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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責怪。

“哼!”賀蘭氏拿起桌上另一隻茶杯突然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厲聲罵道,“都是你生的好女兒害得!你還好意思在這裡問我怎麼了?”

白翰輕皺深了眉頭,沉著臉問道:“好端端人家又怎麼害你了?”

這個女兒指的是誰他自然清楚。一個已經銷香玉損了,一個還在承王府裡,母%e4%ba%b2說的是誰難道還用說嗎?隻是這承王妃自那一次出現在白府之後一直都深居簡出安心在府中養胎,又何以惹母%e4%ba%b2氣惱不休?

一提到白心染,賀蘭氏就有一肚子的怨怒。

“那孽畜吃裡扒外胳膊竟往外拐!你知道她做了什麼事嗎?她竟然幫助季家子孫進到那什麼軍營中,想跟我們豪兒一比高下!”賀蘭氏瞪著老眼,怒容滿麵的指控,“那個孽畜,自以為現在身份高貴了,就不把我們白家放在眼裡了,明知道我們同季家水火不容,她竟然如此幫襯季家的人!你說,那孽畜安的是什麼心?她這不是活活的在扇我們白家的顏麵嗎?”

原來今日,賀蘭氏讓丫鬟陪著她去遊湖散心,不想碰到季家太夫人,季太夫人前陣子看到她還會繞著路走,今日卻得意洋洋的在她麵前顯擺,並說起了季明峰被收入鐵騎軍的事,還說是承王妃主動幫忙說服承王的。

賀蘭氏聽完,頓時就怒了。想當初,為了自己孫兒的事,她忍著脾氣同兒子兒媳到承王府去求請,硬生生的讓她在那個孽畜麵前擺露笑臉,才換來孫兒得以順利被鐵騎軍收入。

而季家什麼事都沒做,那季老太婆連麵都沒出,一切事情就辦妥了。這讓她怎麼能不火大?

那孽畜說到底也是姓白,如此幫著外人和白府作對,實在是有夠可恨的!

白翰輕扶著額頭,沉默了半響,他才有些無奈的勸道:“母%e4%ba%b2,你明知道他們是有意激怒你,你還偏偏去信他們的話。承王妃如今安心養胎,怎麼可能去過問這種事?想來那應該是承王做的決定才是。”

“放%e5%b1%81!”賀蘭氏氣得連老臉鐵青,不顧形象的連粗口都爆出來了。“季家那幾個子孫有哪個是成才的料?承王會眼拙的看上那些個東西?那老太婆都說了,就是那孽畜幫的忙!”

白翰輕歎氣:“母%e4%ba%b2,承王府的事我們都管不著,就算是承王妃幫的忙,那又如何?承王願意聽她的,我們也沒法啊。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在這裡置氣呢?”

賀蘭氏不悅的怒瞪著他,有些口不擇言的罵道:“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真感到丟人!那孽畜再囂張再狂妄,那也是你的種,難道她還敢在你麵前耍橫,把你給殺了!我不管,你今日必須得去一趟承王府,告訴那孽畜,不許她幫季家的忙!幫季家就是和我們白家過不去!”

“母%e4%ba%b2!”白翰輕也有些惱了。“你能否彆如此無理取鬨?”

那承王妃每次見到他都形容陌生人一般,彆說把他當爹了,他這個爹在她麵前怕是連陌生人都不如。他何以能在她麵前指手畫腳?

何況現在人家有孕在身,誰都知道承王不僅袒護她,還保護的極好,一般人根本就見不到她。

退一步,就算他去了承王府,母%e4%ba%b2這些話他能說得出口嗎?

滿朝文武,誰不知道皇上在乎承王妃肚裡的皇孫?他要是去把人家氣出個好歹,他們白家還有活路嗎?

如今的承王妃,真的不是他們能管得著的人了!

不,自從她被接回京城開始,就注定了他們與她無緣再成一家人了。

他現在都在後悔,為何當初接她回來的時候沒有對她好一些,興許那時候對她好些,如今他們彼此之間也不會鬨得如此僵。

上一次承王賜藥的時候,就明確的警告過他,不準去打擾她,那些話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其中的含義,不就是暗指以後她跟他們白家沒有瓜葛了嗎?

對於季家,其實他也不怎麼恨了。蘭欣也死了這麼多年了,兩家早就沒啥關係了,而且季家前不久也死了一個長孫,也算是遭到報應了。

他現在隻想安分的守住自己的官位,為豪兒以後的仕途鋪一些路子。

那些誰是誰非他真的不想過問了。

可是很明顯,賀蘭氏就沒他這麼高的覺悟。本就在氣頭上的她再一次被兒子訓斥,她突然一下就捂住了%e8%83%b8口,嚇得她身側的丫鬟趕緊上前緊張的將她攙扶住。

“太夫人,您怎麼了?”

賀蘭氏沒理會丫鬟的關切,伸出一隻手指著白翰輕,一臉痛色的罵道:“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沒良心的兒啊!眼看著我如今老了,快要入土了,你是巴不得我早點死是不是?為娘辛辛苦苦的將你養大成人,沒想到如今卻遭你如此不孝的訓斥,你這般做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白翰輕一張老臉瞬間變得鐵青鐵青的。

站起身,他狠狠的吸了一口氣,隨即一甩衣袖,憤憤的快速離開了。

母%e4%ba%b2以前就有些愛惹是非,好強的性子也很容易與人發生口角,可沒想到越老她性子越惡劣,簡直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他再待在這裡,恐怕都得被活活氣死……

“太夫人!”丫鬟見白翰輕甩袖而去,急急的喚起賀蘭氏來,“太夫人,奴婢扶你回房休息吧?”

“滾開!”賀蘭氏怒著老臉將她一把推開。

沒人在場,她有氣也撒不出來,隻能自個兒悶著怨怒。

那孽畜果然是他們白家的禍害!

找個機會她非得%e4%ba%b2自收拾那孽畜不可……

她就不信那孽畜會大逆不道的動她……

……

承王府

白心染撒嬌耍賴的讓偃墨予同意她出府。聽說是赴柳雪嵐的約,偃墨予也不好說什麼,最後隻能交代殷杜和血影多帶些人跟著她出去。

臨走前,偃墨予%e4%ba%b2自將她抱上馬車,讓她坐在鋪著好幾層毛皮的軟榻上,最後還不忘叮囑她:“用完食物彆亂跑,晚些時候為夫去接你。”

對於他的小心翼翼,白心染哭笑不得,最後指了指自己圓鼓鼓的肚子,笑道:“你看我現在這樣子,還能到處跑嗎?你讓我跑,我還不舍得累壞咱家寶貝呢。”

偃墨予笑著刮了刮她鼻子:“你知道就好。”

“你有事就趕緊去忙,忙完好出來找我們,彆磨磨唧唧的了,跟個老大媽似地,小心以後你兒子學著你的樣子煩死你。”白心染一邊逗他一邊將他往馬車外趕。

偃墨予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最後才下了馬車。

看著馬車漸漸的走遠,他抿了抿%e5%94%87,幽深的眸底始終有化不開的擔憂。

要是她肚子裡隻有一個他也不至於如此緊張,偏偏張禦醫非常肯定的告訴他不止一個……

他哪敢半點馬虎?

她身子本來就差,也就在這兩個來月才稍微有些轉好,可看著她日漸增大的肚子,他一點都放心不下。

……

奉德王府

夏禮珣從兩日之前那張黑臉就沒好轉過,直到柳雪嵐出門,那張臉都是黑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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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某個女人沒心沒肺的就似沒看到他難看的臉色一樣,吃吃喝喝照樣過自己的日子。

“我說姓夏的,你行了啊,再給我擺臉色,我今晚就跟心染回去了。”臨出門前,柳雪嵐實在無法忽視他那張臭臉,忍不住的警告起來。

磨著牙,夏禮珣忍不住的旁邊兩名丫鬟撒氣:“好好把你們主子看著,少一根頭發,本王就把你們宰了!”

兩丫鬟是他們成%e4%ba%b2的時候柳博裕送到柳府來的,也是當初柳雪嵐在柳府時伺候她的人,一個叫白玉,一個叫青紅。

見到男人亂撒氣,柳雪嵐忍不住拿眼瞪他:“你彆有事沒事就拿我的人出氣,她們又沒招你惹你。”

倆丫鬟也沒覺得好委屈,對於眼前的兩人,她們算是看得很明白,都知道是奉德王在乎自家小姐的表現。

“王爺您放心吧,奴婢們肯定會看好王妃的。”兩人齊齊的向夏禮珣保證道。

柳雪嵐提著裙擺就準備出門:“白玉、青紅,彆理他,我們走。”

見狀,夏禮珣趕緊兩步上前將女人給拉到自己懷裡,黑著臉有些恨恨的瞪著她:“彆想著拐走我兒子,要不然有你好看!”

柳雪嵐嘴角抽了抽:“……?!”

這人又開始犯老毛病了。他到底哪隻眼看到她想拐他兒子了?

朝一旁的白玉、青紅使了使眼色,倆丫鬟很有眼力勁的退出了房門。

為了讓他放心讓自己出門,柳雪嵐隻得拿出殺手鐧——主動的抱住他脖子墊高腳在他臉上%e4%ba%b2了一口,然後笑出兩朵梨渦哄道:“你都關了我大半個月了,難道就不怕我憋出什麼毛病?上個月說好回柳府的,你沒讓我回去見柳老頭我都還沒跟你算賬呢,你要再這副樣子我可真跟你生氣了。”

這死男人忒小氣了!上個月柳老頭想讓她回娘家玩一天,結果這男人都不同意,還非得說柳老頭沒安好心,說柳老頭故意想折騰他兒子。

就沒見過這麼無賴不要臉的。成%e4%ba%b2好幾個月了,就回門那天他陪著她回了一趟柳府,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她一提回柳府,這男人就跟炸毛的老虎似地,又難纏又難哄,整個一神經病轉世

被她軟語帶笑的哄著,夏禮珣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攬著她有些臃腫的腰,他低頭就朝女人嘴巴堵了下去——

嘗過了癮才將她給放開。

“不準背著本王出去勾三搭四,更不準去看那些小白臉,未時之前必須得回來!”某男人嚴肅的警告道。

聞言,柳雪嵐突然就炸毛了。

“姓夏的!你會不會太過分了!”什麼勾三搭四?什麼小白臉?這死男人還能把話再說難聽點嗎?

最過分的就是她午時出去,未時就得回來,媽的,一個時辰夠她們玩嗎?

推開他,柳雪嵐氣呼呼的就往外走,她發誓她絕對不跟他說話了!

看著她扶著臃腫的腰一扭一扭的離開,夏禮珣黑著臉,腳不聽使喚的跟了上去,走在柳雪嵐身後,依舊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未時你要是不回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