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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眉頭,雙手握得緊緊的,態度有些堅決:“若是真有這麼回事,那我肯定不能置之不理。我欠宇豪的,我定是要還給他。”

她和宇豪原本就該結為夫妻的,可是現在因為她,宇豪不但受彆人的非議和中傷,還遭受這樣的處境,她怎麼可能再逃避下去?

自從發生了那樣的事,她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宇豪了,她不僅欠他一場婚禮,更是辜負了他這些日子對自己的體貼和關心。

人,她肯定是要去救的。

“墨予?”白心染糾結的看向身旁男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

偃墨予抬手攬上她的雙肩,垂眸看著她,幽深的眸子略帶著絲絲寒意,還有些深不見底的味道。

“染兒可帶柳小姐去一趟大學士府,問明清楚情況,看是否屬實。為夫要去一趟奉德王府。信中要柳小姐醜時一刻到湖口山,待午時後我們再回府商議,應該足夠我們準備。”

對於他的安排,白心染沒有異議。而且她猜想他這個時候去見奉德王,想必不光是為了盛子陽的事。隻不過因為柳雪嵐在場,有些關於奉德王的話題她又不好直說。

……

大學士府

整個大學士府內還算平靜,下人們規規矩矩、有條不紊的做著事,看似平靜的大宅府邸,但後院某一處的房間裡,卻有著與府中其他角落迥然不同地氣氛。

賀蘭氏和張氏掩麵哭泣著,身旁的貼身丫鬟各個都小心翼翼,就怕自己的主子因為過度傷心激動而出什麼意外。而白翰輕則是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一刻都沒停下來。焦愁不已的他儘管走動不停,可內心卻無計可施。

“老爺,你說現在可怎麼辦啊?那人說要我們交出柳小姐,可是柳小姐都失蹤快半月了,就連柳大人都未能找到柳小姐的下落,我們又上哪去找啊?”張氏哭腫了雙眼,一臉痛色的看著白翰輕的方向。

白翰輕停了停腳,回頭看了她一眼,頓時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老臉上也儘是焦急和無奈。

他現在連對方是誰、有什麼目的都不知道。根本無從下手尋找自己的兒子。且對方隻說要他們找到那柳小姐,其他的什麼都不講明。這讓他們能怎麼辦?

就如自己夫人所說,就連柳大人都沒有辦法找到自己女兒,他們更彆說了。先不說能否找得到人,就算找到柳小姐了,那柳小姐會為宇豪而前去‘赴約’?

看著連自己兒子都無計可施,賀蘭氏老淚縱橫,又罵開了。

“都是那女人惹得禍,她讓我們豪兒丟臉不成,現在還害得我們豪兒性命堪憂,那女人就是個禍害,孽種就是孽種,走到哪就禍害到哪!我的豪兒啊,為了那麼個孽種竟受了如此多的委屈,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白家豈不是要斷子絕孫了,這讓我如何去見白家的列祖列宗啊——”

聽著她侮辱又帶嚎哭的聲音,白翰輕更是心煩意亂。

“母%e4%ba%b2,你能否清醒一些,這事跟人家柳小姐沒關係,你莫把人扯進來行不?”若是找到柳小姐,他們還得求人家幫忙,若是讓柳小姐知道他們一家在背後如此辱罵她,那她還會出手幫忙嗎?

一聽自己兒子替外人說話,而且還為了一個外人給自己臉色、頂撞自己,賀蘭氏擦了一把眼淚,頓時就惱了:“什麼沒關係?我看豪兒就是被那女人給害的!自從豪兒跟那女人相識之後,就沒一件事是順心的。那女人不是禍害是什麼?你們作為豪兒的爹娘,不為豪兒的將來做打算,還一次又一次的幫著那個女人說話,甚至一次又一次的頂撞我,在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母%e4%ba%b2嗎?你們如此不孝,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張氏拿手絹拭淚的手指突然捏緊,但低著頭的她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何表情,隻知道她哭得很讓人難受。

白翰輕白了臉,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乾脆一甩衣袖,悶頭繼續在房裡轉來轉去。

他已經動用關係讓人幫他找兒子了,可是眼看著時辰漸漸的過去,卻還沒有消息回來,他這心裡的焦急根本就是彆人想象不到的。

就在房裡的人罵得罵、哭的哭、愁的愁時,突然老管家前來稟報,說承王妃來了。

白翰輕心下詫異。她來做什麼?

還不等他開口問老管家,賀蘭氏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了身,指著門外朝老管家厲聲道:“那孽畜來做何?我們白家不歡迎她,讓她趕緊滾!”

“母%e4%ba%b2!”白翰輕再也無法忍受自家母%e4%ba%b2的無理取鬨了,頓時就板起了臉。“你能不能冷靜些?現在都何時了你竟還有心思與人吵架?”

“你……你……”賀蘭氏瞪大眼,一手捂著%e8%83%b8口一手指著自己兒子,“你竟為了那個孽畜如此責備我這個做母%e4%ba%b2的?”

白翰輕臉白得不行,但沒理會她,而是直接朝老管家吩咐道:“去請承王妃進來。”

這承王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豪兒出事的時候來,他現在很想知道她到底來做何?隻要對豪兒的救援有一絲一毫的機會他都要好好把握住,現在他也沒彆的人可求了。那些人的勢力都有限,眼下似乎也隻有承王府還能幫到他們。

老管家趕緊退下。

沒一會兒,他引著白心染前來,身後還跟著一高一矮兩名丫鬟,其中一名丫鬟白府的人都很熟悉,正是那個在他們府中殺過人、讓白家人人為之恐懼的血影。而另一名,長相很陌生也很普通。

主仆三人一進屋,賀蘭氏那老臉就跟噴毒似的射在白心染身上,許是忌憚白心染身後一身黑衣冷麵的血影,她嘴%e5%94%87顫了好幾次,都沒能開口。

對於她以及她的反應,白心染直接漠視。走到白翰輕和張氏麵前,堆起一臉笑容的說道:“白大人、白夫人,有禮了。”

對於她疏離的稱呼,張氏倒還好,畢竟不是自己%e4%ba%b2生的孩子,她自認為自己還沒有資格讓麵前的女人叫她‘母%e4%ba%b2’。可白翰輕就不同了,臉色頓時就沉了沉,有些不悅的看著白心染。

“在自己家中,還需要如此生疏嗎?”

白心染轉頭看了一眼四下,突然哧哧的笑了起來:“家?白大人可有給過本王妃一個家?”

白翰輕瞪著眼,突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對於這個女兒,他的確是虧欠了她太多,他承認,即便是在她回京之後,他心中還有所偏心。可是自從碧兒去了以後,他就想認回這個女兒,他知道自己錯得很離譜,都怪自己被豬油蒙蔽了雙眼,讓他將這個女兒給忽視、埋沒了。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讓她叫自己一聲‘爹’,可是在心裡,他還是把她當做女兒看待。

見兒子在一個自己最厭惡的人麵前吃癟,賀蘭氏頓時就將嘴臉對向了白心染,怒罵道:“你這個孽畜,竟然如此同你爹說話,難道就不怕遭天譴、遭報應?!”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聞言,白心染麵色一沉,冷眼斜視了過去。這老太婆,非得要整死她她才會閉嘴嗎?!

“太夫人,本王妃今日前來可不是來同你吵架的,你屢次辱罵本王妃,本王妃都忍了,如今你竟還當眾辱罵本王妃,彆以為你仗著自己是長輩,本王妃就不敢動你。在本王妃眼中,你還不配做本王妃的長輩,識相的就給本王閉嘴,否則彆怪本王妃以‘侮辱皇室之人’的罪名讓我家王爺在皇上麵前參你一本!”

“母%e4%ba%b2,你能否少說幾句?”白心染的話一落,白翰輕突然朝賀蘭氏斥道。母%e4%ba%b2怎麼會變成這副摸樣?她知不知道她這一張嘴可以惹下多少禍?!

如今的承王妃根本就不是他們眼中的那個廢物,而是承王堂堂正正的妃子,且還是皇上的兒媳。在宮宴上,她表現得如此囂張殘忍,可皇上都沒有罵她一句,還有承王的袒護,如今的承王妃,就算她說要橫著走,怕是也沒人敢站出來反駁。

偏偏他這母%e4%ba%b2竟如此不看形勢,到現在都還改不了口的當眾辱罵,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是在給他們白家招禍嗎?而且他們之前對這女兒本就不好,現在人家爬上去了,他們拿什麼資格去要求她尊重他們?

不給他們白家使絆子、穿小鞋怕是已經對他們寬恕了。何況人家好端端的來他們白府,沒拿身份壓他們就算了,現在還無端受罵,母%e4%ba%b2怎麼就不能好好想想,萬一人家真要對付他們,隻需要在承王麵前吹吹耳邊風,恐怕他們就有穿不完的小鞋。

賀蘭氏當眾被兒子訓斥,臉子掛不住,瞬間就黑了臉。

“你——”

“母%e4%ba%b2!你再如此胡鬨,休怪兒子同你翻臉!”這一次,白翰輕算是徹底的怒了。這種事他沒法再忍下去了,再讓母%e4%ba%b2如此不知輕重的惹事,後果他真的不敢想象。如今他們已經是焦頭爛額了,母%e4%ba%b2居然還在這個時候添亂。

或許,他真的應該給她選一處清淨的地方,送她去那裡頤養天年!

白翰輕眼底的怒氣以及那充滿絕然的神色,讓賀蘭氏一口氣堵在心窩裡,險些直接氣死過去。這還是第一次兒子對她說出這麼重的話!

讓她憤怒,讓她……突然有些害怕。

“白大人,今日本王妃前來不是來聽你們是如何辱罵本王妃的,也不是來看你們自家人是如何吵架的,本王妃今日前來是為了白宇豪,若你們不歡迎本王妃到此,那本王妃這就離開。”無視賀蘭氏老臉上的各種神色,白心染連坐都沒坐一下,轉身就要離開。其實她已經不需要多問了,不看白翰輕和賀蘭氏,光看張氏哭得雙眼紅腫的樣子她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這個地方,她一點都不想多呆。若不是看在白宇豪對她還有那麼幾分姐弟情義的份上以及雪嵐的麵子上,她是真不想插手。說句不好聽的話,彆人的死活真的與她無關!

“承王妃——”突然的,張氏哭著朝白心染撲了上去,瞬間跪在了白心染的身後將她手腕拉住,“您知道豪兒的下落對不對?承王妃,求您幫幫我們救救豪兒吧?求求您了!”

白心染頓住了腳,可是並沒有回頭,隻是冷漠的回道:“白夫人,不是本王妃不幫你,而是這裡有人容不下本王妃,你讓本王妃如何幫你?”

“承王妃,我求求您,幫幫我們吧……”張氏哭得有些泣不成聲,“太夫人言語太過,我代她向您道歉,隻要您肯幫我們找回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