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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止不住的糾纏她,一邊將她雙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借著兩人相擁的姿勢,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件件衣物被人從床上扔到床下,大紅的喜色撲了一地。

殷杜垂在上方,盛滿火熱的雙眼一瞬不瞬的凝視著身下的人,儘管血影的神色沒什麼大的變化,但他還是感覺到了她身體自然的反應,她在顫唞,而且她雙手抓住兩側的床單,緊緊的攥著,他能清楚地看到她指關節開始泛著青白。

看到她幽冷的眼眸有些渙散,眸光甚至是有些迷離,儘管其他反應不明顯,可光是這些,就足以讓他欣喜若狂了。

這女人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

“血影……”他沙啞的低聲喚道,似是想將她渙散的神誌拉回來。

果然,聽到他的聲音,血影眼眸中那一絲朦朧漸漸的消去,變得清明起來。

她垂下眼眸,直勾勾的看著男人的身子。看著她毫不避諱的目光,險些沒讓殷杜抓狂失控尖叫,哪有女人這麼盯著男人身體看的?

這一刻,他突然生出了遮掩的想法,可是轉眸一想,遮什麼遮,有什麼好遮的!

正想動手做點什麼好讓女人轉移視線,突然,血影冷幽幽的問道:“為何跟畫上的不一樣?”

“……?!”殷杜低頭,看了一眼,頓時隻覺得頭頂有一群烏鴉啊啊的飛過。

這怎麼能一樣?

低頭,他沒好氣的咬上了血影的耳朵:“那你喜歡畫上的還是我的?”

血影垂著眼簾,突然伸手——

“血影……唔……”殷杜頓時僵住不敢動了他不知道接下來這個女人到底還會問出什麼讓人抓狂的問題,為了避免過多的尷尬發生,他索性將血影的手拿開,薄%e5%94%87瞬間再次覆上她的紅%e5%94%87——

喜慶的婚房中,一室的旖旎,各種不和諧的聲音,不斷的回蕩在房裡,久久的都沒有停歇——

……

天黑的時候,柳雪嵐就被夏禮珣給強硬的帶走了。

白心染得知殷杜天沒黑就回了新房,不由得打趣的嘲笑某個男人:“你們主仆倆可真是一個德性,就幾個時辰而已,居然都等不了。”

想當初,這男人跟她拜完堂,可是直接就將她吃乾抹淨了的。

很明顯,殷杜分明就是跟著學壞的。

偃墨予輕抿著薄%e5%94%87,勾了勾,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往臥房走。

“當初你若是自覺一點,為夫也不至於那般心急。”他在她耳邊輕笑道。

白心染一拳頭砸在他肩上:“得了便宜賣乖,有你這樣的嗎?有誰相信你當初是真心想娶我的?”

她臉蛋有些紅紅的,瞪著澈亮的眼眸,儘管是一副凶悍的樣子,但在偃墨予看來,卻是一副嬌嗔誘人的摸樣。

喉結滾了滾,他看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心裡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日子怎的就過得如此慢?

翌日一早

白心染沒見到血影的身影,而是美嬌和美玉倆小丫鬟伺候著她梳洗。

她沒有問血影去哪了,這種問題隻有傻子才會問。殷杜那貨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昨日那麼早回新房,難道會那麼容易放過血影?

當她收拾妥當走出房門的時候,卻很意外的看到殷杜站在房門外。

“王妃。”殷杜低著頭喚了一聲。

白心染挑了挑眉,打趣的問道:“血影呢?這一晚上不見,你該不會把她給我生吞了連骨頭渣子都沒剩?”

聞言,殷杜耳根突然就紅了。

“王妃,屬下、屬下想代血影告兩天假。”殷杜自始至終都不敢抬頭,平日裡說話利索的他這會兒卻有些吞吞吐吐。

“為何?”白心染明知故問,實則心裡都快笑翻了。儘管殷杜低著頭,可是她個子矮,還是能將殷杜臉上的心虛看得清清楚楚。這兩人昨晚到底有多激烈,居然能讓他把血影給弄床上起不來?

殷杜摸著耳根子,嘴巴張了又張,最後才紅著臉一臉尷尬的說道:“王妃,您應該懂的,屬下、屬下不好意思說。”

“……?!”白心染嘴角抽了抽。含著笑,她什麼話也沒說,回房從牆角的櫃子裡取了一隻小瓷瓶,返身回到房門外,忍著笑將小瓷瓶塞到殷杜手中。

“拿去,給血影好好擦擦,隻此一次、下不為例,再讓我知道你這麼欺負她,小心我罰你!”作為女人,白心染知道那種滋味,有些心疼血影,所以忍不住的就小小的警告了一番。

殷杜看著手中的小瓶子,耳根更是紅得像熟透的番茄,謝過白心染之後,他趕緊轉身一溜煙跑了。

白心染其實很想跟著去看看的,可想了想,還是算了,人家夫妻倆房裡的事,她還真不好過問。

用過早膳,閒來無事,她就帶著美嬌和美玉兩人去了庫房,準備挑選一件像樣的東西給柳雪嵐作為新婚賀禮。

傍晚,血影突然出現在白心染房中。

正在看小人書的白心染頓時又驚又詫異。

“血影,殷杜不是替你請過假了?我也準了你兩日假,你不在房裡休息,跑出來做何?”

血影麵無表情的站在她麵前,低著頭,回道:“王妃,小的不需要休息。”

王爺說過要她時刻守著王妃,特彆是飲食上更是要注意,不能有一絲意外發生。

白心染扶了扶額。抬起頭,她假意的冷下了臉:“讓你休息你就休息,怎麼不聽安排呢?難道你不把我放在眼中?”

此刻的血影,穿著打扮跟平日無異,深色的勁裝很有酷酷的中性美,要說有什麼不同的,那就是她臉上的疲色,儘管被她掩藏得很好,可白心染還是看得出來,她猜想估計這丫頭今日恐怕都沒休息過。

血影愣了愣,隨即果斷的否認道:“王妃,小的並無忤逆您的意思。”

白心染抬手將她打住:“行了,我說放你假就放你假,這幾天你就不用做事了,回去好好的休息兩日。”

見她板起了臉,血影隻好聽令。

進來的時候白心染沒怎麼注意她,當看著那離去的背影雙%e8%85%bf有些不自然的拐著走路時,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這丫頭,怎麼就傻得這麼可愛呢?

明明走路都難受了,還想著她這邊的事。

那死殷杜,也是個禽獸變的。

……

轉眼,奉德王大婚

聽說在京的文武官員都齊聚到了奉德王府,其熱鬨可想而知。

豪華而喜慶的婚房裡,白心染從柳雪嵐被送進新房後就一直待在新房裡陪她。

兩人都不是那種受禮俗約束的人,譴退了陪伴的丫鬟婆子,兩人躲在房裡吃著瓜果點心聊著天,滋味那叫一個美。

看著精心裝修過的新房,白心染忍不住的打趣道:“怎麼樣,終於如願以償了吧?我看奉德王可是真心實意的在對你。”

柳雪嵐吐了一塊果皮,撇了撇嘴:“這些話,你可不能當著他的麵說,那男人一點都受不得誇,一誇尾巴都會翹上天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白心染往嘴裡塞了一顆葡萄,笑道:“你也是,好歹給他嘗點甜頭,我今天瞧著他那樣子,十足一副怨夫樣,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

柳雪嵐扁嘴:“他那人本來就小氣,我就算不同他吵架,他自個兒也能把自己氣個半死。”

“嗬嗬……”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儘管柳雪嵐說的很無所謂,可她依舊看得出來的柳雪嵐的喜悅和幸福,所謂最美好、最欣慰的事就是有情人終成眷屬,見過柳雪嵐曾經的辛酸、心痛和無助,如今看著她臉上洋溢的幸福,她心裡也全都是對她的祝福。

雪嵐算是真的不容易了。在這個社會壞境下,她還能堅守著她的原則,讓她這個現代人都不得不稱讚佩服。

好在,她終於熬出頭了。

“雪嵐,你說你們今晚該怎麼過啊?”看著滿屋子都是幸福的喜色,白心染笑得有些邪惡。

“什麼怎麼過?”柳雪嵐啃了一口手中的酥梨,沒反應過來。

白心染邪笑的伸長脖子湊到她耳邊:“老實說,你們這段時間住一起,有沒有那啥?”

女人都喜歡八卦,白心染覺得自己也不例外。

柳雪嵐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白心染的語氣,很容易就讓她明白過來她問的是什麼。

見她那羞赧的摸樣,白心染故意刺激她:“雪嵐,你也太不注意了吧?就不怕被他傷到孩子?”

聞言,柳雪嵐漲紅了臉趕緊否認:“心染,你說什麼啊?我沒讓他碰我!”

她知道那男人整天都惦記著,特彆是晚上,再明顯不過了。可沒成%e4%ba%b2,她就是不想便宜他。所以不管他怎麼哄,她都不讓步。

“嗬嗬……”白心染將頭埋在她肩上,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柳雪嵐又羞又窘。

“心染,你壞死了!”

白心染笑夠了,才從她肩上抬起頭,笑看著她,故作很認真的說道:“我猜你今晚肯定跑不掉的。”

“……”柳雪嵐羞窘得都想鑽地縫了。片刻後,她紅著臉突然小聲的問道,“心染,你說我要是順從了他,會不會傷到孩子?”

聞言,白心染撲哧一聲又笑了起來。

“心染!”柳雪嵐羞得嗔叫了一聲。

白心染見她都快羞怒了,這才趕緊收斂了笑意,正經的看著她的肚子:“按理說初期同房是不行的。不過隻要他小心點,也沒事的。況且你身子底子好,這段日子都被養胖了不少。我看應該沒問題。”

柳雪嵐臉紅的低下了頭,不確定的再次問道:“真的嗎?可我就怕他亂來。”

想到他強迫自己的那一次,她還心有餘悸,那一次她真的被他弄痛了。

白心染搖了搖頭:“他不敢亂來的,你放心好了。他要是有心亂來,早就碰了你了,哪會忍這麼久。你看不出來他也挺在意你的肚子嗎?”

聞言,柳雪嵐點了點頭,覺得她說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