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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僵,一雙筷子‘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張著嘴,震驚得不敢相信,慢悠悠的轉過頭,不確定自己剛才聽到的是否是幻聽。

“血影,你再說一遍……你剛說什麼?”

血影點了點頭,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側臉顯得有些冷硬。“我生。”

轉頭,她目光掃向了白心染圓圓的肚子,一抹異樣的神色從她清冷的眸底劃過……

“血影!”殷杜突然激動的叫了一聲。

白心染和柳雪嵐都被他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兩人齊刷刷的扭頭看過去,頓時都忍不住的狠抽嘴角——

當著她們的麵,隻見殷杜抱著血影肆無忌憚的在%e4%ba%b2……

“咳咳咳~”兩女人險些將嘴裡的東西全噴出來。這也太‘激烈’了點吧?

“心染,你說我們要不要換個地方,將這地方給他倆騰出來啊?”柳雪嵐捂著嘴一臉的壞笑,就跟看到什麼罕見玩意兒似地,明明覺得很羞人,可偏偏還不斷的拿眼神去瞄。

白心染被刺激了一瞬間之後倒也很快的回過了神。好在沒穿越前見多了情侶擁%e5%90%bb的場麵,所以最多隻是佩服殷杜的勇氣罷了。

殷杜並沒玩得太‘火熱’,似乎也反應過來他們被圍觀了,放開血影後,他耳根紅紅的,壓根不敢朝白心染她們這邊看過來。

血影則是低著頭,且半個身子都被殷杜擋了,也看不到任何神態。

看得出來殷杜的尷尬,白心染也不好在柳雪嵐麵前打趣他,隻好將注意力放在吃的上麵。

隻不過吃東西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話:“我瞅著對麵好像有一家客棧……”

聞言,殷杜的耳根更是紅得都快要滴血了。

剛才的確是他太激動了。若不是有她們在,他現在真想把血影給帶回去……

手臂攬著血影腰肢,他尷尬的垂眸,突然間見到血影的耳朵也是紅紅的……

而正在這時,門外突然有人說話,一下緩減了屋子裡的尷尬和窘樣。

就在殷杜暗自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過於激動’的糗事快要翻過去時,突然守在門外的白玉走了進來,朝柳雪嵐恭敬的說道:“王妃,外麵有一人自稱是大學士府的下人,奉白夫人之命前來請承王妃前去‘金字一號房’。”

聞言,白心染抬起頭,頗有些詫異。“是這裡的‘金字一號房’嗎?”

白玉朝白心染點了點頭,回道:“回承王妃的話,是的。”

聞言,不等白心染站起來,血影率先從軟墊上起身,帶著沉冷的麵容走向白心染。

白心染抿了抿%e5%94%87。她倒是沒想到張氏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按理說,她在白府那種門禁森嚴的家中,應該是足不出戶才對,怎麼會跑到‘烤鴨店’這種熱鬨的地方來?

可張氏向來無爭,也與她沒有過矛盾,她卻是找不到理由拒絕見她。

“王妃,屬下覺得您沒必要理會。若是她們有事要找您,大可去承王府。如今您在外多有不便,屬下覺得還是小心為妙。”殷杜不知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嚴肅恭敬的說道。

白心染轉眸一想,點了點頭:“的確。”

眯了眯眼,她看向白玉:“白玉,麻煩你告訴白府的人,就說本王妃在此會友,不便見她,若她有事,可以去承王府見我。”

她差點忘了,以她如今的身份,那白夫人張氏根本就不該讓她前去,而是自己過來見她!

張氏耍什麼把戲?難道平日裡端莊賢淑的她連這些規矩都不懂?

“是,承王妃,奴婢這就去回話。”白玉應聲退了出去。

因為這突來的情況讓接下來的氣氛有些變化。殷杜和血影極有默契的沒有再用餐了,而是一左一右站在白心染身後。

對此,白心染回頭左看了一眼、右看了一眼,不由得笑道:“你們倆是不是太誇張了點?趕緊坐回去,彆浪費糧食了。”

“王妃,依屬下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殷杜沉著臉,嚴肅的提議。事關王妃的一切,他們都不敢馬虎,這要是出了點差錯,就算他們有一百條命也不夠皇上和爺斬的。

白心染搖了搖頭:“沒事,你們倆也不要太緊張了。我跟白夫人向來沒有衝突,相信她不會怎樣的。就算有什麼不對的,今日我不走出這間房就是。”

若真有人想對她不利,該來的總是會來,但至少她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她倒要看看,今日會有誰走進他們這間房?!

聞言,殷杜也不好再說什麼。他知道王妃難得出來一次,若是就這樣回去,的確有些掃興。既然王妃說了不會離開這屋子,那就好辦多了。

見殷杜和血影沒有再用餐的意思,白心染朝殷杜招了招手:“去把你們的桌子抬過來,把兩張桌子拚在一起,彆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咱們是出來混吃混喝的,彆自己把自己的興致給掃沒了。”

柳雪嵐在一旁附和的點頭:“對對,心染說的對,今日我可是帶足了銀子的,保管大家要吃好吃飽。”

“……?!”殷杜嘴角忍不住的狠抽。這奉德王妃可真是個敗家的,奉德王知道嗎?

不過他覺得白心染的意見也可行,今日主要是陪王妃出來開心的,若是掃了王妃的興致,回去難免會受自家爺的冷眼。

於是抬腳,按白心染所說的那般真的將桌子給拚湊在了一塊。

隻不過還不等殷杜拉著血影坐下來,外邊守門的白玉又走了進來。

“啟稟承王妃,白夫人在外,說是要求見您。”

聞言,白心染挑了挑眉,眸底快速的閃過一絲複雜。

“請她進來吧。”

柳雪嵐突然有些不自在起來。這白夫人是誰她還是清楚的,那可是宇豪的娘%e4%ba%b2,若不是姓夏的橫刀把她奪了去,現在都是她婆婆了。

自己失蹤的事可是讓白府丟了很大的顏麵,現在讓她麵對白府的人,而且還是差一點就成了自己婆婆的人,她怎麼想怎麼覺得心虛和彆扭。

“心染……我……”要不要回避一下啊?

白心染這才看到柳雪嵐尷尬的神色,遂趕緊笑道:“沒事,你現在可是堂堂的奉德王妃,沒人敢把你如何的。更何況宇豪現在過的很好,你沒嫁入白家,白家的人可都感激著你呢。”

儘管她這話聽起來很有玩味打趣的意思,可卻也是實話。

如今的雪嵐同樣是皇上的兒媳,憑著她那肚子,就連那些公主妃嬪們見著她都得禮讓幾分,那張氏不過就是一名續弦夫人,平日裡性子又溫良賢惠,給她膽子,估計她也不敢對雪嵐怎麼樣吧?

白玉很快的將張氏請了進來。

見到柳雪嵐也在場,張氏很明顯的愣了愣,但麵上卻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民婦拜見承王妃、拜見奉德王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柳雪嵐沒吱聲,畢竟心裡還是有些尷尬。

白心染微笑的看向她:“白夫人請起吧,這是在外,隨意就好,不用如此拘禮。”

“謝承王妃。”張氏溫柔的笑著起身。

“聽聞白夫人找我,不知道是為何事?”白心染直言問道,眼神卻一直盯著張氏的一舉一動。

許是屋裡人比較多,且殷杜和血影又是一副嚴肅冷漠的樣子站在白心染身後,張氏顯得有些緊張,手指不停的絞動著手中的絲絹,見白心染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她趕緊溫和的一笑:

“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到承王妃了,今日民婦正巧出來,聽聞承王妃也在此,所以就想同承王妃敘敘,不想承王妃在此會友,民婦多有打擾,還望承王妃莫要責怪。”

白心染半眯著眼,似無所謂的笑了笑:“白夫人真是有心了。相聚不如偶遇,既然今日在此碰麵,不如白夫人就在此用餐吧。自上次中毒之後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白夫人了,不知道白夫人如今身子可好,毒氣消完了嗎?”

張氏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低垂,似閃躲,不敢與白心染對視。

“謝承王妃關心,民婦身子已無大礙。還真虧了承王和承王妃相助,我們一家才得以%e8%84%b1離危險,承王和承王妃的大恩大德,民婦永生難忘。”

白心染揚%e5%94%87,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那就好。”

聞言,張氏低下了頭,手中的絲絹絞得更緊。

她站著沒動,儘管白心染已經同意她可以同她們一同用餐,但她卻顯得尤為拘謹不安,似是很放不開一樣,可她也沒說走。明明氣氛都變得尷尬起來,可卻沒見她有想離開的意思。

“白夫人,站著做何?坐吧。”白心染好意的提醒道,笑容可掬,溫和大方。

張氏絞著手絹,好半天才抬起頭朝她笑了笑:“不了。既然承王妃和奉德王妃在此用食,那民婦也就不多做打擾了。”

她朝兩人行了一禮,轉身就準備要走。

白心染卻眯著眼叫她叫住:“白夫人如此一走,就不怕自己交不了差嗎?”

張氏的背很明顯的一僵,臉色唰的也白了起來。

白心染給殷杜使了使眼色,殷杜快速的走到門口,一米八幾的龐大身軀頓時就將門堵上了。

見狀,張氏的臉更是慘白無光,柔和的臉上,一雙美目又驚又詫異的看著白心染。

這般場景,白心染自然是沒有多餘的胃口再吃什麼了。放下手中的筷子,用血影遞上來的手絹擦了擦嘴又擦了擦手,這才正式的看向張氏,眸光突然變得冷冽起來。

“白夫人,本王妃自認一向對你不薄,即便本王妃厭惡白家的人,可也給了你許多顏麵和方便。看在白宇豪的份上,我們王爺還拋開白府曾經對我的傷害,在你們中毒之時給予援救。本王妃自認為對你還算特彆,且本王妃從不認為欠了白家任何,可如今你卻心懷鬼胎,本王妃倒是很想問白夫人一句——你可心虛?”

聞言,張氏臉上的神色更是駭然一驚。在白心染逼迫和冷冽注視下,她身子一哆嗦,突然就朝白心染跪了下去。

“承王妃恕罪,民婦真的不是有意的,民婦心裡有愧,民婦也甚是覺得對不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