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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候看著挺難受的,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個廢物一樣。你說你要是把我給寵壞了,怎麼辦?”

聞言,偃墨予捧起她落在自己肩上的小臉,有些不悅的瞪著她:“整日沒事就知道胡思亂想,可是有誰在你麵前嚼%e8%88%8c根了?”

白心染搖頭,不敢看他:“我不過就是有感而發罷了。你不覺得你這樣對我很委屈嗎?”

要他%e4%ba%b2力%e4%ba%b2為的伺候她,雖然成%e4%ba%b2以來他也經常幫她做許多事,可是這一次就為了她懷孕,他就就差辭工當全職老公了。

好在院子裡的人都是他們自己的人,要不然,她不知道又會被人謠傳成什麼廢物了。

偃墨予皺著眉將她腦袋抬起來,低頭堵上了她的%e5%94%87,一番%e5%94%87齒糾纏之後,他一邊平息著一邊忍不住的在她耳邊輕咬道:“為了孩子,你每一日吐那麼多次,那你可覺得委屈?”

白心染搖頭。“我是心甘情願為他吐的!”

偃墨予輕笑:“那為夫也是心甘情願伺候夫人的。”

“……”聞言,白心染抱著他的脖子突然就笑開了。

夫妻倆在房裡笑著、甜蜜著,門外殷杜不識趣的聲音響起——

“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聞言,偃墨予俊臉頓時就沉冷了幾分。

“說。”

門外,聽著自家爺冷冷冰冰的一個字,殷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表示特彆無辜。沒有要事,他才不會來遭人嫌棄呢!

“爺,據探子回報,奉德王已查出柳小姐的下落,現在已經帶著人去青鸞山了。”

聽到這突然來的消息,白心染驚了,趕緊朝門外說道:“殷杜,進來。”

殷杜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雖然床被床幔遮擋,但他也沒敢亂看,低著頭等著問話。

白心染急問道:“可是確定了人在那什麼青鸞山?”

殷杜如實回道:“是,奉德王已經帶人過去了。”

白心染掙紮著要起身,但被偃墨予手快的將他抱住。

“你哪都不準去,給我在家好好待著!”男人冷著臉下令。

極少看到他用這麼霸道的語氣同她說話,白心染皺著眉頭想同他商量:“總得去看看吧,雪嵐失蹤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找到她,不去看看,我心裡也不踏實。”

偃墨予想都沒想的就替她做了決定。

“殷杜,速去提督府,將柳小姐的下落告訴柳大人。”

“墨予?”白心染有些詫異。

偃墨予回頭看著她:“她總歸是柳家的人,柳大人有權知道她的下落,難道你希望她一輩子都躲著人?”

“……”白心染緘默起來。是啊,總不能讓雪嵐一輩子都這麼躲著吧。解鈴還須係鈴人,雪嵐如今的離開罪魁禍首是奉德王,但她最害怕、最覺得沒臉見的人是柳大人。

她的問題隻有認真的麵對才會有出路,也隻有奉德王和柳大人這兩個男人才能幫她解開心中的疙瘩……

而另一邊提督府,柳博裕接到承王府送來的消息,又驚又喜,甚至來不及與家人打聲招呼,帶著幾名得力的手下就跨上了大馬不停蹄的朝青鸞山而去——

從市集回到飛龍寺,柳雪嵐挎著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前去禪房同慧明師父辭行。

半個時辰後,她平靜的走出禪房,但在出了禪房的那一刻,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滾落下來,雙腳似栓了千斤重的石頭一般,讓她每邁出一步似乎都是那麼的艱難。

她沒有出家,可是在這裡生活了一個多月,卻是她這輩子過得最充實的一段日子。

每日,她跟著其他女僧打禪誦經,同她們一起接待前來上香的善男信女,幫著她們砍柴、挑水,儘管日子清苦,可心卻一日一日的踏實、沉靜……

她不知道慧明師父為什麼不肯收她為子弟,直到現在她要離開,慧明師父都沒告訴她原因。

這是一處神聖的地方,從她決定要放棄肚子裡的孩子那刻起,她就再也沒有資格待在這裡……佛門最大的忌諱就是殺生、最不能容忍的也是殺生,而她這個母%e4%ba%b2卻要%e4%ba%b2手殺了自己腹中的骨肉,她留下,隻會玷汙了這片淨地。

這一筆良心血債,她注定要背負一輩子……

再堅強,她也沒有足夠的勇氣麵對以後的人生,麵對未婚生子的漫言蜚語。她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不走娘%e4%ba%b2的路,可是事實卻殘酷的告訴她,她不止重複了娘%e4%ba%b2走過的路,甚至走得更加讓人不恥。

她沒有勇氣看著她的孩子降臨人世,更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將來同她一樣流浪街頭、無家可歸……所以,她逼著自己做一個狠心、殘忍的娘%e4%ba%b2。

後山

這是一個多月以來柳雪嵐最常來的地方。

站在高高的山頂上,將青鸞山的一切收入眼中,遠處群山重巒疊嶂,在雲霧環繞之中,山棲穀隱,美得如同仙境,讓人隻可遠觀卻無法觸及。

飛龍寺

當身著黑衣的上百名男子步入飛龍寺時,各個冷漠無情的樣子頓時嚇壞了前來上香許願的香客和寺裡的眾女僧。

特彆是領頭的男人,玉冠錦袍,渾身珠光寶氣好不富貴,一看其身份地位就不同尋常,英俊不凡的容顏散發著冷傲的氣質,狹長的眼角睥睨四周的姿態無不是高傲冷漠。高大的身軀在一身精致貴氣的錦袍下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和威儀。就這麼一個人,往佛堂一站,明顯與四處清幽平和的氣息格格不入。

特殊的日子時,飛龍寺也不乏有錢的香客,可是麵前的這位渾身都散發著貴氣和傲戾的香客卻從來沒有遇到過。

寺廟乃清幽之地,眾人皆知,但凡到此的香客,無不虔誠麵善,生怕觸犯到天上的神明。

但這種帶著大幫手下且氣勢洶洶前來的人,他們還真沒遇見過。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敢問您是進香還是許願?”佛像下,一打坐的女僧起身,朝高傲的男人雙手合十、慈聲行禮。

一般來寺裡的香客,進香指的就是前來為寺裡添賜香火錢的,許願指的是前來祈福或者抽簽之人。

冷眼掃完了四處,夏禮珣這才斜著眼角看向主動同他打招呼的女僧。

“柳雪嵐呢,她人在哪?”沒有一絲客氣,他直接冷傲的問道。

女僧稍稍怔了怔,雙手合十依舊平和的回道:“阿彌陀佛,施主既是來尋人的,就請隨貧尼前去後堂稍等片刻,待貧尼問過之後,再向施主回話。”

聞言,夏禮珣眯起了眼,眸光很是不耐:“趕緊的,給本王把那女人交出來!”

女僧繼續溫和說道:“施主,貧尼不知您要找的是何人,還請施主稍安勿躁、待貧尼細細問過之後方能為你尋找。”

“來人!給本王搜!”似乎懶得同女僧說話,夏禮珣直接朝身後的黑衣人抬手命令道。

而他自己則是黑沉著臉,帶著一身煩躁不悅的戾氣大步的走向了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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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死女人,居然敢出家!

腦海中一想到某個女人光著頭的樣子,他就覺得心肝劇痛,純粹是被氣的。

她以為她當了尼姑就能躲了他?

她做夢!

那女僧聽到他的話,頓時抬起頭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一大群黑衣人氣勢洶洶闖入佛堂之中,見形勢不容樂觀,她趕緊朝一旁的女僧吩咐道:“快去通知慧明主持!”

近百名黑衣人快速的分散在飛龍寺的各個角落,佛堂、後院,就連女僧睡覺的禪房都沒有放過,一時間,眾多男子的出現以及各個冷麵冷色的摸樣,可把寺裡的女僧嚇到了極點,膽大的還稍微冷靜些,膽小的女僧還有被嚇得當場就尖叫哭出聲來的。

主持慧明正在禪房打坐,聽到消息,剛準備出去看看,突然禪房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領頭男子一身榮華矜貴,但麵色和氣勢都極度不善,禪房門瞬間被一群黑衣人給堵了的嚴嚴實實。

“阿彌陀佛,敢問施主是何緣故要打擾我飛龍寺眾僧修行?”慧明師父一手撥動著佛珠,一手直豎,淡聲問道。

“柳雪嵐呢?你們把她藏哪了?趕緊把她給本王交出來,如若不然,休怪本王對你們不客氣!”似是看不慣對方死到臨頭還坦然從容的樣子,夏禮珣寒著臉沉聲威脅起來。

搜遍了整個飛龍寺,依然不見那女人的蹤跡,這讓本就沒多少耐性的他更加沒了耐性,幽深的黑眸卷著猩紅的戾氣,恨不得把這地盤給拆了的摸樣。

外麵的情況慧明已經聽說了,而眼前,男子的暴戾再加上一乾黑衣人的圍堵,她知道對方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極少見到這般無理加凶暴的人,慧明閉上眼雙手合十的直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夏禮珣正要衝上前,將這個還想假裝正經的老尼姑給扔出去,突然就被身後的手下拉住——

“王爺,柳小姐怕是不在這裡,不如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吧?”洛明一臉的勸意。主要是這地方是庵寺,王爺如此大鬨,要是傳回了京城,怕是會影響不好。

夏禮珣轉過頭冷眼看向了他,一臉的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讓人跟蹤到那個女人,確確實實是來了這裡。

最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到藥鋪買了打胎藥!

他承認,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是震驚的,也是欣喜若狂的,即便他不能肯定是否是那女人懷孕了,但這消息讓他再也坐不住了,沒有人能明白他有多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她。

那兩貼打胎藥說明了什麼,他心裡清楚得很。

那個該死的女人,她怎麼就能如此狠心?

若她真是有了,那可是他的骨肉!

一想到這些,他心肝脾肺腎都在泛疼,所以他要找到她,要儘快的找到她……

可是人呢!人到底去了哪?!

猩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慧明,他卷著怒意,憤袖一甩就準備離開——

“阿彌陀佛,雖然貧尼不知施主尋找的柳小姐是否同貧尼認識的柳姑娘是同一人,但她今日已經離開了飛龍寺,還請施主莫要動怒,還飛龍寺一個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