你沒完!”依舊拽著他不放,柳雪嵐惡狠狠的瞪著他,眼底泡滿了水,又恨又傷心。

夏禮珣突然彎腰,將她給抱了起來,嘴角始終嚼著笑,一邊走一邊低睨著她:“我去了承王府一趟,被承王家那小鬼的屎尿沾染上了,所以回來洗澡,這難道有錯?”

聞言,柳雪嵐突然熄了火,有些不信的看著他。

夏禮珣抿了抿%e5%94%87,走到床邊坐下,讓她在自己%e8%85%bf上坐好,這才正色的說道:“你這腦子整天都想些什麼?我要是真出去找女人了,我還會把府裡那些女人都給攆了?你要不信我說的話,你大可去承王府,一問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