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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心染抬手將她打住,冷聲道:“知道對本王妃有愧,那還不趕緊把實情說出來?說,你到底找本王妃有何事?是誰受命你來找本王妃的?”

從張氏派人來叫她過去的時候她就懷疑有貓膩了,那張氏在她麵前向來謹慎小心,連大氣都不敢喘,可這一次,卻敢讓她過去她那邊。這擺出的架子壓根就不是她自己能做得出來的。

若沒有人給張氏授意,憑張氏的身份,根本不敢說讓她過去的話。

其次,這人心中一旦有鬼,都會心虛。這張氏的神色和舉止,同以往見到她時溫婉有禮、大方從容的摸樣相差太大。沒有鬼那才叫怪事!

聽到白心染的話,張氏低著頭,眼淚不停的落在地上,哭訴道:

“王妃,民婦也是被逼的,民婦對王妃心存感激,民婦也不想傷害王妃的……”

“說,到底是何人逼你來找本王妃的,又為了何事?”白心染語氣徹底的冷了下來,似乎也沒多少耐性聽她解釋。

……

殷杜去另一間包房將賀蘭氏帶的隨從都打昏之後,直接將賀蘭氏給抓到白心染他們的包房裡。看著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張氏,賀蘭氏頓時就惱了。

被殷杜一鬆開,她壓根沒看眾人一眼,直接走到張氏身邊,猛然揚手——

“啪!”一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張氏臉上,頓時就將張氏的臉給打偏了,白皙的臉上快速的出現一道紅手印。

“你這個賤人!讓你辦點事都辦不好,留你有何用?我們白家可沒你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今日之後,我定會讓翰輕將你給休了,你這賤人,以後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

賀蘭氏瞪著老眼,對著張氏直接破口大罵。

隻不過她罵聲剛落,突然有什麼東西直接朝她麵上襲去,還來不及反應,她突然‘啊’的一聲慘叫,老態的身子從張氏麵前突然就飛了出去,‘咚’一聲%e5%b1%81%e8%82%a1落地,痛得她頓時痛呼起來。

“唉喲喲——”

捂著自己的%e5%b1%81%e8%82%a1,她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當看著朝自己走近的人時,她老臉瞬間湧出一抹驚駭。

“你……你這個殺人女魔頭……你彆過來!”

血影素手一晃,一把鋒利的小刀頓時出現在她手中,冷硬的臉上帶著駭然的寒氣,一步步的朝她走近。

“血影!”白心染趕緊喚道,同時快速的給殷杜使了個眼色。

殷杜過去一把將她手腕抓住:“血影,等一下。”

血影停住了腳,轉頭麵無表情的看向了白心染,沉冷的說道:“王妃,王爺有令,若有想加害您之人,可以先殺後稟。”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頓時一頭黑線。貌似很久沒聽到這句話了哈……

歎了一口氣,她冷眼朝賀蘭氏看了過去:“把她這條老命先留著,抓回去交給王爺,讓王爺處置。”

聞言,賀蘭氏破口罵道:“你這個不孝子孫,竟然敢縱容手下對自己%e4%ba%b2祖母行凶,還想殺害%e4%ba%b2祖母!你這個孽畜,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白心染皺起了眉。一段時間沒見這老太婆了,脾氣非但沒半分收斂,反而還漸長了?

從軟墊上起身,她緩步的走到血影身側站在賀蘭氏對麵,目光冷冷的看著那死到臨頭還囂張的老臉。

“賀蘭氏,我們要不要來賭一把,看我今日殺了你,是否會遭天打雷劈?”這老東西,簡直是太可恨了。她沒招惹她,她卻一次又一次逮著她開罵。尼瑪,難道上輩子她挖了她的墳,這輩子才會被她如此對待?

罵她就算了,居然還威脅逼迫張氏將她引出去,然後尋機會弄掉她的孩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罵她可以傷她可以,但若想傷她的骨肉,他媽的就不可以!

“孽畜,你敢動我試試?”賀蘭氏梗著脖子,一副咽不下氣的凶狠摸樣,老臉上的褶子一抖一抖的,看著就跟巫婆降臨一樣,即便一身穿的是綾羅綢緞,但此刻也掩飾不住她臉上凶狠的猙獰。“今日你敢動我,以後全蜀夏國的人都會知道你這個孽畜的罪行,你連自己的%e4%ba%b2祖母都敢殺,你根本就不是人!”

聞言,白心染放在身側的手捏起了拳頭。要不是怕自己動作弧度大害怕傷到孩子,她現在真恨不得%e4%ba%b2自動手撕爛那張隻會噴大便的臭嘴。

“血影,給我打!”半眯著眼,她冷冷的下令。“記住,彆打死了,給我留她一口氣!”

今日她要不弄得她終身殘廢,她就枉活兩世了!

“是。”血影素手一晃,手中的小刀突然就沒影子,空手赤拳的走了上去——

一時間,不算大的包房裡發出猶如殺豬一般的嚎叫聲,遠遠的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今日的‘滿嘴香烤鴨店’開張,客流量本來就多,那一聲聲慘烈的嚎叫頓時就吸引了不少好奇的人圍攏到包房門口,不過因門外白玉、青紅還有殷杜擋著,光是殷杜那塊頭就讓人無法看清楚裡麵的情況,隻聽得到裡麵的嚎叫聲格外的震耳,也格外的淒慘。

很快,包房外擁堵的人群將掌櫃給吸引了過來。

一看情況,掌櫃趕緊上前招呼圍擁的客人並疏散他們離開。彆人不知道裡麵是什麼人,他可是知道的。

這間包房是兩天前奉德王府派人來定下的,裡麵的人是他們這些老百姓敢得罪的嗎?

而且今日來的是兩個孕婦,奉德王府的人,有誰懷孕,還用問?

人群漸漸的散了,主要是聽了半天什麼也看不見,就算有膽子大的人想闖進去一看究竟,可門口站著的男人太嚴肅太冷漠了,懷中還抱著一把半人高的長劍,誰敢不要命的進去啊?

外麵看熱鬨的聲音沒了,裡麵揍人的聲音也沒了,就連剛才淒慘的殺豬聲也沒了。

包房裡,白心染坐回了軟墊,忍不住的扶了扶額頭。遇到這麼一個老太婆,她可真是煩死了。弄死吧,總覺得有些不妥。這老太婆有一句話提醒了她——不管怎麼說,她都是白家的人。

你說要是真把她給弄死了,回頭被世人唾罵的還不得是她?這老太婆死了倒是乾脆,可會給她帶來很多負麵影響。

可要是不弄死,她卻怎麼都不甘心。

她都想害她的孩子了,這種人能留下來嗎?

如果換成彆人,她還可以勸說自己給對方一次機會,興許人家會該呢?但是這賀蘭氏,她能拿人頭擔保,狗改了吃屎的習慣,她都改不了恨自己的念頭!

地上,賀蘭氏早就被血影的拳頭揍暈了過去,一張褶子臉青一塊紫一塊,嘴角和鼻子下都流著血,身上有沒有受傷那就不知道了。

“血影,你去打桶水來,給我將她潑醒。”扶著額頭,白心染朝血影說道。

血影什麼話也沒說,徑直走向了門外。

柳雪嵐算是看爽了。這種暴力的場麵跟她在柳府動手打人有得一拚。以前,看在白宇豪的麵上,她對這老太婆多少有幾分忌憚,所以才會忍下她對自己的辱罵,而今,她嫁入了奉德王府,自然不會再顧及她這種人了。

更何況,這老太婆居然想害心染的孩子,沒一刀殺了她,真的算是便宜她了!

雖然張氏說的話不可全信,可這老太婆一進來就動手打張氏,其心思已經不需要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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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就是在坐等老太婆的下場!

而張氏跪在地上一直都低著頭,就連賀蘭氏被打也沒抬一下頭。放在%e8%85%bf上的雙手一直都攥得緊緊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上前揍幾拳的意思。

她的神色和舉動,白心染自然沒忽略,應該說從賀蘭氏被打開始,她的注意力都在張氏身上。

是什麼樣的心態才能讓張氏如此無動於衷?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她自然也不會去追問張氏的心情。

血影很快提了一桶水進來,直接潑到了賀蘭氏身上。

“咳咳咳……”一臉的冷水衝走了賀蘭氏鼻下和嘴角邊的血水,許是鼻子裡嗆了水,讓她哆嗦著身子忍不住的咳嗽起來,那咳嗽聲有些虛弱,仿佛下一秒若是提不上氣會隨時咽氣一般。

頭上的朱釵早就不知道掉哪去了,此刻賀蘭氏一頭灰白的頭發淩亂的散落在肩頭,身上的綾羅綢緞被冷水浸濕,貼在她身上,露出臃腫的醜態。那摸樣,就似一隻被打敗的老妖怪,隨時等著被人收服。

“賀蘭氏,死沒死?沒死就回答本王妃的話。”白心染冷眼睨著她蘇醒。

那冷冽的神色和寒徹入骨的語氣卻讓不遠處的賀蘭氏恨不得撲過去咬她的肉。

“你……你這孽畜……”賀蘭氏蜷縮著身體,一臉的猙獰,可到底人老,就算血影避開了致命的地方下手,也足夠她痛不欲生了,說話都跟要斷氣似的。

白心染收回視線,多看一眼,她都覺得刺眼。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可這老太婆實在是一點覺悟都沒有。她有心留她一條命,她卻不給她機會。

就在白心染垂下眼簾思索著該怎麼處置這個老太婆時,突然響起柳雪嵐的驚呼聲——

“心染,小心——”

“唔——”一團黑影撲過來,白心染措手不及,身體忍不住的往後倒去。

而柳雪嵐則是撲在了賀蘭氏身上,死死的將賀蘭氏抱住。

原來賀蘭氏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突然從地上爬起來並衝向了白心染。這一幕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畢竟剛才躺在地上還一動不動就跟死豬一樣的人,誰知道她會回光返照似的充滿了力氣,就連一旁的血影都沒反應過來,而剛好柳雪嵐轉頭瞧到了這迅猛的一幕,隻可惜她身子比不上從前,笨拙的慢了一拍,隻能撲倒賀蘭氏背上去將她抱住——

“你這個心腸歹毒的畜生,我今天要掐死你——”賀蘭氏一臉猙獰撲在白心染身上,猶如女巫一般伸出了手。

------題外話------

妞兒們輕點噴,鍋蓋沒了,涼子還得去買鍋蓋救急~灰溜溜的爬走~

一百一十六:這兩兄弟是在比誰更狠麼?

就在她尖銳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