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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一個替她們出頭說話的人都沒有,還要同這樣變態的女人住在一個府中,這種日子誰過得下去?

不離開難道還等著被王妃弄死分屍肢解嗎?

而且昨日管事的還找過她們,說王爺發了話,誰主動離開承王府就將給其一筆銀兩,若是執意要留在承王府的,以後就輪流在王妃身邊伺候,而且若是伺候得讓王妃不滿意,就任憑王妃發落。

王爺都如此發話了,還有誰敢留?

看著一個個女人似乎迫不及待要離開的樣子,白心染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當然知道肯定是最近的流言蜚語讓這些個女人多想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們自己離開說明她們識相,若是厚著臉皮還想有什麼念想的,那她肯定會頭痛、眼痛、全身痛。

等血影將這一個個渾身都哆嗦的女人帶走回來後,她站在血影麵前轉了一圈,問道:“血影,你看我像不像妖怪?”

“……?!”血影冷硬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白心染有些沒趣的坐回椅子上,歎了口氣。

“都說人怕出名豬怕壯,我這個京城第一大名人現在居然連個家門都不敢出,你說我是不是很憋屈?”

“王妃,您可以喬裝打扮出去。”

白心染白了她一眼:“我倆扮成男人,你明顯比我帥,你這是故意想讓我羨慕嫉妒恨?”

“……?!”血影嘴角再次抽了抽,清冷無波的眸光中瞬間似乎閃過一絲什麼。低著頭突然就不說話了。

見她又開始沉默,白心染蹙了蹙眉。她就不信她扭不正這丫頭的性子!不說要她改變多少,至少要讓人覺得她有人氣才行。

眸光閃了閃,她突然好奇的問道:“血影,聽說昨晚殷杜拉你去喝酒,結果怎麼樣了?”

血影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回王妃,殷護衛現在還未醒。”

“……?!”白心染嘴角狠抽。還有比這更丟人的嗎?“你倆喝了多少酒?”

“回王妃,十壇。”

“……?!”她可以當做沒問麼?

十壇子酒男的喝到第二天快正午了都沒醒,女的卻天不亮的起來做早膳。

這樣下去以後誰敢娶她?

為了不加深自己的自卑感,白心染決定轉移話題。

“柳小姐快要成%e4%ba%b2了,我讓你代替我縫製的東西你做好了嗎?”

“回王妃,已經縫製好了。”

“那好,帶我去看看。”

……

大學士府

白翰輕這幾日可謂是焦頭爛額。

眼看著兒子婚期將至,結果家裡母%e4%ba%b2卻以死來威脅讓他們推掉與柳家的%e4%ba%b2事。

前幾日賀蘭氏上吊未遂被丫鬟及時發現,可把白翰輕給嚇慘了,害怕她再拿自己的性命威脅他們,於是派了好幾名丫鬟日夜輪流的將賀蘭氏看護住。

可賀蘭氏似乎鐵了心要與他們唱反調,見自儘不成,於是就開始了絕食。

總之,是以各種極端的方式來反對白柳兩家的婚事。

可是聘禮早就已經下了,且婚期都已經定下,這如何退%e4%ba%b2?

賀蘭氏房中,白翰輕愁苦著臉,就差給賀蘭氏跪下哀求了。

“母%e4%ba%b2,您好歹吃些吧?兒子求你了,彆這樣可好?豪兒跟柳家小姐也算兩情相悅,且這婚期沒幾日了,您就成全了他們吧?”若是這樁婚事還未定下,他還可以說服豪兒放棄那柳家小姐,可是這聘禮都下了,八字也合了,婚期也定了,現在讓他退婚,豈不是得罪人?

且那柳博裕極為寵愛那名女兒,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現在讓他們白家去做傷害對方愛女的事,那純粹就是給自己家族添亂,柳家世代武將,且手中也有一定的實權,當真不是可以隨便讓人戲弄的。

彆看賀蘭氏絕食了兩天,一說起這門%e4%ba%b2事,她就渾身都是勁。

指著床邊的兒子就瞪眼罵道:“什麼小姐?她也配當小姐?她不過就是柳家的一名養女罷了,而且我聽說那女人小時候還在街邊乞討過,就這樣的女人,你們居然把她當寶?反正我不管,這門%e4%ba%b2事我堅決不會同意,你們若是堅持要將那女人娶回來,那就從我屍體上踩過去!否則我死了也沒臉想白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白翰輕哭喪著臉,為了這事,他被自己母%e4%ba%b2折騰得心力交瘁,比起賀蘭氏咄咄逼人的氣勢,他沉痛哀愁的樣子,更像是絕食無力的人。

“母%e4%ba%b2,不管柳家小姐是何身份,她現在總歸是柳大人的愛女,且柳大人對她寵愛有加,其身份地位在柳家不輸嫡%e4%ba%b2子女。你又何必對她的身世有如此深的偏見呢?”

賀蘭氏捂著%e8%83%b8口直喘氣,臉上的皺褶子也氣的一顫一顫的。

“反正我不管,隻要我活著一日,就不會讓那種孽種進我們白家的門!”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一次那孽種竟然夥同那孽畜一起辱罵她!

那樣的女人,對長輩如此惡毒,這嫁入他們白家,那他們白家的人豈不是都要看她的臉色過日子?

這等不孝之人,怎麼能嫁給她的孫兒?而且還是正妻之位!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女人,就算給他孫兒做小妾那都是對他們白家的侮辱!

從來沒有過一次讓白翰輕覺得是如此的頭痛。麵對著賀蘭氏的執拗和不通情,白翰輕是恨不得一頭撞牆死了算了。

朝堂的紛爭即便再複雜也比不過母%e4%ba%b2的半分!

張氏在一旁看著也是心焦不已。母%e4%ba%b2這般做無非就是想把事情鬨大,也存在著讓那柳家小姐自行慚愧主動退婚的心思。

可是這根本不可能。

這陣子豪兒與那柳家小姐相處甚是和美,明眼人都瞧得出兩人感情極為不錯。豪兒是她%e4%ba%b2生兒子,豪兒既然喜歡那柳家小姐,她定是不會阻攔,隻要豪兒高興就好。

可是現在,婆婆非要拆撒他們,這讓他們要如何去跟豪兒說?

這幾天豪兒忙著婚事,才得以無暇顧及這後院的事,若是知道自己祖母這般來威脅他,不知道豪兒會如何的難受。

這老太太已經害了自己的一個孫女了,她又怎麼能讓她繼續再害自己的兒子?!

“母%e4%ba%b2,那柳家小姐雖然不是嫡出,可在柳大人眼中與嫡出並無區彆,甚至比嫡出還受寵愛。而且豪兒和那柳家小姐最近相處的也十分和美融洽,讓人看著就覺得登對,您就彆在執拗了,讓他們成%e4%ba%b2吧。”張氏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勸了起來。

“你閉嘴!”賀蘭氏眼中向來就沒有張氏的存在。眼下本就是惱火的時候,更是見不得張氏說一句半句。頓時就厲聲朝張氏喝道,“你身為豪兒的母%e4%ba%b2不知道為豪兒的將來謀劃,現在豪兒的終身大事你竟然如此不重視,你這簡直就是敗我們白家門楣!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不負責的人,當初我根本不會同意你嫁到我們白家來!”

張氏的臉突然就白了,低下了頭默默的咬著下%e5%94%87不敢再發一言。

她並非大戶出生,若不是因為生了豪兒她根本做不了續弦……

“母%e4%ba%b2!”見張氏無端被罵,白翰輕也有些惱了。“清漣她是為了豪兒好,您怎能如此指罵她?這些年來,她對您、對白家都是傾儘了心力,你怎麼能說如此傷人的話?”

“你、你、你……”見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對他大吼大叫,賀蘭氏捂著%e8%83%b8口險些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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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生照看這太夫人,不準她有任何的意外,否則我要了你們的命!”經過這幾日的折騰,白翰輕算是看明名了自家母%e4%ba%b2是有些裝腔作勢,見久勸都沒有用,他朝幾名丫鬟下令以後扳著臉索性帶著張氏轉身就走。

在這般折騰下去,母%e4%ba%b2沒氣倒,他可能都會先斷氣。

……

奉德王府

身為奉德王府的護衛,洛明最近倍感苦逼。

他們王爺眼看著就要大婚娶妃了,可王爺卻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的婚事,反而整天都在注意彆人家娶媳婦的事。這叫什麼事啊?

而他身為府裡的護衛頭領,卻整日不能待在府中,而是被王爺派出去整日蹲守在彆人家門前,他到底算哪府的人啊?

腹誹歸腹誹、不滿歸不滿,但王爺派遣的差事還是得做好且每日早中晚都要按時回來彙報。

“王爺,今日柳小姐並未外出,屬下打聽過了,柳小姐近來都在自個院中據說是為半月後的婚事做準備。”

豪華的狐皮榻上,男人冷冷的掀了掀眼皮:“做準備?她都準備些何物?”

“回王爺,聽柳府的下人說,柳小姐好似在為自己繡製嫁衣。”

“哧!”男人突然嘲諷的撇了撇了嘴,微眯的眸子閃過幾分冷色。“就她那樣的女人,還會自己縫製嫁衣?那嫁衣能穿嗎?”

洛明低下了頭,心裡再次腹誹起來。能不能穿貌似也不關您老人家的事,人家是穿給她夫君看的,又不是給您老人家看的……

“本王讓你送的信你可有送到她手中?”某爺突然又問道。

洛明抬頭:“回王爺,屬下已%e4%ba%b2手教給了柳小姐。”

“那她說什麼了?”某爺挑了挑眉。

聞言,洛明咽了咽口水,有些欲言又止,甚至低下了頭有些不敢看榻上閒適而臥的男人。

“說!是不是她把本王的信毀了?”某爺眯起了眼,眸底溢出一絲飽含危險的冷色。

“王爺……屬下不好說。”洛明心裡抹汗。

“說!”

被逼無奈,洛明再次咽了咽口水,低著頭小聲的說道:“王爺,柳小姐看了您給他寫的信,她說她不會赴約,若是王爺您實在找不到女人幽會,她說她可以、可以……”

“可以什麼?”某爺從榻上坐起了身,目光更是有些咄咄逼人。

感受到前方傳來的寒氣,洛明掙紮了片刻,閉著眼索性豁出去了。“柳小姐說可以為您準備一頭豬。”

聞言,夏禮珣的俊臉頓時就黑了。

這該死的女人!

她最好祈禱這輩子都彆讓他逮著,要是讓他逮著,他非