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1 / 1)

上。

房間不算大,一顆月明珠放在牆角的托盤裡,將整間屋子照射的猶如白晝。

清清楚楚的看到女人臉上的妝容,夏禮珣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起來。突然間,肚子裡的火氣都沒了。

“你也不怕自己這副德性出去把人給嚇著?”恥笑聲從他微揚的薄%e5%94%87中溢了出來。

似是嫌棄她這副尊容,他抬手想要拭去她臉上過厚的胭脂水粉。難怪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不對,刺鼻嗆人,感覺像是臭烘烘的。

但他靠近的手還為觸碰到,柳雪嵐冷著臉直接扭開臉,避開了他的手,甚至往床裡退了退。

見狀,夏禮珣的臉黑了起來。

剛準備出聲,但柳雪嵐比他快了一步。

“讓人打水來,我要洗澡。”

聞言,夏禮珣突然就收回了手,她這般濃妝豔抹像妖怪的妝容,他的確有些看不下去了。對於她的要求,這個可以有!

起身,他徑直走向了房門外。

不多時,他返身回房,身後跟著兩名小廝。

待洗澡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之後,夏禮珣冷眼掃了一眼那兩名小廝,示意人退下。

“你出去!”抓著自己的衣襟,柳雪嵐蹙眉朝他命令道,那摸樣,似乎害怕他再次侵犯自己似的。

夏禮珣俊臉又黑了幾分。這女人有毛病是不是?她身子他看過不止一次了,還有什麼沒看過的?!

沉著俊臉,他磨著牙走出了房門,並將房門掩上。而他自己並未離開,而是佇立在房門口。

好不容易逮著人,他才不會讓她再逃了。

本來想好好跟她談談的,結果她那副尊容實在倒人胃口,既然她要洗,他就讓她洗。洗完後再慢慢‘談’……

房間裡很快的傳來嘩嘩的水聲,男人站在門外,呼吸突然有些急促起來。

握緊了拳頭,最終忍著沒讓自己推開門闖進去。

不急,隻要把這女人逮著了,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聽著裡麵時不時傳來的水嘩聲,第一次為彆人守門的男人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形象有損,反而腦中熱情奔放,耐心的等著裡麵的女人完事,同時,不久前的一幕幕回放在他腦海中,讓他漸漸的緊繃起了身體……

一刻鐘過去了,水嘩聲還有,兩刻鐘過去了,水嘩聲漸漸的小了,三刻種過去了……他突然忍不住的轉身雙手搭在房門上——

女人是不是都這麼麻煩?

洗個澡而已,居然洗這麼久……

隻是當他雙手試探性的推開房門、透過狹窄的門縫朝裡看去時,突然,他俊臉鐵青,雙目緊斂,‘嘭’的一聲將房門給踹了開來——

“柳雪嵐!”

房間裡,不知何時空空如也。

彆說一個女人了,連女人的頭發絲都不見半根。

他大步的走向浴桶,裡麵的水蕩著水花,清澈見底,似是不信她人不見了,他抬手將手放在寬大的浴桶裡攪動了一圈,瞬間,寬大的廣袖被浸濕。

轉身——

“嘭——”桌子被踢翻,桌下沒人。

床上的被褥罩子被他掀開重重的甩到了地上,依舊沒人。

男人鐵青著臉,將牙磨得謔謔作響,突然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顱,可床下,依舊沒人。

木櫃、木箱…。都沒人!

這間房並沒有窗戶,看著滿室被自己弄出來的狼藉,他跺著腳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一口潔白堅固的牙險些全被磨碎了,可是依舊沒想明白——那死女人去哪了?

揚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突然的,他眯起了眼。頭頂不知何時被人摳了一個小洞。

想到什麼,他隨即搖了搖頭。不可能,那洞估計就一隻貓兒能鑽出去,那死女人雖然不胖,可也有些圓潤,怎麼可能!

可是除了那小洞,整間屋子再沒有彆的可離開的地方——

“柳雪嵐!你最好彆被本王找到,否則本王定掐死你!”

……

黑夜中,三道黑影快速的掠過房頂,朝著同一個方向飛行,並同時在一處高牆之上落腳——

“雪嵐,真有你的,居然能在那廝眼皮下溜走,你那縮骨功跟誰學的啊,改天教教我成不?”待呼吸平緩後,白心染忍不住調侃的笑道。

柳雪嵐得意的笑看向她:“還是算了吧。這功夫可是需要從小練習的。你都一把年歲了,估計滿身%e8%84%b1臼了也練不出個名堂,到時候功夫沒練成不說,還把自己折騰成殘廢,我怕承王殿下會殺了我。”

“去,誰一把年紀了?!”雖然她實際年齡二十有六了,可是她這身子的年齡才二十好不?

血影在一旁猶如木樁子似的看著兩人玩笑。

等到笑過了,柳雪嵐突然對著白心染認真的說道:“心染,這京城我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我想離開,去彆的地方,你能跟承王說說,讓他再幫我一次,護送我出城嗎?”

那個男人似乎越來越不講理了、越來越無恥可恨了。

他們之間已經完了,沒什麼好說的。說好不回頭就絕不回頭。

回頭做什麼?他馬上就要娶妻迎側妃了,難道讓她去做人家的小妾每日伺候他和彆的女人安寢?每一次想到那樣的場麵,她就莫名的心痛難忍。

是,她承認,哪怕就是之前,她心裡也還悸動了一把。

可是就算這樣又如何,忘不掉,那就逼著自己忘掉!

跟這樣的男人繼續牽扯下去,她隻會走上娘%e4%ba%b2走過的路,到最後她的下場,可能比娘%e4%ba%b2還慘。

為了生存,她從來都是很自私的,這一次,她同樣不例外。

她要自私的活著,讓自己好好的活著,因為她要找到殺害娘%e4%ba%b2的凶手,為娘%e4%ba%b2報血海深仇!

對她所說的話,白心染極度不讚成,趕緊將她手腕抓住:“雪嵐,你先彆衝動,沒有過不去的坎,你千萬彆走極端。你一個女的,離開了京城,你又能去哪裡?不,反正我不同意你離開。”

柳雪嵐低著了頭:“心染,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的很怕見到他,一想到他,我心裡就難受。不看到他,我心裡才稍微好一些。隻要給我時間,我想我肯定能忘記他的。而且他知道我們在一起,以他的性格,肯定會來找承王府的麻煩。這明明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卻把你們給牽扯了進來,我心裡很愧疚的。”

白心染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有什麼好愧疚的,難道他還敢來拆了承王府不成?他最多就是到府裡來鬨鬨,有我家王爺撐著,還有皇上在看著,他鬨不出多大的幺蛾子來的。你就放心好了。要你一個人離開京城,反正我說什麼也不同意。”想她一個人在茅山村生活的時候,吃夠了苦,那種滋味說實話真心不好受。

柳雪嵐抬頭露出一抹苦笑:“可是……”她是真不想連累彆人的。

“沒什麼可是的。”白心染將她話打斷,有些霸道的瞪眼,“反正你隻管住下就成,彆的事你什麼都不要管。”

她才不信那男人會來找麻煩,相反的,他們還得去找他說事。竟然幫助盛子陽潛藏,存心與他們作對。這事她家墨予肯定會去找那廝討要說法的。

至於雪嵐,她是真心想留她在承王府,沒彆的意思,更不會如奉德王所說拿雪嵐作為交換的條件去換取盛子陽。在她心裡,雪嵐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二的朋友之一,她想珍惜這個朋友!

看她如此霸道的樣子,柳雪嵐突然笑出了聲。“好好,我留下就是,你彆拿這麼一副凶樣對我,我害怕了成不?”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聞言,白心染摸了摸自己的臉,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白心染突然‘啊’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柳雪嵐緊張的看著她。

“我把殷杜那家夥給丟美人莊裡了!”

“噗!”柳雪嵐忍不住的噴笑了起來,“沒事,我想他會很樂意待在美人莊裡。”

在她們身側,一直如柱般的血影冷硬的臉突然動了動,不知為何,嘴角微微的抽了抽。

當天晚上,白心染將盛子陽的下落告訴偃墨予。如她說想的那般,第二天偃墨予就準備約某人出來‘喝茶談心’。

而就在夫妻倆商量著怎麼讓某人將人交出來之時,突然管家急匆匆的找到書房來。

“王爺,有封匿名信是個小孩兒送來的,說是要交給柳小姐。”

聞言,夫妻倆相視了一眼,都有些不解。

莫不是那廝派人送來的?

可這明顯不是那廝的作風!

偃墨予沉凝了片刻,朝管家吩咐道:“去將柳小姐請過來。”

沒過多久,柳雪嵐出現在書房中,當聽說有人送自己信以後,她也懷疑是某個男人,畢竟知道她在承王府且對她還死纏爛打的就隻有姓夏的那個臭男人了。

這才隔了一夜,不知道他到底又想做什麼?!

隻不過當她把信拆了看完以後,臉色突然唰的就白了。

“雪嵐,怎麼了?那廝說什麼了?”看著她明顯不對勁的神色,白心染擔心的朝她走過去。

“不是。”柳雪嵐皺著眉頭搖頭,“不是奉德王,是有人綁架了宇豪,要我去城北的湖口山一趟,否則對方就殺人滅口!”

------題外話------

周末愉快~╭(╯3╰)╮

九十七:踹了賀蘭氏一腳+兄弟倆打架

聞言,白心染緊緊的盯著柳雪嵐手中的信紙,似是驚詫又似不信。

白宇豪被綁架,那應該去找白家的人,怎麼找上雪嵐了?

不等柳雪嵐主動將信紙給她,她趕緊抽過來認真的看過。的確,對方的要求就是要柳雪嵐前去湖口山以人換人,且未提半分銀錢,而且還要求必須是柳雪嵐一人獨去。

這算什麼回事?白心染一臉的糾結和不解。

偃墨予走過去,垂眸將她手中信上的內容淡淡的掃了一遍,濃眉微挑,看向柳雪嵐:“柳小姐,這事你如何看?”

柳雪嵐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