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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他抓住。她還來不及暗罵自己犯花癡,就見男人的俊臉湊了過來,薄%e5%94%87瞬間覆上了她的,大手扣上了她的後腦勺,不讓她躲避——

兩人氣息緊緊糾纏,儘管挺著個大肚子,可她也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變化。

她不知道自己臉紅沒紅,但感覺得到自己臉很燙。她真沒想到要去引誘他的……

良久,夏禮珣將她放開,瞪著冷眼:“下次彆動不動就到處跑,你要每天都這樣乖順點多好?”

這句話,無疑是破壞氣氛的,至少在柳雪嵐看來,剛剛美好而溫馨的氣氛都沒了。

板起了臉,她沒好氣的回道:“你隻要每天不扳個死人臉,那我也不會總想著往外跑!”

他到底有完沒完?罵了一天了,就不知道說點好聽的?

以為她故意要讓自己受傷的?那種突發倩況下,根本就不是她能控製的好不?

夏禮珣麵色一沉:“你還好意思跟我鬥氣?信不信我真收拾你!”

“隻要你不怕傷到你兒子,你就來!”柳雪嵐瞪眼,一副隨時做好準備的樣子。

“……?!”夏禮珣黑著臉目光掃了一眼她的肚子。死女人,等著,爺早晚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到時候看你求饒不求饒。

兩人大眼瞪小眼,似乎都不打算先服軟。

半響之後,柳雪嵐摸了摸肚子,感覺到裡麵陣陣胎動,她突然朝男人命令道:“你兒子說餓了,還不快去給我拿吃的進來!”

那個張揚,居然說讓她在床上躺兩個月,簡直是太可惡了。不知道收了這個男人多少好處才讓他張嘴亂說的。以為她是傻子什麼都不懂?像她這種輕微的扭腰,最多三四天就沒事了。居然騙她要兩個月,一點行醫的道德都沒有!

……

賀蘭氏是被奉德王府的人送回去的。

看著被人折磨得不成人樣、甚至已經垂危的老母%e4%ba%b2,白翰輕雙%e8%85%bf打軟,險些給嚇昏了過去。

張氏在一旁哭得就差斷了氣,也斷斷續續的將事情經過給說了。

“母%e4%ba%b2她一意孤行……非要教訓承王妃……我勸阻不了隻能陪著她同去……想著不讓母%e4%ba%b2做傻事……可是沒想到母%e4%ba%b2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竟……竟然會撲上去想掐死承王妃……奉德王妃為了阻止母%e4%ba%b2還扭到了腰……險些動了胎氣……承王妃最嚴重……人現在還在昏迷之中……兩位王爺為此大怒……這才、這才下令把母%e4%ba%b2……”捂著臉,張氏哭得格外痛心悲戚。

“你、你怎麼不早說啊!”聽完張氏的話,再看自家老母%e4%ba%b2慘不忍睹的樣子,白翰輕想死的心都有了,簡直是痛不欲生,“為何你不早點將事情告訴我?為何?!”

抓住張氏的衣襟,他嘶啞的咆哮著。

張氏眼淚不停的往下掉:“我也想說的,可是、可是母%e4%ba%b2不讓我說……”

“糊塗啊!”白翰輕猛的將她推了一把,跪在賀蘭氏床前不停的捶著床沿,痛不欲生的哀嚎,“你們怎的就如此糊塗啊!為什麼啊?”

張氏以淚洗麵,沒有再說一句話。

隻有白翰輕伏在床前,心痛得無以形容。看著賀蘭氏被縫合上的嘴,觸目驚心……

“母%e4%ba%b2,你何以如此執迷不悟?早些年你說她是傻子,會對我們白家帶來噩運,會克我們白家的子子孫孫,兒子尊敬你,聽了你的話將她逐出白家。可是如今她已不再癡傻,你為何還不肯接受她?說到底她終究是我的女兒,為何你還執迷不悟就是不肯承認她呢……”

“兒子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再去找惹她,為何你偏偏不聽兒子的忠告?為何啊……”

“……”

“……”

跪在賀蘭氏床前,白翰輕哀嚎著、悔恨著、痛苦著,對自己,也是對床上如今人事不省的老母%e4%ba%b2。

他沒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樣!他真的一點都沒想到……儘管知道母%e4%ba%b2依舊對她無法接受,可他隻當母%e4%ba%b2是耍耍嘴皮子功夫,以為等她背地裡罵過之後也就沒事了。畢竟他們跟承王府來往也不多,也不容易見一次麵,所以他覺得不容易起什麼紛爭。

可是他沒想到母%e4%ba%b2為了出這麼一口氣,竟然主動的往人家麵前湊……

這不是擺明了去送死嗎?

害一個不說,她還差點把兩個女人都害了……

母%e4%ba%b2啊,難道還沒看清楚如今的形勢嗎?那叫白心染的已經不是我們白家的人了,你怎麼能如此糊塗啊!

人家就算要殺你,天下人也不會唾罵她,隻會說是你的不是啊!

如今弄成這樣,你讓兒子拿何顏麵出去麵對世人、拿什麼顏麵去麵對皇上?

……

白府之中,但凡見過賀蘭氏慘樣的,就沒有一個不噓籲的。

可誰又能說什麼,誰又能做什麼?

曾經的嫡女大小姐不被白家重視甚至棄於山中任由自身自滅,人家回來沒有主動的找白家的人討要公道就已經不錯了,儘管大小姐跟白家沒多少感情,可在嫁入承王府之後,還幫襯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兄,為其爭得一個好的前途,甚至在白家一家三口中毒之際,人夫妻倆整夜不休,幫白家抓了一個刺客般的人物,還給了良藥救治。

這些,白府的下人都看得真真切切。

可太夫人不思圖報,反而還想前去加害對方,這種行為說起來都是可恥的。更何況如今的大小姐是承王的妃子、皇上的兒媳,身上更懷有皇室的子嗣,這太夫人到底是發哪門子瘋才會去招惹對方啊?

一把歲數了,難道是想死的快些麼?

但凡白府中的人,就沒有不為此感到惋歎的。

……

當天夜裡,白翰輕換了朝服去了宮中,但夏高卻避而不見,不得已,他隻好跪在金鑾殿外,從夜裡一直到天明。

翌日的朝會,比之以往的每一日氣氛都要顯得壓抑。大學士府發生的事,昨日下午就被傳得沸沸揚揚,大臣之中,有為此感到歎息的,也有看熱鬨的,但更多的人還是比較關注皇上接下來的舉動。

說白了點,這事還真不好辦。承王妃和奉德王妃肚裡的可都是他們蜀夏國的將來,那不是任何人說想謀害就謀害的。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去招惹這兩個孕婦,可偏偏還有人自不量力,送上門去讓人宰殺,這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若是尋常人也就罷了,一道聖旨下去直接誅連九族什麼事都解決了。

可偏偏這家人是承王妃的血脈至%e4%ba%b2,一個是%e4%ba%b2祖母,一個是%e4%ba%b2生父%e4%ba%b2。這要是直接殺了,豈不是讓人家承王妃陷入不仁不義之中?

可不殺,那皇室的尊嚴又何在?

以後若是人人都隨之效仿,那天威要來何用?

早朝之上,並未見到承王的身影,據說承王妃如今還昏迷不醒,承王日夜守在床前,寸步不離。

對於承王的愛妻之舉,朝中大臣們早已見慣不怪了,又不是第一次聽說了,早前承王妃但凡有什麼事,承王都會告假在府中照顧妻子。這會兒承王妃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呢,估計人都快急瘋了吧?

夏高從出現到退朝,那臉色幾乎就沒好看過,鐵青鐵青的臉帶著一身冷冽的威嚴,讓一眾大臣想打聽點什麼都不敢,更彆提說幫白翰輕求情了。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退朝之後,夏高將自己關在禦書房中,拒絕了所有前來覲見的大臣。

而白翰輕在金鑾殿外,無人叫起,隻能一直跪著。

禦書房內

夏高有些薄怒的看著前來求情的兒子,“那該死的賀蘭氏差點害死朕的皇孫,朕沒將他白家滿門抄斬就算了,你居然還替他們說話,讓朕放過他?”

“父皇,並非兒臣心善想為白家人說話,隻是這是染兒的意思。何況兒臣查過,賀蘭氏的確是一意孤行。念及白翰輕並不知情,還請父皇將此事揭過。”偃墨予麵無表情的說著話,聲音沉沉的,也聽不出來這些話到底是他的心裡話還是他隻是來做做樣子。

夏高也不是庸蠢之人,有些事他自然看得清楚明白。

現在滿朝文武乃至京城之中,都在等著他發落,想看看他們到底會如何處置白家。

不得不說,此時承王站出來替白家求情,算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不僅讓他找了台階下,也讓白家得以保全。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兩房皇孫險遭不測,他心裡就咽不下這口氣。

要不是那可惡的老太婆如今生不如死,他都想%e4%ba%b2自把人給宰了!

“予兒,你確定要父皇放過他?你就不怕他為了那賀蘭氏心生恨意,再對你們不利?”沉默半響,夏高不確定的問道。

偃墨予垂眸點了點頭:“父皇,那賀蘭氏咎由自取,想必世人都看得明白。兒臣不怕他白家心生報複,就怕他白家不敢報複。”

他們是晚輩,主動動手自然會成為過錯一方,但若是被人招惹了,那就休怪他們不客氣了!

賀蘭氏如今的下場就是給白家所有的人一個警告,同時也告訴世人,他們念及血脈%e4%ba%b2情,不會對白家無情無義,但若是有不知好歹、妄想欺淩於他們頭上的,那就休怪他們心狠手辣了。

雖說他對白家也恨之入骨,可是畢竟關係到染兒的名聲,他當然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受世人稱讚,而不是被世人貶得一文不值……

所以今日他來了,特意求情來了。

對於偃墨予今日的目的,夏高又如何不理解?

彆以為他不知道,不就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罷了!”冷著他,他突然抬手讓一旁的德全取來一卷明黃色的玉帛,隨即冷聲道,“看在他是嶽丈的份上,朕這次就饒過他。不過朕要削了他殿閣大學士之職,從今以後官降三品,給我去掌管宗人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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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爭寵

白翰輕從正一品大學士降到了三品宗人府丞,這個結果還是讓朝中大臣有些意外。其實按理,就算是把其流放在外,做個四五品的外臣,也不會讓人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