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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房門被推開,夏禮珣一身喜袍滿麵春風的走了進來,高大挺拔的身軀被喜慶的紅色包裹,那妖孽冷傲的五官更顯得邪魅迷人。

白心染不等被攆,捂著鼻子趕緊站起了身:“雪嵐,我先走了,你們慢慢過洞房夜哈。”

她實在受不了這隻花孔雀身上的薄荷味,避免一會兒將人家的婚房糟蹋了,她隻能主動閃人。反正熱鬨看夠了,東西吃飽了,八卦也八卦完了,不閃難道還留在這裡看人洞房?

柳雪嵐想剛叫她再留一會兒,畢竟天都還沒黑,可白心染已經捂著鼻子出去了,順便還幫他們把房門給關好了。

“……”柳雪嵐有些無語。但更多的是有些窘迫,主要是四周的環境再加上進來的男人,讓她多少有些緊張。

夏禮珣看著地上一地的果皮瓜屑,就有些臉黑。這好歹是他的婚房,居然就這樣被兩個女人給糟蹋了!

抬眼,看著坐在桌邊的某個女人,當看到那小臉上出現的不自然的紅暈,他突然咧嘴,表示可以忽略地上的淩亂。

走過去,他彎腰將人從凳子上抱了起來,徑直走向了那張豪華的大床。

柳雪嵐突然就緊張的抓緊了他的手臂。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天都還沒黑呢!

難得看到她小女兒家的羞態,夏禮珣%e5%94%87角翹得高高的。他還不是怕這女人坐不住,總擔心她會弄些幺蛾子事出來,不得已,推了不少酒,急著趕回來看她。

好在這女人今日還算規矩,雖然把新房弄得亂七八糟,但好在人沒亂跑。

“你沒喝酒?”聞著她身上乾淨的薄荷香,柳雪嵐下意識的問道。她以為他會喝得滿身酒氣的回房呢。

夏禮珣沒理她,將她放在百子被上順勢就壓了上去,直接堵上了她誘人的紅%e5%94%87。她懷著身子,他哪敢碰酒?萬一這女人嫌他一身酒味不讓碰,那他今晚就得哭死。等了好些日子才等到今日,他才不會傻到給她機會再拒絕他。

他的%e5%90%bb很急切,柳雪嵐隻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瞬間就被他全部奪走了。

“嵐兒……”

“不……”看著他的手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落在她身上,柳雪嵐身子忍不住的顫栗起來。遂趕緊將他手腕抓住,有些沒好氣的瞪著他,“姓夏的,你就不怕傷到孩子?”

夏禮珣接著咬了一口她的脖子,炙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麵,一雙黑眸盛滿了濃濃的火焰。

“我不管,今日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否則明日你就等著給本王收屍吧!”

“呸呸呸!”聽到他最後一句話,柳雪嵐忍不住的回過神來朝他怒道,“你胡說什麼?再胡說你今晚就彆在這裡待了,給我滾出去得了!”

夏禮珣當真是有些被憋得慌了,也不管她到底會不會同意,一雙手快速的去剝她的喜服——

……

轉眼,自白心染懷孕已經有五個月了,自從過了初期,她孕吐的症狀就好了不少,隻不過對於太過刺激的味道,她依舊反應嚴重,但比起初期時的情況,已經好得能夠讓她安穩的睡覺了。

每隔兩三日,張禦醫會來為她把脈以確診她肚子裡的胎兒無恙。最近兩個月,她吐得少了,胃口也好了不少,各方麵都比較穩定的她也跟尋常孕婦一樣,喜歡吃喜歡睡,但惟獨有點不同的是,她五個多月的肚子就跟七八個月似的,最近這兩個月的時間就似吹氣球一樣,雖然孕吐好了不少,可隨著肚子的長大,腰酸背疼的毛病又開始了。

偃墨予剛落下的心隨著她肚子的變化又懸了起來,可以說這五個月他就沒一天安心過。

好不容易看到她孕吐的症狀好了不少,而且人也長豐盈了不少,可瞅著她圓鼓鼓的肚子,他就提心吊膽。

這一日午後,白心染仰躺在床上,摸著自己籮筐似的肚子,又開始發牢騷了。

“墨予,你說我肚子裡這寶貝該有多大個啊?我怎麼瞅著不正常呢?”前兩日她見過雪嵐,人家那肚子也才五六個月,可是比她小了整整一圈。

明明她也才五個多月,可身子笨重得讓她走路都不敢走太久。

偃墨予給她揉著小%e8%85%bf肚,抬頭看了她一眼,嘴角突然勾勒了一下,隨即收回視線繼續專注的揉著她經常酸痛的小%e8%85%bf肚。

她的肚子的確不正常,至於為何不正常,他現在還不打算告訴她。這段時間她已經夠吃力了,若是再告訴她原因,隻會讓她緊張不安罷了。

見他不理自己,白心染摸著肚子一臉的惆悵:“還有好幾個月才生,現在就大成這樣,等到生的時候不知道會大成什麼樣子?這地方又沒有破腹產,這麼大個孩子要我怎麼生啊?”

她發誓,她真的沒有暴飲暴食,最多比以前多吃了一些。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肚子就跟吹氣一樣的長。

聽到她擔心的話,偃墨予這才停了手,坐到她身側,將她臃腫的身子給抱到了自己%e8%85%bf上,抬手撫上了她圓鼓鼓的肚子,垂眸看著她有些不解的問道:“何為破腹產?”

白心染並上五指,在肚子比劃了一個切西瓜的動作:“在我以前住的地方,生孩子隻需要在肚子上劃上一刀把孩子抱出來就可以了,簡單又省事,還不用擔心難產。”

“……?!”偃墨予麵色突然黯沉起來。簡單又省事?肚子被劃開了,還能活命嗎?

抬起她的頭,他緊繃著臉,很是嚴肅的說道:“那種保小棄大的做法為夫不會做,不管發生何事,為夫都會保你周全。”

聞言,白心染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他誤會了以後,頓時有些忍不住失笑。

“你想哪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偃墨予沉著臉,也不聽她解釋:“不管是哪樣,你都不能多想。父皇已經找了京城最好的穩婆,你隻管顧好身子,其他的勿需你擔心!”

白心染哭笑不得。行了,她不跟他解釋了,這男人一直都對她放心不下,她覺得她解釋得越多,他越容易想歪。

撇開怎麼生孩子的問題,她摸著肚子又忍不住的問道:“墨予,你說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這問題,讓偃墨予剛才還布滿陰霾的俊臉突然一下就轉晴了,濃眉挑得高高的,嘴角嚼著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長:“不管男女為夫都沒意見。”

白心染撇嘴:“你少安慰我了,我就不信你不喜歡兒子。”

龔嬤嬤都給她暗示過好多次了,說她這一胎最好能生個兒子,這樣不僅她地位穩固,對他都有極大的好處。不用想她都知道,皇上肯定是盼孫子的。

偃墨予帶笑的眸光閃了閃,抬手撫上她日漸圓潤的臉頰,“彆管為夫喜歡什麼,隻要是你生的,為夫都喜歡。”就算這一次全都是女兒,也夠他歡喜的了,況且他們又不止生這一次……

白心染繼續撇嘴。這分明就是安慰她。

她覺得自己最近是太閒了,所以才整天想東想西的。偏偏這男人還總是安慰她,明明他比誰都緊張,以為她不知道?

好幾次她睡覺醒來,都發現他在盯著她肚子發笑,是那種很得意的笑。

她就沒明白,他平日裡緊張得要死,不讓她這樣不讓她那樣,然後自己一個人卻躲著笑,到底是為何?難道是太緊張所以導致精神間歇性時常?

“王爺,您在裡麵嗎?”外麵,殷杜的聲音傳來。

偃墨予俊臉微微一沉,抬眸看向房門口:“何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門口有一名公子自稱姓季,並說他是王妃的表兄,想求見王妃。”殷杜在外麵如實回報道。

聞言,偃墨予不僅俊臉沉冷下來,連眸光都變得幽深起來。

“告訴他,王妃有孕在身,不便見客,請他回去。”

“是。”殷杜沒有多停留,趕緊退下。

白心染眨了眨眼,抬頭看著臉色不大好看的男人:“莫不是我娘%e4%ba%b2娘家的人?”

她記得她這身體的娘就是姓季,幾個月前還見過那位名義上的外祖母。如今又來個什麼表哥,好端端的沒事找她做什麼?

偃墨予拍了拍她的背,低聲道:“以後但凡來求見你的,不管是何人,一律不見,知道嗎?”

“為什麼?”白心染有些不解。除了孕事他會如此強硬的要求自己外,其他的時候他可是很少這麼強硬的給她下令。

“那季家的人沒一個安好心,遠離他們,對你有好處。”偃墨予沉著臉說道。

白心染聞言,也想得明白。

曾經她還沒變‘正常’之前,那季老太婆來府裡找過她幾次,甚至還想賄賂血影,就是希望他們承王府能幫忙將她在獄中的孫子救出來。

可是誰知道,奉德王被關入天牢,跟前太子鬥氣,一把火燒了天牢和刑部。結果導致獄中的人全都喪生火海。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是奉德王乾的。

她和季家本來就不熟,可以說她一個人都不認識,自從那場大火之後,那季老太婆也沒再來了。如今老太婆不來,孫子又跑來了。想來這孫子肯定不是獄中的那個。

一聽他較為嚴肅的話,白心染就想弄個明白:“你彆光替我緊張行不?我又沒說要見他們。不過我瞅著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否則人家好端端的怎麼會想到來求見我?你好歹給我說點原因啊?”

偃墨予抿了抿%e5%94%87,眸底浮出一絲冷意。

“白宇豪進入鐵騎軍已有好幾月,季家人心生嫉妒,在季家長孫死於大牢之後就著重培養次孫季明峰,聽聞白宇豪由我引薦進鐵騎軍,季家也生出讓季明峰進鐵騎軍的心思,他們曾找過我,求我引薦,但都被我回絕了。想來他們是想從你身上下手。”

白心染一頭黑線:“怎麼,他們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偃墨予冷著臉繼續說道:“此事也算是白府太夫人的‘功勞’。”

白心染皺眉:“這老太婆又做了什麼事啊?”

“季白兩家多年失和,兩家太夫人之間的矛盾更是突出,在京城,這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了。那白府太夫人故意在季家人麵前炫耀,說是跟你關係甚好,而白宇豪正是由於你的關係才得以順利進入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