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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言語也沒有任何行動的張氏則是震撼的抬起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好幾次張嘴,可一觸及到兩個身份高貴的男人那一臉的戾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了。低著頭,雙手揪著自己的手指,額頭上不知不覺的溢出了許多細汗。

“白夫人!”偃墨予一雙深眸突然看向了她,眸光寒徹入骨,張氏抬頭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隨即趕緊低下了頭。

“王爺……”顫唞的聲音,不難聽出她此刻的緊張。

“本王念在你能及時悔悟,今日暫且放過你,若是再有下次,今日賀蘭氏所受之罪,本王定會加倍施予你,你可記住了?”

張氏低著頭,渾身都有些打顫。“是……是……謝王爺不殺之恩……”

“待賀蘭氏受罰之後,你且將賀蘭氏送回白府,告訴白翰輕,此事本王不會就此算了。明日大殿之上,本王要他給我夏氏皇族一個說法。”

聞言,張氏驚棘的抬起頭,眼裡焦急而又慌亂。“王爺……”

如果這事要鬨到皇上那裡去,他們白家還有活路嗎?

思及此,她也顧不了害怕了,跪著爬到了偃墨予腳邊,哭求起來:“民婦懇求王爺繞過我家老爺吧?此事同我家老爺一點關係都沒有,他一點都不知情的,民婦敢用項上人頭發誓,我家老爺真的是冤枉的。求王爺開恩,不要追究我家老爺的責任。您若要罰,就罰民婦吧……”

白心染皺著眉頭,沒吱聲,隻是安靜的聽著。但凡牽扯到白家的事,她都不想過問,而她也不好過問。誰讓她好死不死的投生到白家女兒的身上?

偃墨予垂眸冷冷的斜睨著她,聽著她的哭求,好半響才冷漠的開口道:“雖說白翰輕乃本王的嶽丈,但本王早就暗示過你們,不要妄想傷害本王的人。本王的妻兒雖然暫時無恙,但賀蘭氏意圖謀害本王的妻兒,這是不爭的事實,本王不止給過她一次機會,但她卻不知反思,反而越加放肆。仗著祖母身份欺淩本王的女人、謀害本王的子嗣,其罪當誅,罪不可赦!更何況,早在十八年前,白府嫡女白心染早已被白家出名,若本王沒弄錯的話,如今本王的王妃與你們白家毫無瓜葛。張氏,本王說的可在理?”

聞言,張氏心中一驚,不敢置信的抬頭。

就連白心染都忍不住的在他%e8%85%bf上坐直了身體,好奇的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我被白家除名的?”尼瑪,還有這等事?

靠!居然不早點告訴她!

她要早知道自己跟白家%e8%84%b1離了關係,丫的,她早就動手弄死白家的這幾個惡心人物了!

偃墨予垂眸看了她一眼,將她重新攬回懷中,大掌輕拍著她的背,說道:“此事回去為夫再同你細說。”

在外人麵前,他自然不會將偷白家族譜的事說出來,畢竟不是太光彩的事。

張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心裡莫名的升起了一絲悔意……

接下來的場麵儘管算不上血腥,但見過的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讓人心驚的場麵——

血影麵無表情的用針線縫著賀蘭氏的嘴,那冷漠無波的神色就似在縫製一塊布料一般,看著賀蘭氏一嘴的鮮血,張氏受驚過去,突然就昏了過去——

……

承王府

經過一場心驚膽顫,白心染被偃墨予帶回去,被逼著喝了一碗安胎安神的藥之後,隨即又被強製的睡在床上。

回到府中,白心染心裡的那陣驚嚇雖然早已經過去了,隻不過礙於某個男人的緊張,她隻得乖順的照著他的意思聽話的臥床。

隻不過一點睡意都沒有。

“墨予,你是怎麼知道我被白家除名的?”抓著男人的大手,她一邊狀似無聊的把玩著,一邊狀似隨意的問道。

偃墨予守著她,一直都在觀察她的狀態,從外麵回來到現在,沒發現她有什麼異樣之後,心裡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見她還抓著之前的那個問題不放,幽深的黑眸不由得染上了幾分笑意。

白心染見狀,沒好氣的掐了掐他的手心:“你是不是做賊心虛了?”

她說的做賊可不是打比方,而是她真的懷疑他去做了賊,否則彆人家的事他怎麼那麼清楚?

偃墨予低下頭,將手掌從她爪子裡解救出來,勾著薄%e5%94%87,淡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知道為夫做賊你還問這麼多?”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還真做賊了啊?

不想被她再追著問,偃墨予快速的轉移的視線,手掌放在了她高聳的肚子上,感受著裡麵細微的胎動,墨黑的眼眸情不自禁的變得深邃起來。

“哦,對了,今天雪嵐說我有可能懷了孿生子。”看著自己的大肚子,白心染有些興奮的說道,“墨予,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懷了兩個啊?”

偃墨予明顯的怔了怔,深邃的眸光閃爍了一下,見她眉眼彎彎,似乎很期待的樣子,他喉結滾了滾,帶著幾分試探,低聲的問道:“染兒,你可想多要幾個孩子?”

白心染眨了眨眼,眸底染著幾分亮麗的色彩,紅潤的臉上更是充滿了幾分期待:“都是我們的寶貝,我哪可能不喜歡的?難道孩子多了你還要嫌棄?”

“那倒不是。”偃墨予趕緊否認。手掌從她肚子上抽離,撫上了她日漸圓潤的臉龐,“為夫隻是擔心你受苦。”

白心染搖頭:“受什麼苦啊,每個當娘的都有這麼一個過程,難不成因為害怕就不生孩子了?”

偃墨予目光深深的凝視著她的臉,眸底充滿了欣慰。這就是他的女人,善解人意……

白心染原本還想再追問肚子裡孩子的情況,可想明白之後,她突然就不想問了。

是一個還是兩個其實都無所謂,知道了又能怎樣,等生下來不也同樣是自己的寶貝?

奉德王府

比起承王府的溫馨和美,奉德王府可就顯得壓抑得多了。

從夏禮珣抱著柳雪嵐回府的那一刻起,奉德王府的下人誰都看得出來他們的王爺心情很不好。

儘管柳雪嵐沒什麼大礙,可張禦醫還是跟著到了奉德王府,並細心的交代如何照料的問題。

按照張禦醫所說,夏禮珣一回去就讓白玉青紅打來冷水,準備給她敷一敷好緩減她的不適。

“你先出去,我讓白玉和青紅給我敷就行了。”因張禦醫說不能仰躺,所以柳雪嵐也隻能側臥在床上,見男人要%e8%84%b1她的衣服%e4%ba%b2自上陣,她趕緊出聲攆人。

瞧著這男人的臉色,她還真怕一會兒他失手將她給弄死。

也不知道他氣性怎麼就如此大,都回來好一會兒了,那該死的老太婆已經被他們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可這男人依舊沒消氣,真不知道他要氣到何時去。

“你們出去!”夏禮珣坐在床邊,自己非但沒起身離開,反而朝白玉青紅命令道。

“是,王爺。”白玉、青紅原本想留下來幫忙的,可是一看他那駭然的臉色,頓時隻能順從的應聲退下,離開時,兩人都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柳雪嵐。

柳雪嵐扶了扶額頭。這男人……唉。

原本她還以為夏禮珣留下來會罵她一頓,結果等白玉青紅一離開,就見他抬手來%e8%84%b1自己的衣服。

“我自己來。”打掉他的手,柳雪嵐沒好氣的試圖坐起來,莫名的,她臉頰開始發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隻是她身子突然就被他按住,男人一張冷傲的臉更是臭得不行。

“你給我乖乖躺著彆動,再動看我不收拾你!”滿帶威脅的冷喝聲傳來。

柳雪嵐撇嘴,但難得的她沒有同他吵嘴。

儘管她乖順了,可某個男人壓根就沒打算放過教訓她的機會。

“整天就知道惹事,你看看你像何樣子?”

“都說了不讓你出去,你偏不聽,自以為是,你以為你現在還跟以前一樣?”

“那種該死的老太婆,虧你們那麼多人,隨便一個都能一刀弄死她,你們居然連這麼一個人都對付不了,你可真夠給我長臉的!”

聽著他嘴裡不停的訓斥聲,柳雪嵐眨著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眸眨著眨著,眼眶裡不知不覺的聚起了水霧。

夏禮珣像是沒看到她委屈的樣子,兀自將她的衣服給解了,露出她近六個月的大肚子。水盆就放在床邊的繡墩上,他伸手將銅盆裡的布巾撈起來擰乾,然後攤開布巾折成了小方塊敷在了她左腰上。

儘管整個過程他都扳著一張臭臉,可動作卻格外小心謹慎,甚至在接觸她肌膚的時候,柳雪嵐很明顯的感覺到他指尖在顫唞。

兩人都沒有說話,而男人似乎也忘了要繼續訓她了。

什麼時候睡著的柳雪嵐並不知道,反正醒來的時候天都快要黑了,很明顯她一不小心就睡了好幾個時辰。

睜開眼就看到男人躺在自己身側,隻%e8%84%b1了靴子,外袍都沒有%e8%84%b1就跟她睡在了一起。平日裡睡覺,他總會霸道的用手臂搭在她腰間,隻要她一動,那手臂就會下意識的收緊。而此刻,她除了枕著他的胳膊外,他並沒有再圈著她。

男人呼吸勻稱,一看就是睡著了。她動了動腰,感覺到腰間比之前輕鬆了好多,甚至還有些黏黏的感覺。她知道他不僅為她敷了冷水,肯定還為她上了什麼藥膏之類的。

否則以她扭傷的程度,絕對會在床上躺兩三天。

就在她剛剛動彈的時候,突然男人眼皮一掀,一雙墨黑的眼仁兒直勾勾的看著她,帶著幾分清冷、幾分孤傲、幾分惺忪,幽深如潭,迷人而又充滿了魅惑。

看著他,她不由得想起了許許多多的往事。那時候的自己隻是被這雙冷傲的眼眸子掃一下,都會覺得心滿意足,甚至一晚上都會睡不著覺。

而今,她每每想起那些,總覺得眼前的他很不真實似地,沒想到自己最後依舊贏得了他的心。

抬手,她突然摸上了他菱角分明、性感十足的臉頰。

“死女人,一醒來就撩火,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倏地,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

柳雪嵐猛的回過神,剛準備收回手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